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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不能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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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先生了。”此言一毕,那个眉眼如画的女子就带着暖融的笑意踏进了楼外的漫天风雪之中。
    一壶热酒换一篇文章,是他与她仅有的联系。
    那天结账时,他特地买下了这个酒盏,傻瓜似的时时带在身上。无论走得多远,这只酒盏就是故土,是归途,更是美梦。
    一定要等我啊……
    无法压抑的酸涩使他将掌心的茶盏握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一些痛苦,驱走一些寒冷,抗住身在异国他乡的茫然与孤独。
    “咿——呀——”
    房门被人缓缓推开。
    “谁!”他戒备地看向门口,迅速将酒盏塞回心口的位置。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半晌才传来一个男声:“是我。”
    江铭的心缓缓平静下来。是了,安邦候和何离有别的住处,会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他自己和偶尔会来的说客,就只有那个人了。
    “进来吧。”江铭起身点了灯,声音彻底恢复了沉稳。
    门外的男子跨了进来,腰间的长剑和罗盘荡了一荡。刚刚燃起的烛光微微摇晃,隐隐绰绰地映出他削瘦的面庞。
    竟是于家庄的旧仆、岁星宫的新主李裴。
    “你来有何事?”江铭边问边捏了一盏冷茶凑到嘴边。
    “护帖。”李裴握紧身侧的剑柄,脸上强撑着仅存的桀骜,“临东城已破,把护帖给我!”
    江铭冷笑,将茶盏“啪”地放到桌上。
    “你这是在同谁说话?”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岁星宫宫主?”
    “丧家之犬,焉敢乱吠!”
    字字锥心,李裴的脸色渐渐没了血色。
    是的,沈璧一死,七曜门就散了。他辛辛苦苦夺来门主的位置,还没坐热就彻底散了架。七曜门的其他宫门之主大多都是七曜阁的旧人,早就有了隐退之心,阁主和门主一死,他们就全没了牵挂,遣散了宫众隐退山林。
    只有他不依不饶地还想再拼上一把,却落得个众叛亲离、仓惶外逃的下场。
    原先的身份定是不能用了,但想要伪造新护帖却需要打通各个关节,不是一无所有的他能够办到的。造反失败,安邦候那里容不下他。兜兜转转,他居然还得求助这个小小的书生!
    此等大辱,他不甘,却不能不受。
    “你不要忘了……”李裴艰难地动了动嘴唇,眼神犀利地直直望向桌旁的人,“临东城破,有我的一份功劳!”
    “哈……”
    “哈哈……”
    江铭笑得极为夸张,笑得弯下了腰,却又在直起身时倏忽收了全部的笑意。
    “是了,我是该感谢你。没有你这个于家庄的旧人,我怎么能发现刑元帅的不对劲?”
    他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自嘲。
    “我弃国,你叛主,咱们两人狼狈为奸,臭味相投,天生一对。”
    李裴的两片唇瓣碰了碰,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若是现在回去在刑元帅面前跪下,抽自己几个耳光,领几十军棍,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江铭讥笑,“总归你还有个说得上话的老母,沐阳侯的乳母,多么荣光的身份。”
    “不可能的……”李裴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低声喃喃。老爷铁面无私,他身上背了这么大的罪孽,回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一步错,步步错,他早已没办法回头了。
    “不如……”江铭捏着茶盏步步逼近他,用极具迷惑性的语调轻声诱哄道,“做我的助手吧。只要一年,我许你一个体面的身份。”
    李裴的神情本有些恍惚,却在听完最后一句话时蓦地清醒过来。
    “呵,你许我?”他挥手打翻江铭手中的茶盏,语气不屑地瞥着他,“你是什么人?你也不过是安邦侯手下的一条狗罢了!”
    江铭看了看空空的掌心,玩味地勾起了嘴角:“一年之后,谁是谁的狗可就说不定了。”
    这是什么意思?
    李裴用诧异的目光打量这个清瘦的书生。
    江铭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微微垂头盘算着自己的计划。跟着安邦侯大半年,他早已不再是原本那个承受些小恩小惠就觉得诚惶诚恐、感恩戴德的落魄书生。
    安邦侯此人心思阴沉,就算自己助他成事,日后恐怕也免不了兔死狗烹的下场。还不如趁东崎国主对自己青睐有加的时候好生经营,为以后铺下康庄大道才好。
    按照眼下的情况,煌朝迟早要亡。东崎虽小,但却是第一个打进煌朝内部的国家,日后四国一同瓜分煌朝版图的时候定少不了好处。他若是能在东崎封侯拜相,也不算辱没陆姑娘的蕙质兰心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裴的质问打断了他的沉思。
    江铭收回心思,目光流转双眸含笑:“你心里已经做出决定了不是吗?”
    李裴哑然。
    他们都是同一类人——
    不为人上人,宁可葬黄泉!
    ###
    又到重阳佳节,不知不觉之中,煌朝已在风雨飘摇中度过了一年。
    重阳一到,北方的冬天也就近了。疯狂的北渊人终于疲了、怕了,北境统帅石清将军趁机反攻,频传捷报。
    可惜许多百姓已经没有力气高兴了。饥饿紧紧扼住了他们的咽喉,让他们发不出欢呼;疾病死死地纠缠着他们的四肢,使他们无法手舞足蹈。
    为了尽早摆脱四面楚歌的困境,在太子妃慕容玥的号召下,全国的百姓都勒紧了裤腰带,努力省出每一粒粮食、每一口馍馍来支持边关,好让将士们吃饱了上战场。
    可是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渐渐地,没有去当兵的青壮年没力气下地了。
    又过了些时日,巷子里开始传出孩子们半夜饿醒的啼哭声。
    又忍了些时候,老人们开始结伴上山静待死亡,把粮食省给儿孙。
    再后来呢?
