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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瑶没有扶着他,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胤禛坐在了椅子上,头向后靠时,舒瑶将软垫子放在他后背,不用胤禛再吩咐,她打水,用帕子给胤禛净面,抹去了血污后,胤禛的眉头处有一道箭痕,离眼眸仅差一点点,舒瑶又去找了外伤药,当然是从系统那讹诈来的,她不想让胤禛本来就说不上英俊的脸蛋儿,在落下伤疤。
一点点将药涂抹好了,胤禛撩开了眼睑,沙哑的道:“瑶儿。”
“什么都别说,我是不会走的,我既然陪您一起回盛京,我就不会走。”
胤禛嘴唇微动,阖上了眼睛,“随你。”他眼角有些湿润,看多了死人,看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看多了争宠宫斗,胤禛竟然因这句话有流泪的冲动,她的手在他肩头,胳膊,腿上按着,胤禛心里**辣的,将一在脑后,慢慢的有些迷糊,七天没合眼,他太累了,在舒瑶身边,他可放心的入睡。
舒瑶不是给胤禛按摩的,她检查了一下胤禛的各处关节,没受伤,没问题,舒瑶放心了一些,去到了一杯茶,悄悄得将一些提神的好东西加进去,她先喝了一口,然后放弃了,味道太古怪了,胤禛还喝不出来问题吗?
“浪费了呢。”舒瑶倒掉了茶水,将正正经经的提神茶摆放在胤禛身边,坐在一旁看着熟睡的他,瘦了,但却一如既往的精神,应该还能再坚持几日吧,加油,胤禛。
第三百九十四章情牵
舒瑶也曾想过让胤禛上软榻上去睡一会,椅子准备得再舒服也没平躺着好,但兵临城下的骑兵不会给胤禛好好休息的机会,一会就会再次发动攻城,胤禛去炕上反而睡不好,会让他有眷恋的情绪,虽然舒瑶对此嗤之以鼻,但生活这么多年,胤禛的性格也了解一些,他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舒瑶悄悄的起身,推开房门,一直伺候胤禛的高福以及从京城跟来的御前侍卫纳尔浑背后刮起一阵阵的阴风,四福晋虽然笑着,但是。。。但是。。。他们怎么这么害怕呢。
“四。。。”
“这边说话。”
舒瑶不想惊醒胤禛,将两人带到一旁,胤禛瘦了,跟着胤禛的人也好不到哪去,舒瑶曾经很认真的总结了,胤禛就是自己折腾不够,还得领着一堆人折腾。
两人互看了一眼,同时瞄了屋里,莫不是四爷被四福晋折腾了,他们也脱不开身?外面战事已经够艰险的了,再被四福晋折腾一遍,还有他们的活路吗?虽然这么想着,但两人还是跟着舒瑶去了厢房。
舒瑶让他们坐下,并让人上茶,两人有些诚惶诚恐,舒瑶道:“你们护着四爷辛苦,一盏茶算什么?四爷脾气倔强且着急,要求得严格,你们两个在四爷身边当差不容易,但不是我说大话,四爷是个好主子。”
“是,是,福晋说得是。”纳尔浑连连点头,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这是几两的茶叶?真够难喝的,但四福晋给的,她又在旁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再难喝也得喝了,一口气将茶水喝了,纳尔浑道:“好茶;好茶。”
高福差一点将茶水喷了,舒瑶一本正经的说:“外面下雨,可能茶叶有些湿了。”
既然胤禛多疑,不会喝加了好料子的茶水,舒瑶把提神健体的东西用在胤禛身边的人身上,身边的人清醒有力总是对胤禛的一分保障,她是四福晋,茶水味道怪了一点点,他们也不敢问为什么,舒瑶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的,“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好茶叶,四爷口味清淡不喜欢,你们保护四爷不容易,我特意找出来的。”
“多谢四福晋。”
“既然你说是好茶,那就多喝几杯。”舒瑶将一大壶茶水递上去,“味道可能同别的茶叶不太一样,但绝对是提神的好东西,慢点喝,还有呢。”
一句慢点喝,纳尔浑同高福加快了喝茶的速度,四福晋绝对不是故意的,别说喝习惯了也没那么难喝。原本挺疲劳好像少了一些,应该不是茶水的问题,谁在四福晋面前不得打起精神?
