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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霁月当即反应过来,但瞧着他一双眸底任未褪去凉薄,顿时就手一紧更紧的往他怀里钻去:“难怪你这么镇定,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
听着她声音里的激动和骄傲,以及此时此刻她扎在自己怀中的仿佛要将整个人都贴进身体里去的动作叫他心头原本升起的那些怒火无端消弭。
楼宸终于是伸出手来搂住了她:“凡事不要总想着自己去解决,你还有我,知道吗?”
苏霁月一颗心暖意融融,在他怀里拼命点了点头:“恩,我有夫君,偶尔也可以当当小女人。”
她贴着他的衣服说着,呼吸都喷洒在他的胸口,暖暖一团。再听她带了几分女儿家娇柔的话语,他心口猛的一动,下一秒他便托起她的头来狠狠亲了下去,待放开她,他才沙哑着嗓音道:“现在我要出去私见楚桑帝一面,乖乖在这里等我,恩?”
苏霁月被他亲得有些恍惚,闻言便低低应了一声。
楼宸看着她这副小脸酡红声音软糯的样子只觉得小腹一紧,有什么似要从身体里喷薄而出。他强自忍了,当即打横抱起她,将她送入内室的榻上,又在她头上狠亲了一口,低道:“小妖精,走了?”
苏霁月再次低应了一声,楼宸这才站起身来,快步往外间而去。
再不走,他只怕自己真不想走了。
苏霁月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一颗飘忽的脑袋这才逐渐清醒,待想起他临走时的那个称谓忍不住脸上一热,当即便将被子拉了过来,整个人都埋入了被褥之中。
苏霁月不知道楼宸是怎么出去的,能不能避开北林那边人的耳目,但是想着他既然选择在这时候出门一定是有办法不让那些人知道的。所以她一颗心也就安定了下来。
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直到被身体的异样吵醒,她瞠目结舌看着身上的人,一张脸烫得犹如火烧:“你……啊。”
“别那么大声,这里是驿馆,你这么一叫是要整个驿馆的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么?”
听着他近在耳畔惊呼呢喃一般的话语,偏生整个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耳根上,苏霁月对这个部位最为敏感,再加上他此刻做的事情,一张脸都红得不像样子。
“你出去!出去!”
好不容易睡着了被吵醒,还是以这般姿态,很让人觉得……难堪。
“出去?这样吗?”他退离开她的身子,忽的又不由分说擠入,苏霁月一双眼睛睁得铜铃般大,偏生又说不出话来。
“说,我是谁?”
一边折磨着却一边又不肯放过她,苏霁月只觉今日的他有些不同寻常,却又说不出来是在哪里,只知道他的动作太狠,像是要将她纳入骨血一般。
“……阿宸。”
“我好看还是莫不知好看?”
苏霁月被这个问题雷得半天没回神,身上之人似乎是觉得她思索的时间太久又是狠狠一击,苏霁月被惊得堪堪回过神来,连声音都颤了:“你……”
男人这才似心满意足,拥着她沉沉睡去。
而苏霁月却在激情之后回过神来。
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单纯的想要比一比,还是因为别的?
但转瞬一想,她只觉得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毕竟从一开始到现在莫不知都是那个真正与他比肩之人,战绩还是样貌,而偏生那人还差点成为了她的夫君,所以他此番是来找存在感的?
想到这里,苏霁月又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这个男人哦!
次日一早,苏霁月醒来的时候楼宸已经不在了,阿绿端了早膳进来服侍她梳洗。乍然瞧见阿绿进来,她还以为是善春来了,但是阿绿与善春的脸又分明不同,她片刻的失神之后才回过神来:“善春的后事可有安排妥?”
