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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渐渐深沉,带着几抹甜香,司夏闭上了眼睛,眼前却总是出现前世的一幕一幕,真切得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般,带着几分残忍的血色,就这般一点一点侵入司夏的脑海,司夏嘴角微微抿起,下唇出现一排牙印,看着像是极力咬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般,烛火微弱,在夜风中摇曳,欲灭不灭,看着倒是多了几分难言的朦胧,司夏看着火光一片,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悲凉。
司夏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送毒酒的人,只是微微蹙眉,带着几分不解,低声问着,“凉王呢?”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听着,像是受过什么刑罚一般,司夏这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痛,看着,只看到一片血红。
“皇后娘娘这话问的好生奇怪,老奴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后娘娘与凉王殿下这般亲近了。”一道沧桑的声音说着,看着面前的皇后娘娘,“娘娘,您还是早早喝了这般毒酒,免得皇上责罚奴婢。”这般说着,那个老嬷嬷欺身上前,看着叶洛洛,眼里带着几分鄙夷,“看来皇上的话没有错,您肚子里面这孩子,只怕也不是皇上的。”
司夏听着,不由得有些奇怪,看着面前这人,既觉得有几分熟悉,又觉得有几分陌生,不由得微微皱眉,看着嬷嬷,“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司夏只觉得心中有几分不甘,“我要见皇上,我要见他,我可是他亲口封的皇后,他怎么可以这般对我?”这话说得有几分恨意,司夏只是淡然,像是躲在别人的身体里面看着,司夏打量着自己的面容,嬷嬷眼底倒映着却不是司夏,而是凉王府的侧妃,叶洛洛,司夏这般便是明了了,知道自己这是在梦里,这般想着,慢慢起身,看着面前的嬷嬷,伸手就是一巴掌,心里想着,反正是在梦里,也没有太多计较,到底还是要先出气了才好。
那嬷嬷看着叶洛洛,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即将死去的皇后娘娘还有这一份胆子,“你们,都是死的吗?看不到皇后娘娘这般作为?快点来人,将她拿下。”嬷嬷说着,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在宫中,还没有人敢这般,这般想着,看着叶洛洛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善,司夏却是撇了撇嘴角,丝毫不在意,反正在自己的梦里,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司夏看着涌上前来的人,伸手,想要摸银针,却没有摸到,不由得有些懊恼,这是在梦里,自然没有银针的,司夏身边没有防身之物,三两下就被擒住了,那个嬷嬷看着叶洛洛,“奴婢倒是没有想到皇后娘娘还有这般桀骜的一面,倒是让奴婢开了眼界,但是,今日,这毒酒必然是要喝的。”嬷嬷说着,眼里闪过些许寒光,“原本想着,为皇后娘娘留下最后的体面,哪里知道,皇后娘娘却是不稀罕的,那便算了吧。”
嬷嬷说着,也不管司夏的反应是如何,直接将毒酒喂到司夏嘴里,司夏躲闪不及,只觉得嘴里火辣辣的,心里想的却是,前世我就是喝了毒酒死的,没想到在梦里也躲不过被人灌毒酒的命运,难道喝毒酒是她的宿命?这般想着,看着面前的嬷嬷,脚下一踢,直接踢到了嬷嬷的弱处,顿时呼痛,手里的毒酒也洒了大半,身旁的小宫女看着,扶着嬷嬷,“嬷嬷,你还好吗?”
“快去请医女过来。”嬷嬷说着,狠狠瞪了眼前的司夏一眼,眼里带着几分怨恨,司夏看着,只是笑笑,目送着嬷嬷远去,司夏急忙催吐,恶心了自己半天,终于吐了些许出来,脑袋不由得有些昏沉,心里只是暗自叹息了一声,,难道梦到前世之事,就这般死去,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司夏这般想着,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有,不由得哀叹一声,这皇后当得也太过憋屈了,司夏这般想着,口中不由得呢喃着,“看你这处境,还不如安安分分做个凉王侧妃,至少我没有给你下毒吧。”这般说着,司夏勉强站了起来,腿上全是血,有些痛,司夏勉强换了一身衣服,依稀记得些许易容术,便换了自己的面容,强忍着不适,慢慢走了出去。
司夏看着外间的荒凉,心里想着,这儿不该是皇后娘娘的府邸,这般衰败,看着,倒是有几分像是冷宫,冷宫外也没有宫女太监守着,想来,是觉得皇后娘娘喝了毒酒,也不必管了,只等着明日收尸便可以了。
司夏慢慢向前走着,远远地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眼里闪过些许算计,却转身,向着反方向去了。
夜,细雨绵绵,司夏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这天气,倒是这般不利,但是,她在梦里的时间不多了,只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看着御书房的灯还亮着,司夏一个闪身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的人,眼里多了几分怨恨,前世,她自问对眼前这人,一片真心,却没有想到,最后却落得那个下场,司夏手里拿着一根银针,抵在木双域的脖子上面,血珠渗了出来,颜色倒是艳丽极了,木双域嘴角倒是露出些许笑意,“我倒是小瞧了皇后娘娘,也是,能藏着私军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善类。”木双域这般说着,“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拿回我的私军。”司夏说着,看着木双域,叶洛洛手里有私军的消息,司夏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这私军原来不是丽妃给木双域的,而是叶洛洛给木双域的,这般想着,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份暗色,看着木双域,“你可记得当初答应我的誓言?你如今这般,就别怪我。”司夏说着,心里也有几分没底,不过男人最擅长的便是轻易许诺,尤其是眼前这个男的,更是满口甜言蜜语,最后兑现的,却是寥寥。
