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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她能吃;可是一想到向来衣食讲究的左亭衣;“这些味道不是很好……”她说着;话音未落;却见到左亭衣毫不在意的接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沈依依万分惊讶;怔怔的看着他;整个人处于震惊之中;话与思想完全没有同步;“只能暂时吃一吃……”
左亭衣见状笑了笑道:“别以为我不能吃苦;想当年;我过的日子比这……”话甫一出口;他顿时住口;脸上神色变了变;片刻后才像是没事人一般;抬头看了看周围;转口说道:“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吧。”
沈依依耸耸肩;“刚才寻吃的时;我就看过了;如果我没受伤;要出去难度应该不大;可是……”
且不说她此时肋骨断了几根左亭衣脚也骨折了;两人要想这样爬出去;简直是不可能!
沈依依想了想;她忽然蹲下身来;却是一把撩开左亭衣的衣袖;他的腕上配着一只袖箭;她说道:“再等等;确定那些杀手走后;我再想办法。”
太阳光只照射了不一会就消失了;四周重新涌出黑暗;又冷又潮的环境对他们而言绝对是折磨。
火折子也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了。
沈依依骤然想起怀里的瓷瓶。
左亭衣就眼看着她从药包里取出一个玻璃小瓶;她以巧劲敲碎玻璃瓶;留下了外凹内凸的一小块玻璃。
“你这是干什么?”
沈依依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接着;就见到她取出一小块纸;凹透镜借着那一丝丝阳光;瞬间就把纸片烧着了;她赶紧着寻来一些易燃的枯叶;不一会在太阳消失前就生出了一小堆火来。
左亭衣取过那块玻璃片放在手里细细的看了看;这是之前;沈依依让他寻来做的琉璃瓶;可是;经过她加工提纯之后;这瓶子变得越发的透明清澈;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小玩意还能生火。
而最让他意外的是沈依依竟然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方式;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沈依依感受到他异样的眼光;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长眉一佻;说道:“你有秘密;我自然也有。要不这样;改天时机成熟了;咱两交换?”
她不过一句戏言;左亭衣却笑道:“一言为定!”
彼时沈依澜到达谢府;却得知谢小公爷此时正在见客。侍女将她领到偏厅稍作歇息;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谢吟风才出现在门口。
“沈小姐。”尚未进门;他谢吟风笑意盈盈的喊了一声;虽然眼中笑意依旧;可是;称呼上却透着几分疏离。
沈依澜何等敏锐;瞬间察觉到了;她未动声色道:“谢公子;今日依澜冒昧前来;是想请公子帮忙。”
“沈小姐但说无妨。谢某一定竭尽所能。”
沈依澜察觉到今日谢吟风有些奇怪;可是;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大事当前;她也顾不得便道:“谢公子;可知林清远此时在什么地方?”
谢吟风眼风一扫;眸中警惕显而易见。“沈小姐莫不是找不到家兄?那好办;我这就遣人替你去寻。”
沈依澜顿时明白他在推诿;索性直截了当道:“林清远召集了杀手要去刺杀尚书大人左亭衣;以左大人的能耐应该无大碍的;可是;旁人不知道;我却再清楚不过;以林清远的能耐;他能召集杀手?他敢去刺杀刑部尚书?家父得知此事后;也当即赶往了魏国公府。小女子思来想去觉得这事绝不简单;所以才来找公子商议。”
谢吟风微微一顿;瞬间明白;沈依澜话中暗含的深意;你们要对付左亭衣是你们的事;可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牵扯到了沈家。
他神色自如;从后伸手轻轻的拍在沈依澜的双肩;“澜儿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苦的。只是……”他说道这里;手中微微用力;扳过沈依澜的肩头;让她正对着自己。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儿;精致的五官;一丝不苟的妆容;双眸中闪烁的光;这个女人的确很完美、耀眼;只是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太过引人注目。
任何男人都想拥有这样的女人;他的手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唇;她微微抬眸;贝齿轻轻咬着下唇。
清纯的容颜;让他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
他慢慢的俯身;唇有意无意的滑过她的耳边;“依澜;你的确是太美;这样的美能够引得男人遐想;只是;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
沈依澜还没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谢吟风就松开了手;负手而去。
虽然不明白;但是她来这里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脑海里还不住的回响着谢吟风的话;出了门也没注意其他。
直到上了马车;行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这条路回府应该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沈依澜撩开车帘刚想要发问;却发现驾驶马车的竟然不是自家府上的车夫!
虽然惊慌;她还是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驾车之人慢慢转头;沈依澜猝然一惊;这人她虽然不认识;可是却也是见过的;这人不是三殿下身边的随从么?
她一惊就要开口;骤然间;勃颈处突然一痛;她连为什么都来不及开口;就晕了过去。
等她逐渐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之上;四周全是重重的纱幔;朦朦胧胧隔绝一切。
而她的身体就好像从楼梯上摔下来过似的;酸疼无比。她慢慢的撑着身体想起来;这才惊然发觉;自己身上未着片缕;身上只是随意搭着一条丝被。
沈依澜脸色骤然就变;一瞬间血色褪尽;大脑里嗡的一声;瞬间空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双手紧紧裹着丝被;一下坐起来;处于身体的自保的本能;她蜷缩着先后退去;可是一退之下;她看到;刚才自己躺过的地方;白色的丝锦床单上有一片红色;红色娇艳宛若红梅花瓣随风飘落……
那是……
处子的落红!
