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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原来女子还可以这般美。
如同仙月上走下来的神女,风华绝代。
“母亲,我们一会便回来,你们若是饿了也只许偷偷吃几块月饼喔。”凡卿狡黠交代道,没能亲手做上月饼很可惜,可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她实在无从下手。
薛氏笑着应下。
一边的凡修却是低着个脑袋,有些低落,自言自语嘀咕道,“什么你们我们的,还没嫁出去就开始往外跑了。”
薛氏坐在他旁边,听见了这小声的抱怨,怼了他一下。凡修连忙抬头憨憨的朝自己的夫人笑了起来,再没多说。
“陆兄,此去宫中还请你照顾好小妹。”凡子澜正色交代道,目光还隐约透着担心。小妹自小便被家里宠惯了,静姝公主又是个不好应付的,不过有陆知礼在,小妹应该不会有事。
“放心。”陆知礼和手作揖,“日后我和卿卿成婚,按理说是要叫一声大哥的。”
凡子澜笑笑,“你我自幼相识,不必拘礼。”
一番作别后,亲王府的马车终于顶着一轮夜色,朝皇宫的方向行驶而去。
这马车是按世子仪制的规格定做的,是以里面的地方非常宽敞。凡卿侧卧在里面的榻上,陆知礼坐在靠着马车门的那一边。
他知道凡卿不喜拘束,特地拿了一毛茸茸的毯子放在车上留着待她躺着的时候盖着。
“卿卿,你左边的匣子第二格里有你爱吃的点心。我这有个水囊,里面灌的府上师傅调配的奶茶,来的时候特地拿了几个手炉给你温着,若是渴了便告诉我。”陆知礼望着她,淡淡微笑。
凡卿忍不住点点头,她从没想过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府世子的心思竟这般妥帖。她拽了拽第一个格子,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陆知礼答道,“那是我装的话本子,打发时间的,卿卿可要看看?”
“不了,我对读书没兴趣。”凡卿又拽开第二个格子,吃起了点心。想了一会儿,还是掏出几本朝他扔了过去,“你讲给我听吧。”
“好。”
这是一个穷秀才报恩的故事。
贫困潦倒的秀才遇见了一美艳女子仗义相助,寒窗苦读数年终于一举夺魁中了状元。数十年的辛酸血泪登时有了意义,当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望尽长安花。
陆知礼的声音本带着磁性,缓缓道来,凡卿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呢?他们在一起了么?”
他摇摇头,继续讲道,“后来女子家道中落,秀才不忘当日滴水之恩,毅然决然的站在了女子家那边,遭到了皇帝的贬斥,成了庶民。”
“啧啧,这秀才倒是有情有义。”
马车悠然停了下来,外面的初六恭敬提醒道,“世子,郡主,到了宫门了。”
陆知礼开了马车门先跳了下来,而后转身伸手去扶凡卿,小小的滑滑的手攥着他借力也跳了下来。
陆知礼把自己胳膊微微伸开,留了一手宽的缝隙,俯首朝她道,“卿卿,要不要挎着我?”
凡卿知道按着礼数她们二人是即将成亲的未婚夫妇,本应该就是她挎着他一同进去的,可陆知礼并没有为难自己,而是体贴的询问自己,对他的印象又加了一分。
她点了点头,而后主动挎上了他的胳膊。带着男子体温的触感传到了她的身上,她只觉得手心莫名的凉了起来,一握才发现早就出了许多汗。
陆知礼见她有些不安,直接握住了她挎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温暖的体温顿时将她的手紧紧包在了一起,他柔声道,“还冷么?”
