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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我等你。”
月色下，姜湛的眼眸深邃而迷人，“一定会是我想要的结果。”
这话不知道是对姜白说的，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姜湛把姜白送回寝室，问道：“圣诞节你没有安排吗？”
姜白当然有，但……没有姜湛。
姜湛摸了摸姜小白的脑袋：“那我就等你把重要的事情忙完。”
姜白最受不了姜湛这种语气。
可她到底忍住了，没有开口邀请姜湛一起。
第一，她们这边全都是单身姑娘，邀请姜湛去有点不太合适。
第二，在跟朋友都约好了的情况下，自己再带上大家都不是很熟悉的姜湛，对姜湛也不负责。
姜白飞快的转身，跑上楼。
拿出手机给姜湛发短信。
“我回寝室了，最近冷，你也早点回去。”
“好。”
姜湛每次答应‘好’，都会默默的在一边抽烟。
心思纵然已经在行动上表现得很明显。
但嘴上依旧不敢说一个字，怕被拒绝。
圣诞节前一天，正在办公室的姜湛手机上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短信。
“你想知道姜白是怎么死的吗？”
姜湛皱眉，这人是在诅咒现在的姜白，还是在说以前的姜白？
但对于这种垃圾短信，姜湛一向不回。
只是安排人保护好姜白，别让有心人伤害到她。
那段很快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跟前一条短信逻辑混乱，看样子好像在风言风语。
“末水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吗？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末水会心甘情愿被你们公司吞并吗？”
可短信中出现的‘末水’两个字，让姜湛心里一惊。
这个人说的姜白，明显是之前的姜白。
姜湛还没安排人去查这个手机号。
那边电话直接打过来。
“姜湛，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有你的电话？”
这声音姜湛不熟悉。
但能这么跟他说话的，除了魏子胥，好像就没有其他人了。
“魏子胥？”
“哈哈哈你居然还能猜到是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难受啊，我知道了姜白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追求她，你说我不应该难受吗？”
那边魏子胥的声音忽高忽低，一旁还有易拉罐倒地的声音。
看样子魏子胥喝多了。
姜湛说：“那等你清醒再给我打电话。”
——“姜白是为了你，自杀的。”
魏子胥的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毫无预兆的砸在姜湛头顶。
他整个人都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
姜湛不是没怀疑过姜白的死因。
之前分明好好的，结果那天，没有丝毫预兆，他不过是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就听到消息，‘姜白死了’。
但姜湛找了很多人求证，比如当年开具死亡证明的医生。
甚至还怀疑过姜白的死有他继母做鬼。
但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点，那就是姜白真的是绝症，到了生命最后一秒。
就连舟裴都是这么跟他说的。
久而久之，姜湛也就自我洗脑，默默接受了这个说法。
但此刻被魏子胥的话刺激到，他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姜白自杀……这才是最无懈可击的解释。
之前种种的一切，都是他在自己骗自己。
——自欺欺人。
魏子胥笑的狂放，其中却又夹杂无数心酸：“你不是要挂电话吗？”
“哈哈，”一边笑着，眼泪却止不住，“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你应该感谢我一毛钱不收就通知你这个消息。”
姜湛嘴唇都在颤抖，他掐着鼻根。
声音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证据呢？”
魏子胥说：“证据，你要问，你去找姜白啊。你不是敢亲她抱她牵她的手吗？怎么这点胆子都没有。”
说到这里，魏子胥自己挂断电话。
手机猛地被他摔出去，把刚来的电话铃声也摔的支离破碎。
兴许是什么地方被撞坏了，手机‘嘎嘎’的挣扎两下之后，终于消停。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寂寞。
跟孤独。
魏子胥闷着头，继续喝酒。
不断地喝，喝醉了，仿佛就可以忘记之前姜白被姜湛压在树上亲，乖巧给亲的模样。
——原来，那天魏子胥终于打破自己的骄傲，打算单独找姜白，表明自己的心意。
但却撞见了这一幕。
这才是魏子胥下定决心要把姜白自杀这个消息告诉姜湛的原因。
凭什么姜湛可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活的这么坦然自在。
凭什么？！
凭什么他还有脸去把姜白据为己有？
魏子胥不服气！
他跟姜白认识的时间也不短，甚至也在当年金融低谷的时候相互安慰过。
但姜白为什么永远对他保持距离？！
姜湛拨了三次刚刚魏子胥的电话号码。
无一例外，都提示‘你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想要放下手机，可手一软，手机直接滑落在桌面上。
哐当一声响。
秘书们听到声音，进来给姜湛倒水。
却发现一向成竹在胸的姜总居然十分颓废，疲惫。
姜湛已经无力给自己再穿上一层伪装。
他颓废的靠在椅子上，摆摆手：“你们出去。”
“是。”
大概过了四五个小时，姜湛才鼓起勇气，重新拿起手机。
这回，是给姜白打电话。
“喂，你上班忙吗？”
一如既往的软甜声音，但却让姜湛的心愈发寒凉。
