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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今日必须给我给说法,否则你就别想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离开。”陆欢欢大言不惭,伸直了腰板道。
刑湛也在一旁帮腔,“凡卿,你就道个歉,下次别这么铺张招摇出街就好了,这件事很简单不是么?”
虽然裴娇她们家拒绝了自己家的求婚,可他心里总归是有些放不下。现在裴家又出了这样的事,跟个没事儿人的凡卿,在他眼中自然十分厌恶。
凡卿似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道德绑架这种事果然不分现代古代。
“陆欢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凡卿几乎是压着嗓子,忍着怒意说出这么一句话。
陆欢欢轻蔑一笑,夸张道,“怎么你还想打我是么?我还就告诉你,你今日哪也走不出去。”她指着周围的奴才,“你们给我拦好了。凡卿,还有她那顶轿子今日哪也不许去。”
凡卿彻底没了耐心,眉目间惹上了肃杀之色,清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细碎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银牙里蹦出来,“你们谁敢?”
那些宫里的奴才都知道她的身份,听得此话,都不自觉的有些颤栗。他们好像真的不敢,且不说凡卿出身尊贵的侯府之门,单从陛下亲封她的郡主爵位还是带封号的那种,就足以证明她和凡家在陛下心中的重要性。
一边是陛下嫡出的公主,一边是陛下亲赐的郡主。老天!你从来都没有说过当奴才还要做这么为难的事啊!
围观的百姓也不敢出声了,方才两边的贵人还有说有笑,这会子却突然箭弩拔张,离着老远都能觉察到一股子逼人的寒意。
“在大街上拿着自己公主的身份欺压闹事,陛下若知道了,公主怕是会被禁足的。”一道低低的声音透过人群淡淡传了过来。
“谁敢多管闲事?”陆欢欢扫了四周,不屑问道。
“在下昌平伯周潇,拜见公主。”
凡卿回首挑眉视向来人,一身清隽青衫,眉眼带着一丝文人的秀气。长的还算可以,不过见惯了陆知礼那张妖孽的脸,她反而觉得他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了。
“昌平伯,我们之间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妙。”李聘语在一旁不适时的提醒道。她没叫周潇的名字,而是直接喊了尊位,话里话外有意无意的在提醒他要注意身份。
“在下和国舅路过此地,既然看见了就不能装作没看见,他日陛下问起来,岂不惹祸上身。”周潇不卑不亢,笑意盈盈道。
李聘语嗤之以鼻,不再开口,一个小小的伯爵能搅出什么风浪。反正出了事儿,有她旁边这个蠢公主顶着呢。
“她说的没错,你确实不用在这多管闲事。”凡卿神色莫名,冲着周潇说道。
☆、35。解围
挫灭敌人威风这件事,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比较爽一些。何况,她凡卿什么时候需要一个男人替她出头了。
陆欢欢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幸灾乐祸道,“啧啧,听见没,你想英雄救美。可惜人家凡大郡主根本不给你机会啊。”
周潇似是对凡卿的态度不甚在意,神色如常,“郡主体恤我,不愿我惹事上身。光是这一份情谊,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陆欢欢一愣,这个男人这张嘴怎么这么会搬弄是非,明明是人家凡卿不领他情,最后竟然变成了关心他?
卢西扬一直对凡卿有些莫名的好感,此刻也在一旁跟着帮腔,“小甥女,你这就不对了,姐姐在后宫常以德服人,管教六宫。怎么你还在外面与她反其道行之呢?”
