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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叔和韩家关系不同;看着韩仙儿如此境遇;虽然他知道沈依依气恼;可是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依依沉思片刻后;她凝视着荣叔的双眸;“你处理吧。”
原本的满腔怒火变成了深深的绝望。
韩仙儿躺在棺材里;蜷缩着身体;到最后连哭都没有力气了。
无尽的黑暗把她包裹。
就在这时;棺材突然被人打开;骤然渗入的光亮;她心猛地一跳。也不顾睁眼了能否看清;她瞪大双眼使力的看。
模糊的轮廓。
荣叔伸手把她从里面弄出来;对她说道:“大小姐!”
直到现在她才想起面前的这人是老宅那边的老仆人。
“荣叔!”见到熟人;韩仙儿再也控制不住;也不顾自己身上还残留着蛋清与烂菜叶子;她投进荣叔的怀里;委屈的哇哇大哭起来。
荣叔无奈的把她抱了出来;柔声安慰。
韩仙儿嘤嘤啼哭;抽泣着问道:“荣叔你怎么跟着她?”你可是我祖母的老仆人;怎么会帮着沈依依的?
“大小姐;沈姑娘说什么也是你的表姐。老太太说过;让我保护她。今日这事;也的确是你的不是;你什么不好做;和着那些郡主闹到衙门里去。这事要是被老太太知道了;仔细她不说你。再者;沈姑娘开设医馆;一心只为百姓;她以自己的本事求生存;从来都没有招惹过谁;你何必跟她作对?”
荣叔的安慰让韩仙儿哭得更凶了;最后他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给韩仙儿披上;又雇了一辆马车;亲自把她送回韩府。
韩老太太正听说了这事;原本想着以韩仙儿的能耐是伤不了依依的。但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沈依依晦气;这事她也有些动怒。
她叫来了徐氏;还有韩璟书和韩璟默兄弟两;就是一通教训。
秀妈来报说大小姐回来了;还是荣叔亲自送回来的。
见到韩仙儿无比狼狈的模样;比较也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亲孙女;韩老太太也是格外疼惜;连忙让秀妈带下去好好梳洗收拾。
她忍不住对荣叔说道:“阿荣啊;我让你跟着依依;是想着你能保护她的同时;也能暗中对她提点一二。仙儿再不对;也毕竟是她的妹妹;她这般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言语中颇有指责。
荣叔赶紧把事情是始末一一道来;听罢;韩老太太却荣叔说;韩仙儿非但不是自己去的;还忽悠了一些郡主小姐们。这事若是闹大了;事情也是可大可小的!
她手里的拐杖猛地敲在地上;“胡闹!”
她冲进韩仙儿房间;此刻韩仙儿正跟母亲徐氏和两个哥哥诉说委屈;骤然见到老太太脸色铁青的冲进来;吓了一跳。
“仙儿你太过分了!竟然做这等不着调的事!”
见老太太责骂;徐氏免不了心疼女儿;言语间多加袒护。谁料;韩老太太怒气更甚;端起旁边的茶杯猛地掼在地上。
这一举动;顿时让所有人惊呆了!
一见老太太发火;徐氏默不作声站在一旁;韩家兄妹三人跪在地上;央求着老太太息怒。
“我不指望你们兄妹三人能和依依和睦相处;只是;今日;我把话先说在这里;沈依依那边;不许你们再去给她惹任何麻烦;倘若;被我知晓;我必定也让他常常逐出家门的滋味!”
这话说得极重!
韩璟书和韩璟默以及韩仙儿三人惊诧之极!
韩老太太的心意已决;他们知道老太太是说一不二的。没过几天韩璟书领了都尉之职;出了京城。
这事也就暂时揭过去。
事情虽然过去了可是;韩仙儿和淮阳郡主来沈氏医馆之事;也传入了左亭衣耳中。看着手下的奏报;他知道沈依依的能耐;所以对于结果;他微微一笑。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沈依依一应行事都是依靠自己的;完全没有凭借着她研制了瘟疫药方的功劳;而借着刑部的名义。
“她倒是有着超乎其他人的独立!”这是他给沈依依的评价。
“主上!”卫城一身风尘在门外求见。
“进来。”前些日子;他安排卫城前往襄赣就堤坝损毁之事调查。现在想来应该有了结果了吧。“什么情况?”
