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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敬王心里面在险些什么,韩乐只是拍拍手重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说道:“你也不用表现出这副错愕的模样,说到底,国师本就是和本宫站在一边的,给我写信也不过就是出于利益目的顺手帮你的忙而已,别想多了。”
自己最大的秘密与底牌被人戳穿的敬王秦弦,尴尬的站在原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韩乐不管他,自顾自说着条件:“本宫知道你想要做什么,认皇后做义母,不过就是为了取得一个安全点儿的身份,以皇后义子这个身份做挡箭牌,你就能在这京城中安全无忧。”
“然后,你还能通过皇后的说情,让皇帝重新放你出京城,再次回到你的西北之地,等到回到你的势力根深蒂固的西北,你就会重新蛰伏下来,等待着时机一到就蹦出来狠狠地咬皇帝一口。”
她慢慢的踱到敬王的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点儿一点儿戳着秦弦的肩膀,莫名的带来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你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仇恨、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皇长孙的身份,你心中的野心也从来都不小,对吗?”
“你把本宫拉过来当做挡箭牌的时候,真的以为别人察觉不到你的意图?嗯?”
最后一个“嗯”字,韩乐说的格外意味深长,生生惊得敬王毛骨悚然起来。
冷汗悄悄爬上秦弦的后背,他觉得自己身上每个汗毛都耸立起来,只是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
他不禁动了一下喉头,勉强的笑道:“既然如此,皇后娘娘为何还要说动皇帝,愿意收小王做义子?”
韩乐又坐回座位上,没有看他,头也不抬的道:“当然是因为利益使然,你与我,目的都是一致的。”
“近来皇帝已经越来越荒唐,对于扶他上位的谢家也是不假辞色,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这个糟糠之妻也要下堂给新人让位置。”
“无论是本宫还是谢家,到了这个地步都得重新为自己打算一下。”
“国师与骠骑大将军同样,若是你起事,他们手上的那些军队必定会鼎力相助,你也不必在西北之地蛰伏太久。而现在我也会尽力对皇帝说情,早些放你离京回西北,这小皇帝近来已经越来越糊涂,肯定会被说动的。”
她突然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面色凝重的敬王,冷声道:“你的生母早逝,而恰好本宫这个窝心的皇后也做够了,到时候想要一个圣母皇太后来做做,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秦弦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这是皇后再与自己谈条件,他几乎没有再犹豫,瞬间一撩袍脚,再次跪在地上深深一拜。
“孩儿拜见义母!”
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真心实意的背后还带着一点儿利益的交易和互相算计。
他长拜不起,而韩乐则是含笑起身将他扶起,俩人心里面都很高兴。
秦弦是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将来掀翻秦灏景、自己上位、天下归顺的美好未来。
到时候他得了皇位,为了保障自己完全的权利,那时再来随意处置皇后、国师、骠骑大将军、谢家这些“盟友”好了。
他很自信。
韩乐则是在自己的心里面默默乐呵着,仿佛也已经看到了将来踢走小皇帝,她与清行联合骠骑大将军和谢家,一起架空秦弦这个新皇帝,美滋滋做一个权臣的美好未来。
到时候等打了天下,那新皇帝想要掌握权力,想都不要想。
她也很自信。
两个临时性的“盟友”再次对视一眼,彼此心有默契的再次微笑起来。
☆、第129章 一个渣渣的自我修养11
第二日; 秦灏景便在朝堂上宣布了敬王秦弦拜皇后为义母,并且不日将离京回还西北之地的消息。
朝中大臣们顿时哗然皆惊。
首先便有户部尚书跳出来反对:“陛下; 此举甚为不妥!”
右侍郎紧随其后出列上奏:“臣附议; 陛下将敬王从西北之地召回类; 为何才不过几天的功夫就要遣他回西北之地?”
望着忠言自谏的户部尚书和左侍郎; 向来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小皇帝不屑的冷哼一声; 道:“不妥在何处,两位爱卿倒是说说啊?”
“这……”
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白; 倒是一时把两位大人给难住了。
不是说不出来; 只不过这件事有些…不好说出口。
无论怎么说,敬王秦弦也是先帝留下来的皇长孙; 又向来看似老老实实的待在西北之地没有捣乱; 所以就算是秦灏景上位之后,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也只能留下这个侄儿; 不敢擅动。
但是秦灏景最后却因为心里面的一点儿任性,赌气将敬王给撵去西北吃沙; 这可是惊掉了一众大臣们的下巴。
谁见过把前太子的嫡长子放在天高地远的地界儿的?哪个君王若是有这么一个侄儿,谁不是干脆就将他咔嚓了、或者好吃好喝优待着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得牢牢的,哪有放这个心腹大患去自己够不着的偏远地界天高海阔任鸟飞的?!
这件事看着众多朝臣眼里面,急在众人的心里。
但是小皇帝从来都不觉得着急,自己的顶头上司都嫌弃他们这些老臣们多管闲事; 到了最后灰心丧气的朝臣们也就真的懒得管了; 一个个放弃似的冷眼旁观; 就只剩下户部尚书和右侍郎等为数不多的几个忠贞之臣; 还在不放弃的上述谏言。
这一次好不容易借着西北叛乱的借口,小皇帝又将敬王给重新扒拉回了京城,户部尚书和右侍郎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就听到了自己的熊皇帝要将人给送回去,还让敬王认了皇后做义母……
…简直晴天霹雳!
卧槽没有这么拖后腿的!!
