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嫁,但是实在可怜,好处也不过是让皇上偶尔记挂自己,让朝曦得了大大的好处。
禾青蓦地冷笑一声,为了自己。真是太着急了,忘了心神。武有志如此劳苦,爬上了二品。女儿这样聪慧,很得宫中人的疼爱,还有儿子也是极贴心的人,册封亲王之后,雍亲王也总会带着弘昫出门办事,跟着学习。一切都是好的,只要自己没有做错什么,雍亲王都是念旧情的。
圣旨下来后,连着半个月,禾青都很安静。
雍亲王来的时候,禾青尽心伺候,不来的时候闲情自娱,没什么太多的情绪抱怨。四福晋听着荷稥居的消息,终是叹了口气,李氏落败也实在不委屈。
匆匆年节后,康熙回宫,雍亲王把事宜交代清楚。四福晋帮着排了院中侍寝的事宜,除了四福晋初一十五,另有五天留宿。偶尔去李氏和宋氏那里一两天,抛去禾青那里十天,丢开一个月三天左右的清闲,钮钴禄氏和耿氏每个月各有三四天的恩宠。
禾青那里都是不定的,雍亲王没事的时候,白日里也常去坐。但是如今的局面,钮钴禄氏却是很满意。四福晋都帮着她,相信自己很快就会有大喜的。钮钴禄氏抱着这样美好的念头,在闷热的天气中,眼睁睁的看着李氏跪在圣旨前,晋封侧福晋。
李氏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晋封的这一日,欣喜若狂的伏在地上,起来接旨的那一刻手指发白,话语早已不清。
禾青早有料到今日情景,只是看着钮钴禄氏恨极的神色不由好笑。
圣旨下到,并有侧福晋应有的服饰衣物,金银文册一等。李氏恭敬的一一接过,给四福晋请安后,竟是大大方方的叫了禾青一声姐姐,眉宇疏阔,似乎人也大有不同了。
禾青瞧着李氏人已中年,头一回如此平静的看向自己,依稀着身上那股子柔美的气质吐出,很让禾青恍然,当年李氏得宠也并非枉然。
李氏是侧福晋,弘昐的婚事,自然可以让生母做主。对于月泠,李氏也是心疼的。趁着如今得势,李氏也送了许多东西去月泠的院落,又喊了月泠过去。只是到底母女清浅,疏淡了许多。许多东西,月泠收了也是放在一处,常常都是给禾青请安的时候送来的。
月泠很是尴尬气愤,总觉得李氏真是挑拨了禾青和她的情分,自后叫她去远离,她也不听了。
因而李氏过来的时候,禾青一点都不惊讶。
“今日前来,是我厚颜,向来你是清楚的。”李氏抿着唇,企图掩住眼底的不稳。
自己的亲生女儿闹到这个地步,弘昐的婚事早就有四福晋的安排,她无处插手,终日里不能安生,见禾青不应她,也只是讥笑,“当年是我着急,办事没有周全,难免行事又冷落了月泠。只是如今,她连我都不肯见,也是报应了。”
李氏说的格外揪心,禾青虽然明白,但不可怜。毕竟那些都不是冤枉,李氏当初行事厉害,丝毫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对于孩子,也不手软。想来,真的是手软了。禾青点头,不咸不淡的问了李氏,“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一刻。”李氏不自觉的回道。
禾青好笑的看着李氏一怔,李氏算着时间来的,自然是最清楚了。禾青是真的不介意,月泠这个孩子,她本来就没把她当真是自己的孩子看待。但是同样的,她这几年也不是白白给别人养孩子。朝曦有的,月泠总少不了。在西院没有的,在东院这里都是足够的多。
月泠的性子,虽然看着温柔,却是很小气的。当年月泠跟着雍亲王来了东院,都是一个府里的人,却硬是让两母女弄得生如路人。自小的偏爱,自来的冷落,李氏自以为是的行径都烙在月泠的心尖。
就算是原谅了李氏,愿意随着关系叫一声额吉,想来心里是亲近不了的。
谁知道雍亲王和李氏说了什么?晋封之后,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很是看重亲情这一面,亡羊补牢却不如以往,做主的也不会李氏了。
李氏嘴唇嗫嚅着,禾青却恍若不见,“往日说来,月泠也该下学了。既然你是苦于母女无法衷情,尚有的缘故,就等着月泠回来请安的时候,再和她说罢。”
