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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将目光转向陆知礼,示意他得饶人处且饶人,适可而止。
“娘娘,臣只要一句道歉。”陆知礼神色平静,声音无比坚定。
☆、57。端午节快乐!
陆知礼这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在皇后眼里看来就就是被凡卿那个女人迷得的失了志; 无药可救了。
可是毕竟自己儿子确实没说出什么好词; 皇后叹了口气; “枕窗,给郡主赔礼道歉。”
“母后?”
皇后瞪了他一眼; “道歉!”
陆枕窗咬咬牙,瞅了眼一旁似捡了高枝,得意到不行的凡卿,嘴里含糊不清,迅速道了一句抱歉。
陆知礼这才罢休,揽过凡卿捡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了下去。
被晾了半晌; 还坐在地上的裴娇只觉得自己的心似要凉透了,父亲非要把她塞给这么一个败类的男人; 不仅从未与她同房,日日与那侧妃笙歌纵乐,如今还打了自己如同打一个下人那般随意,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母后; 臣妾实在与他过不下去了,请您让他休了臣妾吧。”裴娇哭喊过后,惨白的脸上只余一脸平静。
没了; 什么都没了。她的家族; 她的荣宠; 她那残破的一生; 也就这样了。
皇后的神色有些变化,家丑不外扬,这么大个事儿这裴娇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儿子休了她,她儿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裴娇,你要想清楚,你不是普通女子,你身后还有整个国公府。”皇后冷笑道,“你的夫君是一朝的皇子,你都敢说出休妻这种话。我们将你父亲奉为一等国公,又给了你皇子正妃的身份,只是因为小两口拌了几句嘴便大吵大闹的,皇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
“我们家枕窗除了你这个正妃之外,就娶了一个侧妃,连个同房的妾侍都没有,仅仅是脾气不好打了你一巴掌,你就要闹?行,我回宫便告诉陛下,让他把裴国公找来,看看这事到底怎么办!”
皇后当然不会告诉启德帝,她仅仅就是吓唬吓唬裴娇,自己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了,若是把这事捅出去了,指不定谁不好过。
凡卿有些嗤之以鼻,这话说的好不厉害,通房的妾侍都没有谁敢信?桂月宫里那么多个宫女,她敢打赌,凡是有姿色的肯定都遭了毒手。
裴娇被她这话吓的一愣,是啊,她这样的女子从出生后这一生就已经定好了,她如今势单力薄,又能拿这个一手遮天的皇后如何呢?
裴娇低垂着头,良久,闷闷的松了态度,“是臣妾冲动了。”
“这不就对了,你跟枕窗的脾气都不太好,正是如此才要一起相互扶持,白头到老。”皇后一改之前威逼利诱的厉色,命婢女将她扶了起来。
“你们随本宫回宫吧,本宫宫里有上好的金疮药,这么好看的脸蛋别留下什么疤痕。”皇后捏了一下陆枕窗的胳膊,训斥道,“还不扶着你的妻子。”
陆枕窗吊儿郎当的一把拽过裴娇的手臂,糙着声音喊道,“走吧。”
“恭送皇后娘娘。”一屋子的人顿时半躬着身,齐刷刷道。
皇后一行人走后,那些虚头巴脑,假意寒暄的人也都纷纷拱手告辞,没一会儿的功夫,屋里除了躺在床上的林朗,就剩下林明,凡卿,陆知礼几个人。
林明刚想对凡卿二人抱歉,就被她制止,她挑眉指着林朗,“你快去看看你弟弟吧,我记得他方才有话要说。”
“小朗,他们都走了,你想说什么就告诉哥哥。”林明犹豫了片刻,“我听下人说是刑瑶来过后你的情绪便一直不稳定,她到底说了什么?”
