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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时辰差不多,德妃让人摆膳。四贝勒和十四阿哥一人坐于德妃之下,朝曦跟着十四阿哥,禾青也干脆坐在朝曦边上,正对着弘晖。朝曦手短,禾青夹了两筷子,又勺了蛋羹,给弘昫吃饱,这才顾起自己。
一顿饭用的很冷清,德妃反而顾着十四阿哥,对着四贝勒始终淡淡的。虽然比着好似要亲近点,但是一想这是四贝勒的生辰,禾青也不敢去看四贝勒是何脸色。
弘昐还是和禾青坐了一辆马车,路上的时候,依旧沉默。
宫中的略热闹的氛围在永和宫消磨殆尽,四贝勒回来后,在正院那处坐了一会儿。禾青把弘昐托付给三儿,亲自送回西院,交代清楚。回头禾青遍吩咐兰英,“府里的奴才们也该走动起来,问问二阿哥还有那个说子,到底怎么回事。”
“格格喜庆,奴才今儿还没来得及跟底下的人说话,不过今儿人多些,自然好说。”兰英知道,她就是不问,到时也会有人问说子的事情,不言而喻许多的事情也会让奴才说嘴说出来。
禾青满意,尤其是女人家,只要是坐下来吃饭说话,家里家长是躲不了。更是你一言我一语,其说嘴能力更是登峰造极,许多事情就是这样得知的。
占了朝曦的便宜,四贝勒晚膳是在妙鹤堂用的。四个人吃着瓜果,禾青捧着长一尺五,高不过一尺的玉雕出来。
禾青一日沉稳,没有说有礼,不说朝曦失落,四贝勒也心里不是滋味。只如今瞧见了,又是心头感触颇多,四贝勒怔愣着,反说不出话来。朝曦直接爬上来了禾青的怀里,趁着没人要说她,更是抱着禾青扭来扭去,蹭个不停,“额吉,甜甜好喜欢这个!”
四贝勒端着看了几眼,只见一男子五官清朗,眉宇大开,正一小女孩对着下棋。小女孩脸颊鼓鼓,两小腿在凳椅上乱晃。一侧躺椅睡了个女子,并怀里一个很小的孩子。仔细着,能看出他四人往日的神态精髓,很是灵动。
仿佛活了一般。
禾青两手臂圈着朝曦,免得她得意忘形,“好了,你再扭下去,你这新衣裳可该皱了。”
四贝勒难得主动让人定制的衣裳,又是二人生辰穿的,朝曦早前见了,高兴的挂在屋里好几日,怎么看都看不够。听禾青一说,身子一顿,连忙低头扒着衣服,“没有没有。”
禾青莞尔,抬头见四贝勒眸子清亮,灼灼发热让她心底一片羞赧,“四爷,可喜欢?”
千言万语,连着往日的沉稳,四贝勒也觉得拴着不舒坦。嘴巴动了动,滚着胸腔那股热气,缓缓深情,“喜欢。”
此时此刻,再旖旎缠人的话,也比不过这两个字。
朝曦奇怪的看着双亲,身子跳着要说话,三儿很有眼见得哄着抱走。禾青看着三儿小腿走着,不时回头看着三儿手里捧着的玉雕,那一脸的稀罕劲儿,让禾青松了口气,很是骄傲。
“歇息吧。”四贝勒站起身,走了内屋。
禾青抚了抚头上沉重的旗头,搭着兰英的手,卸去金银珠钗。兰英动作很轻,禾青靠近了镜子,手抚上肩头,“我怎么觉得,这脖子都快没了。”
兰英蓦地一笑,刚捡了一朵花钿,放了一处发丝,“主子就爱说笑话。”
“怎么就说笑了?”禾青纠结的揉了揉脖子,很是难受,“我就觉得这足金足银的东西往脑袋上一放,今儿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都要忘了。”
禾青埋怨的说着,兰英动作很快,眼见着就要齐活,却是扯着头皮一阵发疼。禾青暗自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了?”
