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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皇后,对轩儿,没少做出伤害他们的事。可他们对他,却是无比的衷心的。
“梦菲,只有你,会记得问朕,是否用膳过。”其实,他近来心情烦闷,哪儿还有心思用膳?
不过既然来了碧瑶宫,他就会留下,陪皇后一道用膳。
眼神怜惜的落在皇后瘦弱的身影处,皇帝微微闭眼,展开双臂就将皇后拥在了怀中。他用长了长长胡须的下巴,蹭着皇后的光洁的额头。
颤声道:“贤后,朕也想轩儿了。他不曾给朕写过书信,亦未托使臣为朕捎过只字片言。”
“轩儿是戴罪出征的。”
皇后话语一出,令皇帝只感觉自己的心尖儿,似被利刃扎过一般疼痛。
他未收到过轩儿写给他的家书,但他却从使臣们的口中,问了些有关轩儿的近况。当然,使臣只是说,三皇子殿下一切都好。
于是,他只好安慰皇后,说轩儿过的还好。
“出征在外,怎能过的都好?”
皇后眼底划过一丝暗淡,道:“臣妾在轩儿他们走后,常常会梦到他们。轩儿内敛,不爱与人多说。
曦儿倒是比他三哥开朗一些,但又把本宫所交待的事,不放在心上。领军出征,那么冷的天儿,才带了一件狐裘。
让他娶亲,他总说不急不急。这眼看他都要二十了,再不急,本宫都要急了。”
皇帝听后,在心里窃笑。
“再就是婉凝那个没良心的丫头,走之前,都不说来看看我。这一跑到奉栖啊,我也不知何时才能盼到她回来。
她可是受伤未愈就往战场上跑的,唉!”
皇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汐瑶郡主是云氏亲军的最高统帅。她去,不仅可以帮到轩儿。还能让淳于钥他们那些作战英勇的老将领,助轩儿征战。”
皇帝的话语刚落,皇后就羞怯的笑了笑,想从皇帝的怀抱中挣脱开。毕竟在这些年里,皇帝还是头一次这般主动的,去拥抱他的皇后。
当然,年少时在温馨卧房中度过的时光,不算在其中。
彼时的拥抱,并不同于此时的拥抱。
“这话题,已涉及到了熙玥皇朝的朝中政务,臣妾就不便多言了。”
“可你已经在说了,难道让朕只听一半,才知晓何为意犹未尽?”皇帝将皇后抱的更紧了些,低声命令道:
“朕就要听皇后说话。最好能说说让朕情难自禁的话,面红i心跳的话。”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低声道:“皇帝,你可是……对臣妾说的?”怎么听着那么假呢?
在她嫁进了宫的这么些年中,又何曾听皇帝对她说过这样儿的话语?令年近五旬的她,感到了羞怯不已的话语。
大厅之中,那些宫女和太监们,早被郭姑姑给带走了。
皇帝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意,轻轻松开了拥抱着皇后的双手。以右手食指抬起皇后白皙的下巴。轻声问道:
“贤后,你这宫中,莫非还藏有其他人?”
气的皇后一脸尴尬,只得睨了皇帝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你就不能有个正形?你我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年轻时都没这样儿。
老了,何苦……”
皇帝坏坏的笑着,看着一向端庄贤淑的皇后,被他逗的羞怯不已的皇后。情不自禁的说了句:
“就因为年轻时错过了太多,老了,才该好好儿的找贤后讨要回来。”
“妾身可不是陛下,早就没那些心思了。”
皇后只感觉自个儿的脸颊在微微发烫了,便低声说道。
“贤后生的轩儿都那般俊美,若是不给朕生一位公主,会让朕遗憾终生。不如,贤后就跟朕更亲密一些,满足下朕的微不足道的愿望。”
“请陛下恕罪,妾身年事已高,恐怕是无能为力了。还请陛下另寻高明,为陛下解忧。”
皇后微微摇头,道。
若真是想和她有个公主,那又何至于让她在碧瑶宫,守了那么些年的空房?他能同她说笑,她为何要当真?
皇帝听后,一双星目中有抹悔意,悄然掠过了。
好些错过了的美好过往,一一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抓不住,也无法挽回。就像他此刻,分明是发自肺腑,出于心的,想与他的皇后还生个孩儿的。
可她,却径直就将他的一片好意,给拒绝了。
留在碧瑶宫用膳,皇后并未下令让左右人等离开。亦没再像她年轻时那般,还为皇帝夹菜。
只是像对待一位至亲的亲人那般的,说一声:“皇上,请慢用。”
“皇上,不知这盘俨城鱼膏,你是否还爱吃?”毕竟她都有好些年没和他一起共同用膳过了,不知他的喜好,有没发生变化。
皇帝欣然一笑,真诚的道:“当然,还爱。”
就像他能在大玥宫反省过自己之后,还来碧瑶宫寻她一般。她是他的贤妻,贤后。为他生个了不起的皇儿,一个走到哪儿,都能受人拥戴的萧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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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错了该承担
瞧着在雅间守候的,那些宫女和太监们皆离去后。皇帝才由衷的感叹道:“宸儿是朕一手教出来的,可他,为何就不如轩儿有勇有谋?”
竟然会和皇后提到宸儿,这让皇帝的薄唇,不禁挑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皇后淡淡一笑,道:“陛下,其实在臣妾看来。宸儿和轩儿,还有曦儿,他们都是不错的皇子。”
“何以见得?”
