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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笑开了一朵花;她的梨涡显得更加的漂亮。
其实;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巨大的讽刺。
若是真正的沈依依还没有离世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生她养她的沈府;没一个人来相信她;连她的亲生父亲;喊打喊杀的只是为了保全沈府的清誉;完全没有顾及过她这个女儿。
这个时候张妈妈刚好熬了一碗药走了进来;看到沈依依醒了;脸上露出了开怀的笑意。
“小姐;你终于醒了。”
“嗯。”
沈依依点了点头;张妈妈拿了碗药过来慢慢地喂着沈依依;絮絮叨叨地说起沈依依已经昏迷了三天的事情;只捡好的说给她;比如丁大夫是个好人;京城谁家的姑娘又出嫁了;嫁妆很是丰盛;哪家姑娘如今又大出风头等等。
沈依依只听着;没有表现任何不耐烦。
但说着说着;张妈妈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沈依依的眉头皱了皱;忍不住问道:“张妈妈;出了什么事儿了?”
“没;没事儿。”张妈妈赶忙拿出绣帕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强颜笑道:“不过是高兴;高兴。”
瞧她不愿意说出实话;沈依依倒也没有勉强。
再听底下似有什么声音吵吵嚷嚷的;丁香忙道:“我下去看看。”
说罢;便走出了门外;关上门。
第十章 林青远闹事
而这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入了沈依依的耳朵。
好像是与她有关。
楼下正是丁大夫的医馆;病人是排着队来看病的。络绎不绝;一来丁大夫医术高超;祖上曾出过太医院太医院的太医;病人信得过;二来诊金便宜;平民老百姓都愿意来。
在京城里丁大夫医馆比不上一些大药房大医馆;却也是小有名气的了。
林青远带了一拨人来这里吵吵闹闹;把病人堵在了门外;引得不少人的围观。
林青远今年刚中了举人;前些日子又到了衙门状告了沈家;声名远播;倒有不少人都认识;而他这一次带了不少的人过来;就是来讨要自己未来的妻子。
“丁大夫;已经第三天了;再不把我的未婚妻交出来;我就不客气了。”林青远摆明了一副来抢人的姿态。
丁大夫刚给张老伯换了药;忙出去道:“林公子;我们这儿真的没这个人;再说了您的未婚妻不应该在沈府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呢?”
丁大夫的这一番话;让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未婚妻怎么会跑出来呢?”
林青远被人说的恼羞成怒;林家祖上曾出过翰林院的学士;与沈家曾经是世家;但近年来已经没落了。
林青远发奋图强;也是个读书的料子;之前进了秀才之后曾来拜见过沈傲天;沈傲天对其印象不过只是一般;等到中了秀才之后;沈傲天才把他留在了族学里。
这样一来;沈家和林青远走的算是很近的了。
林青远又能为人机变;又善于讨得沈傲天的继室林氏的欢心;故而常常在沈家逗留。
林青远不知用了啥办法拿走了沈依依的绣帕以及肚兜;这些东西按道理都是私密的玩意;除非是贴身的丫鬟才有可能拿得到。
那是抹香还是秾绿?
沈依依在楼上听着林青远与丁大夫之间的对话;转而问张妈妈:“平日里我贴身的东西是谁收拾的;除了抹香秾绿还有谁能进得了我的房间?”
沈依依对抹香秾绿的看法尚好;毕竟这两个丫鬟在她众叛亲离的时候还在跟随着;随后最后不曾跟着她一块儿出来。
可潜意识中沈依依还是不相信她俩为做出那样的事情。
张妈妈知道沈依依的想法;也连忙保证:“抹香和秾绿都是打小跟着小姐;她们断不可能背叛您的。”
只是;说到后来张妈妈的声音也变小了;总归这次这俩丫头没跟着一块儿来。张妈妈的心里头还是有些埋怨。
沈依依陷入了沉思。
不曾想;楼下这个时候打了起来。
听得瓶瓶罐罐被砸的砰砰响。
沈依依也坐不住了掀开了被子。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张妈妈连忙制止。
沈依依的伤还没好呢;能经得起折腾吗?
沈依依平静地回复道:“难道要让丁大夫承担损失?”
最重要的是林青远害的原主身败名裂;自杀身亡;更让她有家不能归;如今又赶尽杀绝;不让她有个栖身之所。
这个人和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她不好过;林青远也绝不会好过。
沈依依掀开了帘子下楼的那一刻;却没有想到大厅内的情况早发生了逆转。
因为林青远打翻了医馆内的不少药材和器材;让病人群情激愤;人人声讨;个个随手拿起了东西就砸了过去。
林青远带的人都不过是京城中的地痞无赖;欺软怕硬之徒;没见过老百姓暴怒的时刻;一窝蜂的跑了。
林青远见势不妙也想溜开;沈依依看了看四下没有趁手的武器;遂对非张妈妈说道:“把房内的碗给我拿过来!”
张妈妈应了声;连忙拿了个碗冲了出来。
沈依依接过掂了掂;眼眸眯成了一条缝。两点一线;投掷了过去。
第十一章 恶打烂人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声;石青色的陶瓷碗砸在了林青远的后背;碗破碎了;碎片嵌入了他的肉里;鲜血流了一地。
但因为砸在后背;还不是致命的伤害。
林青远转身;看清了楼道里站着的一个倩影。
素衣裹身;纤腰细颈;身量高挑;一明艳佳人;遗世独立。
沈依依的墨黑的瞳仁中;泛过淡淡的厌恶以及恨意。
林青远恍然明白了过来;这就是他要找的未婚妻。
“哈哈哈……”他笑了;笑得十分疯狂;朝着沈依依吼道:“娘子;你我山盟海誓;以绣帕题诗为证;为何你今日要如此对我?”
