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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内侍何在?”
“在!”
伴随着这内侍首领一声高喝;守护在皇宫的侍卫们突然手持长矛整齐划一的地上发出金戈的响声。这些人曾经都是左亭衣亲自挑选训练出来的只会听从冷月芜一人的死士们。在这些死士的脸色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他们的双目炯炯有神却不会顾及世间任何人任何事;只听出冷月芜之令;有着绝对的忠诚;誓死效忠绝不背叛。
大臣们自然知道这些铁血无情的死士的厉害;见到这阵仗;他们目目相觑也只有暂时退回朝堂。可是一种担忧和恐惧的情绪在众人心中开始了弥散。
而就在大臣们刚刚想要硬闯的皇宫之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冷月芜根本就不在弥月殿中;而一众死士此刻负责的不是守护;而是看守!看守里面囚禁的沈依依。
沈依依不知道冷月芜把自己关在这里要做什么;但是以女人之间的了解;怕是没有什么好事的;如果是平常;她自然是不会害怕的;可是现在;想到这里;她伸手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孩子在她腹中翻腾的频率有些异常;她虽然医术了得;且熟悉天下各种毒药和解药;但是对于孩子;她实在是所知有限了。
她只是希望自己与左亭衣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
想到冷月芜处见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时;眼中的震惊与愤怒;沈依依还是决定要尽快逃出去;就算不能也得想办法让自己能够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想到这里;她在歇息片刻后;又忍住腹中的不适四处寻找着可用的东西。
冷月芜此刻正在书房;当她听到有人试图闯进皇宫;而被属下捉住时;她对着旁边的内侍首领道:“一定是沈依依的同伙;想来救她的;走;我亲自去看看。”
囚房之中;冷月芜见到被属下捉住的人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时;她不由怔住了。内侍首领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他叫沈乐康;之前在京都就一直和沈依依一起的;据说是她的弟弟。”
沈乐康见到冷月芜不顾一切的就往冷月芜面前冲;“你把我姐姐关在哪儿了?你和恶毒的女人还我姐姐!”
沈乐康还未扑过去就被人拽住身后捆着他的绳索;这样一拉之力;他顿时扑倒在地;纵然如此他还是顽强挣扎起来要与冷月芜拼命。
内侍首领哪里容得这人这般辱骂陛下;他上前一步;揪住沈乐康的衣襟;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沈乐康的脸颊;顿时他整个左半边脸颊就红肿起来。
他吐出一口污血;头贴在地上;尽管脸颊专心的疼痛;可是没人注意到他眼底隐藏的那一抹欣慰。
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冷月芜皱了皱眉眉头问道:“他死了?”
内侍首领连忙上前就要察看;就在他的手刚要触碰到沈乐康时;沈乐康却忽然瑟缩一下;他眼中满是惊恐和惧怕;他不停的向后退去;一面退一面求饶道:“求求你;不要打我!”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求求你;让我见见我姐姐吧。”
他骤然哭诉起来;跪着向前;突然抱住冷月芜的双腿;“求求你;就算是死;也让我见我姐一面吧;如果没有我姐;我早就冻死在路边了;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姐姐;我不知道你们之前为了什么;但是求求你;我只想见见她;如果她不能活;那么我也情愿和她死在一起。”
内侍首领没想这人还有这么一出;他皱眉就把沈乐康从冷月芜身边拖开。
冷月芜看着满脸泪痕的沈乐康;她忽然蹲下身体看着他;“就算是死;你也愿意和她一起?”
沈乐康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她;我长大了会好好保护他。现在我不能做到;那么陪她一起死;黄泉之下;有我这个弟弟;她也不会孤单。”沈乐康目光坚定的说。
冷月芜却因为这句话陷入了沉思;这话她曾经也听过;那个人也对她如是说过;“这一路风霜雨雪绝不轻松;你害怕吗?”
少女时候的冷月芜扬眸看着他;“你会陪在我身边吗?”
“这是自然;我一定会陪着你;不管前路有多么艰难。他们若是要杀你;那得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那时的左亭衣意气风发;而在那时他的眸子里倒映的只有自己的容貌。
想到这里;冷月芜不禁感慨万分。她眼中氤氲满满的水雾;缓缓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见她离开内侍首领连忙问道:“陛下;这人如何处理?”
“成全他吧。”
“是!”内侍首领对着冷月芜离去的背影行了一礼后连忙命人把沈乐康押下去与沈依依关在一起。
当听到这句话时;沈乐康感觉自己的心都差点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原本他们想混进皇宫救人;可是皇宫这么大;要关了个人那无异于大海里捞针。最重要的自从沈依依被带进了皇宫之后;是生是死;没人知道。
就连轻功了得的凌然几次三番的潜入皇宫也是无功而返。
在这种情况下;沈乐康这才想到了这个苦肉计;一来是查看沈依依的生死;二来他可以暗中坐下记号;能够让凌然找到他们。
没想到;当冷月芜问他为什么时;他骤然间发自肺腑的一番话却勾起了冷月芜的无限愁思;还真同意了将他与沈依依关在一起。
但是看着外面重重包围的死士;沈乐康也有些犯难;这该如何逃出去?
第两百二十七章 杀入皇廷
紧闭的大门骤然推开;坐在凳子上的沈依依豁然抬眸;却见到数名侍卫押解着一人进来;那些侍卫连门都没入;而是直接把人丢了进来。
这人夹着强劲的来势顿时就袭向沈依依;沈依依身体沉重多有不便;但还是在一错身间;豁然出手;顺着那人被丢来的劲头向后卸去。
那人摔在地上;直向后滑出很远才停了下来。
大门砰地一声再一次关上!
