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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的让珠苑那边误会。
他要让她知道这相国府,只有他才能保护她,也只有他愿意,她才能得到保护。
可是今天发生这事,似乎也超出了他的预料了。
楚非绯跪坐在地,想起这一个月来所受的委屈,如今竟然落得冻死冰窖的下场,眼泪也不禁掉了下来:“夏少元,你真不是东西!”
看到楚非绯哭得伤心,夏少元不由得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挺不是东西的,动了动嘴皮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后才道:“别哭了,不就是钱吗,你喜欢钱,以后想买什么问爷要,爷一定给你买不行吗?”
楚非绯知道夏少元和自己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也就懒得再跟他废话了。
她只是在临死前替自己哭一哭,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再会因为她的死而流泪了。
☆、第二十八章 扮温良会不会有点太迟了
楚非绯在一旁哀悼自己转瞬即逝的生命,夏少元被哭得一阵心烦意乱。
夏少元原就长得风流倜傥,再加上才名远播,又是最年轻的侍读学士,前程似锦,虽然出身名声不怎么好的叛国夏家,但也是瑕不掩瑜。
从小到大,慕名的,攀附的,芳心暗许的,从千金到丫鬟,夏少元见了不知多少,对女人的伎俩也早就没了感觉。
女孩子在他面前掉眼泪的,比眼前这位美的,不知凡几,温婉的,含情的,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能让人心生怜意。
夏少元早练就了能够睹美色而不动容,更有甚者,还能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吐着刺心的词句,非要将那温婉柔情的美人垂泪变成恶心狼藉的涕泪交流才满意。
如今的楚非绯一边抽一边哭,好看就甭提了,就说她那冻得浑身打颤,脸色发青,鼻头发红的样子,一头的秀发早就摔得云鬓歪斜,衣衫上又是稻草,又是污迹的,狼狈到极点。
可夏少元偏偏觉得心里也是一抽一抽的,说不出的不舒服。
当下皱着眉道:“你有完没完,爷说了能护你性命,就说到做到!”
楚非绯用袖子一抹脸,抬起头来:“难道你还能打破这木门不成?这可是泡了极寒之水的沉木,木质坚实,连声音都传不出去,你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你能有什么办法!”
夏少元皱了皱眉,忍了忍,突然扯着自己的袖子垫在掌心,对楚非绯喝道:“把手给我!”
“干什么?”楚非绯现在是半点以前的乖巧听话都没有了,瞪着夏少元,还把手背在了身后。
夏少元气得咬牙:“你躲什么,我还能把你如何了不成?你不是想知道我如何能救你,把手给我!”
楚非绯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夏少元不耐烦地一把抓~住,好在他还记得守礼,用袖子垫在手中,算是避免了肌肤之亲。
楚非绯只觉得一股软融融的热力从夏少元的手中穿了过来,片刻后就游走了全身,驱走了寒意,楚非绯停止了打战,惊讶地道:“这就是内力吗?”
夏少元冷哼一声:“你还不算太蠢,父亲大人说仅靠文功不足以救国,所以从小就让我学了武,不过我在练武方面资质愚钝,到了现在也不过是强身健体罢了。”
夏国涛对当年先皇先皇后殿前双双自刎,自己却无能为力,耿耿于怀,深恨自己是一无用的文臣,国难当头之际,连拿起刀剑削去枭首都做不到。所以后来便谆谆教导夏少元,卫国救国,仅靠文治还不够,不求能够驰骋疆场,但求在主子身边,关键时候也能助一臂之力。
“救国?”楚非绯奇怪地道:“天佑王朝国泰民安,你父亲怎么会想起救国?”
夏少元一时说漏了嘴,语塞了一下,怒道:“谁告诉你天佑王朝国泰民安了,江西的匪患,河域的灾情,大~片耕地荒芜,天下大部都民不聊生,历年州府出巡都必须千人卫队护卫,国泰民安?你看到的只是这个小小的天都城罢了!”
楚非绯到天佑王朝满打满算还不够两个月,自然不知道这些,如今听夏少元这样说,不禁担心起自己将来攒够了钱,是否能找到一块桃源之地隐居了。
“那照少爷这么说,这天佑王朝就没有一块太平地方了?”楚非绯自从知道自己很可能不会死后,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但夏少元变成了少爷,连脸上也露出笑摸样来了。
夏少元只觉得恨得牙痒痒,刚才撸袖子要抽他的不知是哪个,现在再扮温良会不会有点太迟了。
“天佑王朝只是表面太平而已,阴暗处的暗流涌动,你不必知道也无需知道,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当你的丫鬟,有我在一天,保你不死就是。”夏少元说道这里放开了楚非绯的手:“冷得受不了了,就跟我说,我给你输点内力,撑到明天应该不是问题。”
楚非绯这时真的觉得周围的寒气似乎不那么明显了,心里不由得觉得内力这种东西真是好东西。
“少爷,你既然会内力,为什么不试试打破这木门,闯出去?”楚非绯奇道。
夏少元闷声道:“你当我没试过吗?正如你所说,这木门是经年的沉木,木质坚实,而且厚重无比,要不是有机括,普通人连推都推不动!”
楚非绯一阵失望:“书里不是说,高手都是开碑裂石,举手之间毁去半个山丘的吗,你怎么连个木头门都打不破!”
夏少元一阵气闷:“你看的是什么鬼书!荒诞无稽!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就算是绝顶高手也做不到!”
