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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追悔莫及了!”
经过之前一战,拓跋羽干和独孤朗在军中士兵心中的地位迅速滑落,尤其是拓跋羽干,在背地里已经有不少士兵对他指指点点。相反袁海和楼异,却因为那一次大战在军中建立了威信,如今军中上下都对二人敬佩有加。
拓跋羽干和独孤朗十分着急要建立威信,所以他们无时无刻都想要把凤云笙给杀死,拓跋羽干和独孤朗分别向家族求助,双方各自给了他们一万人士兵以作增援,如此一来算上守城的,他们手里就有将近七万人。
虽然和之前浩大的十万大军相比是弱了不少,但是之前死去的多是战斗力较差的,有些甚至是为了充数临时征来的,真正的精锐是前几批次,而且都被保留了下来。
而他们要来的两万人里,有大半都是他们家族里的精兵,有好些都达到地使之境,素质比起公家的精兵要更胜一筹。
这样算下来,虽然他们人数是少了,但战斗力不一定比之前的弱,相反可能更强,拓跋羽干和独孤朗都认为只要他们这次汲取上次的教训,绝不冒进,谨慎行事,那要攻下雁门关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金尓哈实在不明白,他们这位将军在想什么,他为何迟迟不愿出兵攻打雁门关,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将军,您莫非是怕了凤凌玉不成?”金尓哈也在那场大战里掉威望的人,此刻他只一心要找凤凌玉一雪前耻,“将军,您不要忘了楼将军是死在凤凌玉手里,您如今是他唯一的儿子,得为将军报仇啊!”
其实对于像拓跋羽干和独孤朗这个阶层的人而言,他们是很怀疑楼异是否真的就是楼胜的儿子,他们总觉得这个所谓的三公子,只是燕王随便找个稍微和楼胜长得有些相似的人罢了,毕竟连他们都不知道楼胜还有个儿子尚在人世,而连他们四大家族都不知道的事,那几乎就只有是不存在的事了。
只是无论真假,拓跋羽干和独孤朗都只会把他当做是真的看待,毕竟在这件事上,他们和燕王是站在同一个利益点上的。
“金尓哈,你怎么可以以下犯上!”袁海瞪了一眼金尓哈,然后才看向楼异,“将军,您不打算出兵,可是有所顾虑?”
楼异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遮去了他的情绪。
“我有些累了,此事明日再议。”
“将军?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将军今晚就做决定!”
“是啊将军,您还是先决定了再休息吧!”
众人纷纷抗议,袁海和军师石海韬见楼异面露难色,便解围道:“各位,或许将军真的是累了,你们就不要再勉强他了。”
“袁翊将,军师,我们知道将军很辛苦,但是比起可汗对我们的期望,比起千千万万北燕国百姓的期望,还有我们七万条士兵的性命,我宁可将军辛苦一点,我相信将军也是能谅解我的吧。”拓跋羽干道。
“不错,之前为了让敌人麻痹大意,我们已经耽搁了两天,如今不能再等了,敌人援军未到,如今雁门关只有两万左右,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必须立刻出兵!”
楼异看了一眼拓跋羽干和独孤朗:“雨中行军,二位觉得可行?”
两人微微一怔,对看了一眼,拓跋羽干率先道:“雨中行军自然会对我等有些不利,但事急从权,比起错失良机,末将认为这点不利还是值得的。”
独孤朗点头:“虽然下雨对骑兵的影响比较大,但是他们也未必讨好,如此相消,其实我们也并没有差很多。”
“不知二位要带多少人去?”楼异问。
“四万人足矣。”独孤朗顿了顿,“而且是一半步兵,一半骑兵,带上攻城车和投石车,定能一举成功!”
“四万人加上投石车和攻城车同时跑在湿软的泥地上,你们觉得没有问题?”
一开始谁都没有想过这样微小的问题,但当楼异说出来时,他们仔细想后,便觉得的确有问题。
“如此人数奔跑于泥地之上,必定会使其不堪重负。”袁海眼里露出敬佩的目光,“还是将军思虑周全,是我等莽撞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但只要分批慢行一样能解决。”拓跋羽干不以为然地看着楼异,“不知将军可还有其他顾虑?”
“敌人善于计谋,连日来的松懈难道就不是一个陷阱?十万大军因你们一时莽撞损失过半,为什么你们还不汲取教训?”楼异看着隐隐有些怒意的几人,“不管如何,今夜绝不可以突袭,还请各位回去吧。”
金尓哈还想说什么,可独孤朗却给了他一个眼色,独孤朗抱拳:“我等先行告退。”
说罢一众人便离开了牙账,而袁海则有些忧心地看着那些人,对楼异道:“将军,末将只怕您这样扫了左副将和右副将还有先锋的颜面,他们会对您心怀怨怼。”
楼异摇摇头:“袁翊将,你也下去吧。”
袁海自知自己失言,当下便抱拳道:“是,末将告退。”
待众人离开后,楼异才站起身,心念微动间,手里多了一支以千年寒玉所制的笛子。
这支笛子,是他师兄送给他的东西,自从他的师兄下山后,他便再也没有拿出来吹奏过,只是偶尔拿出来看看,怀缅故人而已。
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投落一片阴影,他凝视着寒玉笛,仿佛看见当初与师兄一起在后山里琴笛相和的情景。
他一直希望能再见到师兄,却从未想过会以这种形式相见。
还有凤凌玉,他从没想过杀害自己父亲的人,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敌人,竟是自己相识之人的儿子。
“这便是世事无常吗,师傅,您可是早已料到这一切……”
那低沉飘渺的声音在薄唇间吐出,化在风里,若有似无。
与此同时,北燕*帐内。
灯火下,三个戎装打扮的男子围在一起,各自的眉间都隐隐有些怒意。
“我觉得楼异一定是怕了那凤凌玉,说那么多都是废话,他根本就不想去攻打雁门关而已。”金尓哈一拍桌子,惊得茶碗跳起三寸,“要是楼将军泉下有知,知道他有个这么窝囊的儿子,定会被他再气死一次!”
