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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小姐。”
甄宓儿盯着姜宛茵裙摆露出的脚，的确是长大了些，她不由心情好起来了，声音也变得柔和。
“行了，下去吧。”
“是。”
姜宛茵提着木桶赶紧出去，青梅和青兰扶着甄宓儿屋。得知甄宓儿回来，青菊端着刚刚好的燕窝粥进来了，就见甄宓儿脸上带着笑容，她便笑道：
“小姐，您今儿心情不错，可是有什么喜事，可否告诉奴婢，让奴婢也替小姐高兴高兴。”
“我干嘛要告诉你。”
这事甄宓儿自是不想别人知道，哪怕是她的贴身大丫鬟。甄宓儿没好气的话，青菊一怔，不敢再多说。
几个大丫鬟都是伺候甄宓儿的老人，对甄宓儿多少有些了解，所以不敢露出半点，只得毕恭毕敬的伺候。
虽然甄宓儿没说，但当时青梅和青兰在，稍后几个大丫鬟都知道甄宓儿看到姜宛茵时笑了，心情好。
飞鸾院的家生子丫鬟都有些关系，所以一些丫鬟都知道了，姜宛茵也是偷听才知道的。
玉娇三人显然已经知道了，看到姜宛茵时虽没给好脸色，但却没嘲讽说过份的话。
自那天之后，几个大丫鬟也没再挑事给姜宛茵不停安排活干，姜宛茵这才松轻下来了。
姜宛茵也清楚的认识到，甄宓儿的态度决定了飞鸾院丫鬟的日子好不好过。
果然下人的切都是由主子态度来决定的。
为了让自己后以的自己更好过，往上爬更加顺利，姜宛茵小心观察许久之后，带上原主进府后积攒的不多的钱及从储物间里又拿了些碎银和亲手做的两套里衣两双鞋子去拜飞鸾院的方嬷嬷为干娘。
方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嬷嬷，是老太太特地请来教导甄宓儿的四个嬷嬷之一。
老太太虽是圣人奶娘，但却只是伺候过年少时的圣人，圣人登基后她已经出宫荣养几十年，对宫里的事和宫里规矩变化也已经不太清楚，所以才通过关系给甄宓儿找了四个教养嬷嬷。
飞鸾院中的一等二等丫鬟多是府里的家生子，大多是容貌不错走关系进的飞鸾院。
这些丫鬟在甄府都有自己的亲人，不轻易拜干娘。再说了干娘也不是随意就能拜的，拜了干娘之后就得奉养干娘，自己的月钱得的赏赐都得上交。有亲娘的丫鬟谁会去拜干娘，再说了亲娘会乐意自己女儿将钱交干娘不给她。
至于三等小丫鬟和粗使丫鬟嬷嬷们也看不上，一般这种人多是府里混得不好的，或是外买进来混得不好的。
原主虽外买的丫鬟，但是原主也算机灵，得了月钱都花出去贿赂管事妈妈，用了两年从三等爬上当了二等丫鬟。
原主不笨，若不是因为小脚连累将来能当上一等丫鬟也说不定。
也就是因为贿赂了管事妈妈爬上二等丫鬟所以才不招玉娇三人待见。当然也是因为之前两年没少给管事妈妈前，被打后她才没被丢出去而是被抬回去。
为了日子好过，伤好之后她得的月钱大半都孝敬给管事妈妈了。
当初进飞鸾院的十几个外买小丫鬟，两年后也不只有原主和另一个屋的月玲爬上二等丫鬟。
姜宛茵观察了许久，发现四个教养嬷嬷在甄宓儿那还是说得上话的。而且她发现月玲那丫头最的近往王嬷嬷那跑得勤快，似有要拜王嬷嬷当干娘的意思。
自从发现月玲的意图之外，姜宛茵在仔细观察之后，发现四个嬷嬷中方嬷嬷性情更温和。而且她打听过，这方嬷嬷家中已经没人了，甄府似乎已经许诺要给她养老，想来她是愿意收个干女儿的。
至于其他三个嬷嬷，王嬷嬷只有一个外甥，另两个嬷嬷还都有家人。
认定方嬷嬷之后，姜宛茵一得闲就到方嬷嬷那伺候，她也不多话，只是默默的做些力所能力的事。