他笑完又哭;一下跑出了门外。
当街之上;又哭又闹;他的怀中还藏着不知从谁那儿拿到的沈依依平日里绣的手帕;深情款款地诉说着往日的情思!
一时间不明真相的;议论纷纷。
大堂内;原本对林青远大打出手的病人;此时也怀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沈依依。
沈依依淡漠地走下了楼;丁香扶着她的手;安慰道:“沈姐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有句话叫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的!
她沈依依至始至终都没什么好怕的;名誉她不在乎;生命无人可以剥夺他。
林青远作为一个举人当众闹事;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的前程会耽误了吗?
若说一开始林青远是想要依附上沈家这一条路子;如今她已经离开了沈家;他为什么还要死死纠缠?
沈依依淡然地走了上去;她大方的迎接所有人投来或鄙夷或审视或厌恶的目光。
她在林青远受伤的地方捡起了地上的碎碗;碎碗的断口锋利如刀;轻轻地握在手上尚且担心会被割着!
没有人知道沈依依想要做什么;追寻着她的目光。她走出门外;看到了林青远不仅拿出了她的绣帕说事儿还拿出了一个红肚兜说着莫须有的山盟海誓。
男人渣不要紧;踹了就好。
男人贱也无妨;甩贱也有可爱的时候。
可是当一个男人除了像一坨翔一样的让人感觉到恶心之外;沈依依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他在这个世界立刻、马上的消失!
沈依依静静地走到了林青远的身后;不少人都保持安静了。
听了林青远刚才自述了这么多话;也大概能够猜得出眼前站的的女子就是林青远所声称的未婚妻。
沈依依如今不过是一介布衣裹身;身上还因为受了伤脸上略显苍白;可那双凤眸微微向上挑起的弧度;风情万种;那样精致的五官;像是瓷娃娃一样的可爱动人。
这样的女子若说是狐媚子倒也有人信;她的容貌只能藏在深宫之中等着贵为九五至尊的宠幸;寻常百姓家又怎能驾驭得了?
而林青远也当得起眉清目秀;少年公子这些字眼;可还是远配不上沈依依。
更何况沈依依如今看他的眼神;没有半分的情愫;有的只是厌恶。
“娘子;你;你要做什么?”
林青远早就知道沈依依大闹着出府这件事儿;也听说过她打伤了沈府大半的家丁;甚至还向沈傲天出手了。
可那不过是听说没有亲眼看到过;谁也不相信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有着如此强大的勇气和高超的武力值。
只是在看到沈依依那样平静无波的目光后;沈林青远开始没底了。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不同的人中可以看到不同的欲望。就算没有也可以看出情绪;比如焦虑;愤怒等等!
这些情绪也等同于弱点;有弱点的人不管如何强大;只要找着了可以一击致命。
可是林青远盯着沈依依的眸光;越看就越没底;反而是他自己冷汗津津。
沈依依的碎碗在他的脸上晃过;她的声音冰冷无比:“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没有。娘子;不是我们俩说好了;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吗?”他还在坚持;而且他也相信有这么多人;沈依依不敢拿他怎么样的。
可他明显低估了沈依依的疯狂;每天在战争中度日的人;早已经忘记了死亡与恐惧;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态度也异常坚决。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要找死;我也没办法。”沈依依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最后问你一遍;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林青远再次摇头。
撕拉一声;他的脸上被割出了一块儿。
林青远的手捂着的脸颊;一抹一大把的血液;还带出了一块肉末。
“啊——杀人啦!”他怕了;站了起来一路狂奔。
四周的人鸦雀无声;显然没有谁会意料到沈依依最终会这么做!
沈依依把碎碗一扔;拍了拍手;仿佛手中沾满了许多细菌一般;她的眉头微蹙;表情十分嫌恶。
继而淡定地又走进了丁大夫的医馆。
良久老百姓才恢复了大声的讨论。
“这个女子真的好可怕。”
“是啊是啊。”
“可是那个林青远貌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处拿着人家姑娘的私密物品败坏人家的名声。还听说是举人呢!”
“看上去倒是半斤八两。”
第十二章 提亲
众人的讨论沈依依并不在意。
只是在她走后的没多久;斜对面的一品轩酒楼的雅座上;两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正巧看完了这场戏。
其中一个身穿深紫色的长袍;腰间围着玉带;身量颀长;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长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五官十分立体;一面饶有兴致地观看着沈依依的背影;一面玩弄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汉白玉扳指。
另一个白衣男子;一身白衣;素白如雪;腰间也只是一根白玉带束着;一身白净;手中握着一壶酒;黑曜石一样的眸中如严寒之地的万年寒冰;看不到融化的迹象。偶尔瞥过窗外;也不过是瞬间的散漫;唇瓣上微微勾起的笑意;永远都是嘲弄与讥诮。
“亭衣;说实话;我就觉得那姑娘跟你特般配。满京城再也找不到和她一样的女人和你相匹配了;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要不我上前去做个媒人怎么样?”宣轻扬不免戏谑道。
满京城里谁不知道左亭衣左大人是刑部尚书;当朝一品大员;年方弱冠;得皇上的宠幸;成为大齐皇朝建立这么久以来;最年轻最严厉也是最残暴的酷吏。
左亭衣声名远播;只不过这名声让人闻之胆怯。满朝文武对他只有敬畏;从不敢与之深交。
清廉正直之士;鄙夷他的酷吏行径;给朝廷带来惶恐的气氛。
贪官污吏亦不敢对他行贿或是进行勾搭;因为往往这样的人;最后全都在和他谈笑风生中莫名其妙地被送进了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