“……”
“兰英?”禾青摸着头发,抬起头来唤了一声。只见四贝勒竟是换上了常服,一手扯着她的头发,正严肃的点头。兰英在身后小声的说着什么,递过梳子。
四贝勒梳的很小心,轻轻的,禾青甚至感觉不到。
兰英帮着把发饰都收起来,退到一边去。禾青抬起头后,就不敢动了。她一是怕四贝勒没个轻重,反而动了又扯着疼。二是四贝勒竟然亲自为她梳头,这和她给四贝勒编辫子的感受,全然不同。
禾青着着浅绿色缎绣博古花卉纹袷袍,显得素净温婉。修过的柳眉又长又细,弯弯的,勾着巴掌大的脸,衬得唇色艳丽,眼角动人。一双杏眼低低地垂着,眼睑微动,又仿似是在瞧他。那样寂静美好的时刻,实在醉人心田。
四贝勒只觉得发丝缠着撩人,心头发着颤栗,说不清的感受。唯独记得这一头三千青丝,长长浓密,放在手上,竟是上等的玉石一般,润手。
禾青摸着顺滑的头发,耳边传来一声低语,“弘昫也大了,再要一个吧。”
再要一个。
禾青扯了扯袖口,浅淡的笑了,“还不会说话呢。”
四贝勒不以为然,把禾青的青丝划过肩头一侧,两手禾青的肩上揉了起来。
☆、第104章 相看小嫂抓周错
四贝勒起身的时候,禾青也醒了。
动作很小,似乎顾忌着她。禾青在被子下摸着肚子,暗自惆怅。
并非她不要,只是孩子都小,禾青顾虑颇多。福晋除了弘晖,就再也没有消息,这几年都在为其努力。朝曦和弘昫得到众人的宠爱,她身为侧福晋,已经是一个靶子。吃过的柿蒂,只要注意吃食,这一年都是安全的。
只是,四贝勒又起了要孩子的心思,禾青又有些哭笑不得。若是再晚些日子喝,不定还真有可能。
禾青不过思想一会儿,又连忙起身更衣。李氏来的很早,禾青上前请上座,倒了杯茶,“太太快和我说,大哥谈的到底是哪一家的女儿?”
“瞧你这猴急的,还以为是你大喜呢!”李氏见禾青喜不自胜的模样,好笑得很,“是光禄少卿之女富察氏,年岁十五。”
禾青倒不觉得丢人,“大哥大喜和我大喜,不都一样的。只是,这光禄少卿是从三品,这个富察氏,似乎不是原来册子里人。”
李氏点点头,“的确不是。”
“那怎么?”禾青一顿,问得很是小心,“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即便禾青觉得自己大哥好,可到底武有志年轻,虽瞧着有能耐,却混迹年岁不长,在京城之中官品实在低微。她之前看的那些姑娘,全都是和武有志门当户对的,性子直爽,也好让二人成婚后有个话说。
李氏见禾青紧张起来,捂着嘴开怀的笑了起来。禾青看着一时莫名,可李氏一脸欢喜,反而让她丈二摸不找头脑,“难不成,大哥还曾英雄救美?”
“你这就是话本看多了!”李氏点了禾青的脑袋,说起这桩婚事,她虽是笑话禾青,但心里头也是止不住的满意和高兴,“这是家里的嫡二小姐,年岁小些,正好错过选秀。上一回大小姐进宫选秀指了婚,临到她了,又遇着老人过世,自然耽搁了。”
禾青听着也觉得喜欢,这样也彰显二小姐敬孝长辈,只是,“大哥寻婚事我也没说,这是怎么说到一块的?”
“也是因为你!”李氏拍了拍禾青的手,“你好些时候进宫,她额吉就见过你。知晓你品性,碰巧这二小姐性子爽快,就不爱那些文弱书生,一合计就找上了我。”
那说不定,私下里是相看过的。这个二小姐,禾青放下心来,她不曾想自己战战兢兢的,竟然还能讨来一趟婚事。只是听着,也不是个太娇贵自娇的人,“这人家,可有说定日子?”