方嬷嬷可是从宫里出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若是太过活泛指不定会被认为心机过重。
如此慢慢磨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磨动了方嬷嬷，让方嬷嬷答应收她为干女儿。
姜宛茵将自己收拾整齐，带上东西去见方嬷嬷。进了方嬷嬷屋才发现，不仅方嬷嬷在，与方嬷嬷交好的王嬷嬷也在。姜宛茵心思一转，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嬷嬷？”
“你既诚心想拜我当干娘，我就请了王嬷嬷来做个证。”方嬷嬷见姜宛茵疑惑便解释。
“玉乔在这府里举目无亲，玉乔自是诚心想拜您当干娘的。”
“我瞧着这孩子也是诚心的。”王嬷嬷笑说一句。
“那就行礼吧。”
姜宛茵跪在方嬷嬷面前。
“玉乔拜见干娘，干娘请用茶。”
磕了头敬了茶，姜宛茵奉上钱和拜礼，这拜干娘的仪式也就算是完成了，方嬷嬷以后就是姜宛茵的干娘了。
为了拜干娘，姜宛茵可是提前拿钱打点让厨房那做了桌普通的谋面。
甄宓儿知道方嬷嬷收了干娘，还赐了两道菜过来。
57
〃 自从拜了干娘之后，姜宛茵在飞鸾院的日子就轻松舒坦许多； 不仅干的活少了许多也轻松许多。〃
〃 不过也因为她拜了干娘； 甄宓儿的几个大丫鬟防她也防得紧； 轻易不会让她在甄宓儿面前露面； 似乎怕她因为方嬷嬷的关系而得甄宓儿重用。〃
〃 几人虽联合做得不着痕迹； 可姜宛茵可是活了两世的人； 她们那些小心思可瞒不过她。〃
〃 青梅几个可是比甄宓儿大了四、五岁； 等再过个四、五年甄宓及笄时青梅四人怕是已经都配人； 甄宓儿的大丫鬟换人是迟早的事。〃
姜宛茵早就盯上了甄宓儿大丫鬟的位置，她当上大丫鬟好是迟早的事。
〃 只不过目前姜宛茵还没想再进一步当上大丫鬟的心思； 她得先搞定方嬷嬷才行。〃
〃 方嬷嬷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精； 虽收了姜宛茵当干女儿却依旧防着她，一开始连话也不多说； 更别说指点了。〃
〃 不过姜宛茵也不气馁； 她有的是时间与方嬷嬷慢慢磨。〃
〃 平日里除了当值之外； 闲暇时姜宛茵便会到方嬷嬷身边尽心伺候，任劳任怨； 她就希望能从方嬷嬷学得一二。〃
她既然打定注意到爬上大丫鬟的位置，那她必不达目的不罢休。她不是甄府的家生子想当甄宓儿的大丫鬟可不容易，或许还需要方嬷嬷的帮忙才行。
打定注意，姜宛茵暗地里悄悄谋划。
姜宛茵真心孝敬，时间久了方嬷嬷也终于松动，慢慢的开始指点教姜宛茵一些规矩。直到方嬷嬷得了伤寒被移出府养病，姜宛茵亲自跟甄宓儿请命去照顾方嬷嬷。
〃 要知道伤寒可是地传染的； 这个时代还没有百分之百能治愈伤寒的药方。得伤寒者若没得到有效的治疗，半数以上者都全病死的。〃
姜宛茵却亲自照顾方嬷嬷，亲自守在床前没日没夜的照顾她，熬了半个月方嬷嬷病好了，姜宛茵都瘦脱形了。
“干娘，您怎么起来了？”姜宛茵端着粥进来见方嬷嬷已经起身。姜宛茵将粥放到桌上，上前搀扶方嬷嬷坐下。
“干娘，大夫一会儿就来了，你先把粥喝了吧。”
“听说骨头熬粥最补身子，我清早去集市上买的新鲜骨头，熬了一早上熬的骨头粥，您尝尝看，合不合味口。”
姜宛茵盛了一碗粥舀起吹凉喂方嬷嬷。
“我自己来，你也去拿碗来一起吃。”
方嬷嬷接过粥说到，看着已经瘦得脱形，眼下带着浓浓黑眼圈的姜宛茵眼中不由心疼。
“我还不饿，干娘您先吃。”
