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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刚挪动了一下,外面谷梁便听到了动静,便立即问道:“姑娘可是醒了?”
“嗯!”听出是谷梁的声音,夏青自鼻子里面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等她身上那股麻经儿过了,夏青用手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似是要想去些什么。只她似乎真的喝大了,脑子都有些断片儿了。
夏青只觉此时马车似乎还在晃悠,便欲起身看看这是要去哪里。只她刚坐起,脚又是一软,身子前倾,胳膊撞到马车里的一物。夏青一看却是一个黑乎乎的大缸,只觉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怎么回事。当下便道:“停车!”
马车应声而停,谷梁想了想先跳下了马车。
夏青瞅了那大缸好几眼,也没想明白这坐人的马车里面如何会有个这样的大缸在里面。当下也不在去想,掀开车帘便走了下来。
却见马车正停在方阳湖边上,夏青看了看谷梁,脸上并未看出什么来。又看了看方阳湖,缓步往湖边走了几步。
谷梁跟上。
夏青蹲下身子,掏出手帕沾水擦脸。
八九月的方阳湖水已略显清冷,却正是如今夏青所需要的,冰凉的湖水浸在脸上,夏青只觉浑身舒爽,脑子都清明了几分。
洗了脸,夏青才觉思维似恢复了正常。起身收好帕子,夏青看着谷梁,问道:“我先前喝醉了?”
“是。”
夏青只记得自己今日心情有些低落,也有些想整蛊谷梁的意思。所以才在明知道自己没带多少银子的情况下,还进了八方来客。点最贵的菜,喝最好的酒……酒?
对了,就是方才看到的大缸。
夏青一手拍头,缓了缓才又问道:“我记得……对了,你结账了没有?”
“结了。”
“多少?”夏青有些心虚的问道。
“五十二两九钱。”
“什么?”夏青吃惊的嘴都能塞进一颗鸡蛋了,她记得自己是点了菜,当然还有那一缸酒,只就这些怎么算也不会要五十二两还九钱吧!”怎么会这么多?你确定没被那掌柜的讹诈?”
“没有,您点了八方来客最贵的一桌席面,还要了他们秘制的一坛子酒,最重要的是,吃饭期间您跟人打了一架,损坏了八方来客的两把凳子,据说那凳子都是有些年份的古董,所以五十二两九钱一点也没多要!“
看着谷梁心平气和娓娓道来的样子,夏青只觉那就是对自己无声的斥责!
夏青自到了这里一直小心翼翼,从未有过任何放纵或者过激的行为。昨日之那么小小放纵一下,居然就花掉了五十多两银子。
要知道,先前那临街小院儿夏青一心想要,只因比一般小院贵了三十两,叶大树便放弃了。成衣铺子那里一个月分红好的情况下也才二十两的样子。自家买那个小院儿也不过花了八十两银子。
合着夏青这么一个放纵自我,就败掉了大半个自家那样的院子,两个多月的分红,或者是小半个临街小院!
果然喝酒误事!
夏青暗自发誓,往后再不喝酒了!
这么想着,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连忙道:“那个,你先前垫的银子我会在你回京之前分批还给你,谢谢你了!”
“那银子是侯爷给的,姑娘不用还!”
“要还!自然要还!他是他,我是我,你放心,回去就先拿二十两给你。”五十两夏青如今自是拿的出,她那里还有一些家底儿,但若是一下就拿出这么多,也是有些吃不消就是了。
况且,要拿的话,就定然要动上个月铺子里的分红,到时舅母定然就知道了。她虽不至于心疼这点银子,但肯定是要教训自己一顿。
夏青再次感叹醉酒误事儿,只觉心都在滴血。想了想还是内心不平,当下真想在杀回去找那掌柜的好好算算。只她刚走了两步又听了下来,还是算了,银子都给了出去,现在在去找后账,只会徒惹人笑话罢了。
只是凭她怎么想,都想不起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进了那八方来客!
直到晚间,她准备上榻歇息,脱衣时却从衣物里掉出一样东西,夏青弯腰捡起,看着那把断霓才隐约似有了答案。
夏青收好断霓,心思一时略沉。如此直到半夜,都没有在睡着。
当下恨恨的起身披衣,摸出先前收好的断霓,顺手给扔出了窗外。这才心里稍安,然后回来上榻躺下,却依旧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
夏青再次起身,下榻披衣,又点了灯,端着油灯便去院子里找。
害怕惊醒舅舅同舅母,夏青悄悄的找了一圈儿,才在菜园子里的韭菜地里找到。又做贼似的溜回了屋里,长舒了一口气。
“罢了,你既给了我,往后这便是我的了!”夏青说着有将断霓收好,一并在心里告诫自己,往后切不可在犯糊涂了,白日里那样荒唐的事情,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如今她自己周身是一堆的事情,那什么侯爷还在等着同自己相认,大有要带夏青回京的意思。只夏青一直还不能接受自己猛然多出的父亲,是以一直逃避着那人。但是总这么逃避着也不是办法,早晚都是要决定下来的。
还有,叶湘虽然找到了,也证实了叶湘的确曾有派人想杀自己。可据阿远所说,第一次他跟了几天最后却被那群黑衣人打断,第二次找的几个乞儿都反而被夏青一顿整治给送进了官府。
☆、第一百四十五章:一顿早饭
关于那几个黑衣人的线索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当日唯一在场,可堪重用的便是晏瑾身边的那几人,可随着他的离开,那几人自然是也离开了。
想到这里,夏青不免一怔,原来自己当时已经在下意识的依靠他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夏青立马强迫自己自那些个想法立马拔出。
只得想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夏青将那黑衣人出现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又想到先前老祖宗过世那时,村里所发生而自己又恰好知道的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
就连最初发现那个黑衣人的事情都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大事小情,一桩桩,一件件,牵扯到的每个人都没放过,总觉的有什么事情是被自己忽略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也可能是白日里睡了一下午,夏青这晚真的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便一直默默想着。
黎明时分,夏青想得累了,迷迷糊糊似要睡着的时候,还真叫她想到了一点儿蛛丝马迹!
