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那么多,实际上就是你自己贪吃,不要拿我做借口。”
梦中她果然急了,嘀咕了好几句什么,却还是叫他听不清,看口型也分辨不出。末了,她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倒是叫他听得真切。之后她慢条斯理地嘟囔道,“臭傻子应昊,你爱领情不领情……”后面的他又看不出口口型了,但好歹他清清楚楚地分辨出了前五个字。
呵呵,她的梦中果然有他。但是……
臭傻子?她居然敢在梦中骂他!
他哪里臭了?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前襟腋下,不臭,还隐隐透着些檀香。原本他也是个爱干净的人,经常洗澡,今儿虽然没洗,出门寻她的时候着急,一路飞奔也出了些汗,但绝对不臭。不臭吧?就算稍稍有一点汗味,也被衣服上的熏香掩盖了,不仔细闻该是闻不出来。他原本也喜欢熏香。他的衣物在洗后都会有知书她们帮他熏染过。自从留意到她对檀香特别喜爱,他就吩咐着知书她们都用檀香熏染。她鼻子怎么就那么灵?这都能闻出来他身上的汗味儿了?不说这个……
他又哪里傻了?这点他绝对不承认。从小他就勤学又聪颖,向来只有人夸他,佩服他聪明才智的。才不像她,当真是痴傻过半生……
唉——想到她前半生是被人所害得痴傻。他心里头隐隐一痛。看看现在的她,也是极聪颖的一个人儿,还能自个儿琢磨出许多独辟蹊径的算术学问,那些算法可是叫许多宫里头的老学士都佩服不已。但世人不会去看一个女孩儿家在算术上的学问,就是商家的女儿,足够算账也就够了。
世人只会第一个去看一个女孩儿的相貌,然后才是看一个女孩儿是否会琴棋书画,还有些会自小学着唱词舞蹈,好歹也要精于女红。其中读书还是次要,大家的女儿多会识字,也只要熟读女则女训就很好了,能够吟诗作赋的会被赞为才女,但其实很多诗书名家打从心里头也不会当真去佩服一个女娃儿的才作。能真正被叹服才作的才女倒也不是没有,但当真是做出了千古名作才会叫那些大家心服口服。此外,琴艺佳,棋术可与夫君对弈,能看懂夫君的画作,偶尔能唱词舞蹈私下里为夫君助兴、或在一些场合表演为夫君脸上添光,越是大家教出来的女儿才艺要求越高,也不过都是为了配得起嫁个更好的人家罢了。
这些,她好像除了识字,也特别喜欢看书,此外全都不会。不是她笨,也不是大将军疏忽了,只因她痴傻了这么些年,才是没有机会学过。嘛!虽然她没有那么多才艺,连最基础的女红也是一点不通,但她已经嫁给了他这个顶好的人家不是?不会就不会咯,他也不强求她这些。而且她独创的五子棋也挺好玩的。
这时,她突然又大声地嘟囔了一句,“你就是个臭傻子!你就是!”
“呃……”她难道听到他心里头在想什么了?他不臭!也不傻!才不是她说是就是了!
“你就是!”
“哼!你才是小猪,贪吃鬼,小笨蛋!”他其实一点都不生气她在睡梦中骂他,只是觉得好笑,忍不住要逗她,一边回嘴,一边伸出手到她的鼻梁上点了一下。
“哼!不理你。”她最后说了这么一句,一边瘙了瘙鼻子上的痒痒,当真再不管他说什么,都好像听不到了一样,不一会儿又匀称地打起了呼。
第五十三章 七夕不好过(十七)
她不再说梦话,他便也不再故意打扰她好睡,只是安静地继续看着她。看了好久好久,看得腰酸了,便干脆彻底蹲下,把头趴在两手上,只是看着她的侧颜也看得移不开视线。
不知不觉,外头隐隐透进了日光。他这是才惊觉,他居然看着她的睡颜看了一晚上!