一听有八卦,凡卿特别自觉的也凑了上去,顺带还拉着椅子上的陆知礼一同过来。
林朗先是咳嗽了两声,然后瞪着眼睛望向林明,“刑……刑瑶说我是哑巴,成……成不了大器……”
凡卿暗自腹诽,刑瑶也是蠢,什么都敢说,这哪是哑巴,这分明是磕巴!
林明额上的青筋已经暴露了出来,他这个弟弟自小就体弱多病,不爱见人。所以养成了有些自闭的性格,没事儿就爱自己看看书,同家人说说话,冷不丁的被一个陌生的姑娘冷嘲热讽了一通哪还得了!
“她还说了什么?”
林朗的神色似是极其痛苦,他抬手抱着头,“哥哥,疼……脑袋疼。”
“是我不好,哥哥不问了。”林明轻轻的替他掖好了被子。
“陆大人,郡主,让你们见笑了。”林明作揖,“还请两位回去吧,我收拾收拾便去进宫禀明陛下,这种凶手决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凡卿二人点了点头,也不便再继续打扰。
出了门后,凡卿抬头望向了天边的云色,轻轻道,“这京城怕是要乱了。”
陆知礼握着她的手,打趣道,“卿卿这懒散的命,倒是还挺操心的。”
凡卿抽开了手,瞪了他一眼,有模有样的比划道,“刑瑶一直与我不对付,关心一下仇人的近况简直不要太正常好么!”
她转了转眼眸,“不过话说回来,裴娇这个小姑娘却是也挺惨的,摊上个婆婆还是大楚最尊贵的皇后,简直是有苦不能言。”她拍了拍他的胸膛,笑道,“的亏我没有婆婆。”
凡卿说完后,短暂的时间里两个人间沉默了一会儿,她猛地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在她偶尔的印象里,陆知礼好像对他这个娘亲非常的敬爱。
她急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知礼定定的望了她一会儿,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凡卿静静的站在原地,被人以那么冷淡的目光望了一眼而后被独自仍在街边,她觉得十分委屈。
算起来这是她与陆知礼认识了这么久,他第一次与她生气,可是他应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脾性的人了,那分明就是无心之先么!
怎么能当真呢?
御书房。
“情况大致就是这样,臣就这一个弟弟。陛下,请您为微臣做主。”林明声音坚决,恳请道。
“邢育这个人还算可以,就是有时候会犯糊涂,却不想竟养出了这么一个刁钻暴戾的姑娘,害起人来竟一点都不含糊。”启德帝关切道,“林卿的弟弟如何,醒过来了么?”
林明的神色有些黯淡,“回陛下,家弟从小便有些自闭,醒过来后便更不爱说话了。刑家小姐说出了那样恶毒的话,臣有时候都害怕他会一个想不开……”
“李德旺。”
“奴才在。”
“拟旨,邢育教女无方,蓄意谋害良臣之家,降职为通政使司副使。”这个邢育上次伙同前任户部尚书妄想搜刮银子的事,他已经没太计较了,现在竟是以为自己是右相便可手眼通天,什么都不顾了!
“多谢陛下为臣做主。”林明俯首跪拜了下去,“臣还有一件事想要禀告陛下。”
“你说。”
“臣一走,柳州那边又乱了起来,当地的恶霸霸占农田,强抢民女,无所不做,知府也甚是头疼。”林明有些虚心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臣想请辞继续回柳州任职,为陛下分忧。”
启德帝对他这忠贞爱国的上进精神颇为感动,若朝中之人都像林明这样的栋梁之才一般能干,他也不必这么费心,“可是你才刚回来,这一来一回的折腾,还能撑的下去么?”