“回主上;关于沈傲天在襄赣出任同知时;的确参与了主持修建堤坝事宜。这是堤坝修筑的所有账册的复本。是魏国公大人让属下带回来的。”
卫城呈上复本;左亭衣细细翻阅;沈傲天虽然有参与;但是;这当中与他有关的事宜的确没有多少。
想来也是;以沈傲天胆小怕事的性格;他能从同知坐到现在的位置;多半也是因为沈擎天的关系。
但是;现在沈家竟然想攀附上三皇子。以三皇子的为人;性格懦弱的太子绝对不是其对手。谢家暂时不用管他;但是;他必须把沈家的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
沈家虽然有个女儿入宫侍奉在皇上身边;但是到目前为止也仅仅是个才人;且无子嗣仰仗;万一沈家一个想不通;真与三皇子勾搭在了一起;这事也很麻烦!
“魏国公什么时候能回来?”
“疫情虽然暂时控制;但是重新安置灾民等工作较为繁琐。大约还需要一个多月时间;只是现在国库空虚;安置等事需要大笔的银钱;魏国公说他手里能动的钱都动了;可是还差了一大截。对了;魏国公还特意提到一事;浙北雪灾似乎比预期更加严重;魏国公忧心;继襄赣发生洪灾疫情后;浙北将会迎来另一场灾难。他让属下转告;往主上能提前有个准备。”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左亭衣无比疲惫的靠着椅背上;他揉了揉眉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天色暗了下来;外面更夫敲着更锣;已过丑时了。
左亭衣站起身来;走到窗口;推开窗户;骤然一股寒风袭来吗;间或夹杂着些许的雪沫。
刚刚入冬;皇城就引来了大雪;可以想象浙北那里一定是入目一片白雪苍茫。
雪粘在肌肤上;遇热而化;成为晶莹的水滴。左亭衣看着手上的水珠;冰凉的感觉让他清醒不少。
关了窗户;他重新坐到桌案前;再一次忙碌起来。
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入冬以来;这一场大雪一直持续下了三天三夜。
直到房屋上堆满了厚厚一层;屋檐上结着一排漂亮的冰凌。雪好像才下够了似的;终于在今日的午后放晴了。
只是阳光洒下;却并没有多温暖一度。
沈依依和王掌柜等人都冻得直哆嗦;大家围着炉火;磕着瓜子闲聊着家常。说起还有两个月就到了年关。
王掌柜和周管事家都在稠州;他们正跟沈依依告假;等再过几日;就得提前回老家了;否则以今年这么大的雪;走迟了怕路上遇到大雪封山。
沈依依自然的准了。她给他们各自封了厚厚的红包。当做年终奖;这倒是吓了他们一跳。年终花红说来不过是图个吉利;真正也没有多少钱;可是见到手里竟然足足一百八十两的银票;大家自然是无比的欢喜。
过了两日;王掌柜和周管事就雇车离开了京都。
年节将至;整个帝都很多地方都挂了红;尽管大雪纷纷;却还是呈现出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
与病人做了交代;医馆门口挂了年节休息的牌子后;沈依依索性也回了庄子里;给众人发了年终花红;让他们要回家赶紧放假回家。
顿时山庄空荡荡的。
索性;这一次;她回到庄子里却并不是她一个人了。
荣叔、沈乐康;还有寇珠与她一道都回了山庄。
荣叔曾经是御前一品带刀护卫;可是年轻的时候所有的精力都在皇宫;到了老了;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只是守着韩老太太娘家的祖宅一个人过活。
沈依依因为韩老太太的缘故;自然也把荣叔当做自己的家人。张妈妈听说荣叔今年会和她们一起过年;早早的就开始筹备了年货。
他们回到庄子的那晚;她还特意拿出了给荣叔缝制的新衣、新鞋。把荣叔感动的;眼眶都发红。
而寇珠的母亲;在沈依依多番的求证下;左亭衣始终说了实话;那一次的瘟疫;寇珠的家人全都去了。
现在可以说寇珠就是个孤儿了。
张妈妈心最是软;而她也同样是一个人;在沈依依的怂恿下索性就认了寇珠当自己的干女儿。
年节;就意味着合家团聚!