“如此,”
“还有,只此一回。”
禾青断了李氏的话,防范未然先做吩咐。李氏面色一顿,有些勉强,却点头应了。
为了助李氏一层成,禾青也不过说了几句话后,很识相的起身,离开了往日里闲坐等着儿女回来请安的堂内。自然的,侧边自有奴才跑了出去,给朝曦,弘昫先通报一声最好。
☆、第164章 李失算王府入住
朝曦下学回院的时候,就有奴才在耳侧说了几句话。朝曦说是有事寻弘昫,月泠笑着应了,直到朝曦出了门,这才冷下脸来,回了荷稥居。
门口正坐着镜儿,犹如往日行礼,请她进去。只是脸色,没那么好看罢了。
月泠眼底含着凉意,她实在想不出,与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人都到了荷稥居,她要是再说不清,连着几回只怕也要惹恼武额娘了。这个女人,她好不容易好过一些,却总不能安分,总想要破坏。
想到李氏已是亲王侧福晋,月泠垂头掩住眼里的情绪,再抬头对着镜儿柔笑着,进去了。
母女谈话不久,不欢而散。
禾青受到消息的时候,朝曦正在一侧剥着柑橘,“额吉怎么想着,让月泠见她?”
朝曦懒洋洋的倚着软枕,十指芊芊剥了一瓣给禾青。对于李氏,自月泠入住东院开始,私下无旁人的时候,朝曦已经习惯就这么含糊的带过去,对着弘昐,也不自觉地疏冷了些。
“到底是嫡亲的母女,李氏厚着脸上赶着过来哭了,我怎么能狠心,置之不理呢。”禾青显然是说的风凉话,神色始终淡淡的。
朝曦见禾青并不把这事放在心里,不由心头一松,想着这几年的光景,“我这个妹妹,把她女儿养好了,带出去风光了。她无宠无功晋升,已经是大恩了。偏还是不安分,实在是可惜了大姐姐,又要遭罪了。”
禾青压着婚事,但是私下里是问过月泠主意的。私密谨慎,才是符合月泠一贯行事。可是李氏如今,若是月泠软上半分,李氏便要敲锣打鼓的进宫,寻德妃娘娘给月泠指婚。好在,这中间还需要雍亲王首肯方可,李氏也不敢太过张狂。
因此,禾青断定李氏还不得月泠的婚事半分。那些不痛不痒的事情,顶多更让月泠厌烦李氏罢了,不甚要紧。
不过月泠这孩子,是真的留不住了。
禾青颇为头疼,心里一想,明日是该和四福晋定夺一二。确定哪些人,她身份有别,如今李氏晋升,到底还是四福晋过去更稳靠些。如此再问一些事宜,拿着单子,再和雍亲王商量。若是可以,便要上折和康熙说一声表清缘由。若是康熙有好的,自然好。若是首肯,只要一道旨意下来,事情也算是定下了。
朝曦又剥了柑橘,送到禾青的嘴里。两母女说说话,一时竟是笑话了五个之多。禾青见朝曦唇色粉莹,手下自觉地又要去拿,连忙制止,“快吃点茶,洗洗手。等下吃不下饭,过后又要肚子不舒服了。”
朝曦哂哂的把手收了回来,不舍的瞧着柑橘,回着嘴里的甘甜,点了点头,“那我先过去,和大姐姐一起布菜准备。苦瓜今日许是晚些再回来,不必等他了。”
说罢,朝曦趿拉着绣鞋,出去了。
禾青看着朝曦的后背,蓦地一叹,弘昫这孩子,真是累的紧。
只是往往又有雍亲王在中间,弘昫怕她心疼,总是作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常常提起众人夸辞,让禾青轻易说不得,真是无奈之极。
禾青一想,又吩咐奴才,让厨房炖点汤。若是弘昫没有回来,就温炖着,晚了再新鲜送过去。
月底的时候,王府已经修建大成。
王府坐北朝南,如建制筹备,王府街门五间,启门三间。既然是头一回入住,自然是正大光明的走了正门。穿过前庭院七间宫门,正遇上一对石狮子。三儿回过头来,道,“过了狮子院,又穿了银安殿,去到后殿如今转了东面走。”
三儿煞费苦心,了解了许多王府的规矩。怕自己相差踏错,几个月来积累,对于这些面上的东西,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禾青点了头,她还是住的东院。
王府的银安殿是正殿,后殿则是王公一家的寝宫。雍亲王东院有三进大四合院,穿插了花园,楼亭。湖水假山,亭台楼阁,树木葱茏。并植牡丹、芍药、玉兰、西府海棠、一等名贵花卉,犹如人间仙境。
三儿一一说着,禾青不由惊了,“这是什么天,怎么什么花都有?”
