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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谷底如同一条极细的线条;可是烛龙却拖着沈依依在峡谷里飞速穿行。那烛龙几次未能成功咬到沈依依;可是却也发现自己若是在地势狭小处;能把她给撞下来。
烛龙调转的方向;向着峡谷深处的洞穴而去。
这条烛龙在这里居住了不知道多少年;靠着本能也能随意在山洞里穿行。沈依依的身体好几次被撞在山壁上;疼得她吐血。
发现了烛龙的阴谋后;她不得不撒手;若是真被困在石穴里;她极有可能被烛龙庞大的身躯被挤成肉酱;就算侥幸不死;进了那些迷宫一般的洞穴;她也找不到出来的路;也同样会被困死在里面。
几乎是在瞬间;沈依依目中寒芒大盛;她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处洞穴;看样子烛龙真的打算溜进去;又或者带着自己径直撞过去。
而在洞口处却横向生长着一株树;树干虽然不粗;但是她没有选择了。
沈依依一咬牙使劲从烛龙眼中拔出断刀;她双腿紧紧绷住以此来产生出极大的弹跳力;她猛地跳下去;手中断刀对准两片鳞甲中的缝隙。
快!准!狠!
她一刀插入;身体悬空一挂;借力翻转踏住断刀刀柄;然后纵身一跃……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眨眼间;可是;若稍有半分差池;沈依依早已经死了数次了。
她在最后一刻;双手抱住洞口那株大树树枝之上。与此同时;那烛龙的头猛地撞在洞口石块之上;顿时将原本不大洞穴生生撞出一个大口子来。
刹那间;碎石块夹着漫天的雪沫兜头而来;沈依依全身上下不是被尘土所染就是被雪所盖。
巨大的震动让她差点从树枝上摔下来。
但这强烈的震动也让树枝上的雪沫全部震落下来;而就在这时;沈依依却看到藏在血沫之中还有一团毛茸茸的团状物体。
而这团状物体现在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沈依依。
四目相对间;她忽然发现这不就是昨晚跟着自己睡了一夜;今早不见踪迹的雪狐么。此刻它似乎也没有想到烛龙正在发火对着墙壁猛撞;它一双爪子紧紧抱住树枝;以免自己被震下去。
那烛龙这么一撞;没伤到沈依依;却反而把自己撞得七晕八素。它摇晃着脑袋;喘着粗气;它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沈依依还没死;顷刻之间倒转回头;猛烈张嘴对着沈依依;企图连树枝带人一并吞下。
沈依依连忙纵身跳下;那雪狐见状;也跟着跳了下来;却不想被烛龙尾巴夹起的劲风一扫;跌跌撞撞的滚出去很远。
沈依依跳开;烛龙扑了个空。锲而不舍追着沈依依上前。
烛龙连忙又用长尾扫过;一下正击中沈依依腿部;她踉跄跌倒在地;巨大的蛇尾凌空袭来;眼看就要正中沈依依与雪狐了。
那只雪狐似乎被吓傻了;瞪大着眼睛瞪着看那大尾巴落下;沈依依一把揪住雪狐毛茸茸的尾巴用力一拖;自己就地一滚;堪堪擦过烛龙的大尾巴。
烛龙尾巴一扫之后;紧跟着骤然张嘴;利齿不偏不倚顿时穿透沈依依的腰间;顿时剧痛在四肢百骸弥散开来。
若是其他人;早就因为这样的剧痛晕过去了;可是偏偏她是沈依依!强大的忍耐力;与强悍的心理承受力;却因为这样的剧痛头脑中越发的清明。
她咬牙撑着;却在这种情况下;发现烛龙尾巴处的鳞片要比其他地方脆弱一些;沈依依看准机会从靴子里一把抽出匕首猛地就插了进去。
“呜……”
整个峡谷中顿时回响起烛龙的惨叫声;烛龙身体剧烈的扭动翻滚起来;它在付出了一眼一尾的代价后;明白了对手的强大;它骤然松口;像是离弦之箭猛地跃出。
它骤然吃痛;再也顾不得与沈依依纠缠;身体一盘;猛烈蹿进峡谷之中;峡谷下光线阴暗;无数的尸臭气息迎面扑来。
