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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闭上眼,她的心就奇妙地静了下来。幽幽的香火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淘洗着她焦躁忧愁的心情;耳畔有庄重磅礴的晚钟声传来,丝丝缕缕盘绕在她的心间。脑中一片清明,世间的一切烦扰似乎都已经随着视觉的消失而消失,一个愿望不由自主地在脑中凝现。。。。。。
请让他幸福。
如果能够允许她再贪心一点点,希望给他幸福的那个人,可以是她。
“叮——系统提醒:玩家与男主亲密度上升,达成【心有灵犀】成就。”
镯子突如其来的提醒声让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只素净温暖的手拭了拭她的眼角。
“小鹿。。。。。。你怎么哭了?”
“烟熏的。”她有些不自在地掩饰道,说完还假意扯过他的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的鼻涕。
于淳轻轻地笑了两声,黑亮的眼睛干净澄澈:“真是个傻姑娘。”
“接下来呢?上哪儿?”她腾地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于淳也站了起来,牵过她的手往外头走,语气神神秘秘的:“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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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着实是一个好地方。
在原来的世界里一定看不到这么漂亮的星空,银河真的是当之无愧的银河,月亮也是最圆最明的那轮月亮。
溪水淙淙,一旁的草丛里有萤火虫缓缓穿梭于草木之间,幽幽的萤火像阿拉斯加的极光那般漂亮,隐约的光亮衬得溪水神秘而又神圣。
“那些是什么?”陆小鹿眼尖地看见了沉在水底的一块块小木牌。
于淳借着天黑掩饰面上的紧张:“那叫缘木,爱侣们用它来验证两人的缘分。在缘木上写上两人的名字,然后放入溪水中,凡是能沉到水底的,就证明两人此生有缘,能够白头偕老。”
沉到水底?听起来倒像是沉香木。
看着水底满满积了一层的木牌,陆小鹿心中明白了过来,所谓有缘即沉,只是世人对于每一段爱情的祝福罢了。想来旁边的箱子中装的全部都是一定会沉水的沉香木,试缘分一说不过是为了讨个好彩头。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愿意相信这个善意的谎言。
“我们也来写吧!”她神采奕奕地偏头看他。就让他们的最后一个晚上,留下可以回味一生的回忆吧。
于淳带她来本就是此意,又怎么会反驳。两人兴致勃勃地选了一块木牌,一同写上两人的名字。
“等等!再添一笔!”小鹿恶作剧地在他的名字上画了个猪头,眯着眼喜滋滋地欣赏了一番,“完美!”
而于淳只是宠溺地笑笑,不曾阻止。
“你来投吧。”于淳将木牌递给她,“你的运气向来比我好。”
陆小鹿也不推辞,挑眉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木牌轻飘飘往水里一掷。
木牌在两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浮了起来,随着溪流漂走了,甚至来不及让他们伸手去捞。
“这。。。。。。”陆小鹿本就知道两人的结局,心里不由擂起了鼓,有些心虚地,埋怨道,“啧,几个木牌也要偷工减料。这个不算,再来一个!”
于淳却不甚在意,笑着附和她道:“对,不算。”
陆小鹿在箱子里翻翻拣拣,每个都拿在手心掂量,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选了个份量最足的。
“就这个吧!”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什么都依着她。照例在牌子上写上两人的名字,陆小鹿却没了画猪头的兴致,紧张兮兮地将木牌塞到他的手中:“这次换你来。”
于淳自然也知晓靠一个木牌来试缘分是多么荒谬,带她到这儿来也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罢了,因此心中并无负担,甚至还觉得她紧张的样子甚是可爱。
“扔重点!”她睁大了眼睛郑重其事地叮嘱他。
于淳笑着点头,装模作样地抬臂蓄力,猛地将木牌往水里一扔。
木牌没入水中。
“太好了!”陆小鹿喜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没入水中的木牌弹了回来,不可思议地浮在水面上飘远了。
这回连于淳也蹙了眉,他回头一看,看见娇小的身影不知所措地隐在黑暗中,不觉得心中一痛。
“我的水漂向来打得好。”他强撑起笑容安慰她,“再去拣一个,我这回认真地投!”