    母亲们在街边唱着凄凉的歌谣,企盼能被有钱人相中,用屈辱的一夜换一顿孩子的饱餐;年迈的爷爷为了给孙子捉一条鲜鱼,一头扎进了河里,再也没有探出头……悲剧不断上演,却没有解决的法子。
    明帝也焦心,也想开仓放粮,可粮呢?大量的青壮年上了战场,田地无人耕种,今年的收成不足往年的三成。而往年的存粮也早已送去了边关,哪里还有普通百姓的份儿呢?
    百姓们匍匐在尘土里,用嘶哑的声音向住在天上的神灵哀求:
    ——神啊!快让战争结束吧!您的子民快要捱不住了!
    但可笑的是,这边是“路有冻死骨”,另一边却是“朱门酒肉臭”。
    高门大户,园林郁葱。傍晚时分,江州最大药材商蒲昌平的府上迎来了一位贵客。
    “哎呀,林老板大驾光临,小宅蓬荜生辉呀!”蒲昌平眯着一对绿豆大的小眼睛,笑容可掬地冲来人拱手,“林老板一路辛苦,在下在园中略备薄酒为您洗尘,快随我去小坐片刻!”
    “不必了。”因着体质的关系,林徹不得不早早换上了冬衣,可即便这样,袖下的手指依旧被他攥得发白。
    “林某人今日来,是想问问蒲老板药材的事。”他气定神闲地说着话,被苦苦压抑的痛苦和寒冷丝毫没有在他脸上展露半分。
    “药材?”蒲昌平装傻充愣,“什么药材?”
    “就是你在江州全部收走那批!”陪在一旁的扈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虎着脸戳破了窗户纸。
    “扈城——”林徹不赞同地微微蹙眉。
    扈城欲言又止,最后气呼呼地一扭头,打定主意不出声了。
    战乱时期,两样东西最精贵,一是粮食,二是药材。江州是药材的重要产区,战争还未打响时,林徹就已经在那里拥有了一条稳定的供货链。等其他药材商人嗅着战争的味道奔去江州,林家药坊已经在那里站稳了脚跟。
    人人都道林当家独具慧眼,未卜先知。但他们所不知的是,林徹之所以插手药材买卖,最大的原因却是为了自己的病。
    在七侠镇的那段时日,他剧毒未清就又逢大悲,身子骨一下子便垮了下来。好不容易重金求了调理身体的方子,其中的几味药材培植条件却十分苛刻,并且入药时需要绝对的新鲜,药材一旦离了枝干,三日便没了药效。甚至连制好的药丸,药效也捱不到半个月。他思来想去,只有与敦城较为相近、水土优良的江州符合这些条件。
    每日一粒药丸的需求很小,自然不用大费周章地批量种植,只要定期出钱向药材商订购便好,但林徹向来不是一个会把攸关自己性命的东西交予他人掌握的人。药方一出,他立即安排下属去江州与当地的药农们接洽。为了不使有心人发现他的这一软肋并加以利用,他命药农同时种植普通药材和真正所需的稀缺药材,并开设药坊掩人耳目。战争爆发,药坊暴利,倒也算是无心插柳的结果。
    但商场上从来不缺嫉妒成性的人。此番林徹会亲自来江州,就是因为药材商蒲昌平眼红他的生意,故意高价大量收购药农手中的药材,并误打误撞截断了他所必需的一味药物的货源所致。
    那药虽不是金贵之物,却极少有人种植。负责种植此药的药农不知它的重要性,一时被高价迷了心,私自将药材卖给了蒲家。而负责此事的下属也不知此药的利害,生怕上头怪罪又自以为有能力解决此事,私自周旋了好几天却一无所获,见瞒不住了才将此事上报。等林徹得到消息时,瓷瓶中的药丸仅剩五颗。
    震怒的林徹毫不手软地处置了那个失职的下属,又雷厉风行地带着扈城亲自赶赴江州。刨除路上的用量,药瓶中竟只剩下最后一颗。
    这也就是说,如果今日谈不成此事,他的性命堪忧。
    即便是抢,也得把药材抢回来!
    “蒲老板,咱们都是生意人,明人不说暗话,那批药材,还请您全数奉还。”林徹的面上冷若冰霜,声音不怒自威。
    能够成为江州最大药材商的人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蒲昌平的小眼睛慵懒地眯着,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衣袖:“林老板,您也说了,咱们都是生意人,自然要讲商场上的规矩。您说的那批药材,价高者得,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吧?”他嘴上这么说,心思却早已活络了起来。
    药材的生意虽然好做,但也不至于重要到让林徹这尊大佛亲自来江州调解的地步。更何况他收购的那批药材数量虽不少,但对于整个药材市场来说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绝没有到垄断的地步。林徹如此重视此事,其中必有隐情!商人的直觉告诉他,一旦摸清了这个隐情并加以利用,他一定能将林家药坊从江州彻底赶出去!
    身体的不适折磨着林徹的神经,性命堪忧的处境扰乱了他的心神。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饶是稳重如他,也终究失了往日的谈判水准,一时失言烦躁地说道:“蒲老板想要什么价便开什么价,林某人悉听尊便就是!”
    此言一出,蒲昌平的绿豆眼睛蓦地迸出精明的光亮。
    做买卖最忌讳暴露自己对商品的渴求,林徹转瞬就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性的错误。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神考虑这些细枝末节了,只好耐着性子敷衍地补救:“实不相瞒,在下在敦城所设的药坊急需几味药,量虽不多但所需者都是贵客,得罪不得。蒲老板若是不愿行这个方便,林某人也不能强求,只能另寻卖家。”
    “林老板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蒲昌平热络地搓着戴满碧玉戒指的双手,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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