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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陆一昭连忙请罪,退到一边,一面对那张易小声斥道:“还不快点下去,真的想死吗?”
那张易脸色愈显苍白,却跪在那里没动,反而带了丝啼血的声嘶力竭:“皇上如此包庇那妖女,是想做昏君吗?”
“放肆!”皇上大怒,猛地一拍龙案,气得脸色发青。
做皇帝的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成昏君,这个张易,这个张易,真是好大的胆子!
况且他虽然只有七品,但是身为御史,这一句质问昏君,八成是要记入史书了。就算张易后来被自己杀了,他也算是青史留名,死得其所,而自己这个皇帝却要落下个昏君的名声!
真真是其心可诛,其心可诛!皇帝恨得心里将这些用皇帝的名声给自己搏美名的大臣们,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一面还得自己平着气。脑子里想着用什么方法将这个张易堵回去。
大殿上一片寂静,所有的朝臣虽然面色肃穆,但是都有点看好戏的心理。这皇帝平时高高在上,生杀予夺,但是遇到御史,就束手束脚,成了没了爪的老虎。
这张易未来虽然官运是毁了。但是这青史留名一项。却是每个清流文人的梦想,哪怕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故而。这满朝文武中,还真有那么几个人心里在暗暗羡慕张易,想着一会要不要也站出来附议一下。
这时,四喜不露痕迹地靠近楚非绯。塞了一个小纸团在她手里,一旁的六王爷见了。上前半步,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楚非绯连忙将手中的茶递给四喜,自己将那纸团展开看了。
这时,御座上的皇帝正在绞尽脑汁。强词夺理:“你刚才的那些指控,均证据不足,邵老板此次承办花神会与朝廷有功。你肆意指责有功之臣,又是何居心!”
那张易厉声道:“那邵非绯不过是一介白衣。皇上何来的“有功之臣”!那妖女作为一介白衣,竟然面君不跪,于礼不合,此为礼教不振!那妖女谋害皇子,皇上有意包庇,此为后宫秽乱!皇上准许那妖女借着皇上的名义大肆敛财,鱼肉百姓,此为朝纲不清!皇上,如此祸国殃民的妖女,皇上还要包庇到底,难道是想做我天佑王朝的千古罪人吗?”
此番质问,竟然在满朝文武中起了共鸣,这些朝臣们今天可是被楚非绯敲了不少的银子,纵然是有心在皇上面前表忠心,但是终归事后觉得肉疼,所以听到那张易如此斥责,心里都是暗爽,觉得出了口闷气。
二则,那邵非绯见君不跪,比他们这些一品重臣的荣宠还甚,这些老臣们,心里怎么会舒服。此时竟然纷纷附和。
皇帝一时脸色难看之极。
这时六王爷上前一步,正欲辩驳。楚非绯却在后面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说了一句:“王爷我来。”
六王爷惊异地回首,只见这个身高还不到自己肩部的小丫头,脸色镇定,一步步地从自己身后走了出来。
鸦青色的长衫,衬得她身姿挺拔,长身玉立,明明是一个弱质的小丫头,却在此时显露出让人刮目的气度和刚毅来。仿佛纵使脚下踩的是刀山火海,她也能游刃有余,步步生莲。
六王爷的嘴唇动了动,终还是侧身让道,带着一种奇异的复杂心情,目送她一步步走到大殿的中央。
看到楚非绯站了出来,原本有些嘈杂的大殿立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个在短短数日,红遍了整个天都城,成了众人羡慕和非议的焦点的女子。
楚非绯面色沉静,一直走到大殿的正中央,才对皇帝拱手道:“皇上,这位御史大人句句都直指我邵非绯的鼻子,倒让我不能不辩解一番了,还请皇上恩准。”
皇帝见楚非绯从容不迫,自有一番成竹在胸的气度,又见四喜在一旁点头示意,知道这丫头可能有了什么对策,便点头应允。
楚非绯这才转过来,面对着那一身刺目的红衣官服,神色凌然的御史张易,双手一背,淡笑道:“这位张大人刚才口口声声给非绯罗列了许多罪状,非绯一时还不知从哪里开始呢。”
张易怒道:“妖女。。。。。。”
楚非绯“欸”了一声,打断了张易:“张大人好歹也是读书人,当知非礼勿言的道理,你这口口声声,出口不逊,不知是哪家的先生教导出来的?”
