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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了,那趁着还没打烊,我们现在就走吧。”
凤云笙点点头:“好。”
两人一并离开了天香楼,走在路上,彼此都有说有笑,仿佛是真的认识了许多年的老朋友。
那中年男子领着凤云笙先是往北街的方向走,但却突然拐进了一个小巷,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被人跟踪后,才把凤云笙带到了小巷的尽头。
小巷的尽头,放了一些杂物,那中年男子将杂物移开,将一块石砖掀开,然后按下里面的机关,在其旁边的石砖随之移开,下面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密道。
那中年男子先走下密道,但只是走了几步,将入口处嵌在墙上一侧的小篝火点燃后,便走了出来。
明灭的火光照着密道口,却无法驱散底下的黑暗。
凤云笙看着这条深不见底的密道,淡漠的眸光里,若有所思。
那中年男子将火折子递给凤云笙,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古月阁下,我家主人就在里面。”
凤云笙接过火折子,一个人走了进去,在凤云笙进去后,那中年男子便把密道的入口重新封闭,然后在这里看守着。
密道很窄,仅勉强容一个中等体型的人通过,篝火是每三十步才有一个,而且都在墙的右侧。
凤云笙谨慎地走着,留意着脚下的路的同时也观察着她所能观察到的一切,而且除了脚底,她一概避免自己与这里的其他东西有触碰。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撞到个什么机关。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这里的确藏了很多机关,不是在脚下,而是在墙的两边。
走了好一会,凤云笙终于到达了底部,忽然豁然开朗。
那是一个很宽敞的平地,上面放着林立的书柜,还有一张紫檀木书案,书案上有文房四宝,有青铜油灯,旁边甚至还有一张床榻和洗漱的用具。
而在这平地的中心,一个穿着深灰色衣袍的男子正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乌黑的长发垂及腰际,一派儒雅。
凤云笙先是扫了一眼四周,然后才不疾不徐地朝他走了过去,而身体也一直警戒着周围。
她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就在彼此只有几步之遥时,只见他突然一个急转,只见他的脸戴着一个骇人的鬼面具,与刚才那儒雅的背影形成鲜明的对比。
紧接着,他的手里凭空多了一把长剑,后脚一瞪,剑锋朝凤云笙刺去!
而此刻的凤云笙早已秋水在握,她身体微微一侧,闪过了地方的攻击,然后朝着对方的后背顺势一劈。
哐的一声,对方的剑刃与凤云笙的秋水相接,抵挡住了她的攻击。
而凤云笙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只是反手一挑,看准对方的下路攻击,对方一怔,连忙向往后闪,但武器却被凤云笙的秋水用力一挑,哐当一声跌在了地上。
对方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武器,微微有些发怔,而凤云笙只是从容的将秋水收回玄晶之中,淡淡地看着对方脸上那个熟悉的鬼面具。
“不知道卫承对在下的身手可还满意?”
卫承以为凤云笙会生气,却没想到对方会这样问自己,看来自己的那点心思,是已经被她看穿了。
“难得鬼面将军宽宏大量,不计较在下这般鲁莽。”卫承将鬼面具取下,双手抱拳道,“将军如此好气量,实在让卫某钦佩。”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便知道我的身份?”
看到卫承如此笃定,凤云笙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而且她也很自信卫承不会告发自己,毕竟如果他真要告发早就做了,所以当下她也不想浪费这些无谓的时间去掩饰什么。
凤云笙如此爽快地承认她就是凤凌玉,这倒是让卫承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大家都是聪明,也的确犯不着浪费这些时间。
既然对方摆出了诚意,那么他也应该回礼,而且有些东西即便他不说,他相信以凤云笙的聪明也会猜到。
“是,卫某在第一次见将军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将军的身份。”他顿了顿,“所以卫某才会借公主之便,来接近将军,而且昨日西施阁相遇,也绝非偶然。”
本来卫承打算上一次见凤云笙的时候便与她商量那些事情,可他没想到凤云笙完全不给他机会,第二天早上去找她的时候人早就跑了。
当时他还为此懊恼了好一段时间,要知道,要等凤云笙自己来龙城,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卫承不确定他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下次是否还会有。
或者说,他不知道下一次机会的到来,需要多久,能不能赶上他的计划。
不过老天还是待他很优厚,在这个最恰当的时候,把凤云笙给带来了龙城。
所以这一次凤云笙离开宝玉斋后,他的手下就立刻通知他,而他才会往北街赶,去了西施阁,为的就是去“偶遇”凤云笙。
鉴于卫承昨日的行为,以及宝玉斋和他的关系,所以对卫承昨日出现在西施阁,凤云笙也猜到是有人向他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卫承向她坦白这些,除了考虑到自己会想到以外,多少也是想表达他对自己的诚意,只不过她不会因此而答应他什么,有些事,她必须弄明白。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比起卫承那些接近自己的目的,这才是凤云笙心里最大的困惑,卫承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的容貌不乏有人知道,但那都是南穆国的人才知道,对于北燕国来说,她就是一个满面伤疤的丑男人。
然而就算是南穆国里知道她容貌的,在军中真正知道她容貌的也只有两个人,端木珣和吕天照,其他的士兵也只以为自己是一个满脸伤疤的男人。
而知道自己真实容颜的,而且被大范围曝光的,也就只有自己第一次进宫,出来后的那一次。
听说卫承曾经在南穆国游学,她就假设当时卫承正好在豫城里,而当时自己引起的轰动,也的确有机会让卫承看到自己的容貌。
可就算是这样,要知道在自己到龙城的时候,凤凌玉可是处在养病期间,而且当时她也很注意掩饰自己,他应该不至于在见到自己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自己。
可对方似乎真的就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要做到如此,除非是事先就得到自己要来龙城的消息,而且甚至连日程都计算好了,否则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而“凤凌玉”要去龙城的事,她是谁都没有告诉,包括徐青,也只是告诉他自己要去无极门而已。
那么卫承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第一眼就认出自己是那位鬼面将军?
