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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选了一间向阳的房间;让人彻底打扫;同时以醋熏蒸。
再带那个孩子去沐浴更衣。
还专门为这个孩子备下了干净的衣物;一应的物品都是经过沸水煮过高温消毒。
大家对沈依依的做法很是不解。
她解释道:“大灾之后必有疫情;这是因为灾情过后;生活的条件变得极为恶劣;很多人就算没病;在那种环境下也会生病。”
她有条不紊的安置着一切;也同时让王掌柜和周管事家的女人们用很细的纱布缝制口罩。
原本大家都以为这孩子是个男孩;可是沐浴后才惊讶的发现这是个女孩子。她说自己叫寇珠。
沈依依为她把脉;发觉她身体极为虚弱。又一一详细问诊;同时嘱咐沈乐康详细的记录在一本手札上。沈依依暂时先为寇珠开下一帖方子;嘱咐周管事熬煮。
左亭衣更为关注的是瘟疫的情况。
“襄赣地区现在除了洪灾之外;已经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良方?”
“寇珠说过;光他们村子里死的人中;感染瘟疫的反映出各种不同的症状。没有经过望闻问切;我根本就无法对证。寇珠的病情还好一些;我发现她之前是得过天花的;得过这种病的人;康复之后;身体会对这类相应的病症有抵抗力;所以;她虽然感染了也是瘟疫;但是她并不算太严重。只需要调理了她的身体;再辅佐一些相应的药物;不出半个月她就没事的。”
沈依依说着;看向左亭衣时;眉心拢着一层阴霾。“我担心的是其他的人。这次的瘟疫;我怕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她身为医者;向来都是实话实说。
左亭衣思索片刻后道:“我见你刚才给我们服用了一些预防的汤药;这类汤药是否有效?”
沈依依耸耸肩;“那些都是清热解毒的汤药;只能起到一些防御作用;但是是否针对这次的瘟疫;我没有把握。”
“我的消息说;感染瘟疫者;十有九亡。以你的医术来看;你有几层的把握?”
第一次和左亭衣讨论如此严肃的话题;沈依依见到专注时的他;身上的杀气顿减;且与他对话时;那种感觉好像自己在前世时和上级讨论时一般。
恍惚间;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我一层把握也没有!”她郑重而严肃的说道:“我手里完全没有任何我所能用得着的工具。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实验!要是我能有个实验室;说不定能有所突破;可是在这里完全不行!”
实验?实验室?
对她所用的词语;左亭衣长眉无意的挑起。想起了之前;她找来自己的暗卫查看他们血液时的手法。
这个女人就好像一座宝藏;而他只是在入口处看到了她的神秘;却不知道里面还暗藏着什么。
“你想要什么;列举一个单子;我尽最大的可能为你收集。”
“真的!”沈依依知道左亭衣的本事;虽然她不确定自己想要的动作这里有;但是若能尽可能的筹备一些;自己以后开设医馆也是很有用处的。
很快;她就书写下来。
手里纸条上用清秀隽雅的簪花小楷写成的字体;可是里面的内容却一样比一样奇特和诡异;连左亭衣也忍不住几次蹙眉。
他看着手里的纸条;忍不住问道:“你确定你要的是这些?你拿活的小白老鼠做什么?还有这玻璃是什么东西?”
他自问自己的见识也算很广了;却对上面的东西都没有听说过。
“白老鼠是用来代替活人做实验的。玻璃……”她犹豫一下;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东西;或者说这里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一种透明的;可以做成瓶子;也可以做成一扇平面的物体;能够贴在窗户上;或者镶嵌在屏风上;也有可能用来代替杯子。呃;你懂我的意思吗?”
沈依依偏着脑袋认真的说着;还不时用手比划。
“你是说琉璃瓶!”
“有可能!”
