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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普通将士。
怡若皇后的父亲季将军,也是出身于俨城的乡野村夫。他,不一样当了骠骑大将军,立下过赫赫战功吗?……”
云夫人冷喝一声:
“住口!”
她伸手猛地一拍案几,颤声道:“你要继续和那个姓庄的侍郎书信来往,母亲我……就权当没你这个女儿了。”
云婉凝没和云夫人再理论了,可她仍与庄汐明保持著书信往来。
她可不是司空芥翎那种乖乖女,她的骨子里,没有太多的门第观念。
所以,她在回到皇城之后,就径直带着庄汐明去了大玥宫,拜见皇帝和皇后了。
奢华的宫殿中,煜i灏帝命人备了酒菜,亲自招待了云婉凝和庄汐明。在酒足饭饱之后,庄汐明跪在了皇帝面前,请求道:
“皇上,我对汐瑶郡主心生爱慕之情久矣,还请皇上为我作主。为我们赐婚。我愿用我的余生,去爱着她,护着她……”
帝瑾轩看着一个劲儿的在朝他磕头的庄汐明,眼底不禁闪过了一丝欣慰。他轻声问云婉凝道:
“婉凝,你可愿意?”
季清歌朝云婉凝眨了眨眼,示意她别放弃这次宝贵的机会。因为身为过来人的她,都看出庄汐明是很有诚意的了。
“愿意!”
云婉凝俏皮一笑,抬眼看向身着龙袍的天子,也就是她曾经爱过的三哥帝瑾轩。甜甜的说道。
帝瑾轩微微颔首,说道:“你愿意,朕和皇后就提前祝福你们了。”
言罢,帝瑾轩犀利的眼神锁住了,庄汐明微微有些泛红的脸。严肃的说道:
“不过庄大人你可要知道,婉凝是朕的妹妹,也是皇太后最为疼爱的女儿。你娶了她,就得一心一意的待她。绝不能做出半点伤害她的事。
否则,朕灭你九族!”
庄汐明听后,双手抱拳,恭敬的告诉皇帝道:“回皇上,臣一定会待汐瑶郡主始终如一的。臣的九族,是断然能保住的。”
云婉凝一见庄汐明那谨慎的样儿,就在心里窃笑了。她伸手拧了拧他耳朵,训斥道:
“你个书呆子,连我三哥在同你说笑,你都看不出来?笨死了!”
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瑾轩,一瞥见他义妹云婉凝还敢在宫殿中调皮,也在心里为她感到高兴。
退朝之后,帝瑾轩与季清歌备下厚礼,坐着马车赶到了盛靖古城的珞王府。
云大人和云夫人一见是皇上和皇后来了,立马领着家中的护卫以及婢女们,前去迎接。
在皇帝道明了来意之后,云大人会意一笑,点头说道:“这是好事。”
云夫人见她夫君都未反对,再加上还是皇帝和皇后来登门说的媒,她也不好继续坚持她的观点了。
所以,云夫人也笑着同意了汐瑶郡主和庄汐明的亲事。
六日之后,云婉凝和庄汐明在盛靖的庄府,举办了一场热闹的婚宴。
翌日,云婉凝同庄汐明乘坐龙舟,由皇太后和皇后等人护送着,回庄汐明的故乡俨城拜访亲友。
云婉凝与庄汐明相拥着站在雅间的窗前,透过敞开的雕花木窗,眺望着对岸的风景。
清风吹进了雅间里,带来了数声鸟儿的欢叫声。
云婉凝微微闭眼,耳边传来了庄汐明低沉喑i哑的声音:“娘子,婉凝,我爱你。”
她一习武之人,竟然会嫁给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为妻。不过她也明白,只有眼前的这位儒雅的书生,才会包容她的所有缺点。
“郎君,我也爱你。只是我常常会欺负人,还会摔东西,你可要小心哦。”云婉凝俏皮一笑,提醒庄汐明道。
庄汐明搂着云婉凝,以下巴蹭着她额头。她是习武的女子,又常年领军在汐瑶州戍守边关。
她的皮肤,却还是白皙细腻的。
他温和的眼神落在她花瓣似的红i唇上,以他温软的唇,轻轻的贴近。耳边传来的潺潺水声,变得愈来愈弱……
他们吻了几个回合之后,他趁机关掉了窗户。伸手将茶桌上的丝巾拿起,悄悄为云婉凝蒙上了双眼。
“娘子,让我们夫妻二人在天黑之前,享受一下相爱之人理应享受的快乐。”
