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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哄她并不知晓,但多少会让他笑话她一场。
超乎她意料的,那帝债主爷竟是命人端走了药碗,还让婢女端了糕点进来,摆放在床前木桌上。
待婢女走出卧房后,帝瑾轩端来了装糕点的餐盘,喂她吃着俨城桂花糕。道“可甜?”
“甜。”
吃的开心了,当然就要拈一块儿送到帝债主爷口中。樱桃小唇勾勒出一抹甜美温馨笑意,道“在这世间,也只有帝债主爷待我最好了。不但人好,还……”
“你是本王唯一心仪的女子。不疼你,爱你,那还能疼爱谁?”
极富磁性的低沉男声响在季清歌耳边,令她不禁放开了捂住双眼的双手,清透的眼神儿看向他俊美无匹的容颜。
刚刚这话,是他说的么?
她家帝债主爷,怎么还会讲情话了?眨巴了下双眼,她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帝债主爷是在她请求了之后,才这么说的。
也就意味着他刚才道出的话语,是隐隐含有一些同情她的成分的。
不过她只要能听到他的情话就好,至于情话背后所隐藏的真相,她真就没太在意了。
“谢谢我的帝债主爷。”
季清歌说完,忍不住伸手勾住了帝债主爷的白皙脖颈,像小猫咪一样蹭上了他绝美的薄唇。
帝瑾轩转而由被动变为主动,一把揽过她不盈一握,温软红唇落在了她樱桃小唇上。她口中的中药苦涩味伴随着糕点清甜味,留在了他唇齿间……
经过一番较量之后,她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帝债主爷的挑i逗功夫,远是她所不能及的。
娇柔身躯软软的倒在帝债主爷怀中,“要天黑了,你是不是……就在卧房陪我说说话算了?”糯软的话语,带着些请求的意味。
“见爱妃如此诚恳挽留,那为夫就只好勉为其难了。”
纵使天塌了,地陷了,也不能抛开她不管。可他都抛开一切在照顾她了,她还全然不知,非要问他。
不是逼他么?
见季清歌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意,帝瑾轩忍不住摊开了手心,问道“那本王都放开一切在陪你了,你是不是要给点儿赏钱?”
“赏钱,是必然会给的。”
季清歌面露难色,道“就是我那能让杜府千金变美的偏方,还没有成功的变成银两。要不……我先立个借据,等日后有钱了,再赏给帝债主爷。”
她尴尬的笑笑,试问道“成不?”
说完,季清歌又以额头蹭了蹭帝瑾轩的面颊,再次撒娇道“好不好啊,帝债主爷?”
“看你都这么讲了,我还能说不好么?那你等着,我取笔墨来。”自打认识她后,收到的最多的礼物,就属借据了。
从未想过要把借据换成银两的帝瑾轩,却也是分外的留心,专备了个古雅的小匣子,以用来存放季清歌所立下的借据。
不知不觉间,那些借据都快要凝成“霜”了。
有了这么些凭证,量她也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的。待她立下了借据之后,他邪魅一笑,道“本王得知了两件事,你要听么?”
看着帝债主爷手中拿了另一张宣纸,她也就明白了他话语的意思。当即就乖乖的接过了宣纸,铺在锦被上,以娟秀的毛笔字立下了借据。
然后双手恭敬的拿起借据,一本正经的道“请帝债主爷过目。”
出乎季清歌预料的是,帝瑾轩没有接借据。他冰眸中掠过一丝暗淡,道“清歌,本王听说……杏雨出事了。她对你的好,本王自是知晓。可是,你那表姐离开了皇城,就连累杏雨被燕王府的人盯上了。”
杏雨?
为何出事的人,会是对原主,也对她一向都不错的杏雨?
季清歌在情急之中,就将杏雨的身世告诉给他了。她说“杏雨亲口跟我讲,她是我堂舅父颜厉将军的亲生女儿。
她母亲,至死都没有名分。
在我嫁入萧王府的前一晚,她告诉我的。”
一脸真诚的看向帝瑾轩,她瞬间热泪奔涌,颤声道“无论是吴婶儿,还是杏雨,都是于我有救命之恩的人啊。
如今她们都下落不明,让我如何心安啊?”
沉默了片刻,她才试探性的问道“杏雨被燕王府的人盯上一事,王爷应该是早就知晓的吧?”
“嗯。”
但当时在衙门的公堂,他如何同她讲?
“以我的思维来判断,那吴婶儿,定然是惨遭不测了。不过杏雨……应该还在世。”
季清歌深知,当初杏雨在将军府的时候,跟她一样遭受着君氏母女的虐待。可杏雨机警,不仅自己顽强的活了下来,还时常为季清歌帮助。
以杏雨的敏捷才思,想逃出燕王府的人的追捕,应该不难。
眼底掠过一丝暗淡,她道“待我康复了,亲自去俨城寻她。”
见季清歌不假思索就道出了“俨城”二字,帝瑾轩禁不住道“爱妃还真是聪慧过人。那燕王就是在带人前去俨城的路上,被禁军给追回来的。”
“哈哈!”
以她的聪明才智,又岂能判断错?
得瑟的大笑两声过后,她拈拈手指道“帝债主爷,要不要给我点儿赏钱,让我说的更有动力?”
“不能。”
哪里兴说她一个女子,动不动就跟他提钱的?多伤感情不是。
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狡黠笑意,他道“爱妃你要明白,从孤王手中借到真金白银,要本事;能在孤王口中留下苦涩药味,就更需要本事了。”
两样,他都成全了她,那她还有甚不满足的?
