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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像要将他五脏六腑给撞烂;紧跟着;他感觉到后劲一痛;整个人顿时就晕了过去。
见到君琰倒在地上;而旁边还有一人手里握刀就要结果君琰的性命。
看到这里;沈依依整个人就跳了起来;想也不想就要冲出去救君琰性命;却被左亭衣死死扣住手腕。
她怒急猝然转头:“我要救他!”这是她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了。君琰贵为皇子;可是与她相交时;身上全都没有那种飞扬跋扈的味道;反而温文儒雅。
眼见到他有生命之忧;她自然是要救的。
左亭衣的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沈依依喝道:“那是我的朋友!我可不像你铁石心肠!”
她不过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听在左亭衣耳中却又是另一种感觉了。此刻太子那边一早就控制了整个局面。
如果贸然而出;沈依依不但救不了君琰也有可能搭进去自己的性命。人固然是要救;可是却不能贸然行事。
如果他把心中的顾虑讲给沈依依听;她自然也会明白;可是;偏偏左亭衣却是个从不解释的性子。
朋友?君琰什么时候成为了她的朋友;他们笼统才见过几次面而已;就成为了朋友?再者;君琰始终也是皇家的人;单反与皇家沾边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心有算计的。
且说此刻;君琰看上去;命悬一线了;可是谁能猜透其中的缘由呢?他不是蠢人;明明知道现在乃是逼宫;他却偏偏带着一队十多人的侍卫从来上送死?
左亭衣之所以到现在还按兵不动就是要看清楚事情的所有方面!
孟公公眼见到郑旦控制了君琰;他眸色一寒;手一扬;就在那刀即将落在君琰的瞬间;他飞身而出向着那边掠去。
他的出现好像飞鹰从天直降。
手中双刀挥舞得是密不透风;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要救下君琰。
孟公公突然的行动;出乎郑旦和太子的意料;两人在护卫的守护下连退数步;看着昏迷的君琰被孟公公救。
太和殿的大门至此方才打开;君琰被送进去;朱红色的大门重新关上。
而在刚才那一瞬间;太子仿佛看到了孟公公眼中的杀气;刚才他过来明明是想取自己性命的。
幸好有两名侍卫及时的挡在了他的面前;饶是如此;孟公公手上的刀却还是刺中了那侍卫的心口;一刀贯穿身体;血飞溅而出;溅了太子一脸;血液里带有的温热在瞬间消失;如同面前侍卫的性命不过转瞬间就由生至死。
就在方才;他差点就死了!
在生死间一徘徊;太子双腿发软;两眼发黑。
士兵还在拼杀;刚才没有觉得;可是;现在那些声音却是无比清晰的传进耳里。兵刃相接的声音;利刃刺入肌肤的声音;甚至血蓬溅出的声音;以及伤者凄惨的哀嚎声……
太子看着周围一切;尸横遍野;血流满地……
他感觉到脸上有东西;他伸手一抹;却是一手的血;那样刺目红仿佛灼烧进他的心里。
“郑旦;撤了吧。”太子颓然的靠着墙壁支撑着自己站立。“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郑旦有些嫌恶的看了太子一眼;太子生性软弱;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可是郑旦还是不满足;他道:“事已至此;你若就此罢手;等着你的就只有一个死!都拼到这个时候了;你要放手?”
“本宫说了;撤!你听到没有!那是我的父皇;我的父亲!为了一个王位;我要亲手弑父吗?”他怒气冲冲对着郑旦高声呵斥;一把上前;揪住郑旦的衣襟。
郑旦忽然冷笑起来;反手扣住太子的手;将自己的衣襟从太子的手里挣脱出来;他道:“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你以为就凭你;能让这些人撤走吗?”
他的话让太子猝然一惊;太子看着还在拼杀的人;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突然间想到什么;他大声高喊:“住手!都给本宫住手!”
可是;无论他怎么喊;那些士兵好像根本听不到一般。
太子骤然回身;他这时总算明白了;“你究竟是谁?”
郑旦冷笑着在他耳边轻声几句;只见太子整个人颓败的跌坐在地上。
随着郑旦再一次的发号施令;所有的兵士开始以共计阵型向着太和殿发出最后的攻击。
太和殿的大门紧紧关闭着;大门外站着一排暗影;这些人手持武器只有一个任务就是看守;但凡任何要靠近的人都会命丧当场。
第九十四章 后会无期
此时此刻;太和殿大门外的台阶下依然堆了无数的尸体;可是;郑旦全不在意;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了太和殿里面那人的性命。
暗影身上都负伤严重;这样的嗜血杀戮已经持续两日了。就算这些暗影身手了得;可他们终究也是人。
孟公公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背脊挺得笔直;他站在暗影们的最前面;目光如炬扫视着企图扑过来的这些人。藏在袖里的一把双刀;早已经是沾满了鲜血;血滴顺着刀刃滴落在地。
左亭衣在见到太子时也是颇为吃惊。
今日;他算到的出现在这里的人应该是老三;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逼宫的竟然是太子。
这倒也是出乎他的意料;见到君琰被救后;沈依依才松一口气。她长眉一拧;幽幽的说道:“那个位置真的有这么好?值得大家舍弃了性命来抢?就算得到了那个位置;又有什么能力保证长久?为了一个称呼和位置;一生活的都是战战兢兢的;值得吗?”
她的话让左亭衣陷入了沉思。那么多人只想想得到这个位置;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付出和搭进去的所有为了这个位置;是否值得?
