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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的用计依旧没有摧毁他。但是这一次,楼宸用的却是以命搏命的法子。
楼天狼固然没有弱点,但他却是一个多疑之人。而他们,也只有用这一点引蛇出洞!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外头忽然就一道爆破声传来。
苏霁月迅速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口,只见得一支烟火冲上天空猛然炸裂,发出耀眼的光芒来,她眉目一喜,迅速往外走去,却也是在同时,大批的禁军蜂拥而入,一个个用了大刀直接抵上她全身的要害之所。
苏霁月一惊,眼瞅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利器,眉目冰寒:“谁派你们来的?”
有人勾唇冷笑:“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我们主子又怎可能束手就擒?”
苏霁月眉目一拧,便只听得那人道:“绑起来。”
全身被缚,苏霁月清醒过来的时候眼睛是被蒙上的,不止如此,嘴巴也被堵住,唯有听觉提醒着她,她所处的地方是一处极为安静之所。
而扑鼻而来的气息进一步提示那应该是一个舒适的房间之内。她所处的位置是床上。
她废了好半天的力气都坐不起身,身体虚弱无力,好似被下了药物一般。
所幸她还有那么一点解绳的本领,然而身后的绳子打了死结,一来她身上没有力气,二来也是因为死结的障碍,她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将绳索解开。
而开绳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拉开眼睛上的布巾。
房间内一片漆黑。但好在她的眼睛清楚,能模糊看见这是一个简单的屋舍。不论是布置还是环境。
她小心翼翼从榻上下来,好在身上还有走路的力气,否则就真的要完了!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她凝神细听了片刻,发觉外头不止半点动静都没,连呼吸声都没有,说明是没有人的!
她顿时安下心来,悄悄开了门出去。
一出门,才发现她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半山腰上的房子。
因为入目都是一片密林,且从那里可以看见通往山下的延绵山路!
苏霁月正准备离开,忽然之间便只听得一片脚步声传来,她心下一惊,想要找地方藏身却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只能往一旁的林中奔去!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倘若是抓她来的人,那必定会寻她,而她孤身一人又没有力气必定跑不远!
情急之下,苏霁月直接爬上了一棵大树。只希望以此可以躲避那些人的搜寻。
果不其然,那一群人进了屋子,片刻之后便有人出来,掩着房子周围寻去。再然后,苏霁月看见一人缓缓从房内走出。
因为他一人落在最后,苏霁月轻而易举便看见了他的身形,好像……是太子!
她一惊,下意识躲得更紧了一些,便见着他抬步朝着她这边的密林走了过来。
苏霁月赶紧往树顶又爬了一些,期盼用树枝遮挡住自己的身形!
那人离得近了……竟果真是太子。苏霁月抿紧了唇,此时此刻是真的不知行宫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楼宸究竟成功了没有,但太子抓她,必然不会给她活路,这一点,早在当日望月山下的山谷里她已经通透了。眼下唯一期盼的就是自己不要落到他的手上,不然,依太子心狠手辣的脾性,她决不会有好下场!
她尽力屏住呼吸,希望自己不要引得他的注意!
然而,随着他步子的靠近,最终竟还是在她的树下停了下来。
苏霁月实在不知自己是如何露了身形,但见他立在那里,她也只有让自己尽力藏匿好,静观其变。
“好不出来吗?”
太子的声音似乎还染了一丝笑意,在林中传出。
苏霁月心头一紧,越发抱紧了那棵树。
除非他上来,否则她死也不会自己下去的!
然而却就在这个时候,林中忽然响起了脚步声,随后她看见一人一身白衫从林中深处走了出来,黑夜之中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只让人觉得熟悉不已。
“三哥好眼力。”
那人开了口,嗓音低醇好听,有那么一瞬,苏霁月脑袋几乎要当机了,但也只是一瞬,她终于辨认出那人是谁了!
三哥?
能唤太子三哥的,除了宫里的皇子公主还会有谁?而此番跟随来到行宫的皇子公主更是数的过来,只不过一眼,她便确定了下来!
是定王!
可是,他同太子又有什么关系?
楼天狼的声音染了薄笑:“若是连九弟的步子都听不出来,那便妄为兄长了!”
一道爽朗的笑声从定王口中传出:“能跟随三哥,是九弟的荣幸,而事实证明,臣弟果然没错。”
太子似乎再次笑了笑,道:“若是楼宸知晓你与我本未一体,只怕,他会疯掉吧?”
“会么?”定王淡淡出声。
“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太子斥了他一声,“他可是一直将你当亲弟弟养着。还有淑妃……”
“亲弟弟?”定王冷笑一声,“当初淑妃害死我母妃的时候,怎不见他们拿我当亲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可能忘怀?倒是她们,可笑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一直以来最愚蠢的是他们!”
“那本宫就先恭喜九弟了,因为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如愿以偿,手刃仇人了!”
“……那是自然!”定王的声音听上去低沉了几分,“但是七哥向来非寻常之人,三哥有把握这次将他一网打尽么?”
☆、224:皇帝的心思
224:皇帝的心思 太子勾唇轻笑:“本宫向来算无遗漏,九弟会觉着我只有一手准备么?”
“哦?三哥还准备了什么?”楼北宇似乎很是好奇。
楼天狼的笑声又传了过来:“原本是备好了的,只可惜,棋差一招,让人逃了。不过九弟放心,行宫就这么大,晾她插翅难飞!”
