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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昊……正在给自己斟酒的手顿了顿,末了乖乖地把酒瓶放下,改而端起了她亲手给他盛得满满的汤碗。恩,确实,暖和多了。
唉——这么冷的天,要他自己选,要喝酒当然是喝温酒啊。他还不是记挂着她爱喝冰玉露,便吩咐知画她们都给备的冰的。他不是想着叫她多喝点,好……
这眼看着回门的日子都快到了,他怎么不急着把她办了。虽说乘人之危不太好,但只要叫她喝成昨天那个程度稍微酒意浅一点就好了吧?凭她的心性,若是真不愿意,也还能理智地拒绝他吧?但是一点酒不喝,他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不得不承认,他自己都需要借酒壮胆,不然不是她不给他机会,他自己都思前想后的不敢下手。偏偏还不能叫她真喝多了,不然她又中途睡着,事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不,是强行装作不记得,这事儿好像办了也是白办?
唉——重点是,应昊一边喝着蛋花酸汤,一边看了看手边只有自己一个人默默喝了一小半的那瓶冰玉露,她可是一杯都没有喝!她一杯没喝也就罢了,现在这是连他要喝,她都拦着了?
好一招以汤代酒!
“啪!”突然一声脆响,是她放下了筷子。
应昊愣愣地看着她掏出锦帕像模像样地擦了擦嘴角。她这是……吃完了?!
“我吃饱啦!”她灿笑着道。
应昊顿时被嘴里一口汤噎得心中老不痛快。
“哐!”他重重地将手中的汤碗放下。
她瞄了一眼,好歹他已经乖乖地把那碗汤喝光了。然后她又瞄了一眼他的饭碗。那么小的碗,里头还有大半碗饭呢!
这时,她复又拾起了筷子,在应昊期待的目光下,却是疯狂地夹菜到他碗中。
“我帮你夹菜。”她笑道。
应昊眼里的期待顿时暗了下去,欲言又止地盯着她笑笑的脸庞看了几眼,最后发泄似地一把抓起碗筷,唰唰唰地往嘴里扫饭菜。
哇!她以前没发现,他的嘴还挺大的哩!居然一口把那大半碗饭和她给夹的那些菜,加一起满满一碗都扫进嘴里了!那些饭菜还挺热的哩,他都不怕烫呢。
“噗!”“哐!”
随着应昊又一次重重落下碗筷。她嗤笑出声。
他的腮帮子都鼓到极限了吧?看他略显艰难的咀嚼动作,鼻孔里偶尔喷出热气,好像气鼓鼓哦!没想到,还真可爱啊!
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她知道,他确实有些生气了,却是生闷气,拿她并没有任何办法,无法责怪她。
她忽然心软,放下了为他夹菜的筷子,而是拿起了酒壶,在他复又燃起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只为他倒了一杯酒,道:“你吃这么猛,当心噎到,快喝杯酒顺顺。”
哇啊!恍惚中,她从应昊的眼里看到了应昊突然崩溃大哭的模样。
实际上没有,应昊只是用更加憋气、特别委屈的眼神盯着她,又瞄了瞄她依然端着的酒瓶,又瞄了瞄她的空酒杯。
换来她一句轻飘飘的……
第六十章 终于回门去(十九)
“我今儿又来了月事,实在是碰不得冰酒啊。”
什么?怎么可能?应昊一愣。
她解释道:“确实,我上一次月事刚走没几天。可是不知怎的,我今早喝过……啊!今早厨房随着早饭特意给我送来了一碗补汤。说是天气凉了,爷特意吩咐厨房给府中的女眷都备上一碗,驱驱寒气,补补身子。我就是喝了那汤,不一会儿就觉得肚子有点痛,结果一看,我又来了月事。可能就是那碗汤太补了!真不知道我这是算上次的月事没走利索,还是算下次的月事提前了?”