“嗯?我可是不记得,什么时候许下了什么承诺,你今日这般,倒不像是我往常认识的皇后了。”这般说着,木双域稍微动了动,银针不由得抵进去了些许,司夏看着,眼里也没有几分怜惜,“我想,今日这番毒酒喂了下去,往日的皇后再也回不来了。”司夏冷声说着,也算是解释了今日这般的缘由,免得木双域起疑。
木双域听着,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你的私军,当日你给我,今日,可不是你想拿回去边可以拿回去的。”说着,声音冷了几分,“皇后还是退下吧,我可以饶你不死。”像是赏赐莫大的恩赐一般,这般说着,看着司夏,似乎还在等着司夏谢恩,司夏只是笑了笑,手里的银针却是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反而一点一点慢慢刺进去,木双域不由得有些慌张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不过是为了取你性命罢了。”这般说着,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人,前世,自己一片痴心得不到回应,尚且罢了,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利用她害了太子殿下和凉王殿下,这般说着,嘴角带着几分冷笑,就算是在梦里,她也要杀了他以泄心头的怨恨,这般想着,看着木双域脖子间的血越来越多,司夏唇间的笑意愈发浓郁,就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一般,颜色壮丽得让人害怕。
“你别冲动,我给你,给你便是。”木双域开口求饶着,司夏这才缓了些许,“说。”声音冰冷得让人害怕,眼里更是嗜着杀意,就像是地狱的恶鬼一般,木双域害怕地说着,“当初你给我的时候,可是说了,不会再要回去,没想到你这般不受信用。”
“呵,”司夏冷声笑着,“那我可曾说了,你可以害我了?”声音带着几分讽刺,“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不过是难缠的小人和女子罢了。”
“你身上的胎记就是私军的地方,在胎记的中间就是兵符,你当时就开口说了,倒是我出了人出了钱才找到的。”木双域说着,脸上多了几分不虞,趁着司夏不备,反手掐住了司夏的脖子,一反害怕之色,眼里多了几分难言的怨恨,“你若是安安分分守在后宫,便罢了,你为何要给阿夏送去毒酒,为什么要骗她?”
司夏只觉得窒息,十分难受,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唤,听着,像是木双笙的声音,司夏只觉得眼前一阵亮光,不由得慢慢跟着向前,蓦然,眼前一亮,司夏抬起手,遮了遮面前的光芒,“这是怎么了?”
“你终于醒过来了。”木双笙说着,看着面前的人,眼中尽是担忧之色,司夏抬头,看着面前这人,眼底的黑眼圈倒是重了许多,不由得开口,声音倒是带着几分嘶哑,“你这是怎么了?没有休息好吗?”还是一贯的软糯,木双笙听着,只得勉强地笑了笑,“只是最近事多罢了,你是梦到了什么?差点回不来了?”
“我差点回不来了?”司夏有些疑惑,这才发现,面前不只有木双笙,还有其他人,火凤神医也在,司夏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做了一场梦,至于梦到些什么,已然忘记了,你们怎么都来到这儿了?”
“你可知你睡了多久?你已经睡了两天三夜了,我担心,又听说火凤神医在京都,这才请过来了,你真是不省心。”木双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前朝政事都没有眼前这个丫头这般叫人牵肠挂肚了,木双笙看着司夏,“醒来便好,饿了没?”
“嗯。”司夏点了点头,木双笙只得起身,声音带着几分温柔,“神医跟着我出去一趟,晴欢,为王妃准备些许吃食过来。”
“是,殿下。”晴欢说着,退了出去。忍冬服侍着司夏起身,“小姐,你可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日,凉王殿下一直守在您身边,都没有闭过眼睛,这眼底,才多了这许多些许困倦。”忍冬拿过一件大红色的衣服,司夏看着,眼前闪过些许片段,带着几抹猩红,看着,多了几分难以描绘的异色,司夏摇了摇头,“我今日想穿些素色的衣服,不必这般艳丽,我几分有一件天青色的冬裙不错,拿出来看看吧。”
“是,”忍冬点了点头,看着司夏,“既然穿这件,就配上前些日子王爷送过来的紫貂外套,小姐肤白,定然极其耀眼。”忍冬说着,拿出那件紫貂外套,司夏看着,也点了点头,”那就这般吧。“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司夏开口道,“我昏睡的这几日,可有什么人来了?大哥来过了没有?”
“回小姐,大少爷第二日便过来了,听说小姐昏迷,只留了口信便走了,说是没有脸再见小姐了。”忍冬说着,不由得看着小姐,“小姐,你日后还会见大少爷吗?大少爷这一次也是不知道才这般,大少爷小时候对小姐是真的好,奴婢看着,也没有必要为了些许小事这般,小姐觉得呢?”
“你觉得有了缝隙的碗还可以用吗?”司夏只是笑着,“他既然开口,这三小姐的事情,我便可以放一放了,只是,我那个三妹,我是知道的,还是要小心些。”说话间,司夏已经换好了衣服,铜镜中,一位妙龄女子正微微想着,眉间自有风华在暗自流转,周身平添了几分贵气,少了几分媚态,多了几分端庄,倒是有一国王妃的雍容华贵。
忍冬不由得赞着,“小姐,你这般,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就像是画本子里面说的狐狸一般。”忍冬看着,眼里全是司夏,司夏只是低声笑着,“我倒是没有发现,你这小嘴倒是愈发甜了,快来让小姐看看,你这嘴有没有抹蜂蜜。”
桃夭看着身边的白衣公子,“主上,怎么了?”声音带着几分担忧,“我看着,你最近总是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桃夭说着,不由得起身,“想起来,我也是好久没有见到司夏小姐了,不知道小姐在京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