起身才觉腿麻,他必须回去整理整理去上早朝了,临走时他还依依不舍地又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叫他情不自禁,弯下腰去,在她的额头印上了一吻。换来了她睡梦中的甜甜一笑。他便也嘴角弯弯,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呀!爷怎么这么重的黑眼圈?”早有知画在他房门口候着,等着伺候他更衣梳洗。
他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进了屋来,居然知书也在。
知书见了他一副偷腥归来的夜猫样,掩嘴一笑,倒是什么都没问。
一番整理过后,他临走时嘱咐知书道:“昨儿夜里她又闪了腰,一会儿你去请张大夫来,再给她看看。”
知书顿时责怪又暧昧地看了他一眼,才回道:“是。”
他瞅着知书那神色,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全面,该是叫知书误会了。但他张了张嘴,急着去上早朝,便没有解释,只是骂了知书一句,“别瞎想。一会儿你自己去问问她,就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应昊就这样顶着一双浓重的黑眼圈却满脸挂笑地上早朝去了。
等天色彻底大亮了,知书去请了张大夫来,到了她房里,却见她似乎昨夜好睡,容光焕发的样子。一问之下,才知她是昨儿同爷在西城门外的情人湖畔山丘上看完了烟火,起身时一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子绊到,闪了腰。而且她还说爷早就回去自己房里睡了,昨夜没有留在她房里。那爷昨儿晚上是……知书来时的窃喜变成了满肚子的疑问。有张大夫在,一时间知书也不好再细问。
张大夫给她检查一番后,见她没什么大碍,已经懒得再骂她,拎起了背包就走。
送走了张大夫,却又有一人不请自来,在门口同张大夫打了个照面。竟是同样顶着浓重黑眼圈的陈娇儿。知书见了顿时表情很是古怪。
“给姐姐请安。”陈娇儿气色很差,但强做出一副笑颜向她福了福身子。
她虽然有些意外,但想着,她的腰既然好的差不多了,陈娇儿的禁闭也就结束了吧?
“妹妹快起身吧,你怎的,气色如此不好?”她也做一副关切的样子询问着,一边把人请进了屋里来坐下。
人进来后却是先特意走到床边上望了望。她已经不需继续卧床休养,梨子和梅子早已打理好了床铺。陈娇儿什么都看不出来,只得问道:“爷去上早朝了?”
“是吧。”她说着,看向了知书。
知书答道:“回二位主子,爷一早卯时不到就准时出府去上早朝了。”
陈娇儿仔细看着她和知书的脸色,心下有些疑惑,沉着了片刻,又笑着问道:“姐姐的腰伤可是已经大好了?”
她头皮一紧,道:“恩,是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刚刚张大夫临走时说过,叫我最好再安生几日,不可劳累。而且我看妹妹似乎昨夜睡得不好,今儿就不急着继续学规矩吧。”
听了她这话,陈娇儿顿时暗自咬牙。可不是,她昨夜何止是睡得不好,她是根本彻夜未眠!
昨儿下午的时候柳儿急匆匆回报,说看到陈珍儿带着四个丫鬟家丁出府去了。陈娇儿顿时冷笑一声,道:“走,我们去书房。”
虽然爷关了她的禁闭,她本不可以出自己的院子,但这会儿她有了借口,特意亲自去禀报,爷该也不会怪罪她,相反,还该给她一个解释。
那一日陈珍儿与她争抢江郎和丌晴的行礼,推搡之下摔伤了腰,可严重,她当时也是有些后怕,乱了心神。事后冷静下来,她就觉出了不对。虽然爷怜惜于她,但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若是陈珍儿当真伤得严重,爷也不好过分偏袒于她。只是关她的禁闭,一直到陈珍儿的腰伤好了为止,再无另外责罚。也没听说陈珍儿提出什么异议。这当真是爷有心偏袒她,陈珍儿也好心无意趁机要爷重罚于她吗?
