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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陛下,陛下万福。”哎呦喂,听见了不该听的,怎么办?
皇上和将军,对你负责?
脑补出一场爱恨纠葛的参将惶恐的跪下,惊疑不定,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惊惧又小心的看了一眼他们的军中阎王戚大将军,又用半分视线掠了一眼榻上衣衫不整,青丝落下的帝王,心中的八卦小九九已够填满江河,出了好多小本子。
戚随云沉下一张俊脸,好了,这下以后的名声也洗不白了。
此行过后,整个大明王朝都知道他和帝王有一腿了……呵呵。
已放弃治疗的戚大将军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是冷笑。
寡人有疾(十一)
十月初桂花飘香,秋菊荣曜。
应州城总兵府,快马加鞭的士兵一身灰尘把加急的书信送往总兵李铭的手上。
李铭一脸诧异之色的打开这封用蜡印密封的书信,信封上传来暗香浓重的笔墨气息,甫一展开,一手工整严正的楷书便映入眼帘。
“……本将军耳闻边关报急,临危受命领五万大军前来,闻蒙古女真携重兵陈抟沧澜重镇……请君务必加强防范,晨起操练军队,安心守城……落款: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怡。”
李铭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一身尘土的传信官,一脸莫名其妙。
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怡?
朝廷有这个官职吗?别骗我读书少……
挥退了传信官,总兵李铭又把相关的文书印章对照了几遍,确定了不是赝品,是朝廷颁发的文书和印章。
这封信的口气和措辞很大胆,即便如此,总兵李铭还是感受到了半分严肃和紧张。
“传令下去,全城戒严,从明日起,晨起练兵……”
“是……”
……
又一日晨曦破晓,霞光万丈,一贯晚起的帝王今日一反常态。
这一日,苏舜卿率先从镇远大将军的帐篷中钻出来,她一脸郁闷的用鞭子抽打附近的野草。
“刘英,怎么来的一路上都不见什么蒙古女真的游击部队,是不是走错了啊。”鞭子抽打得泛黄的野草四处飞溅,残余的草木清香飘散在空气之中。
一行人从京都北平出发,一路翻山越岭,到达了边关城池五百里开外安营扎寨。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随之从帐篷中钻出,那人握住她鞭打野草的手,语气颇为无奈的说:“玄怡今日起得颇早。”
“那自然,我又不是小猪崽。”
某被嘲讽为懒惰小猪崽的镇远大将军无语望天,小皇帝越发无法无天了,一朝出了北平城,没了文官的约束,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不如,我们启程往前线沧澜镇的阳和去,怎么样?”小皇帝放下手中的鞭子,转身,眸子亮晶晶的看向某位军中积威甚重的大将军。
“不可,蒙古擅长游击作战,来势汹汹……baba……”
苏舜卿不悦的翻了一个白眼,暗想,书籍不是白看的,朱幼熙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孙子兵法,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乃是行走的百科全书是也。
如此头脑伶俐的人才再加上她这行动派,等于完美。
区区一个蒙古军来袭,怕甚……
夜幕降临,寒意来袭。
早晨的露水落了她满身,大太监刘英担忧的看了一眼携一部分精锐逃离镇远大将军部队的帝王。
昨晚陛下笑得犹如一只开了荤腥的小狐狸,笑眯眯的告诉他,晚上把他们的绿螭骢的蹄子用布包裹好,当时是,他不敢多问,只能照做。
没想到夜色渐深,大将军戚随云入睡了,陛下偷偷摸摸的叫醒了他,说他们先行一步,往沧澜镇的阳和,边防前线而去。
此行统共点了百来兵马,是五万兵马中的精锐之将。
剩余压轴的五万重兵正在来往的路上,由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夏侯彬率领前来。
沧澜镇,阳和,边防前线。
秋意渐浓,午时的阳光有些亮眼,阳和游击将军时春正率兵点将,此时有官吏来报,说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到达阳和,请将军前往商量军事。
“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时春记得,不久之前应州总兵李铭曾与他说过此人。
“回大营。”时春豪气万千的命令道,大手一挥,一行人便簇拥他回军事大营。
待时春步履急匆的赶回军事大营的帐篷,便见得帐篷外有重病把守,面孔都是他不识得的陌生样貌,想来是威武大将军的亲信。
掀开帐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宦官玄色冠帽,以及棕褐色的麒麟袍。
一位手持拂尘,面目沧桑,约莫年过三旬的宦官站立在一名银色铠甲的小将身侧,小将负着双手,簪白缨的银色头盔安置在桌案上。
时春眼皮一跳,他没记错的话,年轻的帝王正直少年,且还是好奇心重爱玩耍的少年时期,一个可怕又明显是事实的念头呼之欲出。
“末将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春很有眼见的单膝跪下,行礼。
守在帐篷外边,时春的亲信诧异的眺望了一眼帐篷,可惜帐篷被遮掩得死死的,偶尔能听闻几声将军洪亮的嗓门。
“平身吧。”苏舜卿转过身子,平静无波的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时春眼皮一跳,不太明白帝王这话语的意思,待帝王语气诙谐的说了下半句话语后,他才明白,原来帝王真只是个爱玩的半大少年。
“所以,以后在外边便叫朕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即可。”
时春哭笑不得的应承了下来。
十月底,应州城总兵李铭连夜来信,蒙古率五万骑兵进犯大同,目标应州城。
想要到达应州,除非绕远路,不然是不可能绕过应州城下的沧澜镇阳和。李铭连夜派骑兵前来送信,希望身处阳和的帝王赶紧回京。
此时距土木堡之变不到七十年,土木堡之变,曾让大明王朝的一名帝王为敌军俘虏,是为王朝的耻辱。
“走?”笑话,为什么要走。
“传令下去,让时春集结部队,主动迎敌。”
时春一脸为难之色,便是连一贯支持帝王为所欲为的刘英都深感不妙,欲想山前进谏。
帝王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动作,沉下年轻的面庞,冷冷的说:“参将萧云,游击将军时春,率军驻守聚落堡、天城。延绥参将杭雄,副总兵朱峦、游击将军周政,驻守阳和、平虏、威武等地,以上部队务必于十日内集结完毕,随时听候调遣!违令者重罚!”
