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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阿旺第一个下了马车。麻姑和胡彩玉紧随其后。
“胡夫人来了。”因为知道麻姑今日要来,张启根张启同俩兄弟一早就在村口等候。
麻姑迎上去。微微颔首,见旁边处了张启根张启同兄弟俩还有一位与他们年纪相仿的男人。
“夫人,这位是本村里正大人。”张启根介绍道。
因为麻姑的丈夫在太子跟前当差,里正便向麻姑拱手行礼。“见过胡夫人,在下张启胜。”
“张里正。”麻姑还礼,向张启胜介绍了一下她带来的人。
“听闻夫人今日前来,不胜荣幸。”张里正也知道麻姑前来的目的,笑着道。
这位张里正的穿着不比张启根张启同好到哪里去,也之事一身青布衣。
张启胜迎着麻姑他们往村子里头走去。
平湖村看上去也不富裕,普通的土坯房,连树都有些稀缺。
“不知平湖村一共有几户人家?”麻姑问道。
“我们平湖村一共有二十一户人家。”张启胜尴尬的笑了笑,“以前有四十几户的。后来有不少的村民搬了出去。”
“搬了出去?”胡阿旺不解的问道。
张启胜点了点头,继续道:“村里穷,又偏僻。那些人在城里找了活计,便将家里人给接了出去。”
就像他们家一样,胡阿财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差事,便将他们全家接了过来。胡阿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这里是城郊,还靠近林子,“张里正。我听闻村里是靠砍树卖银子挣钱,怎会穷的?”砍树卖钱。在麻姑眼里,应该是个不错的买卖。
“哪里能想砍就砍得。”张启胜叹了口气,道出了原因,“这林子又不是我们平湖村的,谁都能来砍。这京城多的是霸主,他们若是硬说是他家的,我们难道还能去跟他们理论不成?”
听张启胜的口气,再看张启同张启根摇头,想必他们村经常遭到霸主的欺凌。
不让平湖村的村民砍,那会让她来砍吗?
张启胜似乎看出了麻姑的担忧,“不过,那流泪树他们是不敢砍的。”
流泪树他们不敢砍,也就是说别人来砍,他们也不会出面阻止的。
村子里好像都没有人,空荡荡的。
“张里正,村民都外出做活去了吗?”胡彩玉好奇的问道,这整个村子其实只是巴掌大点的地方,可是空荡荡的显得有些诡异。
“哦,村民都在祠堂里等着夫人呢。”张启胜忙解释道。
说话间,已经到了平湖村的祠堂。
平湖村里的村民都姓张,都是沾亲带故的宗族。就拿张启根张启同张启胜来说,张启根和张启同是亲兄弟,而张启胜则是他们的亲堂哥。
男人们都来了,女人们或许都留在了家里。
见着张启胜带着麻姑进来,那些人纷纷朝着麻姑行礼。
麻姑站在祠堂门前没有伸脚跨进去。
这是张家的祠堂,带她来做什么?
见麻姑迟疑,张启胜上前道明原因,“夫人,我们平湖村世世代代都不会去动那流泪树,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可今日,这规矩要破了,以后咱们要跟着夫人一块靠着流泪树发家致富。这是件有违祖宗的事,必须在列祖列宗面前说清楚。”
带着她来跟他们张家的列祖列宗说清楚?麻姑忐忑,最终还是走了进去,胡彩玉他们也跟了进去。
好吧,她的确很想开发流泪树,因为她目前只想到了这个办法。她需要银子,需要银子去做她的接生事业。当然,她也希望胡家,她的那几个孩子能生活的富裕一些。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张启胜今日带着张家子孙前来跟列位祖宗叩罪。”说着,张启胜跪了下来,祠堂内的其余人也跟着跪下。
麻姑他们并没有下跪,这是张家的子孙,他们在跪拜自己的祖先。麻姑他们虽没有下跪,却也是肃然垂手而立。
只听张启胜道:“诸位列祖列宗,这位麻姑娘子是女娲娘娘派来的,她是带着女娲娘娘的意思,来到我们平湖村,要带着张家子孙,靠流泪树发家致富。”他一口气说完,中间没有一下次喘气。
随后,便又啜泣起来,“子孙们知道祖先不让去碰触流泪树,可这么多年,林子就挨着村子,咱们平湖村仍然是穷的不能再穷。”说完,张启胜一抹眼泪,情绪有些激动,“列位祖先,眼下女娲娘娘都看不下去,派了这位娘子前来,日后,咱们平湖村将废除这条规定,不再惧怕流泪树。它是神树,它该造福于民。求列祖列宗保佑张家子孙,从此脱离贫穷,过上富足的日子。”
麻姑扫了一眼张启胜身后跪着的张家其他子孙,他们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一直都是张启胜一个人在说,他没有过问麻姑的意思,也没有让麻姑发言的意思,他就这么自顾自的说完,然后便带头起身了。
这就完事了?
“夫人,多谢。”张启胜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许多,拱手谢道。
麻姑不知道张启胜谢她什么,是谢她肯带着他们去开发流泪树,还是愿意今儿跟着他们来祠堂,帮着他们跟张家祖先说明情况?