沈依依连忙回头去把那人扶起来;那人刚一抬头;沈依依眼底蓦的震动;“乐康!怎么会是你!”
沈乐康被刚才一撞弄得有些头晕;但是当他看到沈依依时;眼中只有惊喜;“依依姐!”
沈依依看着沈乐康的额头上面被砸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此刻鲜血正顺着额角汩汩往外冒。
沈依依连忙用手替他捂住止血。
纵然伤成这样可是沈乐康却还在傻乐着。
沈依依替他检查;他脸颊红肿得厉害;特别是额角的那道口子如果不及时缝合根本就无法止血。可惜现在她的身上什么都没有。
她急得火急白脸的;可是沈乐康却没当一回事;他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布袋递给沈依依道:“姐姐可是在找这个?”
那是沈依依特制的针线包!没想到沈乐康贴身收藏着竟然给她带来了过来。
沈依依又气又笑;这家伙;唉!
她也不多说;连忙净手替他缝合伤口。
“依依姐;再见到你太好了!”
沈依依把线头扯断;裹上绷带;她忍不住在沈乐康肩头狠狠拍了一下;却又担心自己力气过大伤了他的伤处。“你怎么来这里了?”
之前她被慕述锦带走;
“我们分散后得知慕述锦带你来了大月王朝;我们就一路跟着的。后来;他又把你带进了皇宫;我们在外面待了很久皇宫太大;一直没有找到你被关在什么地方。如今姐夫率领大军攻破了叶克铎郡;一路杀到了皇廷;我们担心再找不到你;万一;那大月女帝和慕述锦走投无路了拿你当人质;所以;我们便想了这个办法进来。”
看着浑身是伤的沈乐康;沈依依心里由衷的心跳这个弟弟。
知道他为了救自己吃了不少苦头;她把他搂紧自己的怀里。
“放心吧依依姐;我一路留了记号;二哥会带着他们来救我们的。”
沈依依点点头;从沈乐康那里得知了外面发生的一切;沈依依心里却有些焦虑起来;这些日子冷月芜有时会在这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那样以极为诡异的安静看着她。
而当冷月芜在观察她的同时;沈依依也在看着她。
沈依依最为擅长的便是望闻问切!她看出了最关键一点便是;冷月芜最近气色不太好了;她眼底有着浓重的淤青;别人看出来;还以为是她最近宿醉没有休息好。可是沈依依却看出那样的淤青绝对不正常;还有她眼底越发明显的有一抹死气。
沈依依低声在沈乐康耳边说道:“你见到女帝了?”
沈乐康点了点头;回道:“看到了;她眼底有一抹死气;还有我今日靠近过她;在她脚踝处穴位上掐了一把;可是她没有任何反应。依我看;她……”
沈依依伸出食指在唇边轻轻一点;止住沈乐康的话;她把头微微转向一旁;带着疑惑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沈乐康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女帝身上;被沈依依这么一打岔;他这才发觉到不对劲。
旁边的铜盆里盛放着沈依依刚才用来净手的水;水面原本平静;可是此刻却微微放弃涟漪;那是地面的震动……
冷月芜看着窗外;眼底一片沉寂;她伸手指了指窗外;喃喃自语道:“他是要到了吗?”
旁边的侍女露莎没有反映过来;“陛下;您说什么?”
冷月芜依旧看着远方;“他来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那种带着淡淡血腥的味道;他来了……”
露莎看着陛下有些魔怔的神情;她顿时赶到有些害怕;身为女帝的近身侍婢;很多情况他都要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一些;这知道的越多;就越害怕!
有婢女蹑手蹑脚的在门口隔着帘子向里面探头来看;露莎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完全没有在意周围一切的情况;露莎瞪了门口那婢女一眼;然后退去;把那婢女拖到门口处;低声呵斥:“你在做什么?竟敢窥探陛下;你不要命了?”
那婢女被露莎这么一吼;急忙道:“露莎姐;外面传言说陛下疯了。”
露莎骤然瞪大了双眼;连忙伸手捂住那婢女的嘴;“你当真是活腻了!”
婢女扳开露莎的手;急道:“我听丞相与内侍首领说叶克铎郡被左都督给攻破了;贤王殿下也被俘了。众臣在朝堂等了那么久;也不见陛下的身影;大家都在这么说。露莎姐;你说如果左都督;不;左亭衣他会不会不念旧情真的打进皇廷来?”
露莎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这件事;她不是不知道;而她的心里也正在为这事担忧着。
“露莎姐姐;你说陛下她……”那婢女犹豫片刻;看着里面只知道喝酒出神的冷月芜;“我听说陛下身染重疾;怕是要不行了……”
露莎霍然转眸看向婢女;只见到她嘴巴一开一阖;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在自己的脸上被溅然了温热的液体。
露莎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无比震惊的看到自己的手上的那抹殷红之色。
面前婢女的身体软软的在露莎面前倒下;露莎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抹浓重的紫;整个大月王朝中只有一人能这样穿着这种紫色;而那人正一脸阴郁的站在她的面前。
露莎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了慕述锦的面前;“将军饶命!”
慕述锦面上浮现出阴鸷而诡异的笑;看得露莎心里发憷;在一瞬间;她的小命就在慕述锦的手中握着。
“陛下人呢?”幸好;慕述锦所有心思全都放在冷月芜的身上。
露莎哆嗦的指了指里面;就在慕述锦刚要迈腿进出时;她缓慢开口道:“慕将军。”
慕述锦转头看着地上跪着的露莎;眼中阴晴不定。
露莎哆嗦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她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的说道:“陛下的身体不可以再饮酒了;这药;她从来都不服……”
慕述锦目光在锦盒上停留片刻;露莎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双冰冷的手在自己掌中掠过;那种冷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