读书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侮辱师长,这要是发生在民间,那些文人即便手无缚鸡之力,也是可以和你拼命的。
楚非绯一上来就说这张易的老师没教好,这是要结死仇,硬碰硬了。
众位朝臣,各宫的嫔妃,都起了好奇,这楚非绯到底有什么底牌,竟然敢如此张狂大胆。
张易自然不能忍,差点跳将起来,好在他及时醒悟这是在御前,只能隐忍着满腔的怒意:“邵非绯,你所承办的花神会,状况频出,大殿起火,不但危及到天子的安危,更加导致安嫔流产,此事,你有何话说!”
楚非绯慢条斯理地道:“危及天子安危?不过是小小的几丛火苗,且不说这几千禁军,御林羽卫,就单说这满殿的将军提督大小武将们,难道还能让皇上受了惊吓?真是笑话,张大人这么说,是在说咱们这大殿上的将军们都是吃干饭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居心不良
张易闷得气息一滞,苍白的脸色也泛起了含怒的血丝:“你胡说什么!”
楚非绯又道:“至于安嫔娘娘,这点我倒是有些奇怪。”楚非绯转向玉阶另一侧,站在昏迷的安嫔的步榻旁,一个个垂着头的御医们:“几位御医大人,谁能告诉我,一个正常的怀孕的妇人,可是被吓了一下就会滑胎的?”
那几位御医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位大概是擅的妇科,回答道:“惊吓自然会对孕妇产生影响。”
楚非绯一字一字地重复问道:“御医大人,我问的是,一个健康的孕妇,可是被吓了一下就会滑胎?”
那位御医踌躇了一下:“娘娘身体娇贵,自然是寻常的妇人不能比的。”
“哦,那就是安嫔娘娘的身体本就比寻常妇人要弱了?”楚非绯哦了一声,紧跟着道。
那御医有些紧张地瞄了一眼御座上的皇帝,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上面的皇帝面沉似水地听着,此时道:“平日里,安嫔的平安脉是谁负责的?”
那位御医连忙跪倒回道:“是微臣。”
“余善业。”皇帝缓缓地道唤了一声那人的名字。
“微臣在。”御医惶恐地叩头。
“安嫔有孕为何不报!”皇帝啪地一拍龙案,冷喝道。
御医余善业吓得浑身一抖,叩头不已:“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安嫔娘娘说要给皇上一个惊喜,并且这怀孕的头三个月最是危险,安嫔娘娘不让小臣说啊。”
皇帝冷笑:“你倒是听话,也不知那安嫔给了你多少好处!”
余善业只是拼命磕头。不敢答话。
皇上转向剩下的几名御医道:“后宫嫔妃的脉案,是谁负责复核?也没发现安嫔有孕?”
太医院院正张怀镜连忙道:“启禀皇上,那安嫔娘娘的脉案,前几日就不见了,微臣已经通知了太医院的守卫,正在查找。”
“不见了?”皇帝皱起眉:“一个普通的嫔妃,不过是日常脉案的记载。怎么会有人偷这种东西?”
张坏境忍不住抬手擦了下额头的冷汗:“臣。臣不知。”
楚非绯心中跳了一下,忍不住悄悄地瞄了眼六王爷,见那六王爷面色淡然。负手而立。脱去了大氅的六王爷,此时一身紫衣华服,倒是翩翩君子,玉树临风。殊不知。此人才是那贼也。楚非绯心中一叹,道貌岸然。道貌岸然啊。
皇帝皱着眉转向那余善业:“你素日替安嫔请脉,可曾发现有何异样?”
