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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次交锋,他已经明白了,骆蛮就是个顺毛厥,只能哄不能强。
现在前有堵截(骆蛮不喜欢他),后有追兵(冲哥),情势危急,他的帽子颜色危在旦夕!
是男人就得能屈能伸,是男人就得能护住老婆!
小意奉承、伏低做小算什么?反正也没别人看到。老婆跟别人跑了才丢人呢!
武松如同被打通的任督二脉,恍然大悟。
这天晚上,林冲一直关在房间没出来,骆蛮心情也不太好,武松和鲁智深在大厅喝酒划拳。
骆蛮没出去,要了点酒菜自己呆在房间。
夜空宁静而深远,远处灯火辉煌,大家喝的热火朝天,纵情高歌。
骆蛮单手握着酒杯,靠在窗沿上,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热闹,喝到兴处,武松脱下上衣和鲁智深交起手来。
四周围了一圈人叫好。
武松一个过肩摔把鲁智深甩在地上,得意的直起身子哈哈大笑起来。
火光照在他脸上,单纯快乐。
骆蛮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武松真是个单细胞的动物,爱恨分明,从来不会想太多,简单的一壶酒、一个兄弟就能高兴的手舞足蹈。
和他相比,林冲的心思极深。
骆蛮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小黑屋,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生气,就像他这个人。
他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哀伤?
明知是一种移情,骆蛮还是希望林冲能好好地,好好的活下去。
骆蛮一边想着自己的心思,一边一杯又一本的喝酒,等武松散场过来看她的时候,骆蛮已经成小醉猫一只了。
喝醉后的骆蛮异常的乖巧,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用单纯无辜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喝酒了?”武松皱眉,不悦道“谁给你的?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内伤未好,不能饮酒吗?!”
骆蛮乖巧的摇摇头。
等看到桌上一筷子没动的饭菜时,武松更是不悦,提高嗓门道:“你没吃饭?”
骆蛮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看到满满的饭菜时,疑惑的歪歪了头,漂亮的小脸上一片无辜,懵懂的看向武松。
“噗……”武松鼻血鼻血喷出来。这……这还是凶巴巴的骆蛮吗?
也……太他妈勾人了!
武松下意识的揉揉鼻子,再傻也看出这丫头是完全喝醉了,也难怪,这就后劲极大,骆蛮直接喝光了一壶,不醉才怪。
武松认命的叹口气,出去打了一盆水,拿毛巾给骆蛮擦擦脸。
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在舒服的颤栗。
骆蛮喟叹一声,顺从的闭上眼睛。
婉转的叹息声贴着耳根划过,武松的小心肝随即一颤,他努力镇定心神,轻轻的在她脸上摸了两把,把毛巾放回盆里准备顿出去。
“等等!”骆蛮拉住他的袖子。
“还没洗脚呢!”骆蛮凝起眉头。
武松的心肝又颤了两下,哄道:“今天不用洗……”她已经醉成这样了,谁给她洗?
“不行!我要洗脚!”骆蛮紧握住他的衣角撅着嘴抱怨。
“你真不讲卫生!”她的眼神如是责备。
武松瞪着衣服上纤细白皙的五根手指,无奈的叹口气,放下盆子:“好吧!洗,洗洗……”您是祖宗,成吧。
目的得逞,骆蛮眯起眼睛欢呼一声,欢快的甩掉鞋子把脚丫子伸到武松眼前。
武松一惊,急忙后撤,结果他忘了他是蹲着的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的双手撑地,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惊吓的看着面前的一双脚,仿佛是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
夸张的动作引得骆蛮哈哈大笑,更加放肆的晃动双脚。
瞪了半天,它也没消失。武松再次叹口气,认命的爬起来,略微颤抖的双手抓住调皮的脚丫,脱掉白色的袜子,露出白皙晶莹的脚。
据说潘金莲之所以叫金莲,是因为她的脚生的极美。
宋代流行小脚,不少女人从小开始裹脚,可是潘金莲,天生三寸金莲,形状姣好如完美的艺术品,武松一下子看呆了。
大概是他捧着她脚发呆的样子太傻,骆蛮再次笑起来。
武松终于回神了,意识到自己捧着别人的脚丫流口水着实有些不雅,脸一热,匆匆把脚摁倒水里。
麦色的大手紧紧的抓着白皙的脚丫,鲜明的对比让武松心里一荡。
泡到热水里,骆蛮享受的闭上眼。
武松偷偷看她的神情,如同一只吃饱喝足被主人抚摸的小猫。
骆蛮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
武松觉得有根小羽毛好像在不停的挠自己的心,痒痒的。
好不容易洗完脚,武松的里衣都湿透了,骆蛮也已经睡着了。
武松无奈的一笑,重新给骆蛮套上袜
子,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骆蛮睡的很香,小脸红扑扑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恬静的模样让武松不禁一笑。
“真是个麻烦精!”他半真半假的抱怨,目光落在她水润的唇上。
如果,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呢?会不会甜的出水?
武松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仿佛受了蛊惑一般,他不受控的慢慢低下头,薄薄的嘴唇轻轻压在粉红的小嘴上。
“武壮士……武壮士……”
门外的叫喊声猛然惊醒的沉醉的武松,他慌慌张张的直起身子,见骆蛮依旧睡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道:“有事吗?”
“奥没事,寨主派我来看看您还有什么吩咐没?”