庄汐明的声音低沉且有磁性,回荡在云婉凝耳边,令她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道:
“郎君……”
庄汐明倾听着云婉凝的声音,顿觉她声音美妙无比,一如流经岁月的悠扬琴声,能令他身心静谧。
他拥抱着云婉凝,同她享受着欢快的时光。有了她的陪伴,他不禁感叹道:
“娘子,是你让为夫知道,何为快乐似神仙了……”
云婉凝羞怯的一把扯掉了蒙住了她双眼的丝巾,咬牙拧住了庄汐明的耳朵。轻声问道:
“你平日里都是如何读书的?哪本正经的书上会写,‘快乐似神仙’这话?嗯?”
庄汐明一把拉过了云婉凝拧住他耳朵的手,随即一个吻霸气的落在了她脸颊。坏坏的笑了笑,说道:
“有些书,是无字天书,无师自通!”
云婉凝娇嗔的瞪了庄汐明一眼,身子却分外诚实的倒在了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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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番外五。岁月静好
阳春三月,江南的俨城少了些冬的寒意,多了些春的温暖。
通往绣品一条街的古石桥上,有位身着粗布衣衫,却生的清丽出尘的女子,在向一位妇人打听去玉衡山的路。
妇人听后,微笑着告诉女子道:“姑娘,你要去玉衡山,需雇一辆马车……”
“多谢大娘。”女子双手抱拳,诚恳的道谢。
妇人将女子上下打量一番,很是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姑娘,俨城前往玉衡山,路途遥远。姑娘生的这般貌美,还是别只身一人出远门的好。”
女子浅笑,“我不是一般的姑娘。”
因为她是熙玥皇室的嫡公主,帝莹。她自小就随她父皇和母后,以及身边的亲人们,游历了大半个熙玥皇朝。
无论是北疆的练兵场,还是祁嘉河边的小竹屋,她都去过。
唯独那玉衡山,却是她从未去过的地方。然而她却不得不去,因为她从她四叔的口中,得知了她父皇和母后隐居在玉衡山的消息了。
早年她母后为了生她兄长和她,吃了太多的苦头。以至于每到冬季,她父皇都会陪着她母后到祁嘉州过冬。
她只知道,她的顽疾是由庞雪沁前辈,还有她的婉凝姑姑帮她治好的。
她兄长帝瑜的顽疾,是她父皇和母后为其医治的。
唯独她母后在这些年里,没能彻底治好她自己的顽疾。一到寒冷时节,都会复发……
在她十七岁的那年,她的皇长兄帝瑜被煜i灏帝立为了皇太子。
次年三月,煜i灏帝宣布,他正式退位。并为皇长子帝瑜,举行了登基大典。
自那之后,煜i灏帝就带着怡若皇后,离开皇城盛靖了。那次一离开,他们就再也没回过皇宫。
不过帝莹偶尔也会收到,她父皇和母后为她写的家书。只是他们从不告诉她,他们在哪儿,过的如何,以及帝玦是否还好等等。
帝莹分外的想念她的父皇和母后,还有玦儿弟弟。所以,她在她二十岁的这年,就只身一人前往俨城,寻她父母去了。
她在城郊买了匹通身雪白的骏马,骑着马,一路就朝玉衡山赶去。诚如她所料,她在玉衡山的山脚,一处清泉边,见到了一位身影高大的年轻男子。
男子在河边洗衣,还轻声哼着山歌。
她站在清泉边,看着长的像极了她父皇的帝玦弟弟,伸手捡了块小石子就往他身边的木桶处砸去。
帝玦调皮的笑笑,将手中的衣衫抖了抖,说道:
“我刚刚回头都瞧见你了,姐姐。既然来了,就过来说说话。”
帝莹一脸欣喜的笑着,忙跑上去,乐呵的叫道:“弟弟,你都还会洗衣服了。”正说着,她就挽起了袖子,上前要帮帝玦的忙。
“唉,姐姐。”帝玦慌忙移开了帝莹的双手,说道:
“你怎能做这般的粗活儿?这要让我未来的姐夫瞧见了,还不得心疼死。”
帝莹右手捏成拳头,轻轻的捶打着帝玦的背,咬牙说道:“让你胡说,让你打趣我。”
“姐姐,你就老实说说吧。你不在宫中好好儿的呆着,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做甚?”
