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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看你了这些年,你我脾性都是心知肚明的。前头日子都过来了,没理由现今要你转变的。一如原来就好,不必委屈自己。”想着禾青还提了年氏,想禾青要是有心转性,不自在的就学了年氏那副柔顺面孔,便有些心惊。一个就罢了,好歹她是自来如此,原也符合印象。好坏烦了,他扭头不见就是。可要是这位主上了心,他就是躲在了书房,也能捏着鼻子拿着强调进了去。
最古怪是,想不出禾青的脸放在年氏身上,衬着那副行径,雍亲王还真是不乐意了。
禾青不晓得雍亲王心思一转,想到远处去。只是见雍亲王体贴自己,心里窝心的甜,笑道,“四爷说的是,脾性定是改不得的。就是感慨自己心眼马虎,总对不住四爷的心意。”
其实都挺好,就是当年一个小姑娘,到有了朝曦,随之就是弘昫又晋升侧福晋。自己晋了王爷爵位,自然禾青一升再升,半途还添了个皮小子弘昰,禾青就是对雍亲王再多的心思,也分了分,掰了掰,揉的急不可见。何况禾青再是得宠,就是心底里恩爱情深,也不是嘴里黏糊的人,风里来雨里去这些年又心里念想还有新的妾室入门,心里再有个别扭。府里总觉得赋闲居士最是风光,却不知两人渐渐地淡了许多。
要不是禾青这么兴起,自己还真有些自然而然的顺从。等过些时日,禾青不与自己打嘴仗了,这日子还真就要冷了。
雍亲王出神的想着,府里府外糟蹋事实在太多,见禾青这么有心,心里顿觉安慰。如此也知禾青并非笑话,大感欣喜,上前拉着禾青的手拐往后院去,“你要有心是好事,只不要高兴两天又忘了,见了爷是恼,见不着又是刺,哪个受得了?”
禾青扭着眉头,“我有这么反复无常?”
“正是。”雍亲王脚步一顿,两手一拱,一副苦大仇深的求道,“还请武大人记了这一回,再也折腾人,也好让我能翻翻案,有个话说。”
说得自己是有多得理不饶人似的!禾青不愿再叨叨这个,反而伸手扯了雍亲王的衣袖,“走吧。”不说则以,一说就是滔滔不绝,烦死个人。
雍亲王突然畅快了,敢情自家孩子原来是添了夫妻为长辈的乐趣。可受了这些年,孩子一走,反而又把那些渐冷的情分又添了回来。可见他原来的气不算白受,但也有些感慨。早知是有今日光景,弘昰这孩子他更该早些扔出去了。
一众奴才跟着身后,不远不近的。两人都不急着回院子里去,索性携手悠然的漫步。雍亲王高兴,还拉着禾青看了半天当年的石榴树。石榴几年来硕果累累,长得尤其之好。唯独回到院里看到前院一片五色小花,或是铃兰,或是水仙。除了入门的几棵樱花,竟在没有树一类。原来那棵径直通天般的梧桐,随着朝曦出嫁做了嫁妆后,禾青似乎更情愿料理这些小的。
雍亲王紧了紧禾青的手,突地打趣,“要不,再添个女儿?”
后面的三个儿子养够了,想想月泠出嫁不多年也去了。唯独有个离得山高皇帝远的朝曦,雍亲王虽然不舍禾青这一时的柔顺,但也知晓禾青的性子不宜这样低落,念着念着就打起了女儿的主意。
禾青养的孩子都没问题,再来个姑娘,也不怕吧?
雍亲王如斯想着,神情间尽是欢喜。禾青见此很是头疼,顾不得脸红,反是狠狠地瞪了雍亲王一眼,“前后已经三个孩子,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一个?四爷把我当什么了?就在院子里,专门营生孩子的?”