“我不好问四爷,怕耽搁他歇息,守城到底如何了?整日的听见喊杀声,八旗损失多少?需要多少粮饷?城中的百姓呢?”
纳尔浑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实话,“说句打嘴的话,不是阴雨连绵,盛京城许是撑不到今日。守城的兄弟死伤,四爷命令包衣都上了城头,百姓帮着运送石快,但滚石。。。不多了。”
舒瑶面上寻常,心里却很紧张,原来已经到这么危险了,难怪他想让自己离开,可如今她怎能走,一走前功尽弃不说,回京她无法向康熙交代,“滚石不多了?”
“是。”
“四爷有没有想着拆房子?”
两人同时无语,拆房子拆谁的?古代的打仗同现代完全不同,舒瑶道:“破釜沉舟没听过?你,一会向四爷建议拆房子,我看了民居多是木头的,作用不大,直接拆王府,府衙。”
“四福晋那是王府,”受惊过度的高福决定提醒舒瑶,“福晋咱们还是放过王爷吧,王爷们怕不会同意的。”
舒瑶道:“要舍得坛坛罐罐,盛京城破了,还有王府吗?性命最重要,我料想王爷贝勒会为国牺牲小家的,何况也不是白征用。”
舒瑶起身离去,一会回到屋里,啪的一声,将一张张的银票拍在桌上,豪气干云的说:“这算给他们的补偿。”
高福,纳尔浑同时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四福晋果然够彪悍,早就听过公爵夫人彪悍之名,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四福晋一点都不弱于其母,“王爷们不缺银子。。。”
“国难当头,王爷贝勒皆是近支亲贵,这点政治觉悟是有的,孰轻孰重分得清楚,如果有人一时糊涂,你们让他来找我,我保准让他清醒清醒。”
王府多是砖瓦片建造的,就算是用木头也是很沉,最适合当做滚石用,况且拆了王府,证明胤禛拼死守城的决心,士气会高涨,舒瑶觉得这是一举多得好事,如果真有找上门来,银子打发不了的话,舒瑶就跟他好好的讲讲道理,虽然她懒得太爱读书,但爱国主意教育一直深入舒瑶的内心,前生她是指导员的常客,说些大道理压死他们。
胤禛推门进来,眸光深有,却道:“传爷的命令,拆王府。”
“嗻。”
纳尔浑,高福退出去,胤禛站在门口,舒瑶慢慢的起身,主动走到他身边,甜甜的一笑:“怎么不多睡一会?”
她主动牵起胤禛的手,拉着他坐下,浑然不觉他的疑惑,将各色点心端上来,舒瑶将点心盘子向胤禛身边推了推了,轻声说:“我是你福晋。”
胤禛拿起点心大快朵颐,是啊,她是他的福晋,这句话足够了,胤禛不是怀疑舒瑶,只是一下子无法接受聪明起来的她,胤禛想着成亲以来的点点滴滴,他释然了,志远一家没有蠢笨的人,胤禛把点心吃得干净,擦了擦嘴上渣滓,“大智若愚说得就是你。”
“这是夸我的对吧?”