“金尓哈,你就有所不知了,不是我们将军胆怯,只是他念旧情而已。”独孤朗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之前我就派人打听过那端木珣的事,那时我就发现了一个小秘密。”
☆、第103章:秘密
“什么秘密?”金尓哈好奇地问。
“端木珣曾经是无极门的弟子,而且据说还是无极门妙法长老的入室弟子。”
“居然是入室弟子?”金尓哈不禁诧异,“那些无极门的人不是素来喜欢中立的吗,怎么会放他们的入室弟子下山帮南穆国?”
“谁知道呢,或许那端木珣也是他们南穆国里某个大臣失散多年的遗孤吧,就像我们将军一样。”独孤朗有些轻蔑地道。
“难怪将军会一直不让我们攻打雁门关,原来是怕伤及同门。”拓跋羽干冷冷地笑了笑,“这种事和我们说一声不就可以了,我们一定会对端木珣格外照顾,又何必耽误军情?”
“哼,老子看着楼异是起了异心,他奶奶的,都不知道是不是无极门那些破道士故意的!”
“金尓哈,你可千万别这么说,现在全军上下唯将军马首是瞻,人家可是有功之臣啊,若不是有他和袁海,我们都得身首异处了。”独孤朗不咸不淡地道。
“什么有功之臣,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楼异和端木珣串通好演的一出戏!”金尓哈越想越生气,“我就说,怪不得他们对我们的布局了如指掌,九成是楼异出卖了我们,他奶奶的,还说什么敌人善于有计谋,这个伪君子,现在我就找他去问个清楚!”
“别冲动!”拓跋羽干喝道,“你现在去兴师问罪只能打草惊蛇,而且楼异不是傻子,难道他会乖乖承认?”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小人得志吧!”
“只要我们把端木珣活捉不就可以了?”独孤朗顿了顿,“严刑之下,管他是什么阶的人,一样得招供。”
“独孤兄所言极是。”拓跋羽干点点头,“金尓哈,我和独孤兄打算违抗军令,你敢不敢和我们一起?”
“有什么是我金尓哈不敢做的!”金尓哈抡起衣袖,“你就说,要我怎么配合吧!”
“好,爽快!”拓跋羽干笑着看金尓哈,“我保守估计只能调动本族的士兵,你们那边保守估计可以调动多少人?”
“三千吧,极限了。”想到这金尓哈就感慨,要不是上一次大败,他能调的人至少是一万!
“我倒是可以找来一万五左右的人,这样算来勉强可以凑到三万人,有这些人也足够了,人多反而坏事。”独孤朗顿了顿,忽然面露难色,“只是人虽然凑齐,但攻城器具却不好弄,而且要做到不动声色,实在太过困难。”
拓跋羽干瞟了一眼独孤朗,笑了笑:“独孤兄且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好,只要二位将自己人带到东营,我们自由办法出去。”
拓跋羽干是三人里最迫切需要重振名声的人,为此他可是下了血本,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该打通的关系他已经打通,就等他们带人过来了。
独孤朗自然知道拓跋羽干会找上自己,定然是会把功夫做足,他刚才这么问只是想知道要不要自己出这一份子的钱,要是要的话,他肯定会和他讨价还价。
不过拓跋羽干已经搞定这一切,这倒让独孤朗省了这心,于是三人便开始分头行事。
敌人善于计谋?楼异,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是真正的计谋!
子时三刻,帅帐中。
宽大的桦木屏风后,凤云笙正准备更衣休息,却听到帐外一把急声传来:“报——敌人夜袭了!”
她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顺手拿起一旁的鬼面具戴上:“进来。”
士兵闻言进来,此时凤云笙已端坐在主位之上,士兵抱拳,恭敬地对主位上的凤云笙道:“报告将军,西定门遭到金尓哈夜袭,人数约莫四千!”
“进攻可是猛烈?”凤云笙问。
“是。”士兵答。
“可有用攻城机械?”凤云笙问。
“有用云梯。”士兵答。
凤云笙略一沉吟:“只用了云梯?”
“是。”士兵答道。
“刘伍长!”凤云笙提高了声音。
刘伍长从帐外进来,恭敬地低着头:“标下在。”
“立刻请军师和副将军过来议事。”
“是!”
过了一小会,端木珣和吕天照都赶了过来,凤云笙将事情告诉了两人。
“他们终于来了,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吕天照兴奋地道,“而且竟然还挑这个时间,真是天助我也!”
凤云笙微微点头:“我认为对方只是佯攻,不知军师和吕副将如何想?”
吕天照脸上依旧难掩激动的神色:“末将也认为如此,对方的主力应是放在北定门上。”
凤云笙看向端木珣:“军师,你的意见呢?”
端木珣微微低着头,似是在思索什么,凤云笙见他又走神,不禁提高了声音:“军师?”
这下端木珣才反应过来,那素来从容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慌。
“属下分神,还请将军降罪。”
凤云笙摇头:“先别说这些,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他微微垂眸:“虽然西定门看起来似是佯攻,但也得守住城门,如今西定门只有士兵两千,虽然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