“谁又晓得这个。”三儿也不懂,不过一想,“宫里的奇士异人这样多,兴许有些就爱琢磨这些,有些道法罢了。”
禾青颌首,“若真是,我就该进宫指教一二,这样的能耐,非常人所及。”能专心花草的人,心性坚韧,是很好的。
三儿把帘子放下,有些狐疑,“怎么进了东院,动静反而小了,难道还是主子一人?”
“说什么呢,你们不是人!”禾青白了一眼,“春夏如今有喜,这一走开你就乱说话。”
“哪有这么偏心,奴才也没说错,主子就爱拿人说事。正经着呢,好像李侧福晋都没有来。”三儿扁扁嘴巴,有些郁闷。
禾青莞尔的笑了笑,抚着鬓角,“不知朝曦这丫头正做什么?”
朝曦也不知在哪听说回府后,就如院里一样分住,竟是缠着雍亲王不肯。月泠也有这个意思,两女儿想要挨得近些,好珍惜这两年的岁月,要孝顺父母。雍亲王也不知是因了朝曦,还是为了月泠,竟也答应了。
李氏忙活了许久,月泠依旧跟着禾青搬过来。
三儿摇头,主子不清楚,她这个做奴才的更不晓得了。
两主仆说话须臾,轿撵便停了。朝曦耐不住这慢吞吞的轿撵,早就下来走动一二。禾青正是依了朝曦的手,又让月泠扶着下去,“方才我和朝曦下了轿走了一转,遇到了长史和大管事的。这东院一进院是福晋,二进院就是额娘和咱们住,阿玛夜里要清净,就要三进院。”
“福晋都备好了?”
“走的比额吉早,也比额吉早叫人做了齐全,如今嫡额莫都住进去了。”朝曦眨了眨眼,她这么跑了一上午,丝毫不觉得累。
禾青见月泠也精神得很,掠过一丝浅笑,“那你们也忙活了几日,又大早就过来了,可是都准备好了?”
“恩恩,正屋都好了,东屋又有唐佳氏帮着,也是七七八八差不多了。反正我和大姐姐的西屋,已经没事了。”朝曦甩了甩头,对于王府多少有些新鲜劲儿,正得意着。
自后殿至楼,左右均列广庑。正门、殿、寝,均绿色琉璃瓦。后楼、翼楼、旁庑,均本色简瓦。正殿上安螭吻,压脊仙人以次凡七种,余屋则五种。凡有正屋、正楼门柱,均红青油饰。每门金钉六十有三。梁栋贴金,绘画五爪云龙及各色花草。凡旁庑楼屋,均丹楹朱户,其府库仓廪厨厩及祗候各持事房屋,随宜建置于左右,门柱黑油,屋均板瓦。
只见绿琉璃筒子瓦,前出踏步之间,浮雕丹陛。楼台掩映、花木扶疏、山路宛转、曲径通幽,打眼一瞧,实为雅丽恬静之景。
这便是日后长住的地方,说不准是多少年,兴许就是一辈子。
朝曦在侧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