见这二人铁了心不给她半点机会非要替她出头,凡卿索性闭嘴,吩咐绮罗去轿子里拿些点心,省得无趣。
绮罗心领神会,她们家小姐不论出行时坐的马车还是软轿都会必备一些贴心的小点心,以备她哪会儿子饿了找不到吃的。
陆欢欢被这二人的巧嘴怼的就快要哭出来了,怎么每次她想教训凡卿都会有人替她出头,这个贱人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好。
“难道你们觉得她一个女子整日花枝招展,招摇过市就是好事么?还是你们男人就看这种类型的女人。”她实在想不出拿什么词来攻击凡卿了,索性略过裴家,直指凡卿的生活作风弄文章。
周潇转头望了眼正在“吧唧吧唧”吃零嘴的凡卿,淡淡笑道,“难道容貌出众便是花枝招展,如同公主这般面容便是不是招摇过市?子潇倒是觉得凡间的任何胭脂俗粉都配不上郡主的天人之姿。”
一席话说的隐晦又直白,直直的讽刺陆欢欢长的平庸无彩。
不过这番话却又深得凡卿心意,她就爱听这种恭维她的马屁。连忙走到他旁边,将手里的零嘴分给他一半,而后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很有眼光。”
李聘语见大势已去,也不能再旁观下去了,拿出了她那副看家的变脸本事,劝慰道,“欢欢,咱们不和她一般计较。孰好孰坏咱们来日方长,眼下当务之急是去看望娇娇。”
陆欢欢心里十分憋屈,奈何她也知道就算再僵一天,她也不是那个周潇的对手。只能拂袖作罢,带着一群人朝裴府走去。
一场闹剧最终由公主派灰溜溜逃去,一旁的老百姓纷纷拍掌叫好,这场戏看的够劲过瘾,茶楼的说书的又能说上好几天了!
周潇望着掌心憨态可掬的精致糕点,朝凡卿挑眉,“郡主要不要请我吃饭以表谢意?”
卢西扬一听有饭局,连忙凑过来,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问道,“吃饭?哪家酒楼?能不能带我一个。”
凡卿嫌弃的瞅了一眼他那张国字大脸,而后目光又转向周潇,瞬间养眼了不少,“你自己出来多管闲事,为什么我平白无故要多花一顿饭钱?”
周潇当然知道凡卿介意的不是这一顿饭钱,他摊了摊手,“那我请你好不好。”
这番直白好爽的性子却是惹来了凡卿的青眼,她板了一上午的脸终于缓和下来,露出了一个微笑,“好,明日我在家中等你。”
“不见不散。”周潇得了佳人应允,也是眉开眼笑,作了个揖后便拽着卢西扬朝远处走去。
“小姐,这位周公子人生的好看,待小姐还这般好,都快比过陆世子了。”绮罗瞧着周潇的背影,评判道。
凡卿伸出手指杵了一下她的脑门,“他们俩有什么好比的,走吧。”
张扬显眼的软轿终于再度走了起来。凡卿临了上轿前望了眼裴府的方向,不禁摇摇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先前给过的怜悯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怀安王府。
“主子,那个周潇的底细我们已经查清,在他十岁时便父母双亡,上一代的昌平候过继到他这一代,承袭的伯爵之位。”初六顿了顿,“周潇本人好像对爵位不感兴趣,倒是对笔墨诗书的研究多一些。”
陆知礼放下了手中的画,那是一副拿毛笔细细描绘出的一灵动绝艳的女子画像。他淡淡道,“周潇先前可曾与郡主认识?”
