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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然想了一下，说：“我很小声。”
姜雨深呼吸，静下心来才发觉的自己有多蠢。她干嘛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跟他说话？直接训他就够了？她动了下眉头，板着脸正要说他，戚然突然开口：“你抱起来感觉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
戚然摸了摸自己胸口，语气有些不自然：“有点硬。”
姜雨像被人用枕头锤了下脑袋，不疼但有点晕。
她胸……硬？
……可她洗澡的时候……感觉……挺软的啊……
“不……不可能！”
姜雨支支吾吾反驳他，见他眼神闪烁不定，又不像是假话，姜雨又不淡定外加理直气壮地说：“你污蔑我！”
戚然：“要不你自己摸摸。”说着，他背身替她挡住身旁的人，目光示意她动手。
看星海的人越来越多，姜雨怕被人听到只好尽量往他身上靠。她压低声音道：“戚然，你知道你污蔑我有什么下场吗？”
戚然寂静无声。
好一会儿，才说：“那好吧。”
戚然正要退开被姜雨一把拉住，她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周围情况，整个人往他怀里靠，快速的一手按在左胸上。
没感觉啊。
硬吗？也不算硬，只是不是很软。
戚然低头看她一脸的回味儿，轻咳几声，见她懵懵抬头看自己，问：“你内衣是不是太厚了？”
姜雨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快速退开一步，双手捂着胸，瞪他：“你怎么知道？”
她这一个大动作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戚然掩唇掩饰尴尬，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两人往星海广场左侧的大道方向走。
“今天抱起来，感觉大了不少。”戚然说，“如果不是隆胸的话，就是垫了海绵。”
姜雨：“……”
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戚然似乎察觉到她的疑问，解释说：“上次你说胸疼的时候我查了点资料。内衣穿太厚不好，你的太小，太厚反而会影响透气，胸部太闷出汗就会难受。”
姜雨：“……”
“你还知道些什么？”
“月经是因为成熟的受精卵无法受精而导致黄体萎缩，雌性激素跟孕激素停止分泌之后导致的内膜坏死脱落从而引起的出血。”
戚然再次回答是已经没有窘迫感，有的是对知识娓娓道来的端正态度。
以前姜雨来初潮的时候有幸听欧阳女士说过月经的由来。欧阳女士不愧是个温柔的母亲，就连比喻这种……都说得犹如癌症般，用词严谨得冷酷。
姜雨一想到每个月的细胞有无数个如他所说的——坏死脱落，就觉得腹部隐隐作疼。
姜雨叹气的摸了摸戚然的头，可惜道：“你这个傻孩子，果然只有我能忍受得住你这种重口味的说法。”
戚然笑了笑。
正当姜雨牵着他的手一晃一晃的顺着整条星海往前走时，戚然突然开口。
“嗯，也只有我能守得住你胸口的两个导弹，戳得我胸口发疼。”
姜雨的笑意渐收，她停下脚步定定看他。正要问他，你是认真的吗？戚然忽然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慢慢往前走。
“虽然是这样，可我还是很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你。喜欢你的笑，喜欢你的撒娇，喜欢你的生气，喜欢你抱着我，喜欢你看着我，喜欢你牵着我，也喜欢你依偎我。”
“姜雨，你就是我的星海。”
姜雨勾着嘴看他，显然很愉悦，“你别以为用这点深情告白就能打动我，我告诉你，我心可硬了。”
一说完又意识到自己扯错方向了，她微皱着眉头斜看戚然一眼，见他似乎没意识到某个很特别的词，才得意挑眉：“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就勉强接受了。以后我要说太阳是椭圆的你不准说是圆的，我说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说我不开心你就得哄我，明白吗？”
戚然点头，半会儿又补上一句很欠扁的话。“你的内衣穿得再厚也只能说不厚。”
姜雨生气的握拳想打他却被他一手紧握住。
“你放开。”
“不放，”说着戚然捏了下她的脸，绕到她跟前蹲下。
“来，我背你走过这条星海。”
姜雨愣了，也不知为何忽然有些鼻酸，她将他拉起来，轻声道：“那么长的星海大道，等会儿不累死你，咱们走过去就行了。”
戚然不依，将她拉到自己背上，然后稳稳站起。
姜雨两只手抓着他的肩膀，随着他走出几步后身子慢慢靠上去，脸贴在他后颈跟侧脸吹气。
星海将夜空点缀成了一块黑色的钻石幕布，一闪一闪的在人群里穿梭飞舞。姜雨看到戚然帅气柔和的侧脸，方才那种鼻酸的感觉更加浓烈了。
长长的星海就像一条漫长的时空隧道，它仿佛将他们带去了某个过去或者未来的某个时空。戚然才走出几步，姜雨却觉得走了很久。久到她几乎忘记自己只是一个高二女生，而戚然也还只是个高二男生。
他们正值年少，也像这夜幕中的星海般熠熠生辉。
他们该值得被好好对待，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人。
从现在开始，他们都会开心度过每一天。
姜雨蹭在戚然耳边，轻声道：“戚然，以后的星海，我都陪你走。一步一步的，你走我走，你停我停。”
戚然的呼吸开始变重。
“嗯。”
郑乾跟谭政还有方颖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身后，慢慢的走。两个落寞的人将谭政夹在中间，原本兴高采烈，满腹欢喜的谭政忽然想起之前被大学部的学姐拒绝的那一幕，越想越心酸。
