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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淇死死地盯着楚非绯,并不理会。
金康冷哼一声,直接抓起了杜子淇的手,手起刀落,就往他的腕脉划去。
楚非绯叫起来:“等等!”
金康停住了手,冷笑道:“这时候再后悔,晚了。”
楚非绯有些焦急地看着杜子淇,就这么真的放血?这腕脉是那么好划的吗,万一血止不住怎么办?万一失血过多怎么办?
杜子淇嘴角浮起一丝淡笑,那笑容却带了丝凄绝的味道。
楚非绯心惊地看着杜子淇看也看地接过那匕首,噙着冷笑,往自己的腕脉狠狠地划去。
“杜子淇,你疯了!”楚非绯猛扑了上去,用尽全身气力推开杜子淇持刀的左手,但已然迟了,杜子淇下手太狠,那刀尖已经在手腕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你既然要遵守约定,还管我做什么。”杜子淇急伸手揽住了险些收势不住,跌进水里的小丫头,口中却无限凄苦地道。
我遵守约定,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过此刻楚非绯顾不上杜子淇的胡言乱语,只急急用手捂住那血如泉涌的伤口:“怎么办,怎么办,伤口这么深,有没有伤到经脉?”
殷红的鲜血一滴滴落入池水中,在那灰色的水面上荡起一圈涟漪,便如被吞噬了一般,无影无踪。
杜子淇此时满脑子都是楚非绯打算遵守婚约的话,心里一阵苦,一阵痛,反而觉得那手腕传来的剧痛是种痛快,有心想将这狼心狗肺的小丫头推开,但是揽着她的手,却像是石化了一般。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八章 与你无关
楚非绯见那血止也止不住地往出涌,心中大急,急急忙忙地想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条布条来,这时,一旁的邵飞递过来一块黑布,今天他的这件斗篷,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楚非绯不及说谢谢,连忙接了过来,匆忙地缠在伤处,然后再用手紧紧地捂着,方抬起头看向杜子淇,口中焦急地问:“你怎么样?”
杜子淇看着小丫头那因为着急已经鼻尖冒汗的小脸,心中的怨气先散了一半,但又咽不下那口气,冷着脸道:“你都要嫁人了,还管我的死活做什么?”这话说得好酸,杜子淇说完自己都觉得没脸,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就要解开那绑带。
楚非绯连忙拦着:“诶诶,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你的血啊,这血不要钱啊。”
杜子淇冷着的脸差点破功,这死丫头算是掉进钱眼里了,她脑子里除了钱还有什么,对了还有那个情人陆坤嘛,但她怎么又要遵守约定嫁给张守逸?想到那同样要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陆坤,杜子淇甚至生出了一点幸灾乐祸的同情。
这边闹得热闹,金康却并不理会,就连杜子淇的手腕被包扎止血,他也并未阻止,只是紧紧地望着池水的尽头,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见杜子淇三番两次地要将那包扎好的绑带解掉,拦都拦不住,楚非绯也恼了:“你今天发什么疯!”
杜子淇心中一苦,他发什么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他就是心里闷得难受,闷得生疼,看不见摸不着地。沉甸甸凉冰冰地拥堵在那里,他吐不出来,也排解不开,他觉得在这么忍下去,就会生生闷死了自己。
“张守逸那厮有什么好!”杜子淇终于忍不住,对着楚非绯吼了出来:“一个玩虫子的小白脸,就算长得好看点。论手上功夫连我还不如!”
楚非绯张口结舌。这好端端地扯张虫子做什么?还有张守逸那张死人脸,哪里算得上小白脸了?晚上出去化点妆就会吓死人的好吧。
楚非绯有些啼笑皆非:“你胡说什么!”
杜子淇心里更闷:“哪怕你是要嫁给陆坤呢,至少那混蛋。。。。。。”杜子淇咬咬牙。至少那混蛋还算是相貌,文才,武功都比较出色,和自己相比。虽然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也算是个劲敌。
那张守逸。那张守逸有什么啊?除了一张脸比自己强外,除了身份是什么所谓的小王子外,除了百依百顺就会拍马屁以外,自己到底哪里不如他!!
“你说什么疯话!”楚非绯骇笑。嫁给陆大哥?那是兄长好吗?这真是越扯越远了,先是扯张守逸,现在又扯上陆坤?还有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这家伙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什么时候中毒了吧?
楚非绯怀疑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金康,怀疑他不知不觉给杜子淇下了什么让人变傻的蛊。
杜子淇见楚非绯居然还有闲情东张西望。心中郁气更浓,猛地站了起来:“在这里等着真%¥#闷气,还不如下水将那什么鬼神龙揪出来!”说着竟然就要下水。
楚非绯惊吓得连忙一把拉住他:“杜子淇,你疯了,那神龙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一只水下的怪兽罢了,你这样前去,不是送死么?”
杜子淇咬着牙冷笑:“就算是死了,也与你无关!”
楚非绯脸色一白,声音不能自控地颤了起来:“杜子淇,你再说一遍!”
杜子淇此时也是心中有气,无处发泄,他又从未与人做过口角,更妄论对象是心思细密的女人,这句与你无关说出来,就没有考虑后果。只是见小丫头脸色发白,想必是气的,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再这么任由性子说下去,怕是会惹她更怒,便自己眼一闭,真的跳进了水里。
楚非绯大惊:“杜子淇!!”
灰色的水面,连水花都没有,就那么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楚非绯心里冰凉,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迷了心窍,竟然也跟着跳了下去。
邵飞原本站在几步开外,也没想到这两个口角的情侣竟然会先后跳水,还一点征兆也没有,微楞一下,才一个箭步窜了上来,正要也跳下水,却被一旁的金康一把抓住,冷冷地道:“你一边待着,你下去也帮不上忙。”
邵飞血红色的眸光涌起怒色,骤然出手,只是他的手刚接触到金康的衣襟,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金康冷冷地丢了手,搓了搓手指上的粉末,微微摇头:“如今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好歹,我南疆护法的身,也是随便碰的?”
