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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父亲？”
“祖父！”
“祖父！”
“九殿下……九殿下！”
“云公子，求求你们快救人啊！”
边上有百姓瞧着，暗暗叹息。
“没救了！”
成国公忽然没气了，整个大街像是炸开了锅。
云京华慢悠悠醒来时，听着外面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眉头紧紧蹙起。
等到看到寒着脸的百里莫宸时，微微一愣。
“出城了？”
百里莫宸：……
“你倒真是能耐，这么吵都能睡得着！”
云京华扁了扁嘴：“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晚，早上又没有睡好，怎么可能不困？莫说是叽叽喳喳的麻雀声，就是有人嚎啕大哭，我也照睡不误。”
然后，云京华果断听见了嚎啕大哭声。
“如愿了？”
听着百里莫宸的话，云京华嘴角抽了抽。
她这张嘴哟，什么时候这么灵了。
☆、273。第273章 成国公挂了？
那就保佑这次出征时，她可以快快乐乐自由自在地奔向北齐国那什么极北神宫吧。
“发生什么事了？”
云京华的话刚说完，人就被百里莫宸给拧了出去。
“有人死了，你去看看！”
云京华：……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成国公的马车那边，早已经被姜家的家眷们围得水泄不通。
男儿们尚好，虽然有些红了眼眶，可是也不至于嚎啕大哭。
倒是那些女眷，声音凄厉尖锐，一声哭得比一声响亮。
云京华瞧着，有些懵。
“这些人真是奇怪，人死了应该带回家里开始准备后事，怎么在大街上哭丧？”
而且现在大军待发，这样堵着路，真的确定很好吗？
那边姜青墨最先抬起头来，看到百里莫宸身边身姿娇小的小厮时，微微一怔，快速跑了过来。
“云公子，求求您救救祖父！”
姜青墨一开口，姜家人齐齐看了过来。
云京华吓得一哆嗦，那么吃果果的眼神齐齐射过来，太惊悚了有木有。
百里莫宸牵着云京华，声音只有自己两人才听得到。
“马车上那个没气儿了的是成国公，当年拥护父皇登基，功不可没。”
云京华愣了愣，无意识开口。
“那老头儿虽然没气儿了，可是也未必就死了！”
距离他们两人最近的是冲过来的姜青墨，在听到云京华那句话后，瞳孔猛然瞪大。
也顾不得现在百里莫宸就在身边，连忙拉了云京华就往成国公那边的马车跑。
“快让让，快让让！云公子过来了！”
姜家的家眷们，女眷们声音一个比一个高。
“国公爷都没气了，现在过来有什么用？”
“若刚才来的及时，兴许还能有救！”
“呜呜呜……我们的国公爷啊！”
“呜呜呜……国公爷啊，当年您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死在天子脚下……”
这是在公然说皇家弃之不顾了！
云京华听着，太阳穴图图跳了跳。
看着那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瞧见她那敷的比城墙粉还厚的脸，不由冷冷一笑。
“这位公子，我若是在三生之内到不了成国公的面前，成国公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姜青墨听着一怔，平素文雅的他，忽然爆发出姜家将门后代拥有的霸气和威严。
“都给我让开！”
一声怒吼，宛如狼啸！
刚才还在哭天抢地的女眷们，齐齐怔住了。
就是在前面的姜恒，也回过头来。
“青墨？”
“父亲，云公子来了，说父亲还有救！”
姜青墨说完，手脚并用，将挡在马车前的姜家女眷们一个一个推开或者踢开，拉着云京华，眨眼的功夫，到了马车前。
“速度刚刚好！”
到了马车前，不等姜青墨说话，云京华已经快速上了马车。
放下车帘的瞬间，云京华微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谁都不许掀开车帘，否则后果自负！”
站在这边的百里莫宸微微蹙眉，看着那边呆滞的姜家家眷们，唇角冷冷地勾起。
☆、274。第274章 人都没气儿了还有救？
方才那些在怒骂皇家见死不救的妇人们，现在一个个的噤若寒蝉。
可是也有胆大的，小声嘀咕着。
“人都没气儿了，哪能还有救！”
“就是，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想让事情闹大，以免皇家脸上无光！”
“可不是！”
百里莫宸耳力极好，眸光一闪，看了边上的文元风一眼。
文元风会意，快步走了过去。
对着姜恒行了一礼。
还没开口，马车内传来云京华软糯的声音。
“你们三个，若是我救活了成国公呢？”
谁都没想到云京华会听到她们的小声嘀咕，可是话已经说开了，就是姜家家长姜恒都看了过来，三位妇人咬了咬牙，狠狠开口。
“你们三位可真是……巴不得你们国公爷现在挂掉吧！”
三位小声嘀咕的姜家女眷：……
姜恒听着，面色铁青。
“都给我闭嘴！”
姜青墨也开了口。
“大夫治病救人，最需要的就是专心和安静，你们这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三位姜家女眷，其中一位年纪较大，是成国公的姨娘，也算是过来的这些人中，辈分最高的。
平日里仗着辈分高，在府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现在被这么训斥，还是在外面，死要面子的成国公姨娘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老爷，难道老身说的不是事实吗？”
“方才您都亲自看过了，国公爷已经没了气息，这会儿他跑过来说要救人，这分明就是想要息事宁人！”
姜恒额头青筋跳了跳，想着平日里这位姨娘的作风，现在又这样蹦跶出来。
若是云公子没能救了父亲，她说的那些话，就是到了德政殿前，他也能有话可说。
可若是父亲被救了回来……
当然希望被救回来，可是父亲这位姨娘刚才说的那些话，若是传到德政殿皇上的耳朵里，又算怎么回事？
