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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了,王爷以后啊您可是有对手了呢。”
“哦?这是何意?”
翠云不动声色的给了翠雨一个眼神,将一旁准备的茶盏端了过来:“我和雨儿服侍王爷的时候,就听王爷说每次回来都无人陪您下棋,家里的这些个小主除了世子,就没有一个是您的对手。”
“王爷,这下可好了。郡主的棋艺可是很厉害的。和王太医在山上下棋的时候,就是方丈都夸她呢。”
唐覃宇的手一僵,慧灯方丈么。他知道慧灯方丈的身份,心中就有些犹豫,那可是唐皇也崇拜的人,若是艺儿真的被他看中了,想来少不了许多危险,但是如此一来怕是再也不得安宁了。皇子之争已成定局,只希望不要将艺儿卷入进去,不能再让艺儿嫁入皇室。
“这话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说,知道就行了。尤其是不得告诉任何人慧灯方丈夸过郡主,她二人从未见面,你们可明白?”
翠云和翠雨一看到唐覃宇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急忙点头应是。只是她们两人不说,红拂怕是管不住嘴,得找机会和她说一说,若不然王爷知道了定是要坏事的。
天色微亮,章太医擦着额间的汗迹,一摇三晃的走了出来。翠云眼尖的扶住了这位老人家。章老是快告老还乡的人了,若不是曾经和唐覃宇一起上过战场,有一份情义在,他是不会前来的。唐覃宇急步上前,握住了章老的手:“章老,怎么样?”
“鬼门关是跨过去了,不过这病根子怕是烙下了,唉,之前的箭伤未愈,如今又添新伤,想好的利索,好的彻底怕是难了,这伤的位置太险了,再稍偏一毫就没命了。”
“章老,这孩子从小就受苦,无论如何都要麻烦您了。”
“王爷,您实话告诉我,我是和你上过战场,这箭是怎么回事?”
看到章老递来的箭,唐覃宇挥手将下人全部赶了出去,随后两人方才在桌前坐定:“章老,你应当听说我在祭天仪式遇刺之事了,当时艺儿救了我一命。对方就是黑木军的人,如今……”
“王爷,请恕罪老朽也不想知道这许多细节。只是这件事最好瞒下来,不论是为了王爷好,还是为了里面的郡主好,一旦让陛下知道这刺杀的人还有黑木军的人,恐怕会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王爷就是想脱身也难了。”
“本王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此时衡王的人已经知道了……”
章老无奈的摇了摇头:“衡王的人虽然知道,但是他们是不方便站出来的说的,此事只要郡主不说,王爷不说就无人会追究。”
唐覃宇微微颔首也算是认可了这一点,随后道:“章老,小女——”
“王爷放心,分内之责,老朽定当竭尽全力,若是王太医在就更好了,他一向更擅长这些……”
忙碌了一宿,总算是平安过去了,整个王府随着唐覃宇前去上早朝变得安静起来。虽然依然有人在四下忙碌着,但是明显比日常要少了些许。
“母妃,父王是不是太偏心了?我还以为是带了什么人回来,原来是那个胆小鬼,母妃你怎么能忍下这口气的?父王他——”
唐颜瑜,伸手抓着秦缃蓉的一群,她可不想在这佛堂礼佛。
“好了,你父王的决定,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不管什么原因,你都得听着,切莫再出去乱说惹事了。”
秦缃蓉一面说着,一面抬头看向佛堂上的佛像,眼神中带着一抹压制不住的怨愤。
看着秦缃蓉的背影,唐颜瑜撇了撇嘴,一想到以后许是要看唐颜艺的脸色,她心里就百般不愿意。再想想接下来父王和陛下定是要给她许多赏赐,她就有些忍不住了。母妃说不能说出乱说,谁知道是本郡主所为?这几日京城传言本就那么多,说几句别人也不知道是本郡主,何惧之有?
随后,唐颜瑜就满心思想着,怎么编排一个故事,能让唐颜艺身败名裂,最终她发现这件事她知道的很少,但是听丫鬟们说,唐颜艺身受重伤,是被歹人劫持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传出去后自然会有人帮着说出去。
想到此处,她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出去了,看了一眼依然礼佛的秦缃蓉,竟是顾不上招呼直接转身出去了。佛堂内秦缃蓉神色狰狞,毕竟是带在身边多年的养女,她实在太清楚唐颜瑜想做什么了。
这一次她依然不会阻止,而且会帮着她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她在佛堂礼佛,就算唐覃宇怪罪下来,也怪不到她头上,还真是她的好女儿啊,事事都提她想在前面。
回到房间,唐颜瑜急忙招来自己的丫鬟,开口道:“小绿,你去帮我给大家伙说点故事,就说六小姐回来的路上被歹人劫持受伤。也不用说的太明白,记住不能让人知道是从你这传出去的。还有,想办法传消息给大姐,告诉她母妃被禁足在佛堂。也就只有她回来了,兴许父王会听她的将母妃放出来。”
“是,可是小姐六小姐不就是个胆小的么?这样编排她,可有什么用意?”
“哼,她胆小不胆小本郡主才不管这么多,一旦这消息传出去,那么她就会身败名裂,以后恐怕就无人敢娶她了,本郡主倒是要看看她怎么和我斗。到时候父王也不喜欢她才好呢,也省的看了心烦。”
☆、第17章 圣心民心
越是平静,风波酝酿的越汹涌,不到一日的时间,街坊已经传遍了唐颜艺被恶人绑架的消息,与此同时流传出来的版本可谓是千奇百怪。
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之前大肆宣扬祭天之事的人反而蛰伏起来,并未出面。
皇宫乾清殿内,文武百官静立,今日早朝陛下就阴沉着脸,气压太低,使得满朝文武纷纷压低了身姿免得触怒龙颜。唐亲王和衡王分立左右,脸色也同样十分难看。
“陛下,臣有本上奏!”
