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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一片肃静,皇上心情不好,没有人敢这时候再生事端。
楚非绯站得腿都僵了,却一动也没敢动,手心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明明那些御医只去了短短的一刻钟,在楚非绯感觉来,却像是漫长得没有尽头。
当众御医回到大殿上的时候,楚非绯觉得自己的胃都痉挛了起来,也许她的脸色太过苍白,以至于一旁的六王爷忍不住借着大氅的掩饰,暗暗地握了握她身侧的手:“别怕,一切自有本王应付。”
不远处站在众嫔妃身后的,是本次初选出来的十位秀女,和那些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的秀女不同,方雪晴倒是冷着脸,大大方方地打量对面的群臣,不过那些群臣现在都是垂着眼,和泥菩萨一般,方雪晴看了一会就失去了兴致。
倒是玉阶下,楚非绯的神色引起了她的兴趣,而六王爷的小动作,也没逃过她的眼睛。
方雪晴在心里暗暗冷哼,看不出这丫头还是个招人的,先有一个陆坤,然后是那个木子水,现在又多了个六王爷,她还真是如鱼得水,四面玲珑啊。怎么当初自己就会以为这是个蠢丫头呢?
太医院的院正张大人这时开始回话。
一句静室中并无一人,让本来寂静的朝堂响起了一片嗡嗡声。
众嫔妃们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不见了?那是不见了尸体还是根本就没有死?
那些嫔妃们自然是巴不得这个眼中钉死了,此时那僖嫔因为年轻,最沉不住气,忍不住开头问道:“张大人,您什么意思?那惠嫔到底死了还是没死?”
张太医轻咳了一声,僖嫔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连忙陪着笑脸向皇帝娇声道:“皇上,臣妾并不是盼着惠嫔姐姐有个不好,臣妾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皇帝冷哼了一声,没有理僖嫔,这些人什么个心思,他还能不知道,往日里他去的惠嫔的宫里勤了点,这些女人就恨不得将惠嫔撕吃了,如今惠嫔死了,怕是才如了她们的意!
想起惠嫔虽然学识浅薄,出身贫贱,性格无趣,但是好在乖巧懂事,温柔安静。挂着他宠妃的名头,确实也给他省了不少的事。此时再看看这些人在惠嫔死后的表现,心里更替惠嫔觉得凄凉。
此时听到御医说那静室中无人,便对着那先前的宫女冷声道:“怎么回事?不是说死了吗?尸体呢?”
那宫女也是一头雾水,惶惶地道:“奴婢明明看到惠嫔娘娘满襟都是鲜血,已经断了气了!”
“大胆!既然你早就看到,为何那时不立刻禀报!”皇帝的怒气又涌了上来,伸手想砸东西,案上却没有个趁手的。
四喜在一旁连忙给皇帝背上顺着气:“皇上,莫要动怒,这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宫女惶恐地道:“奴婢,奴婢当时害怕,娘娘死时的样子好可怕,眼睛还圆睁着,嘴边都是血,那时静室内一个人都没有,奴婢一时慌乱,就跑出了静室,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后来。。。。。。”
“后来什么?”皇帝咬着牙道。
“后来。。。。。。”那宫女惶惶然地在大殿中望了一圈:“后来。。。。。。后来。。。。。。”
皇帝“啪”地一拍龙案,怒喝道:“快说!”
宫女吓得浑身一震,大哭道:“后来奴婢想着不能让娘娘就这么白白死了,所以就来给皇上报信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话越少活得才越长
“这么说,你倒是个忠心的了。”皇帝连连冷笑:“惠嫔乃二品宮妃,就算出门在外,用人减少,也至少应有两个近身宫女在身边随侍伺候,为何你却说当时室内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还是你根本就是在满口胡言?”
那小宫女吓得连忙磕头:“皇上明鉴,奴婢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拿惠嫔娘娘的死撒谎啊!”