应昊听后内心顿时是五味杂陈,忍不住腹诽道,三儿的动作真是快啊!可这是他自己吩咐的,都是为了她日后的身体着想,可不允许出了一点岔子。至于今日,可就……
她奇怪地看着应昊那古怪的吃瘪表情,微微眯了眯眼睛。她发现,今早那碗汤似乎不单单只是一碗简单的驱寒补汤而已。
既然她被三儿的药汤催得又来了月事,那今晚他原定的计划便都做不得数了。偏偏他期待过剩,眼下心底里明明知道碰她不得,身体上却很是燥热。
应昊一口喝下她为他倒满的冰酒。冷酒入喉,片刻间缓和了他心底里的灼热,却很快更炽烈地烧了起来。他便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倒酒。她估摸着,今日他只独饮了半瓶冰玉露,就是叫他把这一瓶都喝完,也远远不到他会酒醉的量,便大方地继续为他斟酒。
直到这一瓶酒都倒光了。应昊却是灼灼地盯着她半响,忽而一抬手抓起一个满瓶就咕咚咕咚地对瓶喝了个底朝天。
嘛!只是两瓶,该也没啥事才对。然而,她这才惊觉他眼里越来越浓的欲求不满。
啊!他今日果然打着鬼主意!偏偏,无关她意愿,她今儿的身体是定然满足不了他了。看到他憋成这样,她多少也是有心于心不忍。
“应昊,不然,你一会儿去红芍或紫韵屋里头去坐坐?”她好意道。
应昊正待抓起另一瓶冰酒,听到她如此建议,手猛然顿住,不可置信地瞪向她。她可是在建议他去宠幸别个女人?
她的眼神何其真诚,那眼里头确确实实是在说着:“看你憋得辛苦,还是去发泄一下吧,别憋坏了身子。”
“哈哈……哈哈哈哈……”应昊默默收回了手,很是无语地仰天大笑起来。末了,应昊的眼神忽然深沉而又复杂,隐隐间似乎又含着某种故意的挑衅,道:“好。”
说完,应昊便起身向门口径直走去,当真是一把推开了门,就要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她低了低头,悄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说不上来,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却隐隐有些刺痛。
“踏踏踏……”从门口折返的脚步声。
她诧异地抬起头,不偏不倚地与他的双眼对上。
她的眼里可是有着些痛楚?应昊一愣,原本并没能想见会从她的眼里看到如此神色。
可惜,那目光只是稍纵即逝,下一刻,那眼里已经道出了一句话:“你咋又回来了?”
应昊瞬间更是无语,眨了眨眼睛,只以为自己刚刚是看走了眼。她分明亟不可待地想赶他走,赶他去别个女人的房间!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她愣愣地看着应昊。他就止步在桌前,站着接连抓起桌上的酒瓶,一瓶、一瓶、又一瓶,直到疏忽间灌完了桌面上大半的冰玉露。
这一次,他的脚步有些许蹒跚,却是坚定地大踏步走出门去,再没回头。
她依然愣愣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好半天才被从大敞的门口吹进来的冷风冻得一抖,找回了神智。他这是闹哪出?红芍和紫韵跟他也算老夫老妻了吧?他还要借酒壮胆?
