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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木速度倒也是极快;不到一个时辰后;边折返回来。
沈依依连忙吩咐桑桃给他更换上金长老的衣服;又让他模仿着金长老略微佝偻的背;就在这时;外面的人穴道自然解开了。
穴道一开;有人也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连忙敲了敲门;“长老!长老!”
虽然一切早已妥当;可是毕竟杀了人;桑木心里猝然一惊;一不小心就把旁边的木盒给拂到地上。
听到里面响动;那人猛地一下踹门而入。
沈依依瞪了桑木一眼;以眼神示意他镇定;自己先一步出声喝道:“做什么!”这一声颇具威严。
桑木深吸一口气;学着金长老说话的语气道:“废物;没长眼么?还不赶紧滚出去!”
那侍卫看到房间里只有大祭司和金长老二人正对着不知道商量什么;自己这一举动的确突兀;连忙又退了出去。
见到侍卫并未起疑心;桑木这才松一口气。再看向沈依依时;眼中已经多了七分崇敬;三分敬佩。
这事;他们兄妹两人筹划了很久;如果不行;他们甚至想过与金长老同归于尽的。然而;他们却始终找不到刺杀金长老的机会。就算是想要以命换命都不行。但万万没想到遇到沈依依后;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得到的结果甚至超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兄妹两人跪在沈依依面前;诚心诚意的叩头。
此刻;带着金长老人皮面具的桑木这般跪拜;看上去别有几分别扭。沈依依却没有推脱;她神色未动;掩盖在袍袖里的手却附上那根玉簪;格外温柔的抚摸着;好似抚摸着她的爱人。
她抬头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明日又是新的一天;虽然事情都在全部按照她计划中前行;可是她已经在这里耗费了太多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在距此千里之外;左亭衣是否安好?
大祭司回归;这是整个雪族中的大事;所以当金长老特别提出要举行长老会;为大祭司筹办一个盛大的回归仪式时;意外的所有长老都没有反对。
可是;桑长老却颇有深意的看着金长老。他隐隐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心里感觉毛毛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特别是;自从沈依依以给金长老治病为由索性就留在了金氏一族的地盘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沈依依;别说沈依依;他连桑木桑桃兄妹两人都没见到了。
而当有人悄悄来禀报他说;蛇潭谷底发现了一具被万蛇啃噬的只剩下白骨的尸体时;他悚然一惊;不顾一切的来找金族;要求面见大祭司。
桑长老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茶水早已凉透了;却还是没有见到人。
他再也等不及;霍然起身;“金长老他人呢?我现在一定要见他!”
“桑长老何须动怒。”忽然间;一把好听的女声从门外飘来;声音干净清亮;却也带着威严与疏离。
桑长老一惊;蓦地转身;却见到了沈依依。
“你……”他连忙俯身单膝而跪;行了大礼;“大祭司!”心里却无比的震惊;当初他初见沈依依时;就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一般;现在看来隐隐却有着几分畏惧了。
沈依依虚扶一把;径直越过桑长老;在高位的椅子上;磊落而坐;那一举手投足间;隐约有着帝王君临的气度!
“大祭司;您……”本想来问金长老大祭司的情况以及桑氏兄妹两人的;可是现在见到沈依依后;他心里顿时有更多的问题;却在张口后又说不出一句来。
沈依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她却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你的来意。蛇潭谷底的那具尸体;你见着了吧。”
看着她那双晶莹剔透的眼;明明是如此干净清纯;可是为何他却看到了肃杀之意?
“那是……”他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可是那些笑意却没有半分抵达眼底。
“对!正是他!你一心想要大祭司;当初就算我不是司画的后人;你也会利用。所幸我也确实是司画的子嗣。倒也让你失望了。不过;桑长老;你可知;为何当初司月大祭司要将整个雪族人分为数个分支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交换条件
一语中的!
瞬间桑长老有一种被人拔皮剖心;看穿一切的感觉。
他霍然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一双清纯无辜的眼睛;可是身上却似有一股天生的凌厉的锋芒;所有的狠戾、睿智、果决都藏在那艳容媚骨之中。
桑长老眼神一黯;心生一种完全没有必要与她比心机的觉悟。他颓废的跌坐在椅子里。
他可以肯定;蛇潭谷底那具白骨正是金长老本尊了。可是他却实在是不清楚;这女子不过来这里才短短一个月;她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沈依依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把他眉目之中所有变化尽收眼底;她要彻底的击溃他!
“桑长老;你也知道我本是大祭司的后人;本该秉承先祖遗训世代忠心守护雪族族人;可是;我从小却不是在这里生长的;这里不是我的故乡;也与我没有太多直接的关系。我误入此处;也许是天意不肯收我性命。但是不代表我的余生要在这里度过。”
她目光深远;挪向远处;透过重重的天际;她仿佛能感觉到左亭衣的气息;与他的音容笑貌来。
“在外面;还有我在意;和在意我的人。所以……”她说着骤然起身;踱步到桑长老面前;定定的看着他。
“我要出去!雪族之中唯一知道出去道路的人只有你!而你要的不过是整个雪族。你当初甘愿屈居金长老之下;不是他能力高强;势力雄厚;而是你想要在雪族地盘的最外围守住出去的通道而已。我说的对吧;桑长老。”
沈依依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雪族这里;一年中除了夏日的那两三个月外;其余时间全都是被冰雪封住的;如果她再不抓紧时间出去;那么等下雪了;想要再出去就得再等上一年!
别说等上一年了;就算是多等一日;对沈依依而言都是折磨!