陆小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忙不迭地点头,小跑回箱子边上颤着手指拣了一个。
温暖的手掌覆上她冰冷僵硬的手指,他缓慢的、带着调笑的声音让她莫名地心安:“别怕,月老嫌你刚刚把我画成猪头替我出气呢。”他拿起笔,笑着询问她,“这回让我来画你,可好?”
陆小鹿哪会有意见。只要这木牌能沉底,别说把她画成猪头,就是让她变上几天猪头那也无所谓!
于淳执笔在木牌上写下两人的名字,一气呵成。
陆小鹿这才发现原来他的字写得这般好。
“要画猪头咯?”于淳故意哄她开心。
陆小鹿伸手搓着他的脸,凶巴巴地威胁他:“画猪头可以,一定要画得最漂亮最可爱!”
于淳嘴上不肯答应,手上却仔细地在木牌上描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鹿。
陆小鹿脸一红,松开了□□他的双手:“呐,你去投吧。重一点!一定要重一点!”
事不过三,于淳自然不敢大意,他灌注内力于木牌之中,使力往水中一掷。带有内力的木牌迅速坠入溪底,激起偌大的水花,连着周边的木牌都被震开了好远。
陆小鹿嘴角的笑意还未彻底扬起,木牌再次悠悠地离开了溪底。。。。。。没等它自行露出水面,于淳就将它捞在了手心里。
“小鹿。。。。。。”
“我。。。。。。我再去找!”陆小鹿慌张地后退了几步,不敢看他的眼睛。
于淳将安慰的话咽了回去,垂头蹙眉打量手心的木牌。它看起来跟池底的那些木牌并无差别,难道。。。。。。
他咬牙驱走脑中荒诞的猜想,用指腹擦净木牌上的名字,犹豫着将它重新投入水中。
只听得咕咚一声,木牌直直坠入水中触到池底,静静地躺在池底不动了。
他的心中一凉,随即恐惧了起来。他们两个,当真没有未来吗?
“淳哥儿。。。。。。”
身后传来她竭力抗拒却仍旧颤抖的声音,他连忙伸手将水里的木牌翻了个个儿。整理好脸上的表情,他浅笑着回头:“怎么。。。。。。”笑容却在视线触到她的那一瞬间彻底土崩瓦解。
他心爱的姑娘在夜风里瑟瑟发抖泪流满面,怀里紧紧抱着一堆木牌,轻轻一动就有一两个掉下来砸在她的鞋面上。
“淳哥儿。”她脆弱地央求他,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我们再试试,再试试好吗?”
“你瞧,这儿有这么多的木牌。”
“总有一个是好的,对不对?”
“总有一个会沉,对不对?”
他久久说不出话来,蓦地起身把她抱在怀里:“沉了,已经沉了。”
对她的爱早已沉在他的心湖里,沉在他的骨子里,怎么也漂不走了。
☆、第七十五章 :倒计时结束
夜风中飘着小声的啜泣声,萤火虫似是感受到了这对恋人的悲伤,萦绕着两人飞舞不止。
突然,一旁的林中有几只野鸟拍翅而逃。凄厉的鸟鸣声消散后是可怕的沉寂,黑暗中似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也许是源自直觉,于淳感到此地有些不妥。揽着腰肢的手缓缓下移握住她的柔荑,柔软的唇瓣慢慢贴近她的耳根,喃喃低语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小鹿。。。。。。”
“嗯?”
“听我数到三,就跑。”
“一。。。。。。二。。。。。。”
“三!”
