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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沉浸其中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却不知道她细碎的脚步出卖了她的行踪。
当夜,石鸣来到这间冷清又满是药味的新房,将实情告知。
原来石鸣是重生的,当年石家就救助过曹修文,那时他曾与曹修文共处过几日,待到曹修文上京赶考,离开石家后,他便觉得怅然若失,只是不知因由为何,后来曹修文高中状元并迎娶娇妻,他才恍然,原来自己是爱上了那位白净斯文的公子。
对于这种禁忌之恋,他是抗拒的,飞快定亲并成亲之后,他心中的空洞并没有填满,反而愈演愈烈,最后变成一个黑洞,落寞的郁郁而终。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过去了,却没想到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这一次他想方设法跟随曹修文上京,并在途中似有若无的亲近,终于在一次酒醉之后,曹修文被他按倒,硬上了。
曹修文自幼丧父,被寡母带大,石鸣自从重生后便勤修武艺,一身肌肉结实,极富男子魅力,开始曹修文是抗拒的,这种禁忌在他看来太过怪异,可架不住石鸣软硬兼施,百般勾引,曹修文最终软化,两人逐渐勾搭成奸,待到京城时两人竟一时一刻也不愿分离。
曹修文对石鸣的着迷与亲近让他心生欢喜,可他有一无法言说的心病。
那就是曹修文高中状元之时会有朝中重臣将女儿下嫁,如果那样,他们两个必然要分开,这一点是石鸣无法容忍的,他认为重来一世是上天怜悯他对曹修文的痴情,曹修文是属于他的,因此他将主意打到了石岚身上。
在他看来,反正这个妹妹再过两年就会亡故,她能够因他之故嫁给当朝状元为妻,是她的福分,说不得还要谢谢自己为她找了个死后可以埋葬的坟地,另外她还占着他心爱之人的正妻之位,得到了他心心念念却无法得到的他人祝福,她应该知足了。
石鸣坦言,她若想活,便乖乖呆在院中,如若不然,便立时将她弄死,免得让他心爱之人被人诟病。
看着这样理直气壮甚至觉得是施恩与人的哥哥,石岚气怒交加,忍不住骂了几句,却没想到石鸣如此丧心病狂,竟然直接拖起病弱的石岚,将她投入花园的荷花湖内,一缕香魂就这么去了。
☆、第2章 小透明的迷茫(二)
接收完记忆,石岚既愤然又苦恼,原来原主就是个杯具,还是个被茶壶顶替了的杯具。
说实话,她对男男恋没有偏见,这是个人的选择,没什么对错之分,可是他们为了自己的真爱,一个毁了原主,一个弄死原主,这就不太地道了。
原主的确身体不好,寿元也不长,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代替她决定人生,石鸣因为见不得人的私心花言巧语,欺瞒石父石母,为原主定了这门亲事,又心怀妒恨,不满原主占绝曹修文正妻之位,不但拖着曹修文不许他见原值,还在明知道原主大病初愈之时出言相激,最后更是杀人灭口。这样的行径怎配为人子,为人兄?他甚至连人都算不上吧?
胸口传来一阵阵锥心的抽痛,石岚捂着胸口慢慢走到靠墙的梳妆台前轻喘着坐下,看着铜镜中的那张小脸,石岚微微感叹。柳眉杏眸,菱唇翘鼻,虽说因为病症的原因脸色有些苍白,可这也平添了一抹弱质纤纤的病态美感,书中所说的西子捧心无非也就如此模样吧。
晨光透过窗棂投进屋内,照在白皙的几近透明的脸颊上,石岚抬手摸了摸,肤质也很嫩滑,看来石家真的对她极好,这样一个常年与药为伍的人,肌肤还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这样想着,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细腻的肌肤游移。
“小姐,时候不早了,该起来奉茶了。”
忽然门外传来女子问询的声音,石岚手一顿,记忆中这是她的陪嫁丫鬟点翠的声音。
“恩,知道了,”石岚话一出口,险些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声音细弱娇嫩,好似一只郦鸟初啼一般。
门应声被推开,点翠端着铜盆走了进来,石岚由着她帮自己梳洗,拭过脸之后开口问她:“可有见到夫君?”