楚非绯陷入一种其妙的状态,她就这样悬浮在水中,不上不下,头顶是一片灰色的天顶,脚底是满目灰色的深渊,她甚至有一种错觉,她自跳下水的那一刻,就进行了穿越,穿到了一个灰色的无尽地带。
但是身体的触觉告诉她,她是处在某种冰凉的液体中,而且更让她惊异的是,她虽然屏住了呼吸,但是并没有任何憋闷的感觉,片刻后,她发现就算她没有刻意地去控制呼吸,她也是在自动闭气的,这可,真是古怪。
她在水中试图划动手脚,然后开始移动,她觉得自己在移动,其实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她实在无法判断自己到底移动了多远。
然后她才想起来,她是来干嘛来了。
楚非绯有些懊悔,她怎么会一时头脑发昏也跟着跳下来了?难道她也中了什么该死的,令人变傻的蛊?
她停了下来,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这里显然不是一般的水,至少比重比水大得多,目前看上去似乎对人体没有不良的影响,那么,杜子淇在哪里?
想到杜子淇比自己的体重更重,若是落了水,应该比自己沉得更深才对。
楚非绯在水里一个俯冲,掉头向下游去。
只是直划到她的手脚发酸,也没看到杜子淇的身影,也没有见到这池子的尽头。。。。。。
楚非绯迟疑地停了下来,皱眉凝思,没有发觉,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她的身后隐隐显现出来。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大荧幕电影
面前的灰色突然如稀了水般的化开,犹如一层层迷雾层层淡去,一副场景显现出来。
黑水波浪滔天,浓重的雷云仿佛要压将下来,碾碎这水面上残存的生命。
一人一舟,红袍金甲,那女子面色沉重地望着水面上漂浮着的断桅残帆,曾经乌压压一片的千帆万舸过境,如今只剩下的寥寥数艘体型稍大的巨船,尚在黑涛暴雨中苦苦支撑。
“够了。”她喃喃地道。像是回应她的话,一道刺目的蛇形闪电重重地劈下,将一艘大船击得桅断,数层楼高的桅杆咔嚓着一路摧枯拉朽般地倒下,压塌了船楼,击碎了舵盘。巨船无法控制地旋转起来,船身开始倾斜,而离他们不远处,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跳水,跳水!”船上的人叫嚷着,金色的,暗红的,白色的,黑色的,各色门旗的教众混在一起,顾不上尊卑等级,推挤着,撕扯着,争先恐后地跳下水去。
黑色的漩涡逐渐扩大,像是水底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着黑水,一个黑衣老者站在一块漂浮的木板上,须发皆白,狂风撕扯着他苍白的头颅,他舞动着双手,试图大声吟唱咒语,一条大鱼突然从他身后的黑水中冒出,长着两条胡须的大嘴一吸,那老者便不见了踪影。
周围响起一片哭喊,撕心裂肺的声音,给这幕人间惨剧添加了一道沉重的背景音。
但是很快他们就顾不上再悲伤那老者的惨死,在水面上挣扎的人们很快发现他们无可避免地在向那道漩涡飘去。
“够了!”那女子猛然回身朝着身后浓重的迷雾大喊。
楚非绯呆呆地看着,就像看一副大荧幕的电影,只不过这荧幕接天接地,而她甚至能感到那冰冷刺骨的水汽。
面前的画面开始扭曲。淡去,然后另一幅画面显现出来,一座险山恶石的小岛上,一男两女鼎足而立。
那男子一身黑袍,却显得有些残破,一张脸阴沉似水,身上还有血迹。
两位女子都是妙龄年纪。一个红袍金甲。英姿飒飒,另一个身穿五色彩衣,美艳动人。只是脸上的神色不太愉快。
“事到如今,你还想如何?”黑袍男子阴冷地道:“斩尽杀绝吗?咱们巫族虽然损失惨重,你也当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到了那一刻。咱们巫族就是拼尽最后一人,也要你天佑永世不宁!”
红袍金甲的女子不置可否地淡笑了一下。手里缓缓地摩挲着一支冰凉的笛子。
一旁的美艳女子清脆地笑了一声:“呦呦,手下败将还说什么大话,真当你们巫族是天神下凡了?别说这世上还有那避世的神之一族,就算没有他们。咱们南疆也见不得你们这种人装神弄鬼。”
黑袍人怒道:“守丹,这是巫族和天佑的恩怨,你总瞎掺和着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溜须拍马。就能得到什么好处,别做梦了。那神龙是结了契的,就算夏兰芷死了,你也别想染指神龙!”
美艳女子的脸色变了变,又浮起一层娇笑来:“什么神龙,与我圣域何干,那么大的家伙,我可没兴趣。”
黑袍人不屑地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那美艳女子的说辞。
那美艳女子又转向一旁神色淡淡的红袍金甲女子,娇笑道:“兰芷啊,我看这家伙黑不溜秋的着实讨厌,不如我帮你毒死他好不好?”
金甲女子将手中的笛子收回了袖中,手掌习惯性地按上了腰间的佩剑:“守丹,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用拐弯抹角了,今日将你们约到这里来,也是想将此事做一个了断。”
金甲女子目注那黑袍人:“方教主,你们巫族的实力,我从未怀疑,此次能够大败巫族,是我夏兰芷侥幸,我心知肚明。”
又转向美艳不可方物的守丹道:“守圣主,这次平灭巫族,你也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