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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勤王是如何自圆其说的。反正皇上没有多说。”胡阿财有些怅惘的撩起袍子坐下。
“既然勤王回来,那咱们日后要更加小心。先前监视我们的人已经被王翌杀死,那么,勤王很有可能还会派人来监视我们。”这一点麻姑有些想不通,二皇子一直以来,好像也从来不瞒着他们派人来监视。
从监视,跟踪。出卖。这些事情二皇子一直以来都是承认的。
这说明什么?麻姑气恼的哼了一声,欺人太甚。
“下回若再派人来监视我们,我就出去杀了他。”胡阿财义愤填膺的道。
“别冲动。人家能在外面监视我们,身手肯定不差。”麻姑忙提醒。
胡阿财没再说话。
夜已深,胡彩玉回了自己的房间。
麻姑将春喜的事情说给胡阿财听。
“什么?春喜是内奸?”胡阿财惊诧万分,“怎么会是她?”春喜给他一种忠心赤胆的感觉。胡阿财万万没有想到,内奸会是春喜。“你有没有弄错?”
“当时春喜故意支开小马爹,让门房那边没有人,所以,这样就没有人可以证明是否有人敲过门。再说那封信。信封上也没有写给谁收,她就直接送来了给我们。当然,最重要的疑点是她故意支开了小马爹。她为何要故意支开小马爹?还说有人将信塞在了门缝里,可是有谁见到?敲门声。塞在门缝里的信,这些都只是春喜一人的片面之词。”
胡阿财听着麻姑详细的解析,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没想到竟然会是春喜。那太可怕了,咱们身边到底哪些人还值得信赖。”
“你也别这么想,人本就复杂,更何况牵扯到皇家的事,恐怕将来还会出现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二皇子回来了,这之后的事情还说不准,但麻姑清楚,二皇子若是知道他们与太子和格勒成为一党,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胡阿财点了点头,垂着头有些失魂落魄。
麻姑在一旁安慰了他几句,胡阿财才缓和过来。
“我还得提醒你一句,之后见到春喜,要假装不知情。”麻姑提醒道。
“什么?还假装不知情?我明日就将她给打发出去,看她还怎么给勤王传信。”胡阿财愤怒的道。
麻姑推了他一把,“你傻呀,你将她前脚打发出去,勤王后脚又能安插个人进来。没有了春喜,还会有旁人。你还想家里哪个人被勤王收买来出卖咱们?”
麻姑不知道勤王是用什么方法逼着这些人就范的,但她清楚,勤王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没有了春喜,肯定还会安排别人。
“我真是想不通,勤王死盯着咱们做什么。”胡阿财不觉得他们对二皇子有什么大的威胁,就算他是太子的人,可也只是太子身边的一个下人而已,那还能威胁到他一个亲王?
“太子,格勒,还有我的接生术,这些都是勤王盯着我们的理由。”麻姑说完,便起身去床边准备睡觉。
胡阿财在软塌上躺下,“诶,你说,以后这天下会是太子的还是勤王的?”
“你怎么问这话?我可提醒你,隔墙有耳!别说咱们家里还有奸细,就算没有,这话也不能随便乱说的。”麻姑吓了一跳,万一春喜真是奸细,到时候这话传到二皇子或者是太子的耳朵里,胡阿财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胡阿财却不以为然,“这大晚上的,奸细都已经睡了,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人,不会被人听见的。”
麻姑起身打开房门朝着外面环视一周,见没有人影,才将房门关上落了栓,“你呀!有时候很谨慎,有时候又满不在乎。快睡觉!”说完躺到床上睡去了。
麻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胡阿财那里已经传来微弱的鼾声,她一个翻身,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太子,勤王,格勒,没想到她会卷入到这些人中。
方才胡阿财的问题再次在麻姑的脑海里浮现:究竟这天下今后是太子的还是勤王的?没想到,这些问题会关乎到他们的生活,如今牵扯进来太多的事情。太子最终得天下,想必胡阿财会受封赏。如果勤王得天下,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可言。
麻姑叹着气,将眼睛睁的更大,想透过窗棂的那道缝隙向窗外看的更清楚些。胡阿财已经入睡,麻姑不想吵醒他,所以没有起身,不想弄出动静来。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那道缝隙,除了淡淡的银光,再也看不到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到什么。
也不知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已是青天白日。
“夫人,您醒了。”春喜听到了屋里有动静,端着装满水的脸盆进来,准备伺候麻姑梳洗。
麻姑扫了一眼春喜,不动声色,任由她伺候。
“什么时辰了?”感觉自己睡了很久,看这天色,应该不早了。
“回夫人的话,已经巳时。”春喜帮着麻姑将发髻挽好,插上了一支白玉玉兰簪。
“竟然已经巳时,你怎么没有唤醒我。”糟了,还要赶去保仁堂给那帮学生上课。
“夫人莫急,彩玉姑娘说,她和婉茵姑娘去就成。说夫人这些日子累着了,让奴婢不要吵醒夫人。”春喜垂首解释道。
“哦。”既然她们已经去了,她再赶去也没有多大意义。
想到彩玉与婉茵的贴心,麻姑会心一笑,“孩子们在哪里?”
