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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个丫鬟毫无异议地领命去了。知书还有心地为他们带上了房门。虽然知书知道应昊原本说好把房间让给她,自己去睡书房,但谁知道主子们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呢?
“哗啦啦。”应昊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小口品着。
“哗啦啦。”品完了一杯又一杯。
“哗啦啦。”第三杯。
……
“那个,知书她们已经回去了,你是不是……”他不会是想留下当真把这些酒喝完……哦不,是慢慢地一口一口品完才走吧?按照他这个速度怕不是可以拖到明天早上?
应昊好整以暇地应道:“不急着这一会儿吧?你不是跟知书她们说了,这些酒留下‘我们一会儿喝’?”
她那不是说给知画她们听的嘛!她真正的意思是想留下那些酒一会儿自己喝。拿都拿来了,不要浪费嘛。他却……他是故意非得按照“她亲口说出的话”来理解的!瞧着他那眼底藏不住的得意窃笑她就明白了。
“你是不是要把这些酒喝完才走?”她问道。
“恩。”应昊依然好整以暇。他就是故意这么慢慢喝,估摸着至少可以多在这儿坐一个半个时辰的吧。一边喝酒,他还想一边跟她说说话。
“好,我陪你一起喝。”说完,她居然直接端起了一个酒瓶就着瓶嘴便“咕咚!咕咚!”地大口灌了起来。
应昊一愣,反应过来赶忙去拦,“你做什么?慢点喝!”
晚了。他不过是愣了二三秒,从她手中夺下来的已经成了一个空瓶。虽然她随手拿起来的这瓶本来就不满,但她居然还当真两三口灌下了大半瓶。应昊一时间都不觉着气,她就这么急着赶他走?应昊只是忧心,她喝得这么急,怕是立即就要醉了,而且会伤身的。
果然,先头其实已经喝了不少了,这会儿猛灌了这么大半瓶,她的脸颊立即就潮红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呵呵笑道:“爽!嘿嘿……这冰雨露这样喝果然畅快。你要不要也试试?”
应昊无语地跟她对视半响,最后居然当真也端起了一瓶酒,“咕咚!咕咚!”几口灌了进去。
爽!灌完之后,他不由得在心底也这样叹了一声。
其实这玉露酒性子温和,偶尔这样猛灌一次也不怕会太过伤身。应昊顺着她的话当真尝试了,却还是因为拿她没有办法。她打定了主意,即使这样猛灌酒,也要赶快把这些酒喝完,好叫他再没借口多留。她的酒量,他跟她喝了这么多次酒了,再清楚不过。真叫她一口气把这三四瓶酒都灌了还得了?那他也只好为她分担了。
一瓶灌完,应昊看了她一眼,在她有些惊讶的视线下闷不吭声地又端起了第二瓶,“咕咚!咕咚!”
顷刻间又空了一瓶。
他放下空酒瓶,因为毕竟喝得太急,憋得眼睛有些红了。他又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里的惊讶已经过去,又恢复了迷离,在那迷离之中有着某道光忽闪忽闪地越来越亮。她的嘴角也咧了起来,冲着他越来越灿烂地笑着,好像在鼓励他继续。
她可是在高兴他不但不磨蹭了,还帮她更快地消耗着这些酒?这样他就马上可以离开了。她却可知,他都是为了她?
“咕咚!咕咚!”她高兴就好,应昊也笑了,抬手,又是顷刻间灌下了最后一瓶。
“啪!啪!啪!”她服气了,居然拍起了手,叹道:“厉害了!”
在她的赞叹声中,他也笑得越发开怀。她那张仿若樱桃般红艳诱人的小嘴在赞着他厉害呢,这话,叫他听着舒坦!
既然酒喝完了,他也就该离开了。他没有再找任何借口,直接站了起来,却是身形猛地一晃,向她栽去。
他到底连着猛灌了三瓶酒,她虽然也是快醉到极限了,还是心下一惊,立即挺身向前迎去,怕他醉得不清,当真把自己狠摔这么一跤。
“唔!”不期然鼻息间忽然笼罩上来的浓浓酒气,紧接着嘴被他的牢牢堵住。她迎着他栽过来的身子,抱着他,顿时呆若木鸡。
第六十章 终于回门去(六)
一“丝——”疼。她在心中低呼着,一手扶住了疼痛欲裂的头,一手下意识地向着嘴角摸去。
“丝!”触碰到了嘴角,她顿时又是疼地猛抽了一口气。这一抽气猛了,从嘴角恍惚中传来了一丝撕裂声,顿时更是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血?她愣愣地看着手指尖从嘴角擦下来的新鲜血迹,她的嘴怎么破得这么厉害?就好像被人狠狠地啃了……
啊!她!她!她……被他!他!他……
“小姐,你醒啦。”梨子听到屋里的响动,便进来伺候她梳洗。
她依然处在震惊之中,愣愣地抬起了头,见到知书也在。后者在看到她的狼狈相后立即掩嘴偷笑。“腾!”她能感觉得到,怕是自己的脸顿时就红成了猴子屁股。瞧着知书那笑容,怕不是她脑海里的那些画面是真的,不是她喝多了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不合时宜的季节梦?