沈依依手紧握着匕首;整个人扑在蛇身之上;这蛇如同疯魔一般乱窜乱撞;她连下来的机会也没有;只有紧紧的贴着蛇身;不让自己下来。
那蛇乱窜着钻入洞中;这些山洞被它来来往往了无数次;洞口都被烛龙的鳞甲摩擦得极为光滑。
沈依依看着前面有水光倒影的影子;而烛龙因为剧痛已经损坏了一只眼;它竟然开始钻入那些细小的石洞里去。
它的身体可以过;可是若是加上沈依依;却过不得;会被卡在石缝之中。
耳边水声越来越响;沈依依松了匕首;屏住呼吸;忍住身体的疼痛;纵身一个跳跃;猛地扎入水潭之中。
整个山洞都处在地底深处;气温格外的寒冷。刚一入水;骤然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寒意袭来。
这水潭其实并不太深;她这一纵身一跃既要保证跳下烛龙的身体;又要保证落在水潭之中;用力较猛;而一瞥之际;她只见到潭水深沉;却没想到潭水之下那些深色的全是烛龙蜕下的鳞皮。
那些鳞片覆盖着那些凸起而尖锐嶙峋的暗礁。
沈依依骤然入水;心里只来得及叹一声坏了!
她的手猛烈的撞在一块大石之上;手腕顿时骨折;骤然剧痛。
而她被水波一击;身体越发不由自主。潭中之水;表面平静;暗藏汹涌;她的身体被水撞向远处。
水潭之中这里根本不可视物;她竭力的用手拨水控制身体;却不想旁边有无数暗礁;骤然间;她额头一痛;却是撞到一处凸起的暗礁;顿时眼前一黑。
沈依依只感觉到身下忽然有团软糯的物体在胸口拱了拱;好像在推动着她前进;她最后的力气只是动了动手指触碰到那团软糯;好像是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再没有力气去想这是什么;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感觉有人拽着自己的衣服随波逐流;她很想睁眼;却没有半点力气。
她却不知道;那只雪狐正使劲叼着她的衣领;四只爪子卖力的拨水;顺着水流而去。
也不知道这只雪狐是如何找到出路的;它竟然真的带着沈依依出了水潭;可是它身体太小也没有办法把沈依依带出小河之中;所以;它只得推来一根木桩塞着沈依依身下以免她沉入水中;自己却跳到道路上去寻求帮助。
所有的事一一想了起来;沈依依看着面前这只雪狐;心里说不震撼是假的!她不过是顺手给了它一些事物;它却报答至此。她眼神多了几分温柔;伸手把雪狐搂在怀中;“谢谢你。”她蹭着那雪狐的脖颈;手顺着它厚实光华的白毛;它极为享受的蜷缩在她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沈依依笑着继续搂着雪狐;眼光一扫;无意中瞥到旁边一册牛皮纸包住的书册;她眼神一顿;有些迟疑的伸手取过来。
这东西看上去很眼熟;可是;她却半点也想不起来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了。
翻开牛皮纸;里面是书册;上面记载的药理医典;旁边还有小注;标示了一些新颖而独到的看法。
从标注的字体和整本书册的字体来看;绝对是不下五人;穷奇无数心力才编纂而成的。这书册对学医之人可是大有裨益;颇有汇集百家之长的境界了。
这东西是自己?
沈依依拿着书册;骤然之间;她惊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在有些地方好像缺失了一部分!
心里感觉空荡荡的;沈依依跌坐在地;她紧紧揪住心口。在记忆的伸出好像有一个人对她很重要;可是为何她偏偏想不起来了;甚至那人的容貌身影都变得那样模糊?她使劲的回想;却发现这段记忆真的缺失了!
而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沈依依循声转头;只见芸夙正站在门外;看到沈依依时;她脸色一喜;说道:“太好了;你醒了!”她说着蹿了进来;一般拉住沈依依的手;“我总算是救了你了;现在你得跟我去给公子解毒!”