凡卿抬首朝他笑笑,摇了摇头。
灯火辉煌的皇宫正殿早就修饰的整整齐齐,不少皇亲国戚,皇子公主已经渐渐的落座,可人依然显得很少。太后前几天感染了风寒没能出席,长公主南下出去游山玩水也不在京中。
高坐上的启德帝言笑晏晏,身旁的皇后笑的温婉端庄。
陆知礼二人还未走到殿前,得了启德帝授意的李德旺顿时捏起了嗓子,高声宣道,“陆世子到,准世子妃到。”
凡卿常常听人称她的尊号长乐,第一次听人唤她准世子妃,一时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陆知礼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一双恍若星辰的眼定定的望着她,“卿卿别怕,有我呢。”
☆、42。有刺客
伴随着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凡卿同陆知礼二人缓步走了进来。那些个目光或是惊讶,艳羡,或是妒忌,不解。总之方才还其乐融融的氛围霎时被这登对的二人所打破。
“知礼,卿丫头你们两个可是迟到了,该罚!”启德帝饮了一杯桂花酿,爽朗笑道。
陆知礼浅笑行礼,“回陛下,卿卿身子娇弱,所以马车开的慢了些,还请陛下见谅。”
“啧啧,这还没成亲便唤上丫头的小名了,看来你们两个人的感情挺好,朕这桩婚事没有白赐呐。”启德帝望着台下如仙童玉女的二人,心情极好。
美好的人儿谁不想多瞧着两眼呢?
陆欢欢看着这甜情蜜意的二人,只觉得有些惊诧,登时起身问道,“父皇,你何时给他们赐了婚?”
这一问,问出了在座吃瓜群众的疑惑,刹那间都齐齐转过头望向启德帝。
饶是帝王,可面对这么些个如同二百瓦探照灯般的眼光也有些发怵,他有些不自然道,“先前在行宫我不是说将卿丫头许给春秋殿的头儿么,这一任继承人刚好是陆知礼。”
陆枕窗不屑的冷哼一声,他那一脚将凡卿踹给了陆知礼。凡卿却反过身摆他一道,还他一个没有用处的裴娇。
没关系,日子还长,他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玩。
陆欢欢满脸的不甘心,她虽思慕凡子澜,可陆世子是京城世家公子里的翘楚,如今被凡卿这个贱人抢了去,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太子陆疏很识大体,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今日是家宴,切不可耍小性子闹事。
陆欢欢生气的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喝起了闷酒。
虽是男席女席分开,可陆知礼知道卿卿与三公主不和,剩下的女眷们也不常与她走动,便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扶她坐好后,自己侧着身子守在了她旁边。他捡了些清淡的小菜放在她身边,笑盈盈道,“刚才那会儿在马车里不让你吃那么多好了,现在这一桌的佳肴你怕是没肚子吃了。”
自从自己说破了那一层关系纸后,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永远带着甜腻宠爱,声音也是十足的温柔。凡卿总觉得自己像是他养的一只小猫,被宠的不像话。
不过她此时此刻的确再吃不下什么了,都怪陆知礼,准备的点心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如果他不是个男的,她简直怀疑他是在蓄意养膘她,好完成自己不可告人的小九九!
启德帝越瞧着凡卿二人越觉得讨喜,他侧首问皇后,“你说这两个年轻孩子的婚期定在何时为好呢?”
皇后不喜凡卿,可陛下喜欢。她便不能表露出来,此刻面带微笑,仔细想了想,“眼下已是秋天,冬天不宜嫁娶,倒不如待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可好?”
启德帝笑笑,“皇后此言甚是。”
凡卿在底下听见了,脸蛋有些烫意,她端着酒杯遥遥冲着启德帝喊道,“陛下就会打趣臣女,定是讨厌臣女,想早早把臣女嫁出去眼不见为净!”
一番三分埋怨七分娇嗔的模样惹得启德帝开怀大笑,“知礼这孩子朕瞧着不错,嫁不错的。”
“是啊。”凡卿依样接过话茬,“他若欺负我,还有陛下替臣女做主呢。”
这话说的十分贴心,分明把启德帝当成娘家人一样信赖惹得他对凡卿更加疼爱,“来朕旁边坐。”
凡卿笑着起身,“臣女垂涎陛下桌前的美酒很久了。”
一时间席间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可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带着凛冽的风声,直直射到了离启德帝只差三分的墙上。
“来人!有刺客!”李德旺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跑到启德帝身边,扯着嗓子喊道,“护驾,护驾啊!”