她也只能是先赶忙抛开了脑里那些她暂时接受无能的回忆,强自镇定下来,故作面色如常地起身梳洗更衣。知书既然一同进来,便也给梨子搭了把手。
自从她的头发作假被应昊揭穿,她每日再不用梅子费尽心力地帮她把刘海造假,更是随意地只在脑后用木簪挽起一个发髻几乎是披散着头发就好,落得轻松自在。这样的发型,梨子打理起来也不费什么事,三两下就好。嘛,若是她的头发没有乱得跟鸟窝一样的话。这会儿梨子也要先帮她把头发一点一点地理顺。
看着眼前崭新的雕花木梳妆台,她清楚地意识到这里是应昊的房间没错。
想来梅子是在那边照顾着屏儿吧。这头梨子倒是也想着过来伺候她起身。
她在假装之中也渐渐当真恢复了一些镇定,侧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时候似乎也不早了呢,估摸着有九十点钟了。
“知书,爷,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有些犹豫地小声问知书道。
知书立即道:“同往常一样,奴婢们寅时伺候着爷起身梳洗,卯时不到爷就离开去上早朝了。”
她更小声地问道:“你们是在这儿伺候的他起身梳洗?”
知书忍不住又是嘴角弯了弯,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对呀。爷临走时还吩咐过,昨儿正妃主子你醉得不轻,今儿怕是贪睡,只要知书一人留下,只等到你睡足自己醒了再来伺候你起身,不用催促。”
“那他……”她说着却自己把问题咽了回去,没再继续问。
虽然知书是知情的,但更是因为知书知情,就是不知道知书究竟知道多少?昨儿晚上,她还是好自己仔细回忆回忆清楚。唉,问不出口啊。
“主子可是在这儿用早膳?”知书也没有多嘴,改而这样问道。
“恩。”她应了一声。
知书便先离去吩咐厨房了。
知书走后,她脸上再藏不住慌张,连忙转头问梨子道:“梨子你几时过来伺候的?可有瞧见?”
梨子一愣,问道:“瞧见什么?”
“哎呀,就是……”就是什么呢?该怎么说呢?
她支吾了半天,这样问道:“你先说你几时过来候着的?”
梨子道:“我和梅子照常卯时起身,梅子说她照顾屏儿,我便在辰时过来这边等着主子醒来了。”
那梨子就是在应昊走后才过来的咯。唉,那梨子是帮不上忙了。
“怎么?主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梨子吩咐?”梨子是当真摸不着头脑。
“没事了。”说完,她顿了顿,又是这样吩咐道:“我先吃过早饭就过去,你也不用伺候我了。估摸着筝姐姐早就来了,你先回去那边帮忙吧。也不知道今儿能不能开始给屏儿用洛神霜了。若是能用,你也知道在哪。”
梨子还有些犹豫,看了床上一眼。
她立即道:“你就去吧。一会儿知书回来,自有她帮我整理床铺。”
“唉。那我就先回去了。”梨子这才听话地离去。
只留下她一人坐在梳妆台前,她才是猛地凑近了铜镜,几乎把脸贴了上去。要死了!她的嘴巴不只破了皮,好像还有些青紫?恩!虽然铜镜照得不够清楚,但那隐隐的青紫颜色她总不会看错。
应昊那死小子,真不知他是不故意的还是早有预谋?他怎么就能那么不偏不倚地一下子把嘴巴正好撞到她的嘴巴上呢?他一定是故意的!她记起来了!
丫若不是故意的,怎么可能那么顺势就啃了起来?
啃得那么用力,可是把她的嘴巴当成猪蹄了?
偏偏她好像……
一开始她是惊呆了的。嘴巴猛地被撞的那一下可是当时就把她的嘴巴磕破了,她是又惊又疼,便是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想要呼疼。结果,便是叫他的舌头滑了进去。
她也一定是酒喝得太多了,根本来不及反抗。他的攻势那么炽烈,顷刻间就吸走了她全部的氧气。他的嘴巴里又有着更浓的酒气,顿时叫她醉得只能,竟然……竟然配合着他,随着他的呼吸而呼吸,贪婪地不错过任何一丝汲取氧气的机会,呼入的却更多是从他嘴里蔓延过来的酒气,叫她越发醉得迷糊了头脑。原本她是想用自己的舌头推开他的舌头,结果,他们的便是紧紧缠绕到了一起……
要死了!现在回忆起来,她整个就是疏忽间就配合了起来嘛!一开始她还惊讶得大睁着眼睛,估摸着那么近的距离看她的眼睛瞪得可够恐怖。看到的就是他的双眼一开始闭着,然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微微睁了睁,里头满是啵嘴时该有的什么颜色就不说了,要命的是那里头的霸道占有之中竟还带着些哀求,然后又先主动闭上,那小眼神可诱惑哩!便是叫她心下一悸,也不知是出于怜悯那小狗一样的可怜眼神,还是什么别的更主要的原因,也随之闭上了眼睛。于是……那滋味好像还挺不错的哩?
“腾!”她猛地站了起来,几乎是用跑的冲向了床铺。
最要命的就是,她的记忆到此戛然而止。那之后呢?他们有没有……
第六十章 终于回门去(七)
“呼。”检查过后她松了一口气。
床上虽然有些凌乱,但也是她每日起床后该有的模样。其中不同的,这一张床上摆了两个枕头,也是昨儿知画她们临时加的。此时,只有她睡的那张枕头上头隐隐还有着被她的脑袋压了一夜的痕迹。另外那一只,显然没有被人用过。而应昊这张大床比她房间的那张还要宽敞,饶是她睡相再差,压皱了三分之二面积的床褥,那另外的三分之一勉强还能睡下一个人的大小,但显然昨夜也无人睡在其上。
看来,昨儿应昊最后还是去睡了书房,只赶在知画她们如常时来伺候他起身前回来装了个样子。
松了一口气后,她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却实在记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了。她只是记起了更多自己被他啃得昏天暗地的细节。
从一开始的野火燎原,到她开始配合之后变得缠绵悱恻,再到狂风骤雨,再到隐忍柔情,却很快又变得风雨更盛,再戛然而止……
他突然停下了动作,叫她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看向他。他的眼中,是两团再旺盛不过的炽烈火焰,那火焰却一闪一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