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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人家还是回去,折腾四福晋去吧。
禾青受不了四阿哥这样的亲近和失态,惊恐四阿哥回过神来会不会恨上了她。但想归想,四阿哥却一点都不明白禾青的意思,反而靠近了一步。身子越发的低了下来。两人靠的近点,轻薄的酒味,淡淡的的传了过来,铺满了禾青一脸。
四阿哥低声细语,温柔的惊人,垂下眼睑,吐了一气,“恩,我喝醉了。”
禾青抬眼看着四阿哥,“奴才送您早些回去,先歇息吧。”
四阿哥迷迷糊糊的看着,似乎酒劲跟着上来了,沉吟后,点头又摇头,“爷还没醒完酒。”
禾青怔愣,就看着四阿哥走在了前头。禾青顾不得和四阿哥独处这事得多吓人,连忙上前帮着打灯笼,很小心得看着脚下,就怕四阿哥万一得摔着碰着了,受罪的就是她了。
禾青紧张兮兮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用心。走过一间殿前,上头敞亮的光色打下来,把禾青的神色一一的显现出来,睫毛埋下一排的阴影。粉色的樱唇紧紧的抿着,睫毛颤了颤,打着灯笼的手,已经红透了。
看这丫头冷的。
四阿哥不由得好笑,又蓦地心疼。快步的走在了前头,几个奴才就在殿里候着。见着四阿哥来了,俱都蹲下身子。
禾青见此,止住了脚步,站着看着四阿哥走在前头。
四阿哥回头看了禾青一眼,摆手,“快回去吧!”
禾青福身,送礼。
眼见着,四阿哥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远了。
直到被夜色吞没后,禾青松了口气。一个奴才走了过去,递了手炉过来。禾青心里一沉,接到手里。手背的发凉的,可禾青苦笑的看着自己紧拽的拳头,手心早已涔出了一层的汗水。不知是吓得还是惊的,禾青站在原地不动,只管风儿吹着。
小路子牵着线,禾青说不出心头什么念头。但又有些欢喜,至少跟了四爷,好歹对着她不说情分,也有几分熟络。
倒难为戴姑姑还这么为她着想,禾青猛地惦记起箱底,四阿哥送的基本那几本书,转头就要回去。
只是漆黑一片,禾青看着殿里人都走得快没了。怔愣了一会儿,无奈走了进去,随便拉了个宫女,很是尴尬,“我是乾清宫的宫女,请问,该怎么走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个月了,59要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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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召禾青出嫁
成儿和娟儿端着衣物首饰等进来的时候,禾青正稳座上方,手里翻着书。
禾青前两年不去看,如今一番才发现,除了面上的一本正经又恼人的女训之外,第一年竟然是京城和南方的人情吃食等,第二年的是京城里百姓都爱捧着看得两本话本儿。
在禾青看来,话本儿就是太后,皇上眼里的戏曲一样。
四阿哥如此贴人心肺的礼,禾青翻着一本,看得津津有味。如今一看端进来的东西,心里无端起了一丝忐忑的紧张。禾青不得不直面自己早已犹豫的内心,似乎,也没有那样的抗拒。
离开山阳的前一天晚上,张氏拉着禾青一同抵足畅谈。作为长辈,面对爱女即将离开自己的事实,张氏虽然送走的时候不免有些狼狈,但大体上还是那样的顾全大局。从自己少时,到婚嫁武府,再到为人父母,直到如今家庭美满的局面,从中点点滴滴,轻言细语间可见其中生活细碎。
禾青一直认为,自己的祖父祖母和善,至张氏入门,除非当真子嗣紧张,绝不介手其中。而阿玛宠爱母亲,张氏虽然看着有两个妾室在,可等各房瓜熟蒂落都有所出之后,阿玛就越发的住在了正房里。从禾青记事以来,妾室在武府那就是虚如摆设般的存在。
可一听,禾青才惊觉,张氏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到了武府会有如何的不适和摩擦?阿玛当年也是文人君子,心中高傲,也是父母的挚爱幼子,不说旁的,两人又怎么会没有矛盾?若不然,依着阿玛如今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就这么纵着有庶子庶女,岂不就是让张氏难堪?