一听好像有这么个东西;沈依依很开心;可是左亭衣却疑惑起来;琉璃瓶是来自海外的;是极为奢侈的尊贵物品。整个商朝只有皇宫才有一对琉璃瓶;还是他国朝贺时;赠送的国礼。
而那东西的原料是大月国才有的。
大月国距离这里很远;很少有人知道那个国家;更不要替见都没有见过的琉璃瓶了。她是如何知道有这种东西的?
见对方面有异色;沈依依连忙解释道:“呃;我曾经见过一本手札;上面记录了除了商朝以外的其他国家;和很多奇珍异宝。但是我见到过有这么一种东西。”
她感觉胡扯;也不知道左亭衣有没有产生怀疑;她感觉扯开话题。
“我还要一些珍贵的药材;和用得着的手术器械;以备不时之需。”她拿出自己药箱里的自制手术刀;“就是这种;只是我这个是在一般铁匠那里做的;有些略显粗糙。如果能找到有些有用的元素;并在锻造时加以改进;会好很多。”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太多的信息量等待左亭衣去消化;而且疫情严重;他心里纵然有很多的疑问;现在却不是时候挑明来一一询问。
第四十四章 救灾银两
左亭衣果然是左亭衣;太厉害了!
沈依依都不由对他点个赞!
她给他的清单上面的东西很多都是不常见的东西;也有很多都是很诡异的;没想到这些东西;左亭衣竟然在短短两天内;就尽其所能的收集了她清单上列举的材料的一大半东西。
虽然还有一部分没有;但是对于这个情况;她也是很满意了。
最难能可贵的;左亭衣为她找来了制作玻璃瓶的原料;还有制作师傅。
这对沈依依来说;简直就像是进入了梦幻世界。
看着左亭衣找来的琉璃瓶;那瓶子状如现在的水杯;可是却还带着石英砂中的一些杂质的颜色;虽然在沈依依看来略显得有些粗糙;充其量就只是玻璃烧制的最初级的阶段;可是这在这个时空已经是很难得了。
那是因为大月国国境里有大量的火山;火山喷发了大量的酸性岩。大月国人是简单的收集制造出来的;可是这样的物品对于其他国家而言;是极为珍贵的物品。
而左亭衣最细心之处就是他连带着制作师傅也请来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这一点的。她把自己所知的对玻璃的了解告诉了制作师傅;两人合力研究如何提高坩埚窑的温度烧制合格的玻璃液体。
沈依依这般用心;除了自己能用得着外;她也打算在以后;做个玻璃生意。
沈乐康和荣叔都来负责帮忙把左亭衣送来的白老鼠还有青蛙放在沈依依腾出来的实验室时;他们看着这些动物;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真不知道沈依依用这些东西来做什么。
她却不知道;单单为了这两样东西;左亭衣最精锐的暗卫深入田间地里整整一天一夜;精妙的轻功只为了捕捉老鼠和青蛙。
绝对的大材小用!
而看到那清单时;宣轻易第一句话说:“亭衣;你确定你要用你的暗卫来抓这些东西?那丫头会不会是在捉弄你的!”
反正他是不相信这些东西对瘟疫有用的!
左亭衣却一反常态。
他相信沈依依的医术!
就在沈依依成立了沈氏医馆;白天大理医馆;晚上忙着在实验室捣鼓时;商朝的皇宫中再一次发生了一件举朝震惊之事!
这一次是距离上次皇宫失窃后;更加让皇上盛怒震惊之事。
朝堂之上!
轩辕云霄面色不霁;他把手里的一本奏疏猛地一下扔在地上。怒吼道:“你们都给朕好好看看!朗朗乾坤之中;竟然有人打劫押往襄赣赈灾的银两;真是岂有此理!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是你们呢!连区区二十万两白银都能丢了!真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盛怒;大家噤若寒蝉!