皇帝想想也是,这等性命攸关的大事,这个小宫女拿此做文章又有何益处。
这时,倒是那一同与张院正做见证的御林军,这时跪下回话道:“启禀皇上,今日二楼起火后,御林军奉命捉拿纵火嫌犯,抓了几个可疑的宫人,这其中似乎就有那位惠嫔娘娘的宫人。”
皇帝一皱眉,那纵火嫌犯分明是小月国的余孽,和这惠嫔有何关系,怎么会抓到惠嫔身边的人。
“九门提督李统,禁军统领吴义何在?”
随着皇帝的声音落下,殿外传来一阵盔甲的铮鸣声,禁军统领吴义正在殿外当值,所以听到宣召立刻赶到,而九门提督李统还在安排捉拿纵火犯的事,要晚一步才能到。
身穿细麟铁甲的吴义在阶下行了军礼:“皇上,请恕微臣甲胄在身,不便行全礼。”
皇上沉声道:“吴义,御林军抓了几个惠嫔的宫女,可有此事?”
吴义垂着眼道:“微臣的下属确实抓了一些可疑的宫人,至于有没有惠嫔娘娘的宫人,微臣尚未及查问,故而并不知情。”
皇帝不悦地道:“你身为禁军统领,这外面团团围了几千禁军。竟然让朕的爱妃不见了踪影,你可知罪?”
吴义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皇上的意思是?哪位嫔妃不见了?”
皇帝没好气地道:“惠嫔静室失踪,你却抓了她的宫女。。。。。。”皇帝说到这里,忽然停住。
那宫女说,惠嫔死的时候是一个时辰之前,那时还没起火。而禁军抓人则是在起火之后。这还是不能解释为何那名宫女当时会一个人撞到惠嫔的惨状。
皇帝皱起眉头,沉吟起来,难道当时惠嫔身边的宫女真有问题?之前不在惠嫔身边服侍着。又去了哪里?难道这惠嫔的死,其实和这些宫女有关?
皇上想到这里觉得有些头疼,便将目光放到了刑部许尚书的身上,心想这样麻烦的事情。还是交给刑部去处理吧,只是这刑部是那夏国涛老狐狸的人。这件事交给刑部,终还是有些不妥。
皇帝正在沉吟。
那吴义迟疑地道:“皇上,说的是惠嫔娘娘?半个时辰前,微臣刚派了人护送惠嫔娘娘回宫。至今还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啊。”
皇帝一愣,什么?半个时辰前?惠嫔回宫了?
四喜这时也躬身道:“皇上,奴才也接到了传报。惠嫔娘娘确实半个时辰前就离开了。”
楚非绯有些发傻,离。离开?那就是没死了?她不由得看向六王爷,而六王爷却一脸沉思地盯着禁军统领吴义,楚非绯只好垂下眼继续将自己当泥塑,只是之前紧绷着的心,此时却松了一松,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皇帝勃然大怒:“大胆贱婢,惠嫔明明已经回宫,怎地你又说惠嫔惨死?你可知道欺君是死罪!”
宫女惊惶地哭道:“皇上,奴婢没有撒谎,那时娘娘是真真的死了啊。身上榻上,全是鲜血,就算奴婢看错了,娘娘洪福齐天,没有死,但是伤成那样的娘娘,怎可能起身回宫!”
皇帝见那宫女一口咬定,倒也不像是说谎,拧起眉头,转向太医院的院正张大人:“张怀镜,你们进到静室之时,可曾看到血迹?”
张院正躬身道:“回皇上,不曾看到,那间静室非常整洁,看得出即便是有人曾经用过,也在事后清理过。”
皇帝皱了皱眉:“吴义,你说你派人送惠嫔回宫,可曾亲眼看到惠嫔?”
吴义答道:“虽然不曾与娘娘说话,但是确实见到惠嫔娘娘自己走上步辇的。”
皇帝的狠狠地盯了那宫女一眼,又问道:“那时惠嫔身边跟着什么人?”