“丝——”胸口忽然又一次刺痛,只是猛然的一下,下一刻,她的腹部如同刀绞一般剧痛起来。
该死!明明上一次月事只是头两天肚子会痛,后面几天都没啥事来着。这一次被今早那碗补汤催来了月事,一整个白天她的肚子也没有疼,她还以为这次肚子不会疼了的。这会儿却忽然疼起来,还是超级疼!疼得她瞬间再顾不上心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刺痛。
咬紧了牙关,她忍着剧烈的腹痛,先踱步到门口关好了大门,然后再一小步一小步艰难地磨蹭到床边。忍着腹痛抬腿困难向床上爬的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他昨儿小心翼翼搀扶着她送到床上的画面。
昨儿,明明他自己都醉得脚步不稳了,在发现她睡着后却依然百般呵护地安顿好她才离开。倒在床上的瞬间其实她是醒来了片刻的,就是怕他也紧追着翻身上床,才是故意翻了个身,用身体加手脚尽量霸占了整张床位。背后,他那憋气又无奈的大笑她是听到了的。那笑声中,更多的是宠溺的包容。
好不容易翻身上床躺好后,她忽然很是还念昨儿有他扶她上床。可惜,今日她早早就把他赶走,赶去了别个女人的房间。
“丝——”心间和肚腹间的痛楚再一次双双袭来,痛得她瞬间翻身侧卧蜷缩成了一颗煮熟的虾子。这样蜷缩着,实际却并不能很好地缓解那份痛楚。她却是没有力气再换一个姿势了,只想这样一直蜷缩着。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她疼着疼着,忽然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估摸着,他已经到了红芍或紫韵房里头了吧?
她忽然又忆起了昨儿他和她的那一个吻,那般的忽而狂风骤雨,又忽而缠绵悱恻……是否,他现在也这般拥着红芍或紫韵在怀中?
“呜……”肚子好疼啊!她刻意忽视了心间的刺痛。
“呵呵……”她笑着,心中想道,不知道他若是这次再磨磨蹭蹭,红芍或紫韵会不会也耐不住睡着了?
不会,红芍和紫韵才不会像她那样大煞风景。回想到今日午后与红芍的那次会面。她叹了一口气。若是应昊去了红芍房里,红芍反正是肯定会紧紧抓住这次机会的。只盼着,红芍能记下她这次的好。她千万不要养虎为患吧。
第六十章 终于回门去(二十)
第二日。这一夜,虽说她因为腹痛折磨也没怎么睡好,但前一夜毕竟没有沾酒,早早便醒了过来。天还没亮,估摸着大概也就是寅时至卯时左右。她知道,知画等人推开门进来过,但应昊不在,她们便很快离开。
后来她又稀里糊涂浑浑噩噩地睡了,等天色大亮,估摸着到了辰时。屋外头有些响动,听起来是知书和梨子已经候在门外。她便翻身而起,招呼了她们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
她本无心去问,知书却主动道:“昨儿爷后来到了侧妃主子屋中,今早奴婢们便是在常时在侧妃主子屋中寻到了爷,伺候爷起身,爷便如时去上早朝了。”
她很是意外,但眉目不显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知书欲言又止片刻,虽看她面色如常,但似乎还是想劝说她几句,最后什么都没说。只等到厨房的丫鬟送来了她的早饭,随来的还有额外一碗热汤。知书亲自接过那汤碗,对她笑道:“主子,这是爷今早离开前特意吩咐的。说是你昨儿喝过厨房的驱寒补汤,不想大补,竟又催来了月事,怕你腹痛,这是红枣益母生姜蜂蜜茶,就管这事儿的。主子还请这就趁热喝下吧。”
她瞄了一眼,热气蒸腾的,一看就很烫嘴,便道:“先放下吧,太烫了,我吃过早饭晾凉些再喝。”
“不可,这汤就是趁热喝好。主子你自己仔细从镜子里看看,你这脸色可不好。想必昨儿夜里就因为腹痛睡得不好吧?现在你的眉头都皱着,定还疼着。你就听知书一次,快趁热把这汤喝了,肚子就不疼了。”知书这一次很是坚持,也都是出于好意。
她拗不过知书,从知书手中接过了汤碗,用力吹了几下,才敢轻轻啄了一口。只是一口,很是烫口,甚至有些烫喉,到了胃里头则也出奇的温暖,她居然真的觉得腹痛缓解了许多。于是她便豁出了舌头,咕咚咕咚把一碗都喝了下去。
知书一直盯盯地瞅着她,看她乖乖把一碗汤都喝完了,笑着接过空汤碗,问道:“怎么样?确实好了许多吧?”
“恩。”肚子不疼了,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