初六想了想,答道,“这昌平伯自幼便常呆在府中,前阵子去巫山那边游玩,近期才回到了京城。从未与长乐郡主相识。”
从未相识,便可在长街为她得罪启德帝的嫡出公主,这个周潇的心思还真是不浅呐。
“差人去昌平伯府送上一些厚礼,就说替本世子谢谢他替郡主解围之恩。”陆知礼从衣架上捡了件外袍披在身上,“备轿,我进宫一趟。”
陆知礼乘轿行在长街上,他掀开帘子视向窗外,一对似是刚新婚不久的年轻夫妇在一首饰摊前一起挑选簪子,俊朗的小哥贴心的一一拿过簪花替自己的娘子戴上,入眼之处,满是缱绻的情意和笑颜。
他放下了帘子,闭上眼眸,朝外面吩咐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让轿夫快点走。”
御书房。
“陛下,户部的接任工作已经全部结束,部里的那些官员们或许还要给一些时间才能认可。”陆知礼俯身行礼,恭敬道。
“朕相信你的能力,那些个李振的旧部你看着肃清便好。只一点,一定要掌控住那些人。”启德帝眉眼不抬,朱笔批阅奏折道。
“遵旨。”陆知礼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羞赧,“那日郡主落水,微臣逼不得已才下水相救。陛下虽赐了姻缘,可郡主尚不知微臣的身份,如此糊里糊涂拖到成亲的日子,恐怕会让郡主和微臣生出嫌隙。”
这一番话说的妥帖细致,又带着少年郎一颗赤子心的爱慕和迫切,说的启德帝颇为动容。他放下手中的朱笔,琢磨道,“你说的有道理,卿丫头为朕心头爱,你又是我陆氏的皇族后脉。这门亲事不得含糊。这样吧,朕找个机会透露出你是春秋殿的继承人。”
“多谢陛下。”陆知礼垂首浅笑,似是极为欣喜。
“朕这边有所动作后,你也不能闲着。宁国侯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想要求娶了去,怕是有些难度啊,哈哈……”启德帝似是心情颇好,想到了凡修那老家伙的纨绔样,知礼这孩子怕是要遭罪喽……
“郡主是臣心中所爱,虽千万人吾往矣。”陆知礼行了礼后,恭敬告退。
☆、36。不想赚钱的胖子
“小姐,前边便是京城里做月饼食材最好的商铺了。”绮罗在轿外指路道,“他们家不仅月饼做的好,原料也十分精致。”
落轿后,凡卿由绮罗搀扶着走进了这家唤作“月圆坊”的铺子,里面的装潢十分典雅,摆设的架子也是名贵的红木,檀木种类。想必是出了血花了大工夫的,但是来往的人却很少。
听绮罗介绍后她才有些明白,既是京城里有名的铺子,价格必定十分昂贵。寻常人家大概是不会来这里买东西,而富贵人家只需派专门采买的家奴来便可。
果然,她见里面那肥硕富态的胖老板明明瞧见她们一行人走进来了,也没有起身接待的意思,大概是把她当做那些“我不买我就看看”的寻常人家。
“没看见我家小姐都进来了,老板你怎么还不起身接待?”绮罗有些不忿,她家小姐第一次出街采买食材就遇到这种待遇,这胖子还想不想赚钱了?
胖老板吃完了碟中最后一小块糕点,抿了抿嘴,这才慢悠悠开口,“东西都摆在那了,价格也写的十分清楚,你们就自己看呗,没看我这正歇着呢。”
“啪!”凡卿从荷包里掏出了一打银票摔在了柜台上,而后转身吩咐绮罗,“你看看我今儿出门带了多少银子,够不够咱们买食材的?”
“是,小姐。”绮罗见自己小姐进入了演戏模式,也配合的上前数起了银票。
“小姐,您这荷包里装了一张一千两银票,两张五百两还有一张二百两的,剩下的一些散碎金子没算。”绮罗心领神会的说的特别大声,还用余光瞥见了那慌忙起身的胖老板,不屑一笑。
“啧啧,我怎么就带了这么点钱呢。”凡卿收起了票子,自言自语道,“这么点票子肯定是买不起这家店里的食材,走,咱们去下家逛逛。”
“别别别,哎呦,我的祖宗,放眼整条街就我们这做的月饼最正宗了。”胖老板看见了那一张张昂贵的银票,眼睛都直了,两千多两,买下他这两个店面都足够了……
凡卿一向不喜那些狗眼看人低,唯有金钱至上的人。无奈这种时代就是这样,没钱不是不行,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没有钱她拿什么泡温泉,拿什么住在华美的宅子里,她的那些个名贵的首饰,贵重衣衫用什么去买?
想了想她那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