看着年关将至;沈依依细细想来;自己倒了这里不知不觉中竟然过了三个月了。而她看着窗户;她忽然想到年幼时;母亲交过她剪的窗花。
她让沈乐康找来红字和剪刀;回想着母亲的折法和剪法;竟然真剪出了一片好看的牡丹花。
她让众人把窗花全都贴在窗户上。
顿时一片喜气洋洋。
入夜;整个山庄一片宁静;今晚月极园极亮;映照在雪上;宛如白昼。
忽然间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沈依依居住的院子里。
那只狼狗阿福已经和众人关系极好;大家入睡了;可是阿福却听到动静;它猛的从窝里冲出来;看到院子里突然而至的陌生人影。
张嘴就要叫!
可是那黑影也没有怎么动作;一块碎银子骤然砸在阿福脑门上;这一下竟然把阿福砸的嗷呜一声叫唤;转身就逃了。
院子里的那人身上披着一袭藏青色的墨狐皮毛的大氅。宽大的风帽遮住他的面貌;银色的面具下;微薄嘴唇微微扬起;绽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走了几步;目光一下瞥到窗户上新贴的窗花;红色的牡丹富贵而雍容。他的手不自觉的在窗花上轻柔的拂过;思绪凝滞;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第五十四章 月下黑影
沈依依正熟睡着;忽然她睫毛一闪;阿福嗷呜一声声音极低;可是却清晰的传入了沈依依的耳中。
有人来了!
她佯装入睡;屏息静气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有人入了院中;轻巧的脚步踏在雪上;还是会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细细听着声音;那人似乎正向着自己这边的方向而来。
只是停在了门口处。
窗户上却响起了极轻的沙沙声。
沈依依蹑手蹑脚的起身;身上只穿着贴身的睡衣。现在整个庄子里都也没有外人;且在自己一人居住的院子里;她衣着多了几分随意。
这里内里的衣衫仅有肚兜;这对沈依依来说;是极大的不习惯!
现在入冬初雪天气;因为房间里有地龙;所以格外的温暖;所以;她自制了一件抹胸式的内衣贴身穿着。
下床时;顺手取了一件外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
她压制着呼吸;手里一根银针闪亮寒光。
最后一口气徐徐吐出;沈依依身形骤然而动;她一手拉开房门;如脱兔窜出的一瞬间;右手握着银针猛地刺出。
她的速度极快;极猛!
毕竟她可是出自a队的;这一世虽说身体不是自己的;可是深刻的记忆却很准确的知道能够调动身体那一个地方的肌肉;力度能有几分。
也不知道是她速度太快;还是对方在想什么出神大意了。
沈依依手中的银针正对着那人要穴而去。
直到她身体带动的风声;那人蓦地回眸;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身形就向着后方掠去;沈依依抢攻而出。那人旋身而立于庭院之中。
两人速度皆是极快。
饶是如此;那人站定后;垂眸却看到自己左手手背上多了一道血痕。
沈依依寒声道:“谁?半夜三更;想装鬼吓唬谁呢!”
那人一怔;目光扫到沈依依手上的银针;手背上骤然传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
银针上有麻药!
那人抬眸看向沈依依;无意却瞥到她身上的衣物。内里一袭黑色的抹胸把胸前风光包裹得很是诱人;光洁的腹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