“三个算什么?你看十三弟妹都有几个孩子了?你这年纪也不是不能,多一个好好养着,爷大可请阿玛旨意留在京城,省的你日后冷清走访麻烦。”雍亲王吊着眼,看着禾青的脸色,大有不认同的模样。
禾青知道雍亲王是真心心动这个主意,可是自己却是哭笑不得,遂摇了摇头,“弘昰这孩子就亏了我,现在都什么年纪了?孩子要好就要保证大人的身子好,我可不要折腾着玩,到时候引得各自心痛。再说了,弘昫底下还有个乌希哈,我还来不及疼呢!”
雍亲王一听,顿时回过味来。神色引有愧疚,他看似宠爱,但也是一个月里能抽空多来坐着说两句话罢了。禾青当时因为弘昰,还真吃了苦头,比着原来也多静养了两个月,吃食都很是细心精致。至于乌希哈嘛,他的印象浅薄。
剔了为政的心思,他心里能记下鲜少的几个人也算不错了。
原来是好事,倒让自己三言两语说的人恹恹。禾青也无可奈何,转头吩咐人快些准备晚膳,“四爷今日来,夜里可还要忙?”
如今一个个都盯着那把椅子,雍亲王虽然低着头不曾露出声色,但也很得旁人瞩目。雍亲王点点头,“既然来了,就不忙了。”
禾青看了院子后面来了几个丫头,笑容有些诡气,“四爷可是说话算话。”
雍亲王一怔,他自然也察觉有疑。随之看了过去,正是翠莺堂的奴才,川红。
禾青歪过头,等着川红过来,语气里很是熟稔,“你怎么来了?可是年侧福晋又有什么要紧的事?”
赋闲居士的院子里,若无禾青的口令,都是有规矩办事的。譬如雍亲王来了,看着什么时候什么人来,进得进不得都是禾青说好的。虽然没出什么截胡的事情,但禾青也真的是很多时候看到翠莺堂的奴才,久而久之也都看得脸熟了。
川红不想禾青先和自己招呼上了,连忙福身行礼,道,“主子说年大人进了些海里的吃食,因身子怕凉,一时吃用不得。八阿哥哭闹不停,主子实在自顾不暇。听闻王爷在赋闲居士,就让奴才带了过来,让武侧福晋也一并尝尝。”
那她吃了东西,可是就要帮她说说话了?不说,雍亲王就觉得她小气了?
禾青眯着眼睛,笑了笑,“年侧福晋好贤惠,只是这话我也当不得主。”说罢,扭头就和三儿吩咐,问问厨房做了哪些菜,兴许有换的有不用的。
川红见禾青大大方方的已经做了主,无奈还是看着雍亲王等着后话。
雍亲王睨着廊上的铃兰,冷道,“既然主子忙不开,你就快些回去伺候着。让她好生歇息,省的又没精神。”
☆、第189章 精明主仆掉钱眼
禾青用过了年氏从来的海鲜,丝毫不提旁事。
雍亲王见她小气,自然不在多提半句。两人自在的用过了晚膳,洗漱更衣一番,一同歇下了。
年氏那处等了半日,见赋闲居士久久没有动静。又打听了书房的奴才,忍不住辗转多一会儿,只能抱着八阿哥,含着泪哭了一回。
这段日子雍亲王少去,去了也不提那隐约禁足的话。没人说,年氏自己原来是苦肉计。时间长了,对上雍亲王不自觉的冷落,也当真是禁了门,又盼不到雍亲王上门,年氏早就勾起了心肠苦痛,难受得很。
年氏自己在翠莺堂唱高了独角戏,雍亲王知道,四福晋知道,禾青也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放了她出来,又有孩子的事情要闹,又要闹着样样精细,又要闹着雍亲王过去陪着才能好。索性把门一关,让她安安分分的带着,说不准还更有心思养着自己,白费的闹出事情来。
春夏领着庄子管事奴仆,正和禾青交账。禾青当初明面上是倾囊交出给了朝曦添进嫁妆里,手下自然还是有些余钱一等。庄子店铺本就有些,禾青后来消息灵通,趁着京中贵人都要置办温泉避暑庄子,挑了几个僻静雅地卖了出去。又早早准备了置办要用的砖瓦雕栏花木等等,转卖一番,手里的钱财也自然翻了两倍之多。