第一百六十一章 赌注五千
高昌县。
君琰已经在宣轻扬抵达之前已经离开。可是;他却并未回到京都;而是纡回的去了玉川城。
宣轻扬带着圣旨径直去了大营;在此之前整个高昌大营早就经过慕述锦无情的血洗。
高昌大营之外城门紧闭;宣轻扬一袭玄色劲装;外面罩着一件银色盔甲;一领正红色的披风;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扫过城门之上的那人——轩辕羽溪!
他正看着下面;那张陌生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却是一抹让宣轻扬格外熟悉的笑容。
“开营门!”轩辕羽溪一声令下。众人震惊不已。
这里多少也都是轩辕玉川的亲兵们;虽然很多将领已经被慕述锦杀了;但是;还是有些人;知道宣轻扬这次来的目的是收复整个高昌大营;而他们在这里生活了数年;可以说整个家业和以后的筹谋都在这里了;所以;在得知宣轻扬要来的时候;他们原本做好的打算就是鱼死网破!
可是;现在轩辕羽溪一声开门;轻轻的两个字却让众人心里的玻璃瓶轰然破碎。
“为什么?”有人控制不住出言质问。
轩辕羽溪没有回答;却是一个极淡的眼刀扫去;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意;“你想让整个高昌县都陪葬吗?”
轩辕云霄绝对是铁了心要收回高昌的;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之事;但是;若真的开门;岂不是就把所有的一切拱手相让?众人脸色都不好看;有人甚至轻蔑的看向轩辕羽溪;认为他太年轻;难以堪当大任;“若是玉川王在……”
这一声被轩辕羽溪一个眼神的生生截断;他冷笑看着众人道:“父王?他已经死了!已经陪葬了一个玉川城;你还想要搭上高昌的一城百姓?”
轩辕羽溪忽的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压在那守将脖子上;“本将军说了开门!”
众人皆是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轩辕羽溪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叛变他们。
宣轻扬冷冷看着上面的情形;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好像在说着什么。城楼之上的轩辕羽溪却看清楚了宣轻扬说的是什么。
他说;你输了!
轩辕羽溪眉头一皱;反手抽回宝剑;瞥了城楼下神态嚣张的宣轻扬一眼;忽然间转身离开。
留下一众将领感觉莫名其妙的站在城墙上。
而就在这时;宣轻扬右手高举;;猛烈挥下;只一个动作;原本藏在他身后队伍中的弓箭手早就取出弓箭;并在军幡的掩盖把箭头对准城楼上的守将;得到宣轻扬的命令后;这些弓箭手下整齐划一的射出那夺人性命的三棱铁矢。
眨眼间;这些铁矢几乎同时抵达那些守将的胸口处;百发百中;同时命中;分毫不差!
剩下的士兵全都不敢想象这些箭;他们皆愣住了;高昌大营的大门缓缓升起;门中站着一个人;却是轩辕羽溪。
他手里捧着兵符缓缓走向宣轻扬。
奔入大营的士兵自觉的分散为两队绕着轩辕羽溪而过。
他端着木盒走到宣轻扬跟前;那是一个红木木盒;上面覆盖着锦布;一枚玄铁铸造的兵符端端正正的放在中央位置。
宣轻扬嘴角勾勒起一抹坏笑;他扫了兵符一眼;伸手过去;却不是去拿那块极为重要的兵符;而是他挑开了兵符下面锦布一角;只扫了一眼;笑容越发畅快。
原来在锦布之下;竟然暗藏玄机。
轩辕羽溪则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要点点看;一共五千两的银票?”
宣轻扬揶揄道:“不用不用;我还不相信你么。谢了啊!”他说着手快速一抽从锦布下抽出那里的所有银票;又用生怕被人抢去的速度飞快的揣进怀中。
这才一手拿起兵符在手中随意的抛了抛;最后抛给身后的一名副将。
那副将都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宣轻扬刚才抽出的银票有多少;就被玄铁兵符吓住了;这东西他能这样乱扔?这东西可比银票贵重多了吧。
宣轻扬随意安排了身后的副将;“那个谁啊;你;这里的烂摊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