“似乎只有一个嬷嬷,除此之外就是几个杂使的小太监,微臣当时也奇怪为何没有宫女,但是因为心思都在捉拿纵火的嫌犯上,便只派了兵将护送,并未细问。”
吴义也是皇帝亲政后,亲自提拔上来的亲信,故而吴义的话,皇帝自然是信的。
此时皇帝不愿再听那宫女的哭求辩解,皱着眉挥了挥手,让人将之拖了下去。
那宫女吓得浑身抖个不停,软著身子被拖到了一半,才惊恐万状地嘶声大喊:“奴婢冤枉,娘娘真的死了,真的死了啊!!皇上饶命,奴婢是来领赏的,奴婢没有撒谎!”
“领赏?”皇帝嗤地冷笑了一声,吩咐道:“将这贱婢看好了,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指使!”
御林军将那宫女捂着嘴拖了下去。
张怀镜眸光微闪,嘴唇蠕动了一下,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那名作见证的御林军也告退了下去,在路过张太医时,低低地说了一句:“张大人,话越少,活得才越长,大人应该明白吧。”
张怀镜身躯微微一震,回过头来,那名御林军却已经走远了。
经此一事,皇帝在这花神会上的兴致算是败了个极致。
周围的嫔妃这时才纷纷开口劝慰皇上,纷纷表示还好惠嫔没事,真是虚惊一场。
僖嫔撇撇嘴道:“这惠嫔姐姐也真会教养奴才,这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敢红口白牙地在金殿上咒自己主子横死,这惠兰殿的规矩也该好好整整了。”
一旁的康嫔淡声道:“惠嫔姐姐可是宫女出身,这教宫女的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嘛,哪用得着咱们在这闲操心。”
僖嫔瞟了康嫔一眼,不屑地想,说到出身,你不也是一个捐官的商贾,又比惠嫔高贵到哪去了。便没搭理康嫔,径自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吃茶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一场闹剧落幕,众人纷纷归了座,继续喝茶,这花神会到底还没结束,选秀还没个结果,众人心里都是明白,这选秀后面的竞技,怕是要免了,就由皇帝直接封赏了。
皇上也淡淡地端起了一盏茶,垂着眼,若有若无地吹着茶末。一旁的四喜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皇上,要不要奴才派个机灵的去瞧瞧?”
皇上轻哼了一声:“瞧什么,既然能做到这一步,还能让你个奴才瞧出端倪来?罢了,暂且不要打草惊蛇,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在朕的面前玩什么瞒天过海。”
罢了放下茶杯,又道:“你去告诉吴义,让他将抓到的惠嫔身边那几个宫女都给朕看好了,一个都不许死,朕要亲自审问!”
四喜应了,自去殿外吩咐吴义,而那九门提督李统此时也到了,看到四喜,连忙道:“喜公公,皇上找我什么事?”
四喜看了眼咋咋呼呼的胡子李,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事,提督大人就在这里候着吧,要是皇上想起什么,再宣提督大人。”
胡子李哦了一声,忽道:“不是,喜公公,皇上没事找我,但是我有事要禀告皇上。”
本已经转身回去的四喜,听到胡子李的话,停步转身:“有事?什么事?重要吗?”
胡子李踌躇了一下:“这事。。。。。。不好说,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四喜“嘶”了一声:“我说胡子李,到底重要不重要,你自己不知道啊。我实话告诉你,皇上现在心里不痛快,要不要说,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四喜白了胡子李一眼,径自去了。
胡子李有些无奈地摸了摸满下巴的络腮胡子:“喜公公,喜公公,唉。我到底是应该说还是不说啊。”
那四喜不但没停步。反而加快了脚步,胡子李纠结地在殿外徘徊。
一旁的禁军统领吴义,此时走上前来。拱手道:“见过提督大人。”
胡子李看到吴义,打了哈哈:“是吴义啊,你怎么也在,你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