禾青总以为是顾忌四面,从不曾深入思虑。被张氏不着眼的说了出来,禾青看着都是宫中之人,心中早已四面楚歌,面对众人心头也有些刺。
可时间长了,禾青就忍不住的想若是老了,也依旧在宫中的日子。光是一沉思,禾青就知道不可能。当真那般的话,禾青若不是成了苏麻喇姑那样历经风霜的老者,便是心如癫狂的痴者。她喜欢的,就像是武府那般,有个可敬的长者,有个疼爱自己的父辈人,有个能够说笑的同辈人,若是老了,有个稚嫩的幼辈伴着,也不至于心头会冷。
这都是和苏麻喇姑处的久了,才明悟过来了。
初时看着苏麻喇姑,禾青看到的是事事不过如此的淡然。可再看,那却是事态变迁之后,缝缝补补之后已经不能点亮的烛火。
那是可悲的。
禾青如此心怀纠结,把衣物首饰收了起来。面对成儿娟儿嘴角愈发深的笑意,手足间可见的恭敬,禾青漠然待之。
皇上见到禾青的时候,一整日都没有和禾青说话,也没有命令差事。似乎不知还有一个能让自己平日说笑的人在,禾青准备了很久的考测,也咽在了嘴里。
兴许心境不同,禾青明白自己的命运就是这样握在皇上手中。以往的小脾气,如今只能是恃宠而骄。若是禾青在这样不以为然把自己当成不醒事儿的姑娘,恐怕不用皇上厌烦,底下的人也帮着把自己打发了。
皇上怎么冷落,禾青都尽量不吭声,垂首肃立站在那里。皇上去了那里,自己也依旧的跟在仪仗之中,在梁九功之后,又在宫女之前,安安静静的听着皇上说的话,心里记着,看着,宛若是一桩牧草人般。
如此几日,禾青愈发定时晨起,做好每日自己的内务事。等晚上和姜侍奉交换的时候,也是每样大小事儿都回仔细的叮嘱一遍。
禾青这里的动静,宫中上下也晓得了。永和宫那边也跟着有了动静,趁着禾青歇息的功夫,就唤人叫了禾青过去。
德妃坐在高处,塌上的矮几放着两个妆奁盒子。禾青低着头,进去行礼,“德妃娘娘吉祥。”
禾青行者标准的墩身礼,动作轻快却又不失礼。低下身时,衣袂不飘,头发不乱。德妃低着头,拿起一支缀流苏。眼睛轻轻一撇,看着禾青,抬眼看向了身边的平嬷嬷。平嬷嬷是宫中老人,一双眼睛是尤其厉害的。眼睛打量着禾青那样的,一张脸端着,微微的眨了下眼睛。
殿中静悄悄的无人说话,好一会儿了,德妃才懒洋洋的放下流苏,抬眼一惊,“嬷嬷怎么不提醒我,看武侍奉过来好半响了,我都没搭理。不晓得的,还误会本宫是在作威作福,仗势欺人呢。”
禾青心里一紧,越发低了头,“娘娘人言和善,生性风趣,宫中又怎会有这般可笑的言说?”
便是有,只怕你这个作威作福的人,也势必想要一手遮天,以此遮掩丑陋,才能成就这般宫中上下受人敬仰的德妃娘娘。想想皇上给的这个封号,再对想德妃的出身,禾青都觉得好笑又感叹皇家凉薄。
德妃娘娘又如何不是皇上手上欢喜时逗弄的玩意儿?
