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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承元王妃心中懦弱无能的明云歌,竟然含笑抬头相问。
那样子在承元王妃眼中,竟然与儿子质问自己之时神情颇为相似,不紧不慢的,好似一切成竹在胸。
“你带来的东西,竟然给承元王府惹上这样一扬祸事,你难道不知?”承元王妃挑眉冷哼。
云歌依旧笑笑。“云歌只知道,哪个婆家都会盼着新媳妇多带陪嫁的,从未听说哪家因为新媳妇陪嫁带的多而被嫌弃的。都是因为新媳妇穷酸。再说那东西是太后赏的,我将其带进王府,难道不是为王府添了尊贵……王妃却这般指责,又是哪个道理?”
承元王妃从不知道明云歌竟然有这样的口才。
不由得半眯着眸子死死盯向云歌。“按你的意思来说,这件事与你毫无关系了?”
“此事当然与我有关……”听见云歌这样回,承元王妃脸色稍霁,只是下一刻,云歌话锋一转……“如果没有这套东珠头面,那贼许会偷到王妃院中。那时承元王府的损失更大,而且传扬出去,便连王妃的清誉都有损。贼人最终偷了东珠头面,毫不过份的说那套东珠头面是替王妃挡了劫数。”
云歌这话说的着实不中听。可细想下来,反倒无法反驳。
那贼人进府足有三五年了,几年不见动静,可见他们在等,在观望,在寻机会。如果没有明云歌入府,也许那贼等不得了,就真的将官道挖到主院了。主院库里的东西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只是明云歌这样ding撞,承元王妃怎么能容忍。
“你是做人儿媳的,有这样的公婆说话的吗?来人……请了嬷嬷来教教少夫人规矩。”这所谓的立规矩可小可大,小里说,嬷嬷过来说上几句,云歌点头表示受教也便揭过了,往大里说,那开了祠堂请了家法将人打个半死也没人追究。
诸葛翊闻言脸色一变。
承元王妃眼中闪过笑意,一旁的承元王则面露深思……反倒云歌,静静立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之色。
☆、100。袒护 加更
100。袒护 加更
云歌微抬眸子,看到了一脸笑意的承元王妃和紧绷着脸皮的承元王。视线稍转,她又看到了目露忧色的诸葛翊。
从这三人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三人的性子。其实承元王府中,性子最是火爆的该是承元王妃,不知为何访间把承元王传的能止小儿夜啼,反倒是承元王妃,被传得温柔似水。
可见这世上流言十之*是不可信的。
承元王在云歌眼中显得很是沉稳,不愧为一家之主。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而诸葛翊则显得有些冷情,似乎万事不上心般,可刚刚承元王妃说请嬷嬷时,他那眼中的担忧又为哪般。
只是,不管请家法还是请了教习嬷嬷,云歌都不打算让承元王妃轻易达成心愿。
果然,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有护卫来报。说府中三个教习嬷嬷似吃坏了肚子,拉的几近虚脱,路都走不了,何况来惩治云歌。
承元王妃俏脸一沉。瞪了一眼云歌,最终吩咐请家法。
身侧承元王似乎想拦,可他看了一眼云歌,最终选择了沉默。请家法就是开了祠堂,去拿戒尺之类的。每个家族中的家法都不同的,有棍有剑有尺……云歌知道承元王府的祠堂便在主院后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走个来回。
只是……
那护卫出去不过片刻功夫。院中便响起了惊呼声。随后是凌乱的脚步声。随后一个灰头土脸的护卫来禀。
“王爷不好了,祠堂走水。”一句祠堂走水,承元王夫妇惊得双双起身。再顾不得云歌匆忙出了屋子向祠堂而去。
祠堂里可是供奉着老祖宗的牌位。是万不能出事的……
诸葛翊望了一眼云歌,随后亦起身。就在云歌想着是去看个热闹还是回屋补个觉之时,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云歌疑惑的抬目去看,只看到男人深邃的眸。
“……好在算是躲过一劫。”就在云歌以为诸葛翊会说些怀疑利诱的话时,诸葛翊却如是说……听那语调,好像很是庆幸呢。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随我去看看……”祠堂走水。首当其冲的是灭火。这时候承元王妃可没心思惩戒云歌了。
云歌有心躲开,可诸葛翊拉的紧。她只得被动的跟上诸葛翊的步子。
他们赶到祠堂时,只见浓烟冲天,火光却不大……只是任谁都能看出是祠堂方向冒起的浓烟,所以不断有护院小厮提着木桶奔来祠堂。场面有些混乱。
承元王亲自出马。这才压住了局势。
只是祠堂走水实是先祖怪责之说还是不径而走。不过一个时辰,整个王府己经口口相传,甚至有人说乃是因承元王妃欲惩戒少夫人,所以吩咐了人去请家法。便在打开祠堂之门时,火光冲天而起。
传的简直是有鼻子有眼……
诸人便是不敢明说,可私底下还是觉得自家王妃委实过矣。
新媳妇入门,立立规矩是有的。所谓苦命的媳妇熬成婆,自然得显显威风。可过犹不及……便是连先祖也无法视而不见了,所以降了邪火……
承元王妃简直有口难辩。
事后查证。起火的并不是祠堂,而是祠堂外。隔着一堵墙,不知谁堆了半湿的稻糠。浓烟冲天的,也着实混淆视听。再加上小厮婆子们胡乱搅和。便成了祖宗大怒,天降邪火以示警了。
待安置好一切。
哪里还寻的到明云歌……
承元王妃不由得怀疑这事是明云歌有关。可她又觉得这般大胆之事,不是明云歌那样的性子敢施的,许自家儿子还有可能,这样一想。承元王妃那追究的心思不由得淡了,可又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回到院子。迎上春桃木桃担忧的目光,云歌安抚的笑笑,自顾自进了寝室。