就是这点儿蛛丝马迹,一旦想到,所有的事情便都能合理的连在了一起。起初只是假设,可那假设越来越像是真的,越想越是心惊。
夏青猛然坐起,哪里还有半点儿睡意,心思一时有些沉重,还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眼看天色将明,夏青穿衣起来。
出了厢房,舅舅同舅母那屋还没有动静儿。夏青也不欲打扰,当下直接去厨房准备做早饭。
自打舅舅没在码头做工之后,每顿饭都是舅舅同舅母两人共同完成。舅舅负责添柴加火,舅母则负责煮饭,纵然夏青想插手都无处下手。
夏青真的很羡慕舅舅同舅母两人。
以前如何她是不知,只知自她来了这个家,从未见两人吵过架红过脸,甚至连大声说话时都没有过。舅母完全就一直是被宠着的那个,舅舅万事都依着她。
唯一不怎么听的就是喝酒了,舅母主张小酌怡情,酒醉伤身。可舅舅则认为喝酒自当尽兴,若不能尽兴则还不如不喝。
两人虽意见不同,然而每次总能互相迁就。
舅母假装看不见舅舅偷偷喝酒,还会在他偶尔醉酒的时候照顾他,并且还将他私藏的酒放回原处。
舅舅却也识趣,一个月也就醉那么一两次酒,其他时候则是舅母说停也就停下不喝。
可能每对夫妻都有每对夫妻独特的相处方式。互相礼让对方,平平淡淡也是一辈子,就比如舅舅舅母。吵吵闹闹也是一辈子,也比如夏青的爸妈,她老爸脾气就不太好,动不动就会吼人。
许久都没有做早饭了,看时间还早,夏青决定先把粥煮上。大锅里兑水然后淘米进去,然后架火,烧开了在将柴退出来一点儿,转成小火慢慢熬着。这个时候只要适时关注着小火保持不灭即可。
夏青自去和面,面和好之后放在那里醒着。趁着这个时间,自去菜园子里割了一把韭菜,回来摘掉黄叶,在洗净切碎,然后煎了两个鸡蛋放在一起搅拌均匀。
夏青这里正忙着,就见舅母已经起来。
李氏今日起的比往常要迟了一点儿,正打算洗漱一线便去做饭的,却没想夏青已经在厨下忙碌着。
“今日起这么早,如何不早些叫我了?”看这架势便知道要做什么,李氏边说着又去灶下添了把火。
“夜间睡的早了些,早醒来也没事儿,索性来做早饭了。我这都快好了,舅母每日辛苦操劳,今日就不用插手了,就坐着看我做吧!”
“好,就听你的了,你先忙着,我去叫你舅舅起来。”
夏青说话的功夫,便已经包好了十几个韭菜盒子。因为大锅里面还有粥,且那火候她也不太能掌控好。索性也不用油煎了,直接上了蒸屉来蒸。
不多时,夏青这边早饭已经好了。此时,叶大树同李氏也梳洗完毕。
夏青将蒸好的韭菜盒子端了上来。
叶大树向来吃的都是李氏用油煎熟的,这样的做法还是第一次见,捏着尝了一个,却也觉得不错,各有各的风味。李氏自去捡了几个煮好的咸鸭蛋,以及一碗自己腌制的酸黄瓜。
三人坐下,这酸黄瓜也不知是怎么腌的,夏青只觉好吃,陪着大锅里煮出来的粥,简直是最佳搭配。吃着吃着,夏青忽然想到一事儿,当下便道:“舅母腌的酸黄瓜这样好吃,我觉着要是租个铺子去卖的话,那生意定然也不错!”
“你这孩子,吃饭吃的好好的,哪里又想到这么一出儿了,在说这个东西家家都会,谁家还要买了。”李氏听夏青这么说,也夹了一个在碗里。
“虽说家家都会,可未必就家家都有呀!在说了这个真是我吃过最好的,舅舅你说呢?”
叶大树拿了一个韭菜盒子正吃着,见夏青这样说,便道:“是不错,不过若真做起来了,肯定会很累,还是算了!”叶大树可是不忍李氏受一点儿苦的人。
想当初在村里,兄弟几个,每家都开了许多的荒田来种粮食,只有他因不忍李氏跟着自己田里来回的跑,故而只种了些许口粮,余下全靠他进山打猎为生,却也将日子过的是像模像样不逊与其他几位兄弟。
如今,日子比往昔可好了不少,就更加不用李氏去忙这些了。
夏青一大早就被迫喂了一波狗粮,心下正不知什么滋味儿的时候,却听外面有人在敲门。当即放下碗筷,便去开门。
只当她看到门外的人时,又是一愣。
门外站着的人显然也没想到会看见夏青,两下里都是一愣。
随即还是夏青反应过来,转身返回的同时说了声进来吧!
夏宗志略松了口气,然后才迈步走了进去。
屋里正在吃饭的叶大树李氏两人见此,也连忙站了起来。
“不知侯爷用了早饭没有,若不嫌弃的话,便坐下一起用点,这还是青青亲自做的早饭。”李氏说着便为其放好了凳子。
夏宗志闻听是夏青做的,当下便扫了眼桌上的饭菜,虽只是些粗茶淡饭,看着却格外的吸引人。
“侯爷向来锦衣玉食的,哪里吃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