“我……”沈依澜怔怔的望着那块落红;紧紧咬住下唇;直到口腔里溢满了腥甜。
这里仿佛只有她一人;她很想痛哭;可是;眼泪却始终在眼眶里打转;她在回忆着;她还有意识前所见到是什么。
而这时;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的踱了进来。那人进来后;反手将门关上;步子带着几分凝重向着这边而来。
细碎的脚步一下一下像是踩过沈依澜的心。
她猛地一下伸手撩开面前的纱幔。
却见到谢吟风一脸愠色的正漠然的看着她。
“是你!”沈依澜怨恨而道。
谢吟风摇了摇头;俯身捡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衣裙;他走到沈依澜身边;替她披在身上了。
“以你的聪慧;应该猜出来是谁。”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眼中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凝聚成痛。她扑进谢吟风怀中;哇的一下就痛哭起来。
谢吟风轻轻的搂着她;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抚着。“你的美貌……”
这就是之前谢吟风说话的深意?
“为什么?为什么?”
沈依澜连问了两个为什么?猝然抬头;一双眸子充满的质问;死死盯着谢吟风。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明知道这一切会发生;却不保护我;就眼睁睁的见到我被……?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为什么什么也不做?
她看着他;见到他眸中闪过的一丝神色;沈依澜心好像碎了;她在谢吟风眼中看到的是那丝情绪;叫做野心!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她明白了;这个人的心!
而自己在他的心里也许只是一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忽然间;她想到了沈依依!
第八十七章 急转直下
沈依澜在谢吟风怀里失声痛哭;可是当她看到他眼中的野心后;那一瞬间;她有了一种觉悟。
自己看似沈家的掌上明珠;享受到父母的宠爱;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好的;就连身边的丫头吃穿用度也都是整个沈府中拔尖的。
可是;她一直以来知道自己将来一定满足父母的期望要过得更好;而今天;希望破灭后;她才幡然明白;自己从来都是一颗棋子。
父母的宠爱;不过是为了沈氏家族;而今天;谢吟风……
思来想去;当初沈依依以那样极端的方式离开;如今看来;她舍弃沈家的一切;得到的却是自由;或许那样的方式才是最好的!
只是;沈依澜却不甘心!
她慢慢的起身;双手松开;原本紧紧揪住胸前裹住的丝被在她一松手时就从身上滑下去;谢吟风先是一怔;看着沈依澜裸露在空气中的后背;她的胴体毫无遮掩;性感却又无比的神圣;那一刻;她由少女转眼成为了女人;心里充满了野心和报复的女人。
她从地上一一捡起衣服慢慢的穿上;神情淡然;仿佛之前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的;仿佛此时此刻;连谢吟风都没有在她的身后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穿好衣服;拉开门;门外光线瞬间照射进来;逆光之下;她笼罩在光芒之中;好像下一秒就要融入光芒之中一般。
而当谢吟风反应过来时;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他低了头;看着手;手里有一滴晶莹;那原本是沈依澜的眼泪;只是;这滴泪早已冰凉但却灼伤了他的眼眸。
她出门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僻静的庄子;此时的她再不是之前的沈依澜了。她目光中凝结成冰;外面的人看着她;下意识的都在侧身让过。
沈府的车夫蜷缩在门口;抄着手焦急的向着里面打量。刚一抬头;就见到沈依澜;他连忙上前;“小姐;您没事吧?小的本来在外等着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
沈依澜骤然抬了手;转眸扫了那车夫一眼;车夫瞬间闭嘴了。
她冷冷的声音传来;“今日的事;你若说出去;我就勾了你的舌头!”
“是!是!小的不敢。”车夫吓得一瑟缩;沈依澜的眼神冰冷的太吓人了。
“好了;回府吧。”沈依澜缓了缓语气;抬步上了马车;这一路;藏在袖中的手都紧紧握成拳头;没有一刻松开。
而直到回到沈府;她让丫环打了洗澡水后;遣走了所有人;只剩她一人时;她才松开手;里面是一张丝绢;只是这张丝绢上有斑驳的血迹。
她拿着丝绢慢慢走到火盆前;火盆里的火烧得正旺;她把丝绢丢在火里;火舌一舔;丝绢顿时蜷缩在一团;仿佛曾经的她;随后成为了灰烬。
沈依澜一瞬不瞬的看着;直到丝绢彻底融入火里;她这才转身离开;眼角最后一滴泪水滑过;滴在火炭上;发出嗤的一声;变成了一股青烟。
她把自己沉入温水中;慢慢的浸泡着;心里却在飞速的想着。之前姐姐成为昭仪;但是;姐姐腹中胎儿的事情;万一有一天暴露了;这件事造成的后果总归会连累整个沈家;父亲虽然口中没说;可是;她却知道。
如今;自己已经这样了;父亲打算送自己入宫之事已然不成;谢吟风野心满满;他既然想要和三殿下联手;为了自己的将来;我必须得堵上一把!
沈依澜把身体沉入水里;当水漫过口鼻;窒息的感觉涌出;当她耗尽肺里的最后一口气后;这才浮出水面;她抹去了脸上的水和泪;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是这个感觉!”忽然间;她笑了起来;笑容带着几分诡艳。
“君昊;你在我身上夺走的东西;我一定会要让你十倍的偿还!谢吟风……”
沈依依用匕首割了些藤条来;再用匕首细致的把藤条上的倒刺剔除;再编成粗粗的绳索;同时每个绳索距离一定距离后就打成一个极为特别的结。
左亭衣姿势舒服的靠着好整以暇的看着。
“你这是做什么?”
沈依依把藤条一甩;测量了长度后;又把一些藤条围在身上;这看得左亭衣一个劲的皱眉。
“你不懂了吧。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