陈娇儿就觉着,怕是她伤得其实没那么重,只是当时说重一些,好叫爷顺势就把那两个家丁给了她。从前在将军府的时候陈珍儿就不知道给张大夫灌了什么迷魂汤,跟张大夫处得很好。这一次若是张大夫有心帮衬,说她伤得严重,爷自是不好出声怀疑。但爷是懂武的人,对这些跌打损伤多少也懂一些,该看出了她其实伤得并不严重。爷当面不揭穿她,也不过是给陈珍儿好歹这个正妃在下人面前留个面子。而且即使陈珍儿伤得不重,也多少是因为她伤到了。便只好委屈了她一些,叫她关上几日禁闭。
这都好说,反正那两个小家丁在她眼里其实也是可有可无。她倒要看看陈珍儿能装病几多日,同样都是要老实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谁也不比谁更无聊。
这下倒好,她早就派柳儿盯着这边,才过了几日,她陈珍儿居然就敢明目张胆地带这屋里几个下人出府去了,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叫爷知道了,可是再留不得她的脸面。
陈娇儿一路得意地盘算着,到时候她是趁势要爷责罚陈珍儿一番呢?还是也好心地劝一劝爷,要爷顾着陈珍儿的腰伤还是不要责罚了呢?想来,她若是劝说,当着下人的面,爷却更是要重罚陈珍儿一番才好做个交代吧。那她就不如劝上一劝,既叫自己在爷心里头落了个好,又能叫陈珍儿受重罚。
谁知,到了书房却一个人影都不见。
陈娇儿便自己在书房外守着,命柳儿和屏儿四下去寻找。可又谁知,柳儿好不容易找见了爷的下落,回来汇报却说,爷本是在西厢二位的屋里,听着上月的账目汇报。知书已经禀了爷陈珍儿带着几个下人出府去了,爷便二话不说已经出府去寻找。
第五十三章 七夕不好过(十八)
“爷出去的时候面上可见怒容?”陈娇儿眯着眼睛质问柳儿道。
柳儿有些怕,支吾着道:“奴婢……奴婢没有亲眼看到,但!”
“恩?”
“但奴婢问过沿路上的家丁,他们说确实看到爷怒气冲冲地出府去的。”
“哦?”陈娇儿笑了,爷借由他人之口得知陈珍儿出府去也好,便道:“走,我们回房等着。”想了想,又指使屏儿道:“你去大门口守着,若是爷回来了,便立即回来告诉我。”
待屏儿走后,柳儿问道:“主子,你怎么不叫我去守着?屏儿她……”
“那死丫头存着什么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放心吧,这么简单的活计交给她做,谅她也不敢出什么岔子。还是柳儿你对我好,对我忠心。”陈娇儿夸了柳儿一句,然后招手让柳儿更靠近一些,耳语道:“我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吩咐你做。一会儿等爷抓着陈珍儿回来了,你就这么这么……知道了吗?”
“这……”柳儿没有直接应了,面上有些犹豫。
陈娇儿又道:“你放心大胆地去做,若是爷怪罪下来,我自会想法子替你开脱。大不了叫爷罚你几下板子,你忍一忍,修养几日也就好了。等事情成了,我自会好好赏你。”
陈娇儿的脾性柳儿清楚,她已经吩咐下来的事情,就算柳儿不情愿也是必须照做的。但若是事情办好了,陈娇儿赏赐的手笔也从来不吝啬。两相权衡之下,柳儿便应下了,“知道了主子,柳儿一定尽力把事情办好。”
于是陈娇儿便满心算计地和柳儿在屋子中等着爷和陈珍儿回来。谁知,等到近晚饭时候,还不见屏儿回报。
有些等不及的陈娇儿便派了柳儿去大门口询问。柳儿回来说,爷还没有回来。还说,瞧着今儿府外面大街上可热闹。
陈娇儿这才想起,前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