阿绿一怔,随后动作不停应道:“办妥了,只是因为没有尸骨,所以我们只能给她立了个衣冠冢。”
苏霁月看着她在自己头上插上的一根金晃晃的鎏金红石榴宝石的步摇,眉宇一拧,道:“换个素点的。”
阿绿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又将步摇取下,却因为动作急切笨拙勾到了她的头发,痛得苏霁月忍不住吸了口气。
阿绿是暗杀门里的人,也是她亲自挑过来的婢女,楼宸的意思是说她的身边缺一个照顾的人,而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最好是找一个会武功的。而苏霁月在此行的暗杀门的女子里头寻过,一眼就瞧见了与善春眉眼有几分相似的阿绿,她瞧着亲切,当即就选了她来。
偏生阿绿的性情与善春的沉稳却是大不相同,除了会武功这一点外,她做起事情来毛手毛脚,当日过来之时甚至连头发都不会挽,这些还都是后来跟别的婢女学的。
但她似乎并不擅长这个,怎么教都不怎么会,所以苏霁月的头发大多数时候只能自己来弄,而她自己又只会梳一个样式的发髻,所以这几天在驿馆内几乎都是一成不变的装扮,也就楼宸有时间会给她梳一下头发,这才免去了皇后怪寒酸的尴尬。
而此刻,阿绿亦是不了解苏霁月的性情,挑了最亮眼的首饰给她带,没想到被她嫌弃了,再加上这段时间来深刻感觉到自己的笨手笨脚,所以这会儿才会着急。
☆、444:结局篇,一触即发
444:结局篇,一触即发 亲自选了一根银簪别上,又取了几根小珠花别进发间,简单又不失清新雅致,苏霁月这才满意起身。
阿绿站在她身后,悄悄松了口气。
要知道眼前这位女子可不仅仅是南朝皇后还是暗杀门的门主!身为在暗杀门从小长大的人,暗杀门里的规矩随便一样都能叫人死去活来,更何况眼前这个人还是掌管整个暗杀门万多号人生杀大权的人,所谓伴君如伴虎,伺候门主既是她的荣幸又是她的不幸。
只是唯一的庆幸的就是这位主子性情并不暴虐,不会随便赐死罪,否则她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阿绿,这样吧,你去随行的姐妹中再选一个人来,以后呢,她负责为我梳头选衣这些贴身生活琐碎,你呢就负责外间比如膳食贴身安全,如何?”
话音落,只见得阿绿眉眼晶亮,欢喜应道:“谢谢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
她本就不是心细之人,让她做贴身保镖可比侍女好多了。
看阿绿疾步匆匆的走了,连步子都带着欢喜,苏霁月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看来她让这位侍女为难了呢。
一抬眼,正见了一批宫人来到了院子外,侍卫匆匆来禀,苏霁月摆了摆手,示意放那些人进来。
看那些人的衣着明显是莫秦宫里的人,而看那些人身后一大堆东西的模样,这是送礼来了?
“见过南后!奉我皇之命来为昨日之事致歉,为此特意奉上厚礼,不成敬意,还望南帝南后收下!”为首的公公躬身行礼态度很是恭敬。苏霁月朝后头看去只见得礼品不少,心下忍不住生出感叹来。
不管是何时何地在什么地方,莫不知果然是那个最周到的一个,即便是身为皇帝,这周到的作风还是不改。
昨夜之事,虽说南朝与楚桑分明是起了争执的,而他这个和事佬两边送礼各自安危,无形中就化解了两国的矛盾,再加上楼宸昨日的亲自拜访,只怕外人挑起的这场事端暂时是不会有大问题了,起码不会影响几日后的狩猎之行了!
都说皇帝好当明君难当,眼下可不就是如此?
一件几乎可以诱发两国大战的事情就被这么轻而易举化解了,只怕那幕后之人不会解气啊!