禾青实在没有用钱的地方,平时就有月例。走访之间都是送礼来往,进了出出了进,以至于自己的腰包是鼓鼓的。就算每个月店铺的进项,禾青都是自己收着。又想着自家爷在满城中追债辛劳,夜里也要念念钱财的事,也知道钱财重要。原来想着收起来,禾青又起了心思,四处寻着商机,又广开铺子。尤其海上一门生意来往时长,收成丰富,得来的又是稀奇的东西,置办营生也很挣钱。
一来二去,禾青只管府里推拖不得的一些事务。闲暇来,便是满心满眼的生意。
春夏见禾青心算利害,底下十数铺子,七八个庄子,还有好些管事婆娘等,禾青都一一有数。既是佩服,又是好笑,“原来说主子是个风雅人,现在看却是掉进了钱袋里。凭京中皇家宗室还是达官贵族之人,都没有咱们主子厉害。”
平常的那些福晋除了手下的嫁妆,还要打理府中中馈,大小庶务。便是侧福晋一等,大不了也如禾青一般分权,却更多是专营争宠之上,芝麻大的小事都能闹个底朝天来。哪有禾青这么不声不响的,背地里都快成财神爷了。
禾青闻言也有些好笑,想着自己原来不上心,搜刮了财产也不算太多。朝曦出嫁的时候,禾青还很是自怨自艾。如今松了手,倒觉得没有意思,心神松了下来反而更容易上手,也很是无奈。
三儿颌首称道,“正是呢,世人都说那些个皇商都不如九贝子富足,如今看还不如主子这样闷声发财,总不至于遭人眼目。”
“让人瞧见,也有瞧见的道理。至少明面上过得,来路正大光明,也没人浑说。”禾青倒不觉得如此,她自认女子在世道上总是吃亏。尤其是自家爷知道自己钱财过大,只怕不等上面人抖搂,她自己也只能推送出去,以全局面。
只是好在她只在资金流动发财,并没有什么时候添进私囊。就算京城有人见了,多数也说不得什么。就算说了,她大有法子。
三儿扭了眉头,说到这个,她也有些气。
近来有人提起她的终身大事,奴才一众底下都有细碎。好在她早前说死了不肯出嫁,禾青问过见她不该衷心也就打消了念头。就算是闲言碎语,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听着有些烦闷罢了。
春夏见三儿没有接话,想着自己在外行事也常收入四处消息,心里也明白这个心事,笑着点了头,“既然是世人对女子苛刻,咱们拗不过来便自秉心意,只要自己不做错,看他们还能刻薄不成?”
禾青莞尔,只是这话太过标新立异,实在不宜多说,遂一心一意的记账。春夏见此,也收了心思言语。书肆管事的刘三娘是算数里最差的,跟前叠罗两本还没开动,三儿闲着无事捧了算盘过去。两人半斤八两的,一起忙活也不至于太落后脚。
禾青才看了原来庄子的,见人都忙着,叫了主要在外走货的商队的管事在门前回话。大清国盛,就是不走航线,只要勤恳些派人办差,四舍邻地也有不少新鲜的东西可以交易进项。管事的回了这回行程收获,又提了京中有人依着宫中人在中间暴利。
原来去别的地方走动,也没什么。譬如朝鲜,自西汉就有交好,从明朝起更是外交兴起。若是能行,自然是好。那管事见禾青没有言语,静静听着,自觉禾青是听进了耳里,眼下瞟了院门前的牙雕三阳开泰图插屏,只觉得泼天富贵的人也不介意富上加富,嘴下叨叨,言语道理说了个尽全。
道理是这样,禾青揉了揉额角,语重心长问道,“自太宗十二年便有了海禁,自今日圣上开海,又禁了南洋一带。你这样万事俱备要说服我,是打算的哪一处?”
管事楼氏,见听禾青果真言语软和下来,便减了心里思虑,跃跃道,“正是离京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