接下来,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最后楼北宇才缓缓离开。苏霁月躲在树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这样一个惊天大秘密,如果太子知晓她尽数听见,那还会饶过她吗?
楼天狼在原地停了片刻,这才移步离开。然而,也仅仅只是迈出一步,他忽然顿下身子看向四周:“谁?”
那一身玄色身影忽然之间寒气四散,分明有杀气扑面而来。
眼见着他抬眸看向四周,苏霁月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然而也正是此刻,忽然有什么东西“噗通”一声从对面的一棵树上跳下,然后一下子窜进林中逃了。
好像是一只松鼠。
楼天狼的目光跟随着那只松鼠离开的方向看了片刻,这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苏霁月眼见他走了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从树上下来,往林中深处奔去。
楼北宇居然和楼天狼是一伙儿的!这让她万万想不到。她必须得回去通知楼宸,否则他会有危险!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有光的地方跑。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何处,但是这里离行宫必定不远,只要先出去,必定能找到行宫的路!
身后有疾风袭来,苏霁月心头一凛,下意识避过身形。回头一看,只见得一人立在自己身后,一身玄衣可不就是去而复返的楼天狼?
她早知楼天狼不会有那么好打发,他那个人疑心重,没想到果然回来了!
她脑中千回百转,已经下意识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看向对面之人。而楼天狼在看清她面容的一刻微微笑了起来:“小霁月,你果然藏在这里!”
苏霁月冷眸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太子挑起眉来,轻叹:“原本,本宫是想放过你的,可是小霁月,你知道得太多了,怎么办?本宫还真舍不得。”
“要杀就别这么多废话!”
“哎。”太子轻叹,一脸可惜的模样,“你若能与我合作,何至于有今日之事,归根到底还是你不乖。”
“像你这么心肠歹毒的人,我即便是死,也不会与你合作!”
“是么?”太子眉目渐冷,“既然如此,那本宫也帮不得你了。因为挡我者……只有死。”
话音落,他忽然伸出手来五指一手,骤然之间一股大力将苏霁月吸了过去,下一秒,颈脖上扣上了一只手,近在咫尺是太子平静的面容后眸底那一丝稍纵即逝的狠辣。
窒息之感好似让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苏霁月只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眼前放大的只有楼天狼那张面容,隐约之中眸底竟似还有怜惜之色。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定必死无疑的时候,忽然一道白光划破黑夜的平静,然后一道黑影骤然从夜空中掠出,直接挥退了太子的身形。
“楼宸?”
太子眸底染上不可置信,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楼宸。
“不错,是我。”
楼宸挥开长剑,指向他:“你一定想不到吧!”
苏霁月在他怀中花了好长时间方才平复了呼吸,一抬头只见得楼宸那一张冷面不觉惊讶:“你怎么来了?”
楼宸垂眸看了她一眼,扣在她腰上的手略略收紧了几分:“你怎么样?”
苏霁月摇了摇头,除了颈脖之上火辣辣的痛感之外,此刻已经没有别的不适之处:“我没事。”
楼宸闻言这才道:“三言两语解释不清,等回去再与你细说。”
“你在这里,那父皇呢?”太子惊疑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依旧是想不通他为何出现在这儿。
楼宸闻言,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父皇?”
他冷冷勾了唇角:“三哥真当父皇是个废人么?”
“什么意思?”楼天狼眯了眼睛,一双桃花眸内尽是寒意。
楼宸将剑一收,淡淡移开目光:“父皇是年迈了没错,可人老了,心没老。自宫中出来又是刺客又是中毒,他心中其实早有计较。其实三哥,父皇最属意的继承人一直都是你,只可惜,是你自己自毁前程。”
楼天狼冷笑:“胡说八道,父皇这几年来重用各方势力,一而再再而三的剥夺我的权势,分明是有其他部署,又怎可能认定我?”
楼宸眉目不变:“你说的没错。尤其是自我回京以来,父皇移交了不少兵权给我,在外人眼里就是制衡你,但你可知,父皇为何有这样的转变?”
“你秘密养出暗杀门这么一个组织,又几次搅乱朝政。在我们众多兄弟之中你是最像父皇的那个人,却比父皇更胜一筹,因为你比他更狠,几乎六亲不认!”
“你一定不知道,这一次的中毒事件,不过是父皇的将计就计。他早知自己中毒,只是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你,直至昨日安平居内你与皇后的一场大戏才让父皇终于下定决心!”
“他最疼爱的就是你,可是你却偏偏起了弑父之心,父皇心寒,又怎可留你?”
太子眸色变了几变,听得他话声落忽然就笑了起来:“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今日这一场由你计划出的宫变不过是引我上钩的一出戏?”
“没错。”
楼天狼闻言,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七弟,你觉得可能吗?”
他迈开步子上前:“身为储君的人是我,那场刺杀也并非我一手策划,父皇何至于将所有的事都算到我头上?”
楼宸抿紧了唇:“因为你,才是主谋!”
“笑话!这不过是你们的借口!这么多年来,淑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父皇枕边挑拨,父皇对我已然再无从前的那份疼爱,反倒是觉得对你亏欠,否则怎会在你刚刚回来便给你那么大的权利?甚至足以与我相制约?这还不能说明父皇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