楚非绯在心里默默地道:网络小说都这样啊。。。。。。楚非绯虽然身在孤儿院,条件艰苦,但是网络这种东西却因为其廉价性,她是可以接触到的。
“那个,少爷怎么会在这里?”楚非绯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现在已经猜到自己跌下去昏了那么久还没死,大概是夏少元给她输了内力。只是夏少元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夏少元又是一阵气闷,不理楚非绯,捡起之前丢在一旁的坚冰又开始敲门。
楚非绯见夏少元的样子似乎是不愿提起,心想也许夏少元因为被骗到这里,觉得丢脸,不愿再提,所以就善解人意地不去问了。
夏少元瞥到楚非绯那恍然的表情,心中更郁闷了,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他是因为看到她没有从冰窖里出来,一时喝多了,前来搭救她的。
只是夏少元也没料到,那面生的丫鬟居然如此狠毒,竟然将冰窖内的用来开门的把手也卸了去。这样一来,就算在此期间,有人来冰窖取冰,也会被一同困在冰窖内,总之非绯这个死丫头这一次是不死也得死了。
只是世事难料,谁知道他夏大少爷会一时喝高了,自己下来解救楚非绯呢?而且碰巧又是个懂得点内力的,这样一来,就算他们的敲门声外面听不到,到了明日厨房用冰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开冰窖的门。
只是不知道到时珠苑看到活蹦乱跳的臭丫头,会是什么表情。
夏少元连连冷笑,他以前没兴趣管她们的下作手段,是因为那些丫鬟自己也不见得多干净,要是没有小心思,又如何会被他人利用陷害。
只是如今这个臭丫头却是半点心思都不在他身上,若是真的因为这个被害了性命,他倒是真有点过意不去了。
☆、第二十九章 你欠我一个救命之恩
夏少元在那里敲门,楚非绯有些无所事事,身体里还有残余的内力在作用,一时也不觉得多冷,倒是有心思打量起那木门来了。
木门是沉沉的黑褐色,因为是寒水中的沉木,已经被彻底改变了木质,质地更偏于金石。
“咦,这里明显有个洞,似乎是门柄的所在啊,难道是有人故意取走了门柄好困住我们?”楚非绯凑到门前,向那鸡蛋大小的门洞看去,光线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夏少元冷哼一声,总算这个臭丫头没有以为他们夏家的人都是白~痴了,居然以为他们在门里不设开门的门柄。
楚非绯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那盏避风灯,羊皮糊的灯罩,里面颤巍巍一点灯火,看上去似乎是固定在墙壁上的。
夏少元见楚非绯来到那壁灯下方,踮着脚和那壁灯较劲,不禁皱眉道:“你又想做什么?”
楚非绯抓着那壁灯的底座,猛地晃了两下,那壁灯却结实的很,半点脱落的迹象也没有,楚非绯放下有些发酸的胳膊,喘了口气,又要继续较劲。
一只大手越过她的头顶,轻轻松松地将那避风灯略略旋转,便取了下来。
“那底座是浇筑在墙里的,没有几十年修为,怕是弄不断它。”夏少元单手持着那盏避风灯,不无嘲讽地道。
楚非绯小~脸微红,也不去辩解,只是擎着那灯,往门洞里照去。
夏少元耐着性子背着手在一旁看着,见楚非绯看了半晌,忽然拔去头上的簪子,在那门洞里拨~弄,恍然明白这丫头是想找到那机括,从而打开木门。
不过那机括的图纸,夏少元当初因为年少好奇,也是看过的,要用精铁的手柄扭动从而带动若干齿轮,才能打开这大门,夏少元不信楚非绯用一个铜簪子就能做到这样的事。
当下也不说话,只是等着看楚非绯失望的样子,只是他等了半晌,发现楚非绯居然没有放弃的意思。
夏少元探头看去,只见楚非绯眯着一只眼,专心致志地用铜簪子在门洞内拨~弄着,铜簪子和里面的精铁齿轮刮碰,发出令人牙渗的咯吱声。
“你懂机关?”夏少元惊异地道。
楚非绯直起腰,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酸痛的腰~肢,摇摇头道:“不懂,不过眼前这个的原理,我倒是看出来点,就是没有趁手的用具。”
“你要什么样的用具?”夏少元见楚非绯竟然说通过一个门洞,就看明白那复杂的图纸才能画明白的机关,不由的半信半疑。
楚非绯想了想道:“要一个前端是扁平的,比匕首略窄的长柄。”
夏少元嗤地一笑:“要不要找个手柄给你?”
楚非绯瞟了夏少元一眼,慢吞吞地道:“如果少爷你能找到手柄,也是极好的。”
夏少元被噎得一滞,索性不去理楚非绯,也不敲门了,只管坐在一旁凝神静气的打坐。
只听得楚非绯在一旁悉悉索索的不知做什么,一会跑到下面的储冰处用冰铲制造出刺耳的噪音,一会又用什么敲打那簪子,一会子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夏少元不得不睁开眼睛,确认那丫头不是冻昏过去了。
夏少元探头看去,只见那丫头正蹲在那堆影影绰绰的冰块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夏少元微微摇头,有点事做,总好过坐在那里发呆,他可以静坐运行内力取暖,那丫头却不行,她这样前前后后的折腾,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只是叮嘱了一句:“觉得冷得受不了了,就和爷说。”
那丫头应了一声,不知又在忙些什么,夏少元索性也就随她去了。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夏少元方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一种很玄妙的境界,周身的一切都成了虚无,只有的本我自在照心,这难道就是师傅说的入定吗?
夏少元心中暗喜,没想到自己习武多年,也达不到的入定的境界,今天在这冰窖里,竟然摸~到了一角,正要继续加深这种状态。
一直冰凉的小手突然连连推他:“少爷醒醒,少爷?在这里睡着了,可能永远也醒不来了。”
那种玄妙的境界一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