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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他是杀神;一定要小心提防他。我敢肯定;如果不出意外;他的目的也许真和苏玉衡一样。有些事得权益行事;反正商朝我们的待不下去了;轩辕云霄一早就有杀我之心;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两人正说着;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父子两人顿时噤声;目光全都看向门口处。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三长四短的敲门暗号;轩辕羽溪与父亲对视一眼;这才对着外面说了一声;“进来!”
声音落;门被人推开;只见一人身穿风帽披风站在门口处;他向里跨进一步;这么一抬手;风帽垂落;露出一张气度清华的脸来;来人看着屋子里的父子二人;淡淡一笑眉目如星。
只一眼;轩辕玉川眸中寒芒大盛!浑身上下;杀气顿时激荡开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雪族大祭司
沈依依这一路行来;见到了无数雪族之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是在见到她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见到她的无比震惊后跪下行上最虔诚的礼仪。
直到桑桃带着她来到雪族族群的中心。
这个地方虽然名为雪域;可是这里积雪倒也不算是很厚;微风拂面;倒有几分春天来临的错觉。
桑桃解释说道:“现在七月;快到八月了;到了八月后;积雪就会全部消融;到时候就到了农耕的季节;九月一过;十月后就又要大雪封山;所以;我们就算去祭祀塔也只能是每年这个时候。”
她看了沈依依一眼;眼中带着庆幸:“幸好您来的是这个时候;否则再过几个月那条暗河就全都冻住了;大雪也会把那个溶洞给封住。”
难怪那里纵然放着他们的大祭祀;但也只能每年却打扫一次。
此时两人到了一座木屋里;桑桃给沈依依到了热水;却不见了桑木。
房间里只有她们二人;沈依依晴了清嗓子;道:“桑桃;你似乎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吧。”这一路行来;沈依依也发现了桑桃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孩;她能在察觉到自己心里有什么疑问也会在第一时间为自己解释清楚。可是偏偏都到了这里;她却好像故意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桑桃笑了笑;坐在沈依依对面;自己捧着一杯热水喝了一口;好像在思索着说辞;“我也不瞒着大姑娘你了。你和大祭司长得一模一样;又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密道里;还能机缘巧合的穿上大祭司的衣服;这一切都是天意。”
桑桃想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她连忙起身跑到旁边特意取来一张画卷;画卷里画着一个女人的画像;和沈依依很是相似;她知道这是那大祭司的画。
“这里;每个雪族人家里都有一张大祭司的画像用来祈福的。”桑桃小心翼翼的把画卷卷好放好重新来到沈依依面前。
“大祭司司月去世数百年;我们雪族人从古城坍塌后;就一直避世在这里;时代的祭司都是代代相传的;可是直到上一代大祭司在参拜司月娘娘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说道这里;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桑木的声音响起:“桑桃;我带长老来了。”
沈依依和桑桃起身;就见到外面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往里走来;他在见到沈依依的一瞬间;眼底蓦的震动;“大祭司!”
桑木提醒道:“长老;这位是沈大姑娘!”
长老也回神过来;他围着沈依依前前后后的看;又落在她身上的衣裙;“像!实在是太像了!”
被这么肆无忌惮的看;沈依依脸上可没有好脸色的。她刻意回身;与那老头对视一眼;老头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哪有男子这样打量一个姑娘的。
桑桃连忙打圆场道:“长老;你和大姑娘好好聊聊;我和哥哥先出去了。”
长老这才收回震惊;对着沈依依歉声说道:“大姑娘抱歉;老头子方才失礼了。”
沈依依略微点点头。“长老;沈某冒昧到访;该道歉的人是我才是。”沈依依说着起身微微躬身;却在瞬间后直入正题;“只是我这一路行来;无数人对着我跪拜行礼;不知道长老能否告知实情?”
长老扫过她身上的衣裙道:“大姑娘能从外面来;想必见过那条密道;以及高台上的司月大祭司了吧。”
沈依依点点头。
“若要与姑娘释疑;事情还需从很多年前说起……”
长老倒不隐瞒;把整个雪族人的来历一一详诉这本是九域的那场大混战之前的事。
“古城坍塌后;大祭司司月带着所有人逃了出来;后来;没过多久;整个九域发生了大混战;因为城毁之后;我族人所剩不多;又不甘心成为别国的奴役;所以司月大祭司决定避世不出。”
这些事与之前桑桃说的一致。沈依依听到此处微微点头。
长老接着说道:“后来;雪族人避而不出;直到尘世间再也没有与雪族有关的所有消息。”
难怪;沈依依翻阅过无数的书籍;大约也知道九域所有的国度;却不想在历史的洪流中还有这么一个避世不出的族群。
可是沈依依还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雪族最高的掌权者便是大祭司;可是现在整个雪族中并没有大祭司。否则;在她来的这一路中;看到众人眼中的震惊;还有人对着她大喊:“大祭司总算回来了!”
她委婉的说起这一点时;长老叹一口气道:“不瞒您所;我们族中每一代的大祭司都是传给女儿的。而每一代大祭司一生都只会生下一个女儿。”
这倒是与沈依依所知的知识体系完全不同了。
“可是;在八十前前;大祭司由司画担任;她在一次祭拜司月大祭司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沈依依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叫做司画的大祭司接着这个机会出逃了。每一任祭司都是姑娘;虽然掌管高位;可是这么多年来;祭司的大权早就被七大长老给瓜分了;甚至连祭司的夫婿都不能由自己做主了;而是由长老意属者来绝对。
而司画接着机会逃走再正常不过了。
沈依依倒是有些佩服那个叫司画的人;行事果决。
“因为这样;从司画大祭司后再也没人担任了。”
“那你们查到她去了哪里了吗?”