眼看到郑旦发出了最后的一搏后;时机到了;他对卫洛使了个眼色;卫洛点头;一挥手;他们身后跟着的所有的暗卫在瞬间顺着密道的门而出。
直到现在左亭衣才松开了沈依依的手。“你走吧!”
他让她回去;现在这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九门之外还有宣轻扬和聂小楼;她应该是安全的。
他关心和记挂的不过是她的安危而已;现在没有什么危险了;他自然不想把沈依依拖进去。
他松开了自己;还让自己走?
沈依依有些错愕;愣愣的看着左亭衣。
“放心吧;我一早就让人把回阳草送回清月山庄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今日过后;你应该能够安心的过日子了。”我会把所有的危险替你解除;为你隔绝。左亭衣说着一双漆黑的眸子极为认真的看着沈依依。
她清澈的双眸;坚毅的眼神;这样的女子干净的纤尘不染;而他;原本是从地狱里爬出的修罗;他与她之间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他就算洗清身上血污也会污了她。
所以;此时此刻;他让她走;其实永别。
当他不顾一切随她跳下悬崖时;与她在崖底共度的这数日时;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沈依依这个名字原来一早就在他的心里刻下了烙印。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不能靠近她。他的心里存放着太多太多;他还有那么多的事;儿女情长或许就不适合他。而且;他也不能因此而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这么近的看她了。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痕;“快走吧;再见了;沈依依;后会无期……”他说罢;收回目光骤然转身;真的再也没有看沈依依一眼;双手推着轮椅;慢慢前行。
沈依依怔愣住了;她听懂了左亭衣的话;今日是永别?他与自己后会无期;他永远不再见自己了?是啊!之前是因为襄赣瘟疫;后来瘟疫缓解了。再后来是因为回阳草;现在回阳草也寻到了。
那么;他们之后也的确不应该再见了。
他是刑部尚书;暗藏的身份却是极为神秘了。
而自己……
沈依依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左亭衣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心里缺失了什么。
君琰已经被人救了;而左亭衣回来;显然也是一早就有所安排的了;她并不担心;今日过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应该都与她无关了;而她只是沈氏医馆的大夫;仅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左亭衣消失前的背影竟然是那样的模糊;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手心里一片湿濡。
沈依依转身背向而行。
之前穿过密道时用时不过一个多时辰;可是;现在走出去;她却感觉双脚好像灌了铅;每一步都那么重。左亭衣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现在过去了;她也该看清自己的路了。
出了密道;一束阳光照射下来;眼睛经历了黑暗骤然见过带了强烈的不适应;沈依依闭了双眼;等适应后方才睁开;却发现眼前的一切其实格外的清晰。
门口一早就有暗卫替她准备好的马;沈依依结果马缰;翻身而上;最后一眼;她看向身后;里面是皇城;此时此刻有无数的信号飞箭射向天空。
左亭衣应该已经控制了一切吧。
沈依依嘴角扬起微笑;“再见了左亭衣。”
她收回笑容;用力一夹马腹;马儿扬天嘶鸣一声;带着沈依依疾驰而去。
“吁!”沈依依勒住马缰;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屹立在连绵青山下的那座山庄;忽然间她感觉有种回家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在这里居住了半年的光阴;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是那么熟悉;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是她的家人。
重新回来;重新见到她熟悉的这一切;沈依依衷心而笑。
“家!我的家人!”她翻身下马;这匹马是左亭衣的座驾;她伸手摸了摸马鬃;“马儿;我到家了;你自己回去找你的主人吧。他说得对;我和他本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现在也是时候让一切回归原位了。替我带话给他;让他保重!”
说罢她在马屁股上用力一拍;马儿扬蹄转身离去。
清月山庄大门敞开着;庄子里的人许是一早就得到了消息。张妈、荣叔还有沈乐康和寇珠都在庄子门口翘首以盼着。
看到他们时;沈依依扬起灿烂的笑容;她向着他们跑去。
“小姐!”
“姑娘!”
庄子门口的人赶紧的向着沈依依跑去。
张妈红了眼眶;托着沈依依的手;细细的打量;“姑娘;你跑哪里去了?这么多日子都没有消息;瞧;你瘦得下巴都尖了。一定在外面吃了很多苦……”
“小姐你回来就好。张妈;别哭了;小姐回来了;别让她在外站着;赶紧的;里面去;我这就去烧热水给小姐沐浴。”
沈乐康和寇珠也是紧紧抓住沈依依的衣襟;好像这些是梦境;一醒来;沈依依又不见了似的。
大家对她的关切可都是真心实意的;沈依依感动的眼睛湿润。
躺在温暖的热水里;沈依依舒服得叹一口气;对她而言;之前什么崖底;什么皇宫密道;这一切才像是在做梦。
而现在更像是梦醒了;水汽氤氲间;她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但是当她从水里出来;取屏风上挂着的衣服;这一抬手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胸口处肋骨的伤;骤然一痛;她滋了一声;才发现;原来和左亭衣的一切都不是梦;而他说的那句后会无期也都是真实的。
曾经她是那么的想与他后会无期;可是现在;真实发生了;她却感觉到心里好像有种情绪;像是缺失了什么;也像是有几分失落。
她甩了甩头;让自己重新清醒过来;“沈依依;你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
沐浴后;在众人的注目下;她强行被灌了一碗大米饭;还有无数的菜;最后还“被迫”吞下两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鸡汤。
见她实在是吃不下了;大家才放过她;却又赶着她回房休息。
沈依依怮不过只有照办。
可当她推开房门一进屋时;不过是瞬间;她看到眼前黑影一闪;一道人影立刻从窗户外掠去。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