这事说来可真是玄啊!大家都知道当初陛下是要把押运赈灾银两之事交给魏国公宣轻易的;可是;后来这事却落到了三殿下的身上。本来这是件收买人心的好事;可是不呈现;三殿下却出师不利;前脚出了京都;眼看着就要到达襄赣了;却不想半道上杀出一般山贼;抢了银两不说;还重伤了三殿下。
到现在;三殿下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也不知道是该说三殿下运气太背还是说这魏国公运气太好了!
“魏国公!”
“微臣在!”宣轻扬上前一步;从地上捡起陛下扔了的奏疏;而后退回去;他扫了一眼奏疏。
是三殿下的奏报;上面提及了山贼强抢银两之事;以及他如何不顾自己安危与山贼抗衡;无奈寡不敌众;丢了银两;自己身受重伤之事。
看到这里;他眼角闪过一道精光。
他暗中扫了左亭衣一眼;奏疏上的内容;左亭衣也是一字不漏的看了。两人眼神交汇;宣轻扬说道:“启奏陛下;微臣认为现在还不是追究丢失银两责任之事。襄赣发生灾情;当务之急是拨款赈灾;安顿百姓才是大事。”
左亭衣也附议道:“不错。三殿下虽说自己重伤在身;但是臣见三殿下亲笔所书的这封奏疏;笔力苍劲;言辞澎湃。而三殿下也有随身的御医;臣之前问过太医院院判大人;他说御医送回宫里的病情手札中的记录;三殿下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尚不危及性命;而此刻三殿下距离襄赣最近;可以先让三殿下前往襄赣;安顿民心;让襄赣的百姓知晓;陛下恩泽苍生。”
左亭衣的话在陛下听来;倒也是一个好建议;可是其他大臣却听得心惊肉跳!
现在满朝文武;除了皇上;谁都知道襄赣地区发生了重大的疫情。
而左亭衣明知如此;还建议三殿下前往;摆明了是要送三殿下去死!大家都知道左亭衣素来与三殿下不睦;而这次三殿下从魏国公手里抢走了赈灾银两;说白了;他心里绝对是记恨的;现在正好落井下石!
左亭衣说的这番话;一看就是早有准备的!追随三殿下的大臣心知不妥;但是;却也不敢把襄赣发生疫情的事情给捅出来。他们这群人顿时急得像是热锅上蚂蚁。
站在大臣最后一排的谢吟风狠狠的瞪了前面的左亭衣的背影一眼。
谢吟风本就是追随三皇子的。他虽然是国公府的小公爷;可是在三皇子的智囊团中也是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之前也是他极力怂恿三皇子抢在太子前面从宣轻扬手里揽过赈灾的差事的。这本来这事是既能打击了宣轻扬和左亭衣;又能夺了太子的风头;得到皇上的赞赏;还能收拢人心。
这可是一箭三雕的好事;谁也想不到半路上却杀出了一伙山贼来。
然三殿下心腹传报的消息中;当时的确是遇到了山贼;可是三殿下太过惊慌;被山贼用计糊弄过去了;为此才丢了银两的。
而事后查看;才发现所谓的山贼不过百余人;可押运队伍那可是有足足上千人。
这事丢脸可是丢大了!
所以;谢吟风的建议是绝对不能把事情上报;三殿下的奏疏中的内容其实正是出自谢吟风之手。
也就是说;三殿下根本就没有受伤。
跟随的御医自然不敢把事情上报;可是三殿下说的他自己受伤程度到达了无法下床的地步;而御医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要是三殿下真伤到那么程度;他身为御医自然也是免不了被陛下责罚的;所以;他在自己的手札记录中说的是三殿下所伤为皮肉之伤;看似凶险;却没有性命之忧。
没想到这么一小点的蛛丝马迹都能被左亭衣发现。现在竟然还极力的让三殿下冒着被瘟疫感染的危险去襄赣。
而现在陛下听着左亭衣的话;频频颔首;看样子多半是要同意了。
虽然大商朝一早就定下了太子的人选;然而皇族大位是对这些天潢贵胄们有着绝对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