桑长老摇了摇头;“金长老那边派人去找过;可是好像他们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沈依依一愣之后忍住笑;敢情是没找到路啊;要是找到了那不是非得把人抓回来么。不过她却注意到桑长老在说起金长老时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
“金长老没能找到;那桑长老您应该有所所获吧。”
这下换做桑长老一愣了。大祭司大权旁落后;被七位长老瓜分;说白了;就是雪族下的七个分支的领头人想要各自为王;以前还有大祭司这个名号当做傀儡;可是司画一走;雪族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团结;而是分散在雪域的各方。
沈依依猜得没错;要是能找到出去的地方;或许有些人就会不甘心屈居在这么小的一片天地之内。
不过她看向桑长老;想到桑桃桑木对自己的态度;她可以肯定;桑长老一族应该还算是大祭司的亲信了。
否则桑长老在知道出去的路之后却没有告诉其他人。又或者;司画能这么容易逃出去;他应该在背后出了力的。
“大姑娘果然聪明!不错;他们没人能出去;却不代表没有路。”在聪明人面前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况且桑长老需要沈依依;观察一个人;最彻底的就是看对方的眼睛;从眼能够看到心里。
桑长老一早就看出沈依依不同于人;在她的眼中有一种坚毅;在她的身上还有杀气。桑木也是一早就把这一路的一切告诉了桑长老;现在他更加能确定;如果有谁能帮助他们;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面前这个叫做沈依依的姑娘。
有些事他无谓隐瞒;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他与沈依依双眸对视的那一眼;他知道这些事就算自己不说;对方也能查个清清楚楚。
“司画大祭司的确是我们帮忙送她出去的。”桑长老说道:“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司画的孩子就真的成为了金长老的傀儡。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出去;可是;如果他真的出去了;一定会害了整个雪族。”
从他的言语中;沈依依感觉到桑长老对司画一定有另外的感情。
“所以你帮她逃走后;也一定知道她的去向了。”
桑长老摇了摇头;“如果我们继续关注她;迟早也会被金长老等人知道;所以看到她安全的出去后;我们只知道她去往了京都。”
“商朝京城?”
“正是;后来我还听说她嫁人了;过得很好……”估计是得知自己心爱之人嫁人了这才心灰意冷吧。
说道这里;桑长老嗅了嗅;闻到一丝极淡的血腥味;他扭头对沈依依道:“大姑娘你受伤了?”
没想到他鼻子这么灵;沈依依没有否认;“一点小伤不要紧的。”
桑长老因为想起往事;又想到那个明眸善睐的姑娘;情绪有些波动;他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色方道:“时间还长;大姑娘不若先歇着;明日我再来找姑娘。”
说罢也不等沈依依是否同意匆匆告辞了。
这来去一阵风的;沈依依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坐下慢慢消化她这短短时间所得的消息。
既然桑长老透露有出去的路;她还是养好伤尽快出去;自己被大雪掩埋的事是宣轻扬亲眼所见的。他应该会告诉左亭衣;若是得到消息;左亭衣应该会着急的;想到这里;她脸倏然微红;心里涌起了几分思念还有一丝甜蜜。
亭衣他应该还好吧!
沈依依休息了一晚;感觉精神好了很多;第二天一早;还是被窗外的鸟鸣声给吵醒的;其实这里挺好的;隐世而居;可是总有人不甘心一辈子在这里。
忽然间;沈依依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要是亭衣能陪着自己在这里……
一大早的就有这样的想法!想到自己;她不由脸红了起来。
她连忙跑到外面;院子里有一口井水;她打了水上来赶紧匆匆洗漱。她看着木盆的水倒映着自己的脸。
身上虽然穿着大祭司的衣服;可是头上却挽着一个发髻;发髻上那一根式样简洁的玉簪是左亭衣的。
沈依依取下簪子;拿在手里摩挲着;当初从城上摔下来;很多东西都掉了;却幸好这根簪子没事。
她玉簪重新插入发髻里;手一抬;手腕上却赫然出现一抹柔润的杏红色的光泽。
她的手腕上还带着释空送给她的蜜蜡手串。
她看着手串怔怔出神;当初释空无比郑重的把东西给她;说是让她留个念想;她便一直把手串戴在手上。
可是;就在她目光在手串上流连的时候;还有一个人的目光也落在那串蜜蜡手串之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蜜蜡手串
桑长老刚进了院子;就看到沈依依在井边洗漱;他还犹豫着要不要等会再过去;可是就在他转身时;眼角余光却瞥见什么。
他霍然转身;一眼就看到沈依依拿在手里的手串。他猛地走过去;劈手将手串夺了过来;厉声质问:“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沈依依一愣;眨眼间错身而过;手以一个灵巧的动作从桑长老手中反取回自己的蜜蜡手串;这既然是释空长老给她的东西;就不能落到其他人的手里。
“这是我的!”她板着脸;沉声说道。
桑长老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这才回神过来自己好像又失礼了;一大把岁数了;被那样当中抢匪的眼神看。
他急忙解释道:“大姑娘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你别误会;这东西其实是我们雪族之物。”
见她不信;桑长老想了想;一拍脑袋;先行一步去到房间里;沈依依也跟在他身后。
桑长老正找着昨晚桑桃给沈依依看过的那副大祭司的画;他把画卷抖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