桑长老怵然一惊;眼底蓦然震动;他看着沈依依;不敢相信;她能这样直截了当把自己隐藏的秘密就这么简单随意的说出来;语气轻松的好比今日天气不错。
“我可以在半个月之内;把整个雪族势力重新翻盘洗牌;把一个新的雪族交到你的手里;但是;我的条件就是我要出去!”
桑长老看着沈依依;在他面前明明是个豆蔻年华;貌美无方的女子;可是;他却像是看到神鬼!
可是;这个交换条件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若一走;祭司的血脉不就断了么。”他知道她是一只可以涅槃重生的浴火凤凰;没有谁能困住她。
“桑长老;雪族在这里隐居数百年之久了。但是;你放眼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一辈子在这里生活?想当年;九域混战之前;雪族古都城的繁华……”
时间仿佛都停止了流淌;只剩下两人在房间里默默对视。
可是沈依依却不急;她冷静沉着的看着桑长老;此时此刻;桑长老的心中快如电转;无数的念头铺天盖地席卷入心。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却好像数年之久;桑长老才说道:“你打算怎么做?”
沈依依淡淡一笑;却不言语。
长老会如期举行;经过了繁琐而漫长的仪式;雪族信任大祭司司染身穿神圣庄严且隆重无比的祭司袍重新在众人面前出现。
而在众人目光都望向高台时;一名模样不甚起眼的小侍女双手捧着桃木质地的托盘;托盘上覆盖着一张锦帕;而在锦帕的上面则放着那串桔黄色的蜜蜡手串。
这名小侍女端着托盘慢慢的走上前去;她半蹲着把托盘举过头顶;递到大祭司的面前。
金长老若有所思看了那侍女一眼;取过托盘上的那串蜜蜡手串;亲自给大祭司待在手上。
侍女眼风扫过大祭司的面容;那肖像司月大祭司的脸;现在却被头上垂下的数串珠帘遮住容貌。
而此刻大祭司司染的目光却也特意在这个侍女身上停留;眼神交汇间却传递着几分难舍之情。
侍女淡淡笑了笑;她对着大祭司颔首微微点头;在起身离去前;以极低的声音快速说道:“没关系的;我相信你能行!”
也许是受到她坚毅眼神的鼓励;大祭司缓缓吐出一口气;却慢慢仰首挺胸;她走向高台;迎着众人的目光;朗声宣誓:“今日;我司染成为雪族大祭司!我誓言;效忠与司命一族!忠贞不二;为雪族奉献己身;哪怕肝脑涂地……”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无数雪族众人轰然跪拜在地。口中高呼雪族密语;刹时;天地间;一切声音消逝;只余下那久久不散的密语。
刚才在祭台上捧着蜜蜡手串的侍女现在却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出;她与高台上的大祭司遥遥相望;片刻之后;她微微笑着;伸手把斗篷的风帽戴在头上;遮住她的脸;她的手随意在脸上一抹;随后一张人皮面具被她揭下;丢在地上;风一吹来;那张人皮面具被风吹得很远。
桑长老不知从什么地方过来;他同样带着连帽的斗篷;站在这女子身后;低声说道:“你果然很有办法;竟然想出让桑桃代替你;让桑木代替金长老;现在整个雪族长老都以他们兄妹两人马首是瞻。”
那侍女却是沈依依;她笑着转头过来扫了神色有些颓败的桑长老一眼;截口道:“你何必介怀呢;至少他们都是桑氏一族的人啊。”变相来说;整个雪族不也是到了你的手里了么。
不过;沈依依心里却淡淡而笑;桑桃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估计过不了多久;桑长老也一定会憋着内伤。谁让他之前打自己的主意。
“走吧!桑长老。”
桑长老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沈依依想的他也知道;不过;这个结果对雪族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他牵着两匹马车;递了马缰给她。
迎着风雪;他们策马疾驰;距离雪族中心的祭台越来越远……
君琰看着手里的奏报;他脸色骤然而变;手中用力;几乎把那张纸揉成了碎片;他猛地一拳击打在桌上。
骤然的动静吓得旁边随从一惊;神色越发小心谨慎;他几乎是屏息敛气;低声补充道:“魏国公在那边待了许久;想说派人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玉川城的旧址已经是一座雪山;就算要挖;也是无能为力的。”
感觉到主上气息逐渐加重;随从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后来;魏国公便作罢了。”
他话语刚落;君琰愤然起身;一双眸子布满血丝;“作罢?如此就作罢了?他左亭衣是干什么吃的!他能同意?”他不敢相信!这些人就真的把沈依依留在雪山之下了?
想到那个姿容端华的女子竟然葬身在那冰雪之地;无端的;他感觉心骤然一紧;像是被谁狠狠揪住一般;痛!窒息一般的疼痛布满全身。
随从连忙说道:“玉川王发动机关;整个玉川城已经不复存在了。而那机关一经发动;就引发了雪崩。的确是无能为力。”
君琰颓败的跌坐回椅子里;他转眸看着窗外;此刻窗外一抹上玄月;银若弯钩;横挂在天际;而在月之下;那无数的雪山山峰矗立;远远看去就好似一副泼墨山水画卷。
这样看着距离很久;可是实际却有数百里之遥;在那里红颜埋骨冰雪之下……
“玉川王?”良久之后;他这才缓缓说道;语气虽轻;可是玉川王三个字却似乎是从齿缝里溢出;带着浓浓的杀气。
“据可靠消息;玉川王已经死了。”
君琰很是惊讶;却在瞬间又淡然;想来那人应该不会让玉川王继续活着的。
而就在这时;窗外的道路上有一人疾驰而来;随从扫了一眼;连忙说道:“主上;京都那边有消息了。”
不多时;刚才在路上疾驰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