宫里的公公刚刚离开,楼宸就回来了,苏霁月询问后才得知原来是一大早莫不知亲自造访驿馆与诸位君王喝了个早茶,而早茶之上更是一力化解南朝与楚桑的矛盾,定下不变的狩猎行程,可见这场插曲一旦查出真相必定不会让两国生了嫌隙,说不定还会友好共处。
而这样一番结果,莫不知至少是有一半的功劳。
“这些都是莫秦皇帝送来的?”眼看着前厅放了整整一张桌子的礼物,楼宸目光落在几件颜色素净却不失清新的衣料上。
“是啊。”苏霁月应了一声,“好些上好的衣料首饰,莫秦这次可是大手笔!”
楼宸伸出手来,将旁边一口装首饰的箱子打开,当目光落在上头那些华贵却精雅别致的首饰上时,眸底当即就深了几许,意味不明应道:“他的确是大手笔,而且挑选的都是你喜欢的样式颜色,不仅仅是大手笔,还十分用心。诚意与礼意都尽到了,果然不愧为莫不知。”
苏霁月听出他话语里几分火药味,想起昨晚之时他所说的话,顿时就走上前去挽住他的臂弯道:“怎么了这是?我怎么听到了满嘴的酸味儿啊?”
楼宸低下头来看她,眸色顿时就深了几许:“酸味儿是没有,不过看见别的男人对你如此殷勤,火药味倒是有一点,要不要尝尝?”
他伸出手来扣住她的腰,忽然就将她往一旁的墙上一按,苏霁月后背着墙的同时就见着某人一双铁臂横了过来,捞捞拦住了她逃跑的路,将她反锁到墙壁与肉墙中间,无法逃离。
苏霁月轻哼一声笑了,索性就靠着墙壁没动:“好啊,尝尝就尝尝,正好也试试某人肚子里是不是还有火气,要是有,正好我一道收了!”
她垫脚贴上唇来,不过是一个触碰,主动权瞬间就被某人夺了去。
阿绿刚刚进来,欢喜的想要向苏霁月禀报她寻着了合适之人,可是一踏进屋子就见着那一对人亲密的动作,顿时脸红得滴出血来,快速往外退。
苏霁月这会儿已经看见她了,当即就退了楼宸一把,随后伸出食指来堵上他的唇,压低声音道:“等会儿再亲,我有正事儿!”
说完就从他臂弯下头溜了出来,男人这才发觉原来自己的臂弯对娇小的女子而言根本没有杀伤力啊!
不过看见她所说的正事对象是阿绿,他心口那团堵着的气这才消了几许。
目光随后落在那些礼物之上,楼宸眉宇一挑,三日后,他倒是要比比看,是那个男人的箭术厉害还是他的厉害!
苏霁月出来之后就见着了阿绿领来之人,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模样周正,尤其是一双眉毛很是温柔细软,瞧起来就像是个心细之人。
“那好吧,就是她了。”
阿绿一听她同意了,当即喜道:“多谢娘娘。”
苏霁月点了点头,又看向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属……奴婢阿芷见过皇后娘娘。”
“阿绿阿芷?好记!”苏霁月当即拍手应道,“好,那以后就由你来服侍我平日的梳妆了。”
阿芷当即躬身行礼:“是,皇后娘娘。”
见事情落定,阿绿急忙请示苏霁月带阿芷进去熟悉她的起居环境,待她应了便急忙待她走了。
苏霁月看着两人的身形离开,再一偏头也不知道楼宸去了何处,想了想,便重新进了屋。
阿绿原本就很多事情不会,有关于她的行为习惯还得她自己亲自来告诉阿芷。
果然,这一回来的阿芷不仅是个心灵手巧的,还是个冰雪聪明的,什么事情一教就会而且记得滚瓜烂熟。等她试着重新给苏霁月挽了个发髻,别上发簪,再加上一身衣服,苏霁月瞧着最后的搭配成果,很是满意的点头:“过关了。”
阿芷一听,也是止不住的欢喜,与阿绿对视一眼以后,双双躬身请礼:“多谢皇后娘娘,服侍娘娘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