所以在今天的朝堂上,一开始这两位大人便开始极力反对起这件事来。
但是他们从来都是低估了自家熊皇帝的厚脸皮。
无赖又光棍的秦灏景,看这两个总是一副忠言逆耳模样的家伙儿早就不满已久,如今刁难起人来就像是突然把自己丢失已久的智商重新加了上去:“两位爱卿说这话,可是对敬王有何不满?”
“朕在前一段时间心中思念这个侄儿,所以便把他召回京城来看看,现在叔侄之间既然已经见了面,那为何不让他回到自己的封地?两位爱卿既然要阻拦,总是要给个恰当的理由。”
见了这个小侄儿、对这个侄儿毕恭毕敬的态度受用,又被大老婆将这侄儿收为义子,小老婆还在他的耳边吹了一宿的枕边风,现在的秦灏景真的是铁了心要将敬王给送回去。
一想到自己的小老婆何淑妃,在昨晚对自己温言软语的模样,秦灏景不禁又是心神一荡,感觉屁股底下又坐不住了,简直不想在这个枯燥无趣的朝堂上多待上一刻钟。
虽然现在因为何淑妃身体虚弱的缘故,他暂时还是不能碰自己的爱妃,但是只要看一眼美人,也比现在枯坐在这里看着一屋子的老头子强啊!
瞧着自家顶头上司一副蠢蠢欲动又要起身离开的模样,户部尚书与右侍郎急在心里,但是个个吹胡子瞪眼睛却又说不出一个正当理由来。
说他们怀疑敬王会在西北搞事儿,所以阻止他回西北?
可是在众人眼中,敬王秦弦一直都很老实,绝对是安静如鸡的那种,你说人家搞事儿也得先拿出证据来不是?
说他们怀疑敬王是个不安分的,是当今圣上的心腹大患,就算现在不搞事儿迟早也会搞事儿的?
这个理由就更站不住脚了。
没证据乱说话就是诽谤,等到人家敬王真的搞事的时候再说吧!再说人家可是先帝的皇长孙,他们两个这话一旦说出去,一个苛待皇长孙的坏名声是绝对跑不了。
而且他们若是就这么直接的指出,敬王这个身份可能会对小皇帝这个位置的威胁,那么先不说别人,单是秦灏景就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这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打小皇帝的脸,提醒他自己的这个皇位来历不正统。
还想要多活一阵时间的户部尚书沉默了,缓慢的又退了回去,但是右侍郎还坚持的站在前方,努力的谏言:“可是陛下…敬王毕竟也是王孙贵胄,就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恐怕也是不妥,不如先留他在京城中多住一段时间…”
“诶——侍郎此言差矣!”
小皇帝还没有说话,便有一大臣出列,站出来怼过去。
正是一身紫衣官袍玉腰带的谢丞相。
谢丞相一脸正气,说出的话也是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仿佛为君分忧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侍郎,陛下乃是天下共主,莫说是一个西北之地的小小郡王,就算是手握重拳的亲王,碧陛下想要见他的时候,他就得来,不想见他的时候,他就得走。”
“所以,为何不能对敬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一番胡搅蛮缠的话说出来,倒真是把老古板的右侍郎给噎到,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谢丞相“你、你、你”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旗开得胜的谢丞相又默默的退回了队列中,不屑的再看这个可怜的落败者一眼。
很显然,这番话甚是得秦灏景的心意,他拍拍龙椅的扶手站起身来,宣布道:“既然如此,那敬王离京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众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有事儿快说,没事儿退朝。
他还急着回宫去看望何淑妃。
朝中大臣们大多已经对这个小皇帝失望透顶,所以此时倒也是没有人出来阻拦皇帝半路退朝的这件事,大多冷眼旁观。
只有少数几个像右侍郎一般的忠臣还想阻拦一番,此时却都被别人怼得一副面红耳赤、又急又气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何淑妃的老父亲,一向中立的礼部何尚书,原本身子动了动像是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只是脚步挪动了一下,干巴巴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叹了口气又神隐在众人之间。
只有极力促成了敬王离京这件事的谢丞相,嘴角带着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冷笑,带领着众多朝臣们向着小皇帝施礼:“臣等,恭送陛下——”
秦灏景满意的看了一眼最近一直在替他处理大大小小琐事的谢丞相,在心里面赞叹了一声“为君分忧解难的忠贞之臣”,在内心深处又连带着给皇后涨了点好感度之后,才挥挥袖子潇洒的离去。
就算是在自己心里面给大老婆涨了好感度,也阻止不了他去探望小老婆的步伐。
谁也没有见到,已经和皇后通过气儿的谢丞相,望着皇帝渐渐离去的背影,他嘴角边的冷笑渐渐升起,眼中不加掩饰的寒意翻涌着。
这个昏君,他的时间不多了…
……
“那小皇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与此同时,躺在皇后所居住的中宫里面的韩乐,也一边无聊的在软榻上翻滚,一边和自己脑海中许久不见的单身狗系统说话。
方才,向来不关心她任务完成进度时间的单身狗系统,竟然破天荒的向她询问什么时候能够拿到这个世界的定情信物。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以前就算是她在别的世界中耽搁了七八年、乃至于十几年,这系统都是不管不问的。
反正到最后拿到定情信物不就好了吗?
“那小皇帝一旦被推翻,我让他留一条性命,把他关起来,煎熬他、打磨他、再时不时给他一点儿好处甜头,然后再囚着他,让他只能见到我看不到其他的人…这么长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