“奥……没有了!”武松沉着的回道。
“好的。小的告退。”
脚步声渐渐远去。
武松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骆蛮的更加红润的嘴巴,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床边,自己坐在上面,靠着床睡着了。
☆、林冲离去 王英挨揍
早上骆蛮醒来的时候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一支装修队在施工,搅得她脑仁疼。
“喏!醒酒汤……”见她醒来,武松递给她一晚黄色的水,顺便瞪了她一眼。
知道苦头了吧,看她以后还敢喝这么多不!以后休想他给她酒喝!
武松恨恨的想。
不过,想到骆蛮昨日单纯无辜全心信赖他的模样,武松心里又一痒。
其实,如果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人的时候,偶尔,小酌怡情,也是不错的吧?!
骆蛮却是误会武松生气了。
有些喝醉后会记忆全无,有些人则相反,每一件事都记得很清楚。
骆蛮就是后者。
从武松吼她一直到最后她强迫他给她洗脚,桩桩件件,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乖巧的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把碗还给他,讨好道:“昨天我好像喝多了,是二哥照顾我吗?真是辛苦了!”
这还不错!武松冷哼一声,男性自尊空前绝后的满足:“其实也没什么,你是我没过门的媳妇。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
骆蛮嘴角一抽,没发表任何意见。
武松有些失望。
“对了,林大哥今天就要走了……”武松故作漫不经心的说。
“要走?”骆蛮一惊,随即就想明白了,不管怎么说,确实是因为鲁智深喝醉了酒,睡了几天,没能及时赶回京城,才使得他的妻子葬身火海。尽管理智来说,鲁智深肯帮忙就是义气,就算是不帮也没什么,但是感情上来言,那毕竟是自己深爱的妻子,还是明明可以挽救的悲事。
想来林冲一定是难以面对鲁智深,才要匆匆离去的吧!
骆蛮失神的想。
看出她的失落,武松心里一下子打翻了醋罐,酸气滔天,头一冲,不阴不阳的说:“怎么,不舍得啊!不舍得就跟他走啊!”
骆蛮淡淡的撇他一眼,脸上面无表情。
武松一下子怂了!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不放心,咱们就一块儿送他回去……”武松僵硬的掰扯解释。
怪了,骆蛮只是看了他一眼,他怎么就觉得好像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一样呢?
武松纳闷。
骆蛮摇摇头:“算了。既然他决定了,我想他一定是想通了……”
她跟上去又能做什么?
况且,她也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听她这样说,武松到时高兴了:“好!那我马上帮林大哥收拾东西去!”
话音没落,人已经欢天喜地的奔了出去。
话说,
武松,你到底是多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林冲走了!
武松那点心思,骆蛮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纯属雄性的荷尔蒙在作怪,容不得地盘上出现第二只雄性。
单纯的草履虫啊!
骆蛮感慨。
有武松的帮忙,林冲很快收拾好了东西,拿着长枪,牵着一匹马准备回梁山。
“哥哥!一路保重!后会有期!”武松握拳。
早晚他也会在上梁山的,到时候兄弟姐妹又可以齐聚一堂了!前提是,他搞定骆蛮之后,在这之前,他们还是隔离的好。
“林大哥,一路保重!”骆蛮裹着红色披风,边上镶了一圈白毛毛,就像是寒冬里的一簇红梅,傲然挺立。
林冲欣慰的冲他们点点头:“好!兄弟、弟妹!咱们有缘再见!”
弟妹?骆蛮一僵。
武松窃窃的偷笑:“好的!大哥!”
林冲豪爽的一笑,骑上马得得的走了。
骆蛮看着他的背影愈来愈远,最近消失的茫茫晨雾间。
“好了!小蛮!你的伤没好,不如咱们就留在这儿二龙寨养伤如何?”武松心情大好的问。
“……好!”骆蛮略一思索,也好,等她养好了伤,就带着武松去京城,那个什么陆行,胆敢伤她至此!
这事,他们没完!
武松并不知道骆蛮的这番心思,颠颠的扶着骆蛮回了山寨。
在山寨养伤的日子出乎意料的顺心,骆蛮每日什么都不错,只需散散步,赏赏风景,一日三餐有人打点,端茶送水有人做,就连药都是二哥每天准时熬好送过来。
真正的衣食不愁。
骆蛮甚至偶尔也会冒出做个土匪也不错的想法。
随着树上的叶子越掉越多,骆蛮的伤势渐渐好转,手上的板子也去掉了。
为了在这一段时间内俘虏芳心,在人后,武二哥是轻言慢语、言听计从,连火爆的脾气都刻意收敛了很多,至少,气得不行的时候他没有在武力威胁骆蛮,而是拂袖而去。
两人的关系也在刻意的培养下,好了很多。
至少能平心静气的说上几句开场白在开吵。
经过这些事,骆蛮在武松眼里已经直接和麻烦划上了等号,所以,尽管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尽管骆蛮已经婉转的提过好多次,武松就是不让骆蛮单独下山。
每次她说闷了,武松就提着她塞进车厢,赶着马车去镇里溜一圈,然后迅速回山寨。
骆蛮曾经言辞武力抗议好几次,无奈,说话人家不听,动武,她那点花拳绣腿还不够给他挠痒痒的。 骆蛮不是没想过偷溜,只是武松那个小人,居然告诉寨子里所有人,严禁骆蛮一个人出去。
于是,骆蛮只能闷闷的蹲在寨子里,等着武大人不忙的时候,带她出去溜一圈。
什么?你问武大人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