姜湛语气没变，眼睛里却仿佛进了沙子，他一个劲儿的眨。
“刚忙完，无聊整理保险箱，我从保险箱你发现了之前医生给你开的死亡证明……”
姜湛顿了顿，“上面写着淋巴癌，你说神奇不？”
姜白说：“……毕竟世事无常。”
姜湛那边声音陡然消失。
——因为，死亡证明上，是心脏病。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在英国留学汪，只能说腐国人民好会玩QAQ
圣诞还早，结果他们最近就开始庆祝圣诞（12月25）……
今晚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圣诞集市，还有点灯活动，结果效果一般般……
我穿着羽绒服围着围巾等了三个小时被冻得瑟瑟发抖。
小零食和糖果买了一袋又一袋。
今晚的热狗好好吃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了王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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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鸭】
【要黑化惹……】
☆、第 64 章
隔天就是平安夜。
当晚八点； 姜白跟商翎她们约在了商圈里侧的一家咖啡店。
姜白跟傅萌一起出发； 身体快要被室友们怨念的眼神扎成筛子。
“姜小白，你有抛弃我们。”
“放弃傅萌这颗歪脖子树，拥抱我们这片森林！”
傅萌：“……”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开学三个月来； 傅萌因为经常找姜白的原因，跟姜白一寝室的人都很熟悉。
同样； 姜白也熟悉傅萌寝室的另外三个姑娘。
傅萌眉毛一挑； 说：“歪脖子树可以抱着靠着躺着； 多有用啊，白白，我们走。”
姜白挂上属于自己的白氏笑容。
跟室友们歉意的挥挥手。
室友们已经习惯姜白会永远缺席寝室重大节日的活动。
郑敏有些羡慕：“果然本地同学就会认识好多人哦。”
王子芬笑道：“羡慕什么，你不还有我们吗？走，我们也去玩。”
“好啊，姜白上次说附近有家清。”
“那就走咯！”
而姜白这边，跟傅萌手挽手穿过大大小小的胡同街巷。
平安夜根本就别想乘车。
在路上都能堵到圣诞节（第二天）。
想要去哪儿，还不如自己走路。
姜白早在得知傅萌身份后就父母解释的属于‘绣’的事情，当然； 还说了那块古玉。
叶先生有点疑惑。
但傅惠晴却仿佛已经料到了这一切。
“关于绣的事情； 我其实大概知道一点，我本来以为耐心细致的白白才是真正的绣。”
没想到； 一向只喜欢坐在一边卖萌的傅萌才是那个真正的‘绣’。
“既然这块是属于绣的玉石； 那你等什么时候傅萌来到家里，我们就把这东西给她。”
也算是物归原主。
姜白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随后她掏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另外一片已经带着体温的玉。
“这是属于舞的玉； 我也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
这下，傅惠晴惊讶的站起来：“舞我倒是没听说过，但这块玉真的跟家里那块一模一样。”
傅惠晴笑道：“本来你就跟傅萌关系好，这下以后配合起来，一定有非常高的默契度。”
思绪回转，姜白看着不小心从傅萌领子口露出来的古玉。
右眼皮开始狂跳。
到了约好的咖啡店，姜白跟傅萌找到自己订好的座位。
商翎她们还没来，傅萌关切的拉着姜白的手，问道：“你今天看起来怎么有点魂不守舍？”
姜白摇摇头。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其实姜白表现得并不明显，但因为傅萌太过熟悉姜白。
所以才能察觉到她情绪的轻微变化。
姜白心里一暖，回握着傅萌的手。
“我没事，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大家要好好玩。”
恰逢楚潇走近，“哟，两个人在这里说悄悄话呢。”
姜白立即露出八颗牙齿，眼眸弯成月牙。
“楚潇姐，你来啦，快坐。”
等到人都到齐后，点了好多小蛋糕，一下就把桌子摆的满满当当。
“圣诞烟花要等到十点才开始，外面都是人，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吃到八点然后去唱歌？”
商翎一边说着，一边给姜白盘子里放了一块抹茶千层。
“只要一想到我的任务已经只剩下找到水家之人，我就想抱住小白亲一亲。”
找关于‘绣’那块古玉的事情已经完美解决。
楚潇把姜白白瓷碟子上的抹茶千层插到自己盘子里。
“她没那么喜欢抹茶，芒果慕斯才是她的心头好。”
商翎：“……”震惊。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总是一副大姐大模样的楚潇居然变成了温柔会照顾人的小媳妇。
“你好，请问你们店还有空位吗？”
背后传来一个十分温柔婉转的声音，光听声音就觉得这人肯定是个大美女。
傅萌坐在姜白右手侧，小声说道：“是水淼欸。”
水淼？
这下姜白也转过头去，毕竟对方是庆大的风云人物，更是自己要攻略的对象之一。
先混个眼熟也好。
恰好水淼那搜寻‘哪里有空位’的目光也落在她们桌上。
姜白跟服务员的声音同时响起——
“对不起，现在店里的客人都是提前一个月预订的，真的没空位了，抱歉。”
“水淼学姐，来这里，我们这里有空位，来啊。”
商翎皱眉，她想，姜白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
这次分明是她们几个聚在一起联络感情。
多出一个外人来，这简直让外人尴尬，自己人也尴尬。
姜白小声说：“水淼学姐声音非常非常好听，我觉得……我预感一下，她有可能就是水家人！”
商翎本来还带着防备的表情陡然变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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