眼底闪过一丝欣喜,皇帝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些难以置信的神情。道。
他没料到,皇后会夸奖他和庞妃所生的皇子,宸儿。
“他们三兄弟,都和陛下一样,生的俊美,讨女子们欢喜。宸儿和轩儿,又还有陛下的优良传统,用情专一。”
皇后尴尬的笑笑,道。
一听到用情专一,就让皇帝难免感到了羞愧。他家宸儿没在北疆战场上,立下过多少的战功,还不就因为宸儿用情太专一了么?
把本该用在行军作战之上的心思,给用到那位歌女沐师师i身上了么?
“教养孩儿,该严厉时,还得严啦。对孩儿过于宠溺,也是在间接的害他。”皇后眼底掠过一丝暗淡,道:
“臣妾对轩儿和曦儿,都很严。”
“朕明白。”
言罢,皇帝掏出了绡帕,为皇后拭去了眼角泪滴。
“在轩儿和曦儿还小的时候,他们曾经跟我请求,道:‘母后,我和三哥好想去寻大哥玩。如此,就能和他一起,让父皇带我们放飞纸鸢了。’
可我担忧他们过去,会惹得庞妃和宸儿不悦。只好道:‘你们再等等,等你们父皇有了闲暇之余时,自会过来带你们放飞纸鸢的。’
结果,让他们一等,就等了好些年……”
皇帝听了皇后的话语后,自责不已。道:“朕那时太过于年少了,没太注意他们两位孩儿的感受。”
“依臣妾看啦,还是怨皇上在这些年里,太偏心了。”
言罢,皇后无奈的笑了笑。皇帝将他刚刚端起的茶杯放下,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坐在他身旁的皇后,道:
“贤后所言极是,朕确实对轩儿和曦儿,有失公平了。那贤后倒是说说,他们在奉旨出征之前,都说了些甚?都说给朕听听。”
皇后浅浅的眯了眯她那双精明的美眸,低声劝皇上道:“皇上想知道啊,还不如等他们战胜归来,你们再聚在一起,好好儿的问。”
“梦菲。”
皇帝眼底闪过了一丝阴鸷,凑近了皇后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宸儿给朕写来的书信里,只说一切都好。
可后来,他才在书信中提起,奉栖国王与达迄洛部的贼子耶律。宗楚,暗中勾结。
朕在问了使臣们之后,才得知……宸儿他们的近况。”
奉栖国王把齐军将领们,安顿在安迄古城的客栈中。到后来,奉栖国王才露出他的真实面目。
或许在他的宸儿身边,是有内贼的。
只是宸儿可能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没跟他如实提到罢了。
皇帝对皇后露出了有些歉疚的笑意,征询她的意见,道:“朕想邀皇后一同前往西凉州,当然,那个女人也去。
皇后可否愿意?”
“好。”
西凉州是那个女人的故乡,皇帝在此之前,都从未带那个女人去过。当然,也未带她去过。
她与那个女人,极少在宫外同时露面。如今皇帝对她说明的了来意,她没顾虑太多,就答应了。
皇帝欣然一笑,道:“贤后能答应,朕也倍感欣慰了。贤后可挑选几位信的过的婢女,不超过四位。
明早,i朕自会派人备马车,前来碧瑶宫门口,迎接贤后。”
“你和她共乘一辆马车?”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鄙夷,讥讽的道:“那你之前还说,想同本宫有个公主?”可见她家夫君的话,就令她不敢相信了。
“等贤后到了西凉,自会知晓一切。”
皇帝眼神坚毅的看向皇后,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舒展开来,道。
他想他的轩儿了,是真的;心系着他的轩儿的安危了,亦是真的。
想和眼前的仪态无双的皇后,将过去所有的不快统统都忘却,重新来过。是真的。想和她还有个女儿,更是真的。
皇帝看向皇后的眼神里,流露出了无尽的难舍。她略施粉黛,美的出尘脱俗。眼神精明,却未流露出半分i媚i态。
与那个西凉国的亡国小公主,是全然不同的两种女人。
凝视着皇后的苍白面容,皇帝低声提醒她道:“贤后,此番前去西凉,路途遥远。你凤体欠安,可要记得带上丸药。
不过朕也会i命御医一同前往,路上,也会派可靠的护卫照顾着贤后的。”
“臣妾谢过陛下好意。”尽管皇帝不和她共乘一辆马车,但他能在关键之时,还关心她一番。如此,她怎能不由衷的谢他?
“……”
皇帝只是点了点头,唔了一声儿。他在瞧见了皇后眼中的那抹落寞时,便伸手拉起了她白皙i柔软的手,轻握在了手中。
良久,也未放下。
直至夜幕降临,皇后在留皇帝用了晚膳后,就劝他回翠薇殿去。他不肯,她诚恳的道:“你已经一反常态,只身来碧瑶宫了。
若是再不回去,她会起疑心的。”
对于皇后为何会瞧出他心思一事,他路途中并未与皇后相见,也就一直没机会过问。直至他到了西凉州,站在北门处高高的城楼上,远远的看着轩儿的背影,为他担忧时。
他耳边传来了他的小妹琳悦长公主的声音:
“皇兄,你迁就了她这么些年,也为了她,容忍了你们的皇长子所犯下的那么些过错。可他们,又何曾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过?”
皇帝听后,眸中不禁掠过一丝无奈与愤恨。只是摇头,却未出一言。
司空俊峰见状,眸光微微一沉。他看着一向都不是太待见他的皇帝,也忍不住拱手行礼,劝道:
“老臣也恳请皇上三思。怜儿的母亲,此刻都还在密室中陪伴着庞妃娘娘。她们虽姐妹情深,可谁也无法保证,庞妃娘娘就能静心的在密室中等待。
若是怜儿的母亲留不住庞妃娘娘,她和那些大内密探们,终究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