明明是并肩而行的三人，却显得格外寂寥。
星海大道越往里走人越少了。
姜雨让戚然把自己放下，两人手牵手继续往前。
“戚然，你说郑乾到底是怎么了？”
见他沉默不语，姜雨赶紧解释：“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都是朋友。”
戚然笑，他侧头看她，颇为自信道：“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他。”
“为什么？”
“感觉吧。”戚然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磁场，用以吸引周围的人跟事物。郑乾虽然很不错，可他是一团火。火跟火在一起，要不燃得更旺，要不就一起灰飞烟灭。只有水跟火相融，才是一种平衡状态。就像我跟你，如你所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姜雨白他一眼，心里却对他这个解释满意得不得了。“自恋鬼。”
“郑乾的颓废状态很快就会过去。他跟我不同，我虽然各个方面都很拔尖，甚至实力超群，可综合能力跟心理素质却远不及他稳定。他会调整好状态的。”
姜雨撇嘴，“我还以为你会讨厌他呢。”
“只有一颗星星成不了星海。”
第六十三章
几天的休闲娱乐之后便是紧张又高度密集的训练。梦之队四处奔走； 与其他的参赛队伍进行赛前训练。姜雨身体不比男孩子强壮； 才跟了几天就坚持不住了。
暑假一眨眼已临近收尾，整个假期里戚然几乎媲美上班族，都是早出晚归。早晨背着个背包出门，晚上也背着个书包而归。两人的见面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仅仅的短暂会面就是戚然晚上进门前的十几分钟里。
入秋之后； 天就黑得快了些。姜雨得知他们今天结束训练得早便掐点等在电梯口，按照戚然给的回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数着。
她站在电梯口看着一路而下的数字跳动； 心情雀跃。
戚然的信息跳了进来。
…准备进电梯了； 你还没睡？
姜雨：“快了。”
戚然：“你早点休息，不要等我了。”
姜雨没回，喜滋滋把手机塞回裤兜里，就差原地跳起了。
看着不断变化的电梯数字，姜雨兴奋不已。在电梯数字停在她们这个楼层时； 姜雨往旁边一躲。
叮的一声电梯响，有个人影从里闪了出来。姜雨二话没说就冲上去紧紧抱着他。
戚然被她撞得往墙上一靠； 低头看到她的笑脸； 手中的行李包随手丢在地上； 直接将她抱起。
姜雨难掩激动； 搂着他的脖子甜甜笑； “你怎么知道是我呀？”
戚然将她搂到应急通道侧边； 过来时随手带起的行李包胡乱仍在两人脚边。他偏头在她耳边亲了一下； 也笑：“只有你爱玩儿这游戏。”
姜雨哼了一声从他怀里出来。
“惊喜吗？”
戚然点头：“很惊喜。”
“可我感觉不到你的惊喜。”姜雨努了努嘴。
“高三的课本预习了吗？”
“嗯。”姜雨说，“你呢？最近训练挺忙的吧？”
“我看了一点； ”戚然的表情很轻松，这样的表情近段时间以来频繁在他脸上浮现。“这几天跟市里的几个学校比了几场，都挺顺利的。”
姜雨揪着他衣服笑，“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戚然摸了摸她的头发，视线落在她唇瓣上，在她乐不可支的沉浸在他万事顺心的喜悦中，戚然微蹙了下眉，放在她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
姜雨不满看他。
戚然：“你怎么还没睡？”
姜雨眼神四处瞄，随意道：“今天中午睡多了，现在没睡意。”
戚然看了眼时间，沉思片刻，“等会儿要不要出去玩？”
姜雨眼睛一亮，“去哪儿？”
“哪儿都行。”
姜雨想到明天的训练，揪着眉头看他，“要是你明天醒不来怎么办？”
戚然别有意味一笑，“要不你叫我？”
姜雨眨了眨眼，“可是你妈妈在哦。”
说完见他笑意更深，姜雨才恍然明白他笑中的意味。姜雨脚一踢，将脚边的行李包踢了叮咚响。那声音在昏暗的楼道里格外响亮。
姜雨紧张的看了下四周，确保没人发现后她指着行李包小声问：“你里面装了啥？不会把人家体育学校的碗盆都拿回来了吧？”
戚然笑：“简桓那傻小子给的，说特地让他爸去五台山求来的护身符，能保佑我们拿冠军的。”
姜雨嗤笑，蹲下身拉开行李包，左右翻看几下，发现简桓送的护身符居然是个。。。。。不锈钢圆筒。
“什么鬼？送你这儿干嘛？”姜雨捏着那不锈钢圆筒看了几眼，奇怪道。
“你打开里面。”戚然说着也蹲下身。
那不锈钢铜像的盖子拧得很紧，姜雨扭不开，戚然把它拿起，轻轻一转就打开了。
姜雨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才看第一眼，便觉得心跳都要凝滞了。
不锈钢圆筒里面放着以戚然为形的手办。小小的人发丝飞扬，面部表情严肃认真，酷酷又帅气。小人一手拿球高高跳起，球衣飘飞，气势十足。
姜雨记得这个画面，那是戚然第一次灌篮成功的场景。她突然觉得很激动，这份激动不同于那时亲眼见到戚然成功的激动，而是另一种更热烈的，更能让人热泪盈眶的激动。
戚然他在以他独特的方式浸入这个世界，让其他人走进他的世界。姜雨衷心为他高兴，也为自己高兴。
戚然的眼里也闪着光，他的唇翘起如月牙般的弧度，眉目柔和专注。那确实是她不曾见过的光彩。
姜雨心微动，她将手办拿到戚然脸边对比，简直就是栩栩如生。
戚然一瞬不瞬看她，直到她搂紧自己。
姜雨俯在他肩头，一声久违的轻叹，“简桓这小子还不算一无是处嘛。”
戚然无声一笑，“的确并不是一无是处。很能吃，力气也不小，睡觉也会打呼噜。”
“打呼噜，”姜雨噗嗤一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