“在书房里画着玩。”春喜答道。
胡家的书房之前是给胡家裕用的,里面的笔墨纸砚都是胡家裕之前留下的。孩子们还没有私塾先生,所以只能是自己画着玩。
麻姑抬脚去了书房,见孩子们正趴在地上,拿着毛笔,认真的在纸上画着。
“夫人,奴婢去给您准备些吃的。”春喜行礼道。
“不必了,我不饿,待会就吃午饭了,我跟大家一起吃。”麻姑说着,摆手让春喜退下。
春喜行礼应声是,退了下去。
麻姑看着孩子们认真的模样,有些自责起来。本来说要给孩子们找个先生,当时想到了胡家裕,只可惜胡家裕那会没有闲情逸致来教孩子们读书写字,这事也就给耽搁了下来。
麻姑站在门口,将门外透进来的光给当了个正着,孩子们见眼前黑了些,忙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娘。”
“二婶。”
孩子们齐身唤道。
“诶,你们在画什么?”麻姑蹲了下去,仔细瞧了起来。
孩子们基本是乱画的,可有一张纸上的东西吸引了麻姑的注意。
“这个是……荷花。哈哈,这个荷花是哪个画的?”麻姑欣喜的问道。
这荷花没有上色,黑色的荷花却不显得呆板。
“是有发哥哥画的。”大妹指着胡有发咯咯的笑着道。
胡有发有些羞涩,挠着头道:“嘿嘿,我也是瞎话的,想起了老家池塘里的荷花,有些想念,便凭记忆画了起来。”
凭记忆画的?
“有发,你告诉二婶,之前可有跟人学过画画?”
胡有发摇了摇头,“不曾学过。之前出去玩耍,我看到喜欢的,都会拿着石头在地上随意照着样子比划两下。”
今儿麻姑又发现了胡有发的两个优点:一是画画很有天赋;二是他很谦虚。
“有发真棒!你画的很好,以后二婶给你找个先生好好教你,你可愿意去学?”
胡有发欢喜的抚掌叫好。L
☆、第一百八十七章 勤王找茬
“娘,有发哥哥可会画了,他还会画好多好多。”二妹笑着夸赞胡有发。
“二婶,我也想去学。”胡有祥道。
“娘,我也想去。”大妹将一只手抬起来,表现出了极大的向往。
“娘,我也要去。”二妹跟着附和。
“去去,你们几个丫头片子学什么学。学堂里都是男子,哪里有女子学堂了。”胡有祥一盆凉水泼到了兴趣盎然的大妹和二妹身上。
在这里,的确还没有女子学堂。
大妹和二妹垂下了脑袋,噘着小嘴,怏怏不乐。
“你们去不了学堂,就留在家里,娘以后亲自教你们,可好?”麻姑摸了摸大妹和二妹的脑袋,安慰起来。
“当真?”大妹欣喜若狂,娘亲自教自然是好的。她心里可崇拜娘亲了,大妹一向认为她娘亲是世上最有学问之人。
“嗯,娘说话算话。”麻姑跟她们分别拉钩,见孩子们灿烂的笑容,她也打心底里高兴。
麻姑离开书房去跟公婆还有大嫂商量送孩子们上学堂的事情。
“好是好,不过那些学堂都是一些有名望的人家开的族学堂,咱们家的孩子恐怕不能进去。”大嫂也很想送她的几个儿子去学堂里学习,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地方可去。
“大嫂,你说的那些都是王孙贵族们去的学堂。我打听过了,有一个叫思己书院的学堂,可以接收有祥他们这样的孩子。那位思己书院的孔夫子是探花出身,如今年岁已高,故开了这家书院,广招学生。”这是托人打听了很久。才找到招收像他们这样从外地过来,身份普通的人家的孩子的学堂。
“好,我明日就带着他们去试试。”大嫂眉飞眼笑,孩子们终于可以上学堂,这意味着她的孩子们将来或许也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那敢情好,眼下日子好过了。咱们家的孩子能去读书的都去。从他们这代起得翻身,不能再像他们的爹娘那样没有学问。”阿财娘冁然而笑,想到现在的生活。再回想过去的苦日子,“咱们不能再活回去了,得越活越好。”
阿财爹娘都同意孙子们去上学堂,而几个孙女们。阿财娘就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她们几个将来找个女红先生来教教她们女红即可。女娃子就不要去读书了,到时候让哥哥们教她们识几个字就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子无德……”
“女子无才便是德。”麻姑接道。
“对,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们几个就不必学那么多学问。学好女红,将来找个好婆家,也就是对得起她们了。”婆婆道。
找个女红先生来教她们女红。这个建议麻姑接受,所以并无反驳。而是恭敬的应了声,“是,全听婆婆的安排。”前几日和婆婆的关系闹的有些僵,难得今日意见一致,正好见机讨好一下婆婆,缓和缓和婆媳关系。
果然,那句“全听婆婆的安排”让阿财娘整个人都舒心起来,满意的点头,“嗯,那就照着去办。”说完,又加了一句,“近来你也忙的很,孩子们的事情有我照应,你就放心。得空多休息休息,好好照顾自己和阿财。”
婆婆的话中满是贴心的关怀,麻姑听了很是感动,就连一旁的大嫂听了心里都极不是滋味。
“是,多谢婆婆。”麻姑行礼应道。
眼下大嫂一家过的也算是顺心,大哥终于认真做起活来,几个孩子们也都有了读书的去处。大嫂整个人都畅快了,也就不愿跟麻姑过多计较。
吃过午饭,大嫂便带着几个孩子出门去找思己书院去了。临走前,麻姑塞了些银子给她,两个孩子,恐怕学费不低。大嫂没有推辞直接收下了,眼神里却流露出了感激之意。
今儿胡彩玉和林婉茵回来的有些晚。
“怎了?”麻姑猜想,定是保仁堂那里出了什么事。
胡彩玉和林婉茵支支吾吾,两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彩玉,你说。”麻姑只好点名。
胡彩玉知道瞒不过去,咽了口口水,道:“二嫂,今儿勤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