余善业此时为了保命,那是什么都说了:“娘娘这孕脉本就比较奇怪,这也是微臣没有及时禀告皇上的原因。实在因为是微臣也拿不准啊。”
“哦?御医大人何出此言?”楚非绯问了一句。
那御医抬起头看了眼楚非绯,又看了眼皇上。
皇上皱着眉道:“快说,邵卿与张易当庭对峙。既然邵卿问你,你便据实回答。”
那余善业便说了:“回皇上。安嫔娘娘的脉象,一直细滑无力,这孕像若有若无,本就无法判断,微臣是结合了其他的症状,才能判定娘娘有孕,但是这孕像实在是不好,八成是。。。。。。”余善业说到这里偷眼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咬着牙道:“接着说。”
余善业心一横,竹筒倒豆子般地全说了:“以微臣看来,就算是小心保养,这孕胎也撑不过三个月。但是天家骨肉,微臣身为御医,自然要全力保胎,故而便开了很多固胎的方子,同时叮嘱娘娘,最好卧床安胎,不要走动。”
张怀镜这时微微皱眉道:“方子呢?我怎么没见到?”太医院院正有负责审核的职责,御医们平时开出的方子,都要在院正的手里过一遍,才能最后交付药房。而这保胎的方子如此明显,张怀镜要是看到绝不会认不出来。
余善业一时又冒出了些冷汗:“微臣也不知娘娘是出于何种考虑,要臣尽量替她隐瞒,故而那些方子都没有从药房走,而是娘娘派人从宫外的药铺买来的。微臣想着这胎八成是保不住,不让皇上知道,也省得皇上伤心,便就答应了娘娘。”
步榻上的安嫔此时还昏迷着,自然不会为自己辩解。
皇上微微冷笑:“张怀镜,你有何话说!”
张怀镜肃着脸道:“臣回去定会详查,看是哪里出了纰漏,不过皇上,微臣以为,除非是有人蓄意地钻了空子,不然那药绝无意外。”
这句对答听上去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那君臣两人却是明白了。
六王爷此时也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原来那传闻竟然是真的。
皇上此时沉着脸道:“救醒安嫔,朕有话要问,朕倒要看看她明知自己孕像不好,还非要出宫奔波,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安的是什么心?这大殿中的众人都是七窍玲珑心的聪明人,自然知道安嫔这是安的什么心。只不过不知道安嫔这回算计的到底是谁?
众位嫔妃互相看了看,心里都暗道真是好险,要不是那一场意外的火,这安嫔滑胎罪责落在谁头上,还真是未知。然后又心里暗想,这安嫔也真是歹毒,连自己的孩儿都要利用。
有御医拿出金针来,准备金针刺穴,救醒安嫔。刚才没有这么做,是顾及到安嫔的胎儿,如今看皇上的神色,估计即便胎儿出了事,也怪不到自己身上,那御医便放开下手了。
既然安嫔的滑胎赖不到自己身上,楚非绯也就没兴趣了。在大家都看着那御医施治的时候,她却看向那位年轻的御史,微笑道:“这位御史大人,你看到了,这安嫔滑胎是否为绯然居的主楼起火所致,自有皇上圣裁,就不用我在这里多嘴了。至于御史大人说非绯大肆敛财一事,我想麻烦户部的张大人,上前解答几个问题。”
楚非绯话音一落,一旁的席位中,一个身穿暗红色一品官服的中年官员快步走了出来,方正的五官,颌下一缕修剪得当的胡须,看上去严谨而精神。(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滴水不漏
“微臣张之诚叩见皇上。”张之诚先对御座上的皇帝行了礼,才转向楚非绯道:“本官户部尚书张之诚,请问邵老板有何问题。”
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