“是——”武将们异口同声的应道。
这一瞬间,刘英从年轻的帝王身上窥见了勃发的沉稳气势,那是一种属于上位者说一不二的气势,镇定又决绝的指挥气势。
“陛下,兵力不足,我们能够支撑一天一夜吗?”刘英不确定的询问。
镇远大将军戚随云素来有军中阎王的称号,可是这名虎将此时却不能立马赶来,距赶来阳和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
“怎么,不相信你家主子的指挥实力?”她问。
刘英:陛下,奴才这是不放心您老人家的安危啊,毕竟,你们老朱家可是有被俘虏的前科的……
寡人有疾(十二)
十一月才冒了个芽尖,北平人人都为秋老虎烦扰,京都歌舞升平,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就在老百姓以为帝王还在宫内寻欢作乐的时候,战争便在应州阳和打响。
后世史书称为应州大捷的应州之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李铭守城兵力不足,来袭的蒙古部落有可能会绕过阳和,直捣黄龙。
是故,苏舜卿等人的部队必须要吸引大部分战火,辽东参将萧云已派兵支援应州城,只要苏舜卿等人能坚守阳和,等待戚随云的大部队押后,此战便有一决胜负的可能性。
在战争还未开始前的那日早晨,迎着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游击将军和年轻的帝王再一次商量了应敌方式。
单方面的商量,主要决策指挥者依旧是年轻的帝王。
“陛下……”被帝王瞪视了一眼,游击将军时春很有眼色的换了一个称呼,“威武大将军,对方都是骑兵,骑兵的动机性能比较强……”
“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此时,两人正站在一处高坡上,方便一览无遗对方的局势。
远处,蒙古骑兵正警惕的眼观四路,他们肥壮的马儿正在吃泛黄的野草。
对方实力强悍,且作战的动机性能强,要是打不过后退的速度也比他们大明的士兵速度快,而且马上作战,对于蒙古骑兵来说,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局势很严峻,于他们不利!
“下令待会儿开战让我们最精锐的部队冲在最前方,挑最凶,最狠,最野的士兵,让他们勇敢无畏的向前冲,死了,朝廷会帮他们好好赡养家人,一个人头,十两。”她一把扳断手中的野草,草木的清香沾染了满手。
“这……”时春有心反驳,却有心无力,他看了一眼年轻大胆的帝王,最终只得应答下来。
刷锅造饭完毕,火头营营长老郭给士兵分发早饭,众人吃过早饭,老郭抱臂站在火头营前看了一眼高台上向众人传达军令的传令官。
大明朝,一头沉睡的雄狮,在沉寂了七十年后,终于缓缓睁开了它的双眼。
“听好了,威武大将军说,砍下蒙古人的一个人头,嘉奖十两,殉国者,百两抚恤金赡养你们的家人。”嗓音嘶哑,喊声豪迈的士兵向众人传达将军的军令。
听令的士兵心下一惊,十两是什么概念,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年的开销二两银子都不到,十两,足够他们普通人家十年的花销了。
“砍下蒙古鞑子的脑袋……”
“杀……”
“杀……”
将士士气大振,高举手中闪烁寒芒的长矛,高声呼喊。
总督军务帐篷。
“威武大将军,士气大振。”传令官单膝跪地,禀报军情。
闻言,苏舜卿取了自己的银色头盔戴上,出了大营,头盔上的白璎随风飞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瘦弱的身躯好似饱含无限力量。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翻身上了她的坐骑,是一匹稀有的骏马,鬓毛油光发的里飞沙,她扬了扬手中的长剑,高呼道:“迎战,让那群野蛮鞑子见识一下我们大明精锐部队的风姿,杀——”
战争的号角吹响了,尘土飞扬间,兵戎交接,铿锵之声接二连三传来。
浓重的血腥气息在平原上蔓延开来,身为将领,本应是身处后方指挥士兵,可鼓舞了众士兵的士气,头脑一时发热,身为总指挥官的苏舜卿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闯入了敌军之中。
刀剑不长眼,锋利的剑砍在肉身上,丝毫没有半分阻力,一个人头好似皮球一样从人的脖颈上滚落,滚烫腥臭的血液喷洒了她一脸。
“陛……将军……”时春在后方看得是胆颤心惊,戎马大半生都未曾有过胆颤的时候,这皇帝小儿甫一来就接连挑战他心脏的承受力。
苏舜卿拉住马绳,回眸看了一眼,正欲打马回后方。
忽然,后方的游击将军时春大喝一声:“小心——”
她甫一转回身子,浑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了,这是她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蒙古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