“臣的父母和弟弟还仰仗着陛下给的俸禄生活,臣万死不辞。”林明的声音铿锵有力。
“好。”启德帝站起了身,鼓起了掌,“林卿果然深明大义。”
“微臣告退。”
凡府。
“卿卿这是怎么了,下午回来就闷在屋子里也不说话。”薛氏同绮罗站在凡卿的院子里,她有些担忧问道。
绮罗也不明所以,小姐下午回来的时候脚步生风,一句话没说就把门踹开,关上,动作一气呵成。
“夫人,您别担心了,一会儿我把晚膳端进去,若是有什么事奴婢第一时间告诉您。”绮罗贴心道。
“还是你体贴,那我就出门打牌去了。”上一秒还十分担忧的薛氏,得到了绮罗的承诺下一秒便开心的转身出门换衣裳搓牌去了……
月上中天,绮罗敲了无数次门,弱弱的喊了无数声,也还是没进去。
不过她听见自家小姐在里面中气十足的是不是骂上一句,便知道她应该没事。
“不就是冷战么,谁怕谁啊!”
“有能耐你就一直别找我!”
“最好连婚约一起毁了!”
平时恨不得日日都躺着的大床,此刻凡卿却是觉得怎么躺都难受,头顶上的帐子也太厚了,锦被的花色也不好看,哪哪都不对!
前世演惯了别人生活的她,总觉得自己的道行足够,不应该为这种幼稚的事情生气,可她就是忍不住!
“陆知礼你这个混蛋,有种一直都别找我,要是找我看我不把你晾的透透的!”凡卿气愤的骂了快小半天,终于觉察到肚子已经饿的瘪瘪的了。
绮罗在长廊上打着盹,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凡卿的晚膳。迷糊间她突然觉察到一股凉凉的杀气,顿时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门口那个披头散发的人竟然是自家小姐……
凡卿看了眼一直守在她门口的绮罗,心下一暖,一下午的委屈顿时一股脑的都倾泻了出来。
她瘪了瘪嘴,“绮罗,我饿。”
吹着凉凉的夜风,凡卿吃过了饭后还喝了点小酒,而后如同那些个纵横在花间的情场老手一般,轻佻的搂过绮罗,对着茫茫月色,讲起了人生的大道理。
“男人这种生物,就算平时掩饰的再好,那日子一长总会露出马脚的。”凡卿举起了手中的琉璃杯盏,摇摇晃晃,对着银月无声的碰了一下,又拍了拍绮罗,“你懂么?”
绮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琢磨了半晌还是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奴婢觉得世子待小姐已经很好了,与别人家的公子不同,能透过本质来欣赏小姐,爱重小姐。”
“本质?”凡卿盯着那流光溢彩的杯子,“本质是个什么东西,能吃么?”
“小姐,你可别再喝了……奴婢扶您进去。”绮罗实在瞧不下凡卿在这一通冒胡话,费力的起身挪起了她的身子,朝屋里走去。
凡卿宿醉过后,醒来第二天也不哭不闹,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而陆知礼也似约定一样没再登门找过她,其实她心里明白这次的确是她不对,就算两个人要和好先低头的那个人也应该是她。
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下不去口。
约莫着五六日的光景,京城里终于纷纷扬扬的迎来第一场雪。
这日,凡卿披上了厚厚的狐皮大衣,拿着手炉,一旁的绮罗为她撑着伞,两个人上街闲逛了一圈。
说是闲逛,她的步子却总有意无意的朝着怀安王府的方向溜达着。
其实她有些忍不住败下阵来,想看看陆知礼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可宿醉那夜又在绮罗面前说了一通壮志豪言,又不能掉链子。
左思右想间很是为难,前方拐角的胡同里却突然冒出来一条长长的车队,过往的行人都纷纷避让,有那种耳聪目明的人认出了这是谁家的车队,顿时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凡卿裹紧了衣裳,也后退了几步,那马车侧面的帘子上印着一个“邢”字。
她想起了林明那日去启德帝面前告状,陛下派总管去刑府宣旨,给降职了,至于降成了什么官她倒是不太清,那种弯弯曲曲的官职名太过绕口,她记不住。
曾经名极一时的一朝右相,如今却要搬离从前的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