“不谢。”这本就是件说不清的事,麻姑自然不会去纠结。
张启胜看上去很朴实,他是真的很想让平湖村发起来。似乎想法很简单,就是这样简单的想过富足的生活而已。
想富裕没有错,谁不想过富裕的生活?这一点麻姑并不反感,因为张启胜是想带领整个平湖村发家致富,而不是他张启胜一人发家。
张启胜决定先跟着麻姑去林子里瞧瞧流泪树。说实话,他还没有仔细瞧过流泪树的汁液。
林子里还有一些其他的人,他们似乎认得张启胜,却又不是平湖村的人。
也对,张启胜说过,林子不是谁家的,人人都能来砍一下。
麻姑只是好奇,为何张启胜见到他们确是毕恭毕敬的,而他们却是一副冷傲的样子。
到流泪树跟前,张启胜显得很激动,情绪有些复杂。他们曾经奉为神树,当然现在在他们心里仍是神树,不同之处在于,之前连靠近都胆颤,而现在却要靠着它来发家。
张启胜咽了一口口水,看上去有些紧张,“夫人,这树是要砍下来做什么?”
砍?麻姑震惊,谁传达的这么错误的信息。
“不是砍,绝对不能砍。我们只取它的汁液即可,汁液才有大用途。”麻姑连忙解释。
“不必砍树?”这个消息让张启胜更加高兴。当年祖先喝令禁止砍伐流泪树,就是因为流泪树砍下后砸死了人。而此刻却不需要去砍树,只需要取些汁液,这简直是太好了。
当然祖先只是喝令不许砍伐流泪树,如今他们只取汁液,是不是不算违背祖先的意思?张启胜在心里找了各种理由。
“张里正,一定要保护好这些树,不要让它被人破坏。”麻姑吩咐道。
张启胜忙答应下来,这事简单,“一会回去,我便让人来轮流守着这些树。”
这树没人动,虽然不算谁家所有,却也不能说是谁的。既然不知道是谁的,自然也不能确定不是谁的。
“哟,张启胜,你们平湖村的人是胆儿肥了?竟然敢违背祖先的意思。”方才张启胜跟他们颔首的几个男人走了过来。L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也有很硬的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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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胜仍是拱手行了礼,面上却是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礼节全部做到位,让人没法挑理。
张启胜是平湖村的里正,这些人看上去像是砍树的村民,可看他冲着那几个人……麻姑细数了一下,跟开口说话那人一起的大概五人,旁边有些是跟着过来围观的。
那五人虽是一副粗布打扮,看上去与张启胜差不多,可从气魄上看,地位似乎比张启胜略高些。
“张启胜,你忘记祖宗的规矩了?”那个为首的,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似乎和张启胜很熟,因为能直呼出其名字来。
这不是张家的规矩吗?怎么人人都知道?
不过,麻姑也发现,除了平湖村的人,别的地方的人对于流泪树也是望而却步。
那些人还是不敢靠近,稍微离了一段距离与张启胜问话,好像怕流泪树会突然一下倒下来似得。
“曹管家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来砍树的,只是取些汁液。”张启胜不太愿意与对方过多交谈,可人家追着上来问话,他又实在躲不开。
麻姑看出了张启胜左右为难的样子,这个曹管家到底是何人?是哪个很厉害大老爷家的管家?
麻姑倏地想到之前张启胜所言,这片林子不是谁家的,自有横行霸道之人来霸道砍树。这横行之人该不会说的就是这位曹管家吧。
看样子也像,这曹管家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往日定是在家吃香喝辣的主儿。他空着一双手什么都没拿。除了一身粗布衣,实在是看不出是来干活的。
“取汁液?你取那玩意做什么?”曹管家眼睛贼溜溜的落到了麻姑的身上,“这位小娘子眼生,是你平湖村新取回来的媳妇?”那曹管家啧啧了两声,看麻姑的穿着打扮,虽不是什么华衣,却也不是平湖村村民会有的打扮。
“这位是胡夫人。胡老爷在太子跟前当差。”张启胜故意将太子二字咬的特别重。
那曹管家果然收敛了不少,“太子跟前?胡老爷?难不成是那个胡阿财?”
“你怎么知道?”胡阿旺惊讶的脱口而出。
那曹管家冷哼两声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这位曹管家乃是安庆侯的亲侄子府里的大管家。”张启胜忙解释。
安庆侯?麻姑好久没有听到了,这个安庆侯差点要了她的命。
胡彩玉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原来是安庆侯家的。”麻姑只是淡淡的道。
“难道夫人认得侯爷?”曹管家原本真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太子跟前伺候的怎了?又不是二皇子。若是二皇子跟前的人,他立马上前行礼。
麻姑也没搭理他。方才问他如何认得胡阿财,他也不回。他不回,她也懒得回。
别说是安庆侯侄子的管家,就是安庆侯的管家也没什么了不起。
她才不怕!那会子怕了有什么用,还不是差点丢了小命?
“算是吧。”麻姑敷衍的丢下一句,便转身冲着张启胜道:“这取汁液是有讲究的……”
曹管家吃了瘪,觉得颜面扫地。在这一带,甚至是京城,都很少有人敢这么不拿他当回事。
“不许动。这流泪树是我曹家的,谁都不许动。”曹管家嚷嚷了起来。
张启胜蹙眉叹了口气。
看张启胜的样子,以前在曹管家那里吃过不少亏。
“你们曹家的?哪个说的?这林子是自然长成。是西川国的。”麻姑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不是曹家的,也不是她麻姑的。
“哟,小娘子脾气不小,敢和安庆侯府作对?知不知道安庆侯府的大门朝哪边开?切,别以为你家男人在太子跟前当差就有多了不起。不过是太子跟前的一条狗,说白了。就是条狗……”
看着曹管家骂骂咧咧,麻姑有些哭笑不得,“眼前不就有条狗在乱叫。”敢骂胡阿财是狗,那这曹管家不也是曹家的狗!
麻姑本是个不爱惹事的人,可是今儿提到了安庆侯府,那日的仇还没报,那个黑锅她还背在身上……想到这些,麻姑握紧拳头。
以后安庆侯府的人,她一概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