溪边密密的芳草迅速被分成两边又快速合拢,萤火虫慌乱地四窜,光亮在沙沙声中若隐若现,凌乱的浪漫撒了一路。
“该死——”隐在林中的黑衣人狠狠地锤了一记树干,咬牙切齿地指挥伏在林中的六个兽人:“给我追!”
饥肠辘辘的狩猎者们早已按捺不住,一听命令立即争先恐后地冲了出去,速度快得惊人。黑影灵活地穿梭在密林之间,似乎丝毫不受树木的干扰,与溪旁奔逃的两人离得越来越近。
“那是什么东西?狼吗?”陆小鹿惊呼。悲伤早已被惊惶所取代,只是泪迹仍未干。
“瞧着不像。”但是一定比狼更危险!
夜黑得很,山路愈发难行。不多时,旁边的林子里率先冲出两个黑影来,截住了两人的去路。山草很高,黑影隐在草丛中,只露出两对绿幽幽的眸子,动也不动地盯着他们。
于淳迅速牵着她调头,但没跑几步后路也被截断了。陆小鹿心里有些发虚,武功高强的人她不怕,顶多被一剑杀了,改日再复活就好了。但被野兽盯上就是另一回事了,那可是要死无全尸的啊!
都怪两人出门得急,连把小刀都没带上,真当是手无寸铁,不然也不会如此被动。
草丛里传来沙沙的声响,那是狩猎者慢慢靠近的催魂曲,于淳冷静地清点着光点的数量,脑中飞速地琢磨着退敌之策。
前方两只,后方两只,左右各一只。团队协作能力强,均为半人高,隐隐有金属拖地之声,看来是有人圈养。那人定在附近!
“不知阁下是何意思?”于淳偏头面向密林高声质问,“我二人可曾冒犯?”
密林中响起桀桀的怪笑:“刑公子,陆姑娘,在下是被派来送你二位上路的。如果有招待不周的,还请泉下见谅。”
于淳一愣:“你可是认错人了?”
“在下从不对将死之人说谎。安心上路吧,两位。”
话音刚落,哨声响彻密林,十二个光点嘶吼着扑了过来。
借着方才谈话的时机,于淳将腰带间的一枚铜钱偷偷捏在了指尖,这会儿怪物一动,他将内力灌注于铜钱之中迅速朝左侧一掷,铜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在左侧那只怪物的喉间划开一道红线。
只听得一声不甘的呜咽,殷红的血液飞溅而出,斑驳地烙在荒草上,草茎急急地摇晃了几下,沉重地低下了头,一滴一滴地落着血泪。而怪物的躯体则因为惯性滑倒在二人脚下。
“走!”他拉着她往左侧的缺口狂奔。
“淳哥儿。。。。。。”小鹿跌跌撞撞地跟着他一路飞奔,神情恍惚,“那是人。。。。。。我瞧见了,那是。。。。。。”
“我知道!”于淳冷声打断她的话,拉着她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他不死,就是我们死!”他死了不要紧,但是她不行!她必须好好活着!
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规矩。但陆小鹿仍旧有些犹豫,那是人啊。。。。。。
“当心!”
于淳猛地把她护在身后,将奔跑途中折下的一截枯木猛地□□一只怪物的咽喉。怪物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方才打算钉入猎物脖子的尖牙顿时失去了森白的色彩,被喉间涌出的鲜血泡得通红。
“一、二、三。。。。。。小心点,还差一只。”于淳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连溅在脸上的血液都顾不上擦。
陆小鹿被这样的他吓坏了,抬头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两人和近处的三只怪物僵持着,慢慢退到一棵树下。
“去寻件可以充做武器的东西。”于淳小声吩咐她,这群怪物看起来好斗得很,因此对刚刚结果了两人的他更感兴趣,对小鹿则松懈多了。
陆小鹿呆呆点头,悄悄退到一旁四处张望,怪物们果然没有跟来。只是荒山上可做武器的东西实在太少,她只能俯身匆匆拾了几块碎石就打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