“对,夸你的。”
舒瑶脸上的灿烂笑容,让胤禛的嘴角弯起,本想再说两句,但有些话堵在嗓子中间说不出口,舒瑶同时也在考虑炸弹的问题,实在是想不出妥当的法子,不仅顾忌到胤禛,还得考虑康熙,这就像是明明有个核武器却不敢乱扔,人家有核武器就有核震慑,可怜舒瑶手中的炸弹在这个世上就是核武器,但没人知道,也就没人害怕。
胤禛说:“在府里待着,爷要走了,一旦。。。算了,爷知道你说的话。”
胤禛走到门口时,舒瑶一下子从后抱住他,双手环住他的腰,“四爷。”
胤禛身躯僵硬了一瞬,努力摆脱她的纠缠,转过身,他从未觉得舒瑶像今日这么漂亮,温婉忠贞,微微翘起的鼻尖仿佛不会像任何人低头,宛若黑葡萄的眸子,溢满了同生共死的决心,为她,为了京城的儿女,胤禛也一定要守下盛京城,他不愿看着舒瑶做寡妇,孤独终老。
双手捧起舒瑶的脸颊,胤禛慢慢的低头,即将吻上银红甜美的嘴唇时,舒瑶很能破坏气氛的说道:“四爷,我想到了,皇阿玛不是总是说外放盛京给披甲人为奴吗?这种奴才应该有很多的吧,能不能把他们用上?如果四爷怀疑他们忠心的话,简单得很,只要守下盛京,这些人便恢复平民的身份,总好过世代为奴。”
舒瑶见胤禛脸上的哭笑不得,又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意思,舒瑶后退了两步,“我说错了。。。”
胤禛怀里一空,却见她的疏远恐慌,手臂一伸将想要逃开的舒瑶重新揽入怀里,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嘴唇,将一切争辩的话吞进他腹中,“瑶儿,你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妻子,是我的人。”
说完这句话,胤禛转身离去,舒瑶擦了擦有些肿的嘴唇,眼里闪过一丝愉悦,没用爷,他们好像平等了一些,舒瑶甩到脑子里的粉红泡泡,男人的话,不可信啊,不可信,说得再好听也不可信,还是得看他以后能不能做到。
胤禛下令释放了世代为奴的人,盛京多了一股生力军,所有人都明白只有四爷活着,盛京在,他们才能摆脱世代为奴的悲惨境地,谁也不想儿子孙子永无出头之日,性命,财产,尊严,一切都在主人手中,拆掉了王府,滚石充足了,挡住了攻城的敌人,盛京在如此凶险下,坚守了二十天。
紫禁城中的康熙接到胤禛的报信,勃然大怒,直接下命令:“朕要御驾亲征,朕只给你们十天,十天内,朕亲率八旗精锐支援盛京,谁再给朕推诿,立斩不赦。”
“遵旨。”
康熙罕见的下了严厉的命令,朝臣却觉得盛京恐怕受不住,葛尔丹骑兵实力太强了,四阿哥夫妻是回去找死的,但谁也不敢同康熙说,哪怕康熙也知道胤禛夫妻凶多吉少。
志远回府长吁短叹,对舒瑶的安危很担心,瓜尔佳氏平静的说:“老爷,瑶儿不会有事的,她比谁都怕死。”
整个京城只有瓜尔佳氏相信舒瑶是平安的,“她是个很聪明很伶俐的人儿,是我教养的女儿。”这就是瓜尔佳氏的信念。
十日后,十四阿哥主动请缨为先锋驰援胤禛,康熙皇帝允,胤祯率领精锐直扑盛京,书逸却领着人袭向了科尔沁,他的目的截断葛尔丹的后路。
第三百九十五章炸弹
盛京的攻防虽然艰苦,但胤禛从未离开过,把手盛京的人抬头就能看见他修长的身影。
四阿哥同他们同在,胤禛成了他们的精神信仰,胤禛经过志远训练也会说很多的道理,但在守城这二十多天里,他说得最多的便是坚持,死守,没同他们讲任何的大道理,在他身边凝聚了一股气势,再多的牺牲,再多的困难,也会坚守下去的气势。
然敌我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在天空的雨水渐渐挺下的时候,胤禛抬头看到了曾经浓密的云层逐渐变得单薄,慢慢的碧蓝如水的天空露出,仿佛消失二十多天的太阳也露面。
一粟温暖的光线照在胤禛身上,似蒸干他衣服上的水汽,胤禛倦怠的阖眼,结束了吗,他知道葛尔丹准备炮火了,残破的盛京城抵挡不住。
舒瑶。。。胤禛并不觉得遗憾,与她同行,也许下辈子他们还能做夫妻,他用坚守盛京为国捐躯换来了儿女将来的富贵。
于国,胤禛尽力,于康熙,胤禛尽忠,于儿女,胤禛做尽到了做阿玛的责任,虽然不能再陪伴他们长大,但胤禛留下的东西,足够保证他们一生的富贵荣华。
他欠最多的,是他的妻子——舒穆禄舒瑶,但他也愿意同她同生共死。
舒瑶蹭了蹭鼻子,异能耗尽,天空放晴,但是呢。。。舒瑶手中有催雨弹,让人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