对这位姨娘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姜恒，此时此刻气得心肝儿疼。
还没说话，边上姜青傲忽然窜了出来，抢了姜夫人手中的绣帕，直接塞进了成国公姨娘的嘴里。
同时快速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
“人家大夫都说还有救，就你吵着没救了！”
“我看那位云公子说的对，你是巴不得祖父现在没了吧！”
姜青傲说完，狠狠瞪着成国公的姨娘，那眼神恨不得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似的。
另外两名是姜恒的姨娘，老的都被制服了，她们小一辈的，哪里还敢蹦跶什么。
刚才跟风说话，一是因为觉得确实不可能再能活过来，二是这些年来两人都是靠着那位姨娘，她们在府中才过的如鱼得水。
姜夫人瞧着，眸光一闪：“来人，将她们两人的嘴巴，也给我堵住！”
“是，夫人！”
姜青傲瞧着，趁机也点了那两位姨娘的穴道。
这下子，就算有人质疑什么，可是也不敢像刚才那样毫无顾忌地说话了。
这要是真的传到皇上耳朵里……
哪怕就是成国公没了，这种话也不该说。
心底明白就好，就算是他们姜家人冷了心，也不能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275。第275章 这种滋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等着的人，越来越焦躁不安。
饶是原本抱着极大信心和希望的姜青墨，在过去了半个时辰之后，也开始不淡定了。
“父亲。”
姜恒面色也越来越难看，时间耽搁的越久，不管父亲有没有救回来，姜家耽搁了大军出征的事情，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再看九殿下那边，明显面色越来越难看。
姜夫人早就耐不住了，面色发白。
“老爷，您”
“别说话！”
姜夫人抿了抿唇，好不委屈。
她实在是担心，万一公公没救回来，这……这忙一通忙活……
当年她进府，当年的成国公夫人死活不同意，最后还是公公直接点头，答应了她和姜恒的婚事。
进府的头几年，因为腹中一直没有动静，更是在姜家后院受到各种排挤。
一直到后来怀了姜青墨，稍微好了些。
后来成国公夫人去世，她也亏得有成国公护着，否则她即便是姜夫人，也被打压的厉害。
现在这么一想，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姜恒瞧着，又是愤怒又是无可奈何。
说真的，他也好想哭。
到底好没好，总是说一声啊。
可是这个当口，谁又敢多说一句话？
姜家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个个急的团团转，可是比蚂蚁还不自由，至少蚂蚁还能用人类听不到的声音交头接耳，左转右转。
而他们，则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里面云公子救人。
这种滋味……
是个人都觉得不好受啊。
好一会儿，车帘微微一动。
姜恒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面却传来云京华软糯的声音。
“九殿下大军在即，还是先出发吧！”
百里莫宸听着，皱了皱眉。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冷冷开口。
“等你一起走！”
众人：……
“这个……九殿下，情况有些复杂，可能还要半个时辰！”
“莫说半个时辰，就是半天都行！”
众人：……
然后，马车内没了动静，百里莫宸站在那边，神色冷酷，生人勿近。
那些个将士们就算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那也的能抵得住九殿下的本事！
男儿大将，在朝堂上靠的是一张嘴巴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可是真正到了血腥拼杀的战场，靠的就只能是真本事！
谁的拳头厉害，谁就是老大，谁就有权利做主！
“那边有人过来了。”
远处，有人小声开口。
现在整个大街几乎没有半点儿缝隙，原本百姓们就聚集在街道两边，等着送九殿下出征。
后来姜家的人过来，那么一大帮子，怎么也得有四五十号人。
加上成国公没气儿了，更是吸引了更多的百姓过来围观。
到了现在，人越来越多，街道越来越堵。
作为金牌御医，宋士书绝对不想承认，他几乎是被人推着做夹肉包里面那块肉似的被挤过来的。
百姓们见过他的不多，等到到了城门口这边，姜家人看到了他。
“是宋御医，是宋御医过来了！”
☆、276。第276章 死马当活马医
那一瞬间，姜家人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
比起九殿下靠着和九殿下有断袖之癖闻名整个帝都的小厮云京华，众人更是相信皇上的金牌御医宋士书。
看到姜家人那热切期盼的眼光，宋士书心底那个泪啊！
你们看错人了，本御医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宋士书对姜恒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询问。
“云公子在里面吗？”
姜恒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憋的。
“嗯，已经进去半个多时辰了，说是还要半个时辰……宋御医，您……您看看”
宋士书原本不信成国公还有救，毕竟在德政殿偏殿，他给成国公看过，真的没救了。
至于说云公子能救人，也只是跟皇上说的，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死马当活马医，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