诸葛翊挥手示意诸人退下,这才迈步追上云歌。
进了寝室,云歌轻吁一口气,随后才抬眼去看诸葛翊,在云歌面前,诸葛翊永远是这般干净剔透的模样,便是冷落她,怀疑她,也不会恶语相向。
云歌觉得在这种人面前,还是坦白从宽的好。
“是我吩咐小玉做的……”小玉很机灵,云歌在前往中院前估算了时辰,吩咐小玉半个时辰后将人引到祠堂。小玉便想了这个法子。
诸葛翊迎上云歌坦然的目光,心中有些涩又有些疼……惊动祖宗是件大不孝之事,可他又不由得觉得云歌机灵,这样一闹,母亲便不得不将此事揭过。
又想着明明对她说过‘一切有他’。可她竟然还这样殚精竭力。
他该将事情告诉母亲的,毕竟云歌胆子委实大矣。可是……想到母亲提起云歌时厌恶的表情和眼中的冷意,想起被母亲为难时,云歌那云淡风轻却瘦弱的身姿。诸葛翊最终轻声道。
“今天之事是我布置的,与你无关。”母亲自会怀疑到云歌身上,除非他主动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你这样岂不惹怒王妃……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母子生了嫌隙。”
“不会。”诸葛翊不想多说他这般行为会被母亲如何斥责……诸葛翊转身去了主院,回来时天己经黑了,云歌上眼打量,倒是看不出诸葛翊有何异样,诸葛翊表示的也很随意,吩咐春桃布膳,然后陪云歌一同用晚膳。
晚膳过后他去了书房,一直未归。
如果在平时,云歌也便独自睡了,可今晚,她无论如何无法安心。遂穿了外裳,喊上春桃直奔书房。
许是得了诸葛翊吩咐,亦或是经过红袖绿绡事件,府中护卫觉得没必要再相拦,云歌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书房。远远看去,书房中闪着烛光。春桃识趣的驻了足,云歌一人缓缓而上。
曾经走过一次的路,云歌再次踏上,心绪己是不同。
那时,她便是走到这里,然后红袖推门而出。这一次,没谁再会出现。红袖己被贬到了外院,云歌不由得想,仅仅是因为红袖以下犯上吗?
府中佣人其实都不大看的起她。她也并不在意,想着左右没打算一世长留。他说的清楚,他们虽有夫妻名份,可只要找到心仪之人,依旧可以男婚女嫁……心中即早明了,为何听到他处治了红袖绿绡她会觉得心跳似乎都快了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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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旖旎
101。旖*旎
情之一字,于云歌来说形如鸡肋。前世她倒是感情丰沛,一门心思的想和诸葛楚白头偕老,只是最终不过是镜花水月。今生……云歌觉得要想长长久久的活着,还是离那所谓的情爱远些。
前一刻还满腔热血,想起这些,云歌步子微顿。春桃则一脸不解,不知自家姑娘又生了什么顾忌。既然是夫妻,做媳妇的去看一看夫君又有何难?不过是推了门进去。便是二人间有些什么,关起门来睡上一觉什么都解决了。
这是厨房粗使婆子私下闲聊时说的,春桃以为这话颇有道理呢。
“少夫人,小厮说少爷平时这个时辰都该歇下了,可今天还亮着灯,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春桃有意给云歌找个台阶。云歌倒没想那么多,听春桃这样一说,又联想起诸葛翊白日里去了主院承认为了袒护她而怠慢了祖宗……
便是亲生的儿子,这般行事,那承元王妃似乎是个厉害的,也一定不会轻饶了诸葛翊吧。这样一想,云歌觉得自己竟然还纠结在那所谓的儿女情长上,委实太不应该了。
叩响了房门,好半晌,诸葛翊才出声。
云歌推门而入。
烛光有些黯淡,诸葛翊坐在书桌前,桌上摆着成沓的卷宗,诸葛翊抬头看了一眼云歌,复又低下头去,看上去似乎颇忙。
“有何事?”
“见你这么晚还没回房。有些不放心,所以来看看。”云歌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亲生的儿子。便是再惩戒,难不成还能真的动手责打啊。人家好好的坐在桌前忙着,她这不请自来就显得多余了。
“平日我也歇在书房,倒不见你来看。”一本卷宗翻完,诸葛翊又拿起另一本,空当间应着云歌。
那时和这时怎能相比。那时听说他这书房金屋藏娇,红袖添香。她打心底里就觉得厌烦,自然不会上赶着来寻他。可眼下她清楚他身边只有一个跑腿的小厮。便是那小厮据说入了夜也不能进书房一步。
“早些回去安歇吧。我把这些卷宗看完才能歇下……”诸葛翊笑着挥了挥手上那盖着刑部大印的卷宗。示意他真的很忙。
一切看起来都正常的很。
灯下忙碌的男人表情也很正常,时而严肃时而拧眉。云歌知道每个卷宗都是一件棘手的案子,难怪他表情凝重。
她觉得自己再呆在这里实在是多余了。
而且诸葛翊一幅送客的架势……“那我回去了,你也早些安歇。”诸葛翊颌首。一切看起来都没什么异常。云歌迈步向外走去,只是便在即将踏出书房之际,她陡然回转,果然迎上诸葛翊的目光,他似没料到她忽然回身,所以有几分狼狈的垂首。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云歌不由得转身……以她对诸葛翊的了解,若真的无事,为何不大方的任她留在这里。如果他真的无事,便是不回寝室。也该差个人回了她的……他的心思很细致,万不会这般不言不语的,她深夜寻来。以他的心思合该面露喜色,可是他竟然露出微微的不耐。
综不所述,诸葛翊身上发生了一些事,而且是他不愿让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