“急什么?等过些日子,让你大哥上门上帖,见过大人再说。”李氏摇了摇头。
其实武有志如今也是二十有三,冷清如四贝勒府,如今也是妻妾儿女齐全。大了这二小姐七岁,难说这就稳当了。禾青心里暗自思量,打算寻个日子见上一回。这个光禄少卿的夫人,她该是见过的,只是官员几年多有一变,她不常在宫中,不指明道清,自然不晓得。
李氏说了些话,又赶着回去了。
禾青打算着,却不想还真的见到了这个富察氏。
正值年味渐浓的时刻,禾青跟着兰英学绣一顶小帽子,是做给弘昫的。弘昫满周岁小办一场,四贝勒张罗着人准备抓周的东西,禾青也忙着给弘昫打扮喜庆。弘昫原来长牙闹腾了两个月,等到会说话了,又安安静静的。
禾青趁着弘昫睡着,提着小手小脚就把衣裳换了,又穿上鞋。弘昫翻了几下身子,早就被弄醒了。枕着软枕,歪过脑袋,甜甜的叫了一声,“额吉。”
软糯的声色,绵绵的听的人心都软了。禾青轻声恩了一下,亲了一口。弘昫还有些睡意朦胧,眸子开的有些费劲。禾青低头吹了吹,“小懒虫,快起来吧。”
弘昫身上淡淡的香味,身子无力的靠着禾青。禾青宠溺的又抱着不撒手,帮着洗簌后,三母子才一起用早膳。朝曦勺了一口粥,吃的很斯文。弘昫的粥煮的很稠很烂,低着头捧着碗自己拿着小勺,吃得很认真。
禾青见两个孩子不愿她帮忙,心里还真有些惆怅。她都习惯给两个孩子忙前忙后了,如今这样小岁数而已,却不让她这样亲近,禾青兴然索味的夹了一筷子米粉,如同嚼蜡。
李侧福晋来的时候,禾青正给弘昫戴上自己绣的布老虎毛帽子。上有帽子,下有毛领子,一张小脸硬是遮了一半,只剩下一双骨碌碌的杏眼和鼻子,“你这就不怕他闷着了?”
“来了,怕什么鼻子都露着呢。”禾青说着,压着毛领子,让弘昫的下巴搭着下面,露出了下半张脸。
“哥哥。”弘昫歪过头,看着弘皙。
李侧福晋一怔,“这孩子”
禾青也有些惊色,弘皙来见弘昫的时候,弘昫还认不得人。只是一想,又恍悟,“这孩子现今会叫人,只是说的话少。”
“倒是聪明。”李侧福晋点头,弘昫既然亲近弘皙,她也乐得其见。弘皙已经启蒙上学,懂事许多。见此就上前,认认真真的瞧着弘昫,“弟弟。”
弘皙咬字很清,再看弘昫咧着嘴笑,禾青和李侧福晋都有些无奈。这两个孩子,好似真的是有些缘分。反正四贝勒和太子亲近,她二人熟络些,也没什么。
富察氏来的时候,是春夏过来通报的。
武有志很快就上门,也送了彩礼,订下了婚期。算是正经的男女关系,禾青听闻武有志也偶尔买了东西,托人送给那富察氏。富察氏也当真是真性子,和武有志渐渐也有了情分,消息确切,连着张氏也惊动着,本来相看就该让她去的,如今是一定要进京娶媳妇。
李侧福晋见禾青笑的更开心,睨了一眼。
禾青站起身,抱着圆滚滚的弘昫,“走吧,带你见个人。”
堂里已经热闹起来,太子也过来了,逗着弘昫一会儿,又让九阿哥抱走了,“这孩子长得好看。”
“就是,和九哥一样好看。”十阿哥走过来,煞有其事。
九阿哥怒视过去,引着八贝勒爷仔细端了一眼,“这孩子俏母,长得俊也是常事。”
所以,九阿哥你就是长得好看。
九阿哥性情孤僻古怪,可是瞧着八贝勒和十阿哥,气得他红着脸憋着不知说什么好。
禾青抿嘴偷笑,见四贝勒站着一侧守着,也就放心的走开了。李侧福晋暗自思索,扭了眉,“这个九阿哥,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能说什么?这反应已经是很好的了,想想当年和四贝勒爷,为了一只狗厮杀出了怒气,跑了半个皇宫,那才是最惊天动地的。要说九阿哥脾性不好,其实这些个爷,都没哪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