偏偏德妃言语如此犀利,禾青越发觉得,宫中当真对德妃俯首帖耳的人,怕也不过几个。禾青心中肺腑,知道德妃行径,也是参照皇上罢了。明白自己这两年躲着看了不少好戏,轮到自己了,不过是有些不惯罢了。禾青面上十分诚恳,德妃见此满意,她也不能当真的摆太高的架子,差不多了,也就好了。
禾青起身的时候,德妃让其上前,两个妆奁都有相差无几的首饰。德妃拿起一支石榴红玉簪子,放到一处妆奁,而后推了过来,温言柔笑,“皇上之前就和本宫说了意思,晓得你要来,本宫也是欢喜得紧。这里头的,便给你了。”
禾青张嘴,后面宫女进来传声,“娘娘,安格格到了。”
不等禾青反应,身后徐徐走来一人,带着一股子的清香,声色娇柔,“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好孩子,来。”德妃面容很是欢喜,伸手拉着安格格站在身旁,对着禾青道,“这是皇上跟前的武侍奉,你啊,性子最是任性!万不能念着姑母给你好,就欺负了去。好好学学武侍奉的,以后二人就是亲近的姐妹了。”
德妃言笑晏晏,似乎一下子就把殿中的气氛都给哄得热了起来。
禾青不免尴尬,看向已经入了四阿哥后院的安格格乌雅氏,面对德妃的热情欢喜,她也只能干巴巴的笑。
好在德妃打紧的是安格格,也不注意禾青如何。若是处事不得宜,反而还欢喜两分。安格格想来也真如德妃所说的,是有些性子。有这样的姑母为前例,安格格进了皇宫,又怎么可能是个甘心屈居人下的?
安格格挑着眉,皮笑肉不笑的上下打量了禾青一番。见禾青一身碧色宫装,不出头的上下打扮,趁着一身气质,不以为然的眼神悠悠的带了一丝深沉,竟也很给德妃脸色,缓缓行了半礼,“姐姐必定会照顾妹妹的。”
禾青连忙侧过身,按理说,她的出身地位都不比安格格低。但对着德妃,禾青也不得不内敛自己,谨言慎行。
安格格是知道禾青的,有德妃偶尔透出的风,还为进宫她也视禾青为头敌。可惜,皇上如今敬重德妃,白日来的永和宫多了,可禾青跟着也只管皇上吃喝好坏,便是德妃也只是看着提醒自己往后相处罢了,又怎么会关怀一个皇上不满德妃带进宫的格格之一?
按说,德妃也好能耐。皇上不欢喜了,但至少自己的亲侄女竟然也能顺顺当当的进了四阿哥的后院,也实在了得。
禾青站着,越发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好在德妃面子做了,又当着自己的脸,把那一妆奁给了安格格,而后便告退了。
虽然不多清楚,但禾青相信,自己手里所谓的好东西,相比事后当真到安格格手里的,那真的是不能比及。禾青也不酸,她包袱里还有张氏留个她的几个当初的嫁妆,不在好坏,盛在心意和价值。
禾青走的前一天晌午,皇上歇息前叫了禾青去,终于说了一会儿子话。而后禾青回去,自己准备了包袱,因着自己宫中不熟络,左右也要临时要奴才。过去了,多少话都不方便了。禾青顺道和皇上要了三儿,皇上自当应了,戴姑姑也顺着在底下帮着给了两个奴才,届时会跟着进到四阿哥的后院。
皇上赏了一些首饰,禾青脸上带着泪珠子,给皇上跪了大安,捧着东西回去了。
三儿知道自己要走,欢欢喜喜的回去收拾,一个大包袱就齐整了。
毕竟是乾清宫中出去,禾青存了皇上,太后贵妃为主平日的打赏,还有这临时的一些赏礼。一些书,还有两年多接换,和新衣裳整整三箱物什,并有几个阿哥临时送的礼一同,让苏拉帮着带了过去。
皇上给禾青一点体面,言语透着一股子抬举的味道,让禾青在后院的时候,可能抬个小轿子去,也不算太寒酸冷清了。
禾青坐在小轿子里,手里拿着三儿偷偷给她的苹果,心中百感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天上班,温度零下七度,中午在外面流浪的时候,那酸爽。
回来临时还加了班,回来急急忙忙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