点翠抬眼快速扫了石岚一眼,垂下眼眸道:“不曾见,许是朝中事务忙,老爷出去了。”
石岚不动声色的看着点翠头上泛着金色的发钗,暗自冷笑,之前她还奇怪,怎么石鸣这么猖狂,竟然堂而皇之的将原主拖进花园投湖,现在看来这个家中恐怕已经大多投靠了石鸣,而点翠必然就是其中一人,否则她一个丫鬟哪里来的银子买金钗呢?
“行了,时辰不早了,扶我去前厅,”石岚看着点翠很是腻歪,正了正袖口,提步出了房门。
穿过小花园,走过游廊,总算在她脚软之前来到前厅,站在厅堂边,她心里暗暗叹气,这具身体也实在是太弱了,只这么几步就喘不上气,看来有些事只能迂回着办了。
此时曹母已经在厅里,石岚松开点翠的搀扶,袅袅步入厅中,早有仆从奉上茶盏,石岚接过,盈盈屈膝一拜,抬手将茶端到曹母跟前。
曹母肤色黝黑,脸上画满了生活沧桑的沟壑,即便满身的绫罗也没办法遮掩生活造就的寒酸与土气。此时她端坐正位,紧绷着脸,双手交叉拢在腹间,一双吊眼梢的眼睛满是挑剔与不满。
石岚意思的等了片刻,见她没有要接的意思,便将茶盏放在旁边的茶几,转身来到下首淡定落座。
曹母看着她这样大胆的举动,眼睛瞪得老大,嘴角咧开,显然是准备施展骂人神功。
只是不待她开口,石岚便已抬手扶额,满脸虚弱,“还请娘见谅,我身子不好,累不得,不然便要汤药傍身。”
曹母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胸脯剧烈起伏几下,忍了又忍,最后攥紧手指靠着细微疼痛的提醒才压下心里的气怒,梗着嗓子道:“既然你身体不适,便早些回去歇着。”
初一交锋曹母就落了下风,石岚心里嘲讽不已,就知道这老虔婆疼惜银子,不舍得花钱买药呢。
不过也是,曹母一生都是在土里刨食的,如今儿子中了状元,她跟着水涨船高,可是一辈子的习惯难改,对银子的执念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石岚微微一笑,道出适才过来路上的盘算,“出嫁前哥哥便说娘为人和善,最是体贴媳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着她起身一礼,“娘待我好,我心知,只是我身子不争气,您的厚爱岚儿受之有愧。”
曹母一阵心塞,可不是,这病秧子连行个礼都站不久,这样的身体如何能有子孙。
石岚看着她脸连连变色,继续道:“夫君风华正茂,我这身子也不知能拖到何时,未免耽误曹家子嗣,我想着人找一良家女子,择日纳为贵妾,您看如何?”
曹母满脸惊讶,当初儿子发得誓言她也听说过,本以为要等这病秧子死了才能抱上孙子,没想到石岚这么懂事,新婚第二日便将这事提了出来。
“这是不是太急了?”曹母眼带迟疑,毕竟还有明日还要回门呢,若是让亲家知道这事,是不是太好。
石岚暗自冷笑一声,原来只是太急了,看来她早就有这想法,只是还没来得及提罢了。
“娘爱护我,我知道,只是这贵妾不比通房,需仔细挑选,早点准备便多些选择,总要挑个合娘心意的不是?”