“卫某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但在此之前,或许先把卫某接近将军的目的说出来,可能会比较好。”
“洗耳恭听。”凤云笙的语气依旧很淡。
“我希望将军能协助卫某,夺取燕国的帝位。”
他看着凤云笙脸上的斑点,“与此相应的,如果将军肯答应协助卫某,卫某必定为给予将军所想要的东西。”
“比如?”凤云笙倒是想看看对方究竟知道多少自己的事情。
“比如南靖和通敌叛国的罪证。”卫承不温不火地道。
一道剑弧划破空气,落在卫承的脖子上:“你到底是谁。”
凤云笙打量着卫承,语气比刚才多了几分肃杀,而卫承只是从容地看着凤云笙:“想知道卫某是谁,那么就请将军答应与卫某合作。请将军放心,卫某绝对没有要害将军的意思,而卫某能给将军的回报,也比将军所想的要多。”
卫承抬手将秋水微微移开,“除了南靖和通敌叛国的证据,卫某还可以和将军约定,只要卫某成为燕王,便与南穆国结为兄弟之国,绝不会攻打南穆国。”
凤云笙看着这个不过二十五六的男子:“所以说,慕容家和卫家,都是你的踏脚石,或者应该说是敌人?”
凤云笙对卫承为什么想称帝没什么兴趣,毕竟在她看来,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当皇帝的梦,只是有些人将这个当成白日梦,有些人会为此而付诸行动,如此而已。
“将军果然是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果然是最让人舒心的事。”卫承笑道。
“你到底是谁?”凤云笙问。
“卫金和秦素的大儿子。”卫承淡淡地道。
凤云笙知道,卫承的身份绝不是卫金和秦素的儿子那么简单,但是对方这样回答,显然是不打算告知自己关于他更多的消息。
这是一种不确定,和卫承给的承诺一样,都是不确定的东西。
过河拆桥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常有发生,凤云笙不会单纯到光凭对方一句所谓的承诺,就答应对方去办事。
假设自己不去趟这一趟浑水,那么依照北燕国如今的内乱,对他们打仗是有影响的,而如果北燕国内部统一了,这时候北燕国对外的力量势必会更大。
如果卫承从一开始就是骗自己,根本没打算要兑现什么承诺,那么当自己帮他夺取帝位后,对南穆国来说反而是处于更加危险的形势。
但是,既然对方对自己坦诚了要称帝的*,视慕容家和卫家为敌人,这个对于卫承来说,是一个不小的秘密,那么自己如果拒绝了他,必定会遭到他的灭口。
或许自己可以先下手为强,到燕王和慕容家还有卫家那边告发卫承,可成算有多少?但是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光是这点她就已经处在了下风。
而且卫承不仅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而且看样子似乎还能把南靖和通敌叛国的证据找到给自己,这一点只要凤云笙答应了卫承,她便可以先证实卫承到底是真有如此实力,还是在故弄玄虚。
“你为什么要我协助你?”
卫承重视自己的助力,凤云笙是能真切感受得到的,只是要一个敌国的将领协助他夺取敌国的帝位,这个逻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怪。
按理说,自己在他心目中应该只是凤凌玉的形象,而即便他知道自己是凤云笙,那也不过是一个丑女废物,自己对权谋之类的东西虽然不是不了解,但对于那些精通阴谋算计的人来说,尤其是对人性的算计上,简直不值一提。
那么在这场皇权的争霸里,卫承到底看中了自己什么,以至于他觉得自己是他问鼎帝位必不可少的助力?
凤云笙唯一能想到的,那便是自己的身份,因为自己是南穆国的征北将军,这个特殊的身份是其他那些比自己更擅长权谋的人所无法拥有的。
可自己这身份,对他来说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因为卫某还缺一个有将才的盟友。”卫承微微一顿,“想必将军也知道,如今朝堂上,有能的将士都被派遣到边关去,所以卫某却一个有将才的人。”
“你要有将才的人做什么,难道你有自己的军队?”凤云笙问。
卫某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将军想知道这些的话,还请先答应卫某的请求,如此卫某定对将军一一说明。”
凤云笙打量卫承,虽然自己的确还有很多顾虑和不确定,但是其实很多不确定和未知的东西,都可以在凤云笙答应卫承后得以确定,毕竟那时候自己与他就是同盟关系,她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而想想自己如果要独自去找南靖和的证据,在没有卫承搅合的情况下都已经是很难,如今有了卫承这个因素,想要顺利拿到南靖和通敌的证据,只怕是比登天还要难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