姜宛茵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去吧，拿碗来咱们娘俩一起吃。”
“哎，我这就去。”
姜宛茵转身出去，方嬷嬷却笑了起来。
“这傻孩子。”
眼泪从她的眼角溢出，她抬手拭去。
这半个夜姜宛茵不嫌弃亲自照顾她，方嬷嬷自是看在眼里。姜宛茵这般真心待她好，方嬷嬷终于是被感动了。
已经走出屋外的姜宛茵疲惫的脸上突然出大大且得意的笑容，她加快脚步去厨房拿了碗回屋和方嬷嬷一起喝粥。
方嬷嬷病好的消息她已经传回甄府了，下午甄府共派了俸的府医来给方嬷嬷诊了脉，确认方嬷嬷已经病好了。
第二天，姜宛茵和方嬷嬷梳理换了干净的衣服离开养病的小院，打算回甄府。
方嬷嬷是甄宓儿的教养嬷嬷，既然没事了自然是要回去继续教导甄宓儿的。
“干娘，咱们走吧。”
从屋里出来，方嬷嬷回头看养病时住的房子心生感慨，姜宛茵上前搀扶方嬷嬷。
“好孩子，以后你就叫我娘。”
方嬷嬷拍了拍姜宛茵的手笑得很慈祥和蔼，就像娘亲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姜宛茵闻言瞪大眼睛，眼睛中迸发出喜欢可不敢置信。
“娘？”
姜宛茵怯性地叫了一声，迟疑不确定。
方嬷嬷却极快速极高兴的点头应道：“诶。”
“娘。”
姜宛茵又叫了声，她高兴得笑得眼睛都眯起了来。
“走吧，咱们回府。”
至此之后，方嬷嬷便将姜宛茵当亲生女儿对待，教导姜宛茵规矩指点姜宛茵处事，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姜宛茵。
不过方嬷嬷却不愿意提起宫中之事，哪怕姜宛茵问起她也只是敷衍。试过两次之后姜宛茵也识趣不再问及宫中的事。在她看来，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姜宛茵也因为方嬷嬷而渐得甄宓儿重用，当然也因为姜宛茵的鞋子越做越大，终于和其他丫鬟一样有一双大脚。
不仅是姜宛茵得甄宓儿重用，已经拜了王嬷嬷放干娘的月玲也因王嬷嬷和她一样渐渐在甄宓儿面前露脸。
又过了两年，两人已经力压其他大部分的二等丫鬟了。
这还是姜宛茵藏拙了。
她虽想当上大丫鬟但却不想太出挑。有道是出头椽儿先朽烂，太过出挑会遭人嫉妒排挤更会遭人防备。
姜宛茵一保持着月玲差不多，但故意显出一技之长。
姜宛茵跟着方嬷嬷学梳头，花了一年的时间练成了一双巧手，能梳各种好看的发髻。因为这一手手艺，倒是极得甄宓儿喜欢。
姜宛茵想过，甄宓儿极爱美，更是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她到这这些年里可没少见甄宓儿因为发髻梳得不满意而大发雷霆。
针对甄宓儿的喜好姜宛茵便暗中学习梳头，方嬷嬷知道后更是亲自指导她。
如今日日梳头甄宓儿必叫她，如今她虽不是大丫鬟却已经在甄宓儿身边伺候了。假以时日，她必会成为甄宓儿的大丫鬟的。
青梅几个大丫鬟也到了该退让的时候了。
“月玲姐姐早了。”
“玉乔也早啊。”
天还未亮，已经洗漱好的姜宛茵从屋里出来就见月玲也从隔壁屋出来。
“咱们快走吧，小姐这会该醒了。”
“嗯。”
姜宛茵与月玲一起往前甄宓儿住的正房去。
月玲对搭配衣服首饰很有天分，如今在甄宓儿身边也有一席之地。
姜宛茵从方嬷嬷那得知王嬷嬷曾一位已经香消玉殒的当今的宠妃身边的宫女，月玲这一技之长多是王嬷嬷指点。
姜宛茵自己也有一枝之长，她自然不会嫉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