刺客见一发未中,提着刀踢翻了桌子越过众人,堪堪冲到了启德帝的面前想要一剑毙命,出了鞘的利剑直挺挺的刺了过去。
凡卿就坐在启德帝旁边,吓得腿脚发软,她想要起身逃开却怎么动也动不了,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剑朝自己刺了过来。
“卿卿!”
陆知礼见那刺客的剑直指凡卿所在的方向,什么也顾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前,终于在那剑刺上之前推开了凡卿,挡在了她的身前。
“嘶……”钝器划破衣料,刺入皮肉的声音,落入离他最近的凡卿耳中,听得她头中嗡嗡作响。
她还清楚的知道,方才在最危急的关头时,启德帝从背后拽过了自己挡在了他身前,只是台下的人离的太远没有注意到,只有这个傻子眼睛出了奇的好使,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了。
刺客见刺错了人,精神一晃,动作顿时有些凝滞。一边早已看傻来的侍卫顿时纷纷围了上来将他按倒拿下。
底下的怀安王陆铮一直死死的攥紧自己的手,月婳去世后,他与陆知礼一向交流甚少,明明是亲近的父子却如同陌生人一样鲜少说话,便是此番陆知礼中剑,他也没有想多挪步看一眼的意思。
“陆知礼,陆知礼你怎么样了?”凡卿将他抱入怀中,他的胸前还插着染血的剑,她拼命的拿手绢想要将那血堵回去却怎么都止不住,不一会那帕子边湿的如同水洗过。
凡卿惊慌的喊声终于惹得了众人的注意,启德帝大声喊道,“宣太医,快宣太医。”
“陆知礼,你醒醒,你看看我啊陆知礼。”凡卿见他的眼皮渐渐耷拉下去,慌的不行,心脏处传来的刺痛感如同细细的针,滋滋的钻心。眼眶也蒙上了一层水雾,不一会儿便凝成了泪珠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眼看着他的就要溘目,凡卿几乎是哭着吼了出来,“我还没嫁给你呢,陆知礼你要我去守寡么?”
陆知礼的眉头颤了颤,艰难的睁开眼,一张嘴张张合合终是缓慢的吐出了几个字,“卿卿别哭。”
意识涣散时,他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启德帝这个败类竟拿卿卿做挡箭牌。而他,竟然救了自己的仇人,呵。
☆、43。这剑拔是不拔?
御医们很快便匆匆赶到,除了几个今日不当值的,剩下的全都被传来了。
“赶紧去看看世子怎么样了,快!”启德帝见太医来了,匆忙下台,大声喊道。
凡卿抱着陆知礼,古代的化妆品不防水,精致的妆容早就被她抹花了。她低着头教人看不出神情,可抱着陆知礼的手却一直没松开过。
“郡主,您这样老臣们没法看啊。”一位年岁颇大的太医愁道。
“那,你们轻一点。”凡卿缓缓的将他放在冰凉的地面上,然后就坐在一旁紧紧的守着。
太医们见凡卿终于舍得松手,连忙诊脉的诊脉,止血的止血,一顿紧锣密鼓的察看下终于有了眉目。
“陛下,世子是因流血过多导致昏厥。这剑刺的位置离心脏偏了那么几分,此刻性命无碍,可可若是拔刀的话……”
“拔刀会怎样?”启德帝紧紧锁眉,问道。
太医叹了口气,“老臣只能说生死各一半。”
殿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滞,陆知礼身份贵重若是死于拔刀,怕是太医院的所有人都要陪葬。这么多个人命不说,怀安王唯一的血没了,万一这王爷一个想不开心生反意,这京城怕是要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