曹母一辈子都生活在乡下,她的眼光十分有限,可石岚要得就是她这一点,京城里的人可不比乡下,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人,曹母要想挑个合心的必然要抽出大量时间挑选,石岚现在时间有点紧,正好让她没工夫来折腾。
石岚的知情识趣让曹母十分满意,难得露了个笑脸,打发她回去吃早饭。
很快,三日回门,这次石岚没病,石鸣为面子,也为了还没到手的石家家财,终于松口让曹修文带着石岚回门,而他也一路跟随。
小小的马车内,一侧石岚倚着车窗娴雅端坐,另一侧石鸣与曹修文温情脉脉。
石岚冷眼看着石鸣拿柔的能滴出水的目光望着曹修文许久,随后小心的捻起小桌几上的点心,体贴的递给曹修文,“文郎,时辰尚早,先将就着用些点心,稍后到石家我再吩咐人做些可口的。”
曹修文斜眼微嗔的看他一眼,低低应了一声,就着石鸣的手,低头一口一口的吃着,清秀的眼眸不时波光浮动,俨然一副被狠狠疼爱之后,春意未散的模样。
石鸣浑身的肌肉一紧,紧盯着曹修文的双眼光芒闪动,手指连连搓动的同时还动了动衣袍,掩下双腿间不由自主的异样。
石岚微垂着头,掩下嘴角的冷意,亏得是她饱经各种爱情片的轰炸,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要是换了原主恐怕还不明白他这番动作的意思。
心头陡然升起一股股怨恨,石岚暗自翻了个白眼,伸手抚着胸口。
这对贱人还真当她是死人啊,没听说秀恩爱死得快吗?
☆、第3章 小透明的迷茫(三)
马车晃悠了大半日,总算赶在日落之前到了石家,早早候在外面的管事将几人迎入府中,石岚自然是被爱女心切的石母带回内院。
石母生原主时已逾三十,岁月风霜伴随着原主的成长染白了她的发鬓,只略微松弛的面容还能依稀看出昔日秀丽的模样,石岚见到这样的石母,心里突然一阵抽痛,晶莹的泪滴如同珠串滑落脸颊。
石母一惊,握着她冰凉如玉石一般的小手,迭声问道:“乖乖,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石岚不语,其实对于这样的情绪爆发她也暗自讶异,转念一想便释然了,想来这是原主的情绪,从嫁到曹家到屈辱的死去,她再没见过家人,想来她在委屈气愤的时候也是想要有家人撑腰的吧。
深吸口气,石岚伸手揽住石母,将头靠在她肩膀,道:“没事,就是想娘了。”
石母吐了口气,松了心里一直紧绷着的弦,抬手为她擦泪,慈爱的笑道:“你这孩子,才不过离开两天,就这样伤心,日后你可是要待长呆在婆家的,可怎么好?”
石岚歪靠在石母身上,低声撒着娇:“娘,我不想呆在曹家了,过些日子,我回来住可好?”
石母脸色一变,忙将石岚从怀里推出来,拿眼睛仔细打量她,“乖乖,你说实话,到底怎么了?”说着她神色一冷,“石鸣那个没用的,人就在那里,还让你受欺负。”
石母这话里多少透着对石鸣信任,这对石岚来说可不是好事。
这次回门石岚是打定主意要拆了他后路的,而这其中最关键的就石母这一关,毕竟家里的房契地契都在石母手里,她可不想最后便宜那两个贱人。
因此她脸色变了变,半晌才带着茫然的道:“其实我就是觉得嫁了人也没什么意思,同样都是一个人在院子里呆着,无趣的很。”
石母听这话脸变了色,本是弯起的唇角绷得死紧,一张脸拉得老长,女儿单纯,对成亲的意义不是很明白,可是状元郎已过弱冠,总不可能他也不明白其中的意味吧,这是新婚就让女儿独守空房,他这是什么意思。
石岚那眼看石母面色不对,不由带出怯怯之意,“娘,你怎么了?”
这时候必须要装小白,毕竟她可是还没洞房过的人呢。
石母应付的露出一丝笑容,安抚的推了下石岚:“没什么。乖乖,坐马车累了吧,你的闺房已经收拾好了,去歪一会儿,到饭时我再叫你。”
该表达的意思已经讲明白了,石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