“听上去好高深的样子。”
季清歌会心一笑,接过帝瑾轩递上来的茶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道。
………………………………
第100章 心细如发才如斗
“爱妃如此冰雪聪颖,于爱妃而言,杏雨一事,恐怕算不得高深吧?”
帝瑾轩对于自己王妃的才思,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她口中所谓的高深,不过就是一种托辞罢了。
凭他对季府一行人的了解,是能知晓杏雨对她的特殊情感的。一个能令杏雨舍命相救的女子,又岂能不知杏雨的种种?
“王爷,你说笑了。”
见帝债主爷的眼眸更加深邃,深如暗夜的星空,令她捉摸不透。便道“我毕竟是穿越后才认识杏雨的,她是否认识颜曦芸,我真的不清楚。
要不这样儿?”
季清歌浅淡一笑,诚恳的建议道“待我脚稍微好点了,我亲自去寻杏雨回来。”
“不必。”
无论是杏雨,还是颜曦芸,都与他关系不太大。
他只明白,颜曦芸出走的日子越长,就越能令燕王心乱如麻。
能令平日里冷酷的燕王心乱如麻的人,还是不要早日回皇城的好。哪怕他知晓,颜曦芸一旦离开皇城,以后能否再回来,都尚不可知。
听到他冷冷的话语后,让她的心禁不住疼痛了下。眼底划过一丝暗淡,她喃喃的道“早还在燕王郊外府邸时,曦芸姐曾与我谈过心。
她说想在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回到俨城故里。
因为那儿,是她母亲,也就是我姨生前想去看看,却自认为无颜回去一见的故乡。”
只是她没想到,颜曦芸会提前离开,在这飞雪飘零的时节里。
“你是说,即便燕王亲自出面去挽留,你的曦芸姐都未必会再回来?”帝瑾轩眼底掠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问道。
“有这意思。”
季清歌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
她想,能令颜曦芸心心念念的人,是燕王。
当初燕王远赴北疆行营作战,都未能将他们分离。如今战事结束了,那又还有什么理由,是能让颜曦芸离开燕王的呢?
除了成全二字,季清歌再也想不出第二个答案了。
其实平心而论,她与颜曦芸仅有一面之缘而已。对那位曾为生活所迫,在锦云阁靠展示才艺度日的女子,她还是挺由衷的敬佩对方的。
因为颜曦芸洁身自好,在锦云阁卖艺的那段日子,都没能让颜曦芸沾染上半点的风|尘气息。
颜曦芸妩媚细长的桃花眼,眼神儿分外的清澈,如一泓清水。
眉心的红色痣点,特别的可人儿,愈发将颜曦芸衬托的出尘脱俗,宛若天外飞仙了。
燕王能被颜曦芸迷的找不着北,也在情理之中。
曾经颜曦芸也亲口告诉过她,“妹妹,在这世间,除了我娘,也就只有阿宸待我好了。所以姐姐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要他平平安安的。”
回想起颜曦芸说过的那句话,季清歌也在思考一个问题
愿意为燕王做任何事,是不是也包括离开燕王,让他不再受情感的羁绊?
可是颜曦芸纵使要离开燕王,也不会选在这冰寒时节离开他啊。因为颜曦芸畏寒,她曾经握过颜曦芸的手,冰凉的紧。
思及此,她不禁蹙起了一双秀眉,试问帝瑾轩道
“据说燕王殿下在行营的时候,曾经收到过一封家书。他为了赶回皇城看望家人,骑快马从北疆离开,一路都累死了好几匹快马……”
“那段时日,是庞妃娘娘身体欠恙,燕王才将一切交由虢伊王爷,奔回皇城。”帝瑾轩露出深不可测的笑意,道。
前不久,帝瑾轩才得知,原来燕王当时所收到的家书,并不止有一封。除了有来自庞妃娘娘那边的一封而外,还有一封是来自沐师师处的。
而燕王当初风|尘仆仆的往回赶,是为了沐师师。
在他看来,北疆战事吃紧,绝非儿戏。可燕王能为了沐师师抛开一切而不顾,也足够说明她在燕王心中的分量,是无人能及的。
如今君氏状告季清歌一事,无端的就把燕王给牵扯进去了。
弄的燕王是着急的去追沐师师也不是,留在皇城等京兆尹大人再次请他进衙门更不是。
唇角挑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帝瑾轩不禁得意的道“爱妃,要不要赌上一回,赢点银两买新出的西凉唇脂?”
“算了。”
唇脂再好,都是拿去喂了大灰狼的。任凭她如何会打扮自己,都敌不过帝债主爷的横行霸道。
弄的她每次涂个唇脂,就跟做贼似的,防了又防。可最终,还是防不胜防,让他给吃干抹净了。
“帝债主爷,我不要唇脂,不要银两。不过,我可以和你赌一局。你说,赌什么?”季清歌摊开手心,问道。
“赌今天会有谁来探望你。”
若是猜对了,就重重的赏她;若是猜错,必当重重的罚她。
“还用猜么?”
能来探望她的人,几乎都是宫内的人。因为宫外的人想入宫,并不容易。可如今在宫内的,还急于想知道她身体状况的人,大约就只有燕王他们了。
按理,燕王主动来探望弟媳,是不大可能的。
“可能承祥殿要来人,究竟是谁,我也猜不到。”季清歌微微的蹙了蹙眉,道“想必燕王妃那般要强的女子,是不会来的。”
“有点道理,继续。”
帝瑾轩帮她端来了温水,让她接着讲。
牛饮了半杯水后,她淡淡的道“这案子本就不是我引起的,我也很无辜的,你知道不?君氏能有多大个能耐啊,还因为被撞伤了腿,就闹的个满城风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