清泉边的木屋中,帝瑾轩与季清歌相对而坐,在雅间品茗。
屋内的香炉处,升起了缕缕的白烟,锦幽蝶的馨香味儿,在屋内弥漫开来。季清歌轻轻的嗅了一口,说道:
“玦儿真是不错,他每次采药,换香料,都比我做的还要好。”
帝瑾轩听后,微微点头。说道:“玦儿是我们一直带在身边的孩儿,他自然得为我们考虑的周到一些。”
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的帝莹,在听到了她父母的对话后,赶紧伸出右手食指放到了唇边,给帝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只听到她母后说道:
“帝债主爷,你当年对瑜儿最为严格。你看他哪怕都登基称帝了,也还是很惧怕你的。”
“清歌,你要知道,我们能宠爱莹儿和玦儿。可我们却是不能宠坏了瑜儿的,他可是我们的长子,更是熙玥皇朝的国君。”
帝莹听后,凑近了帝玦耳边,轻声问道:
“弟弟,父皇没让你当皇太子,你怨他吗?”
帝玦摇头,一脸诚恳的说道:
“我不喜欢过被束缚的生活,也深知自己不是当天子的料。哥哥成熟稳重,还有良将辅助,是当皇帝的不二人选。”
帝莹欣然一笑,伸手轻i抚着帝瑜的头,轻声告诉他道:
“弟弟,你是我的好弟弟。你长大了。”
正说着,帝莹又听到了她母后的问话声:
“帝债主爷,你说我们当初走的时候,把莹儿留在宫中,让她陪伴着她皇祖母。她……会怨我们吗?”
坐在雅间里的帝瑾轩听后,微微摇头了。对于帝莹,他还是了解的。她是心胸宽广的孩儿,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跟他们计较的。
再者,帝莹到了出阁的年纪,也不好跟他们隐居山中……
这些,却是他无法跟季清歌言明的。
帝玦跟在他们身边,每天不仅要练习骑射,苦读兵法,学习文史。还得负责劈柴,烧水,煮饭,洗衣……
俨然成了他和他家小妖女的粗使小仆。
不过玦儿却乐呵的忙着,从来不曾在他们眼前,抱怨过半句。
玦儿是跟他学习的正宗蝶隐派剑法,不似帝瑜,是跟司空幽怜学习的庞氏剑法;也不似帝莹,她学的很杂。
既跟着庞雪沁学过庞氏剑法,也跟着云婉凝学过云氏剑法,甚至还跟颜风行学习过使用暗器。
但帝莹学习的再多,也没有一样兵器,是为她所精通的。
所以,帝瑜和帝莹比武,往往是在一个回合之内,帝莹就惨败了。
为此,帝莹还懊恼过。她说道:“我可是比皇长兄要勤奋的多啊,怎么会老是输呢?太没天理了不是?”
帝瑾轩只是在心里窃笑,却不说她。
帝莹拉起他的袖子,撒娇的问道:“父皇,你就训我两句吧?就像你训皇长兄那样,你说我两句也好啊。”
在三个孩儿之中,唯独只有帝莹敢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