闻声,唐纪元方抬头看向跪在下面的户部尚书钟宏博,神色中多了一抹释然。
户部尚书是唐皇一手培养出来的官员,这么多年钟宏博掌管户部,从不曾参与党争,立身严正,缕缕为唐皇出谋划策,是唐皇的心腹大将。
一看是他,唐皇的脸色稍霁:“说吧,有何事?”
“蜀北灾情过去已经半月有余,赈灾一应物资也已经送到当地,勤王殿下亲自监理受灾地区情况已经大有好转。”
“哦?奏折呈上来给朕看看。”唐皇如今忧心的就是灾区的情况,二十年的风调雨顺,发生这样的事,确实让他十分烦躁,这完美总是不可求的。
看完奏折,唐皇欣慰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老五有心了,对了王太医那边情况如何?”
一提到王太医钟宏博神色间露出钦佩的神色,随后向着唐亲王先行行礼:“此次还要多谢王爷和世子,世子大义,不顾危险亲自前往灾区,为王太医送去了药方。下官深感钦佩,皇上,灾区的疫情已经得到控制,王太医已经启程回京。此次,灾情能控制的如此之快,还要多谢世子,将王太医的药方第一时间快马加鞭送到了灾情最重的地方。”
“哈哈哈,好,很好!等他们回来,朕要好好赏赏他们。爱卿,还有何事?”
钟宏博犹豫了一下,随后开口道:“臣近日听闻市井流言,觉得有失偏颇。此次,若不是郡主归途偶遇灾民,将王太医的药方直接试用后,发现药方对症,恐怕灾民也不会这么快得到安置。这一饮一啄皆是天意,老臣斗胆请陛下圣裁。勿让有心人利用了民心损了皇家颜面才好。”
唐皇闻言,微微颔首,心中也有了一些计较,此次他也不便将唐覃宇逼得太死,从唐覃宇对唐颜艺的态度看,唐覃宇已经有了牵挂,以后就交给自己儿子去解决好了。一念及此,脸上多了一丝笑意:“近日事情太多,一忙朕倒是把给郡主的封赏忘了,这样吧传朕旨意,封——”
就在这时,礼部尚书忽然冲了出来,跪在地上一脸惶恐道:“陛下,还请三思!郡主的事,尚不可直接封赏啊陛下。”
“哼,李崇,你这是何意?”
“陛下,您想想,现如今街头巷尾流传的都是郡主惹怒上天,方才导致蜀北大旱,灾民流离失所。百姓此时将郡主视为不祥之人,若是此时嘉奖于她,恐怕百姓不会认为陛下是真心封赏。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陛下畏惧唐亲王权势,有意将此事大事化小——”
不等李崇说完,唐纪元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而此时唐玉衡也站了出来:“父皇,此时确实不宜封赏郡主。郡主自崇山回来的路上,一路被追杀至京。昨夜儿臣与唐亲王亲自前往巡防营地牢后,见到的郡主已是奄奄一息。若是此时封赏郡主,岂不是给郡主扣上了一个帽子?就此事儿臣以为,调查清楚还郡主清白之后再行奖赏更为合适。”
“清白?”
“不错,儿臣先行请罪,今日儿臣起的有些迟。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些传闻,想必各位大人退朝后,路过街坊就能听到大街小巷都在传着郡主失德,被歹人劫持,失了清白之事。儿臣以为,郡主也是皇室中人,如此恶意污蔑有损皇家颜面,必须严查清楚,以儆效尤。”
“混账,衡王,昨日知道艺儿回京的人可没几个,你可敢保证这些谣言不是王爷说出去的?”
唐玉衡看着唐覃宇那怒目而视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但是此时的他却丝毫不生气,而是笑着道:“王爷,您说错了。昨日知道郡主回京之人,除了您和本王,还有一人也知道,那就是一路追杀郡主的人。难道王爷忘了?”
唐覃宇微微一愣,唐皇看着两人只见的互动,眼神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泽,好在他掩饰的很快,在两人转身的时候就开口了:“好了,别吵了。这件事就交给玉衡了,早日查清楚,还有朕不希望再听到街头巷尾讨论这件事。”
“是,父皇。”
回到王府,唐覃宇的脸就黑了大半,唐玉衡说的没错,将唐颜艺的名声毁了,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对刺杀的人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刺杀失败,若是此时还穷追不舍,于他们而言是没有任何好处的。甚至现在他们应该是最不希望这件事闹大的一方。
“刘峰,你去给我查查,今日这消息王府内有没有人刻意走漏风声的?”
“是,王爷。”
回到府内,唐覃宇便大步向着夏院的位置走去,此时章老还在替唐颜艺把脉,看到唐覃宇回来,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王爷,无需紧张,最危险的时间已经过了。接下来只要保养好,郡主好起来是早晚的事,我看这几个小丫鬟似是也知道郡主身体需要调理,准备的饮食也都很妥当。”
“早先艺儿在崇山修养的时候,有王太医在一旁陪着,想是那时候知道的,今晚实在是有劳章老了。”
“无妨,无妨,老朽年纪也大了,就先行回去休息了,若是有事,王爷再传人唤我就是。”
送走章老,唐覃宇回到房间,看着脸色惨白的唐颜艺,无奈的摇了摇头:“艺儿,这次好了就没事了。接下来的事,就让父王来处理吧,不会再将你卷进来了……”不等他细说,门外传来翠云的声音。
“王爷,太子妃在院子外面求见。”
唐覃宇想了想起身走了出去,挥手道:“翠云,翠雨照顾好郡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夏院,你们可记住了?”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