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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萤一阵动容,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王财主道:
“王老爷高风亮节,心志澄明,胸怀宽广,这一杯酒我敬你。”
王伯兮高高兴兴地拿起酒,和夜萤对饮了一杯。
说实话,夜萤的酒量挺好的,从前酒桌饭局没少应酬,两瓶红酒、一瓶四十五度的白酒的量,虽然酒量在后世诸人中算是中庸,但是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千杯不醉的海量了。
谁叫现在的酒精度数太低了呢?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夜萤几杯酒下肚,不禁想起了或许是另一个时空里自已过往的生活,她的父母、她的朋友们,现在不知道过得如何?她不在了,他们是否会伤心难过?
哎,养儿防老,她竟然因为事故夭折,不能为自已的父母养老送终,真是大不孝。
但是转念一想,自已好歹也算是公伤而死的,又是在电视的直播镜头前,台里应该不会抵赖,好歹会多一点抚恤金什么的,说不定还能被评为烈士,那样会有一些持续性的收入,父母受到的关注度也会多一些,至少让他们晚景不至于无人问津一般凄凉吧?
夜萤想到这些,心里就塞塞的,又主动和王财主敬了一杯。
虽然酒量不错,但是夜萤装着心事,又多喝了几杯,最终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萤,今晚别回去了,就住在我家吧?和我睡?”
宴罢,王小姐见夜萤走路都有些踉跄,便扶住她问道。
“不,我要回去,没事,不是有马车送吗?”
夜萤每天晚上都要沐浴后才能舒服地睡觉,现在走出来,夜风一吹,凉凉的,她便有些清醒了。
如果留在王小姐这,没带衣物,沐浴更衣什么的太不方便了,便婉言拒绝。
“那好吧,我让钟管家找稳妥的人送你。”
王小姐见夜萤坚辞,只好道。
“放心,我带着宝瓶那丫头呢,她现在武功又精进了许多。”
夜萤的话,让王小姐吃了定心丸。
上了钟管家叫来的马车,夜萤和王小姐辞别,又到“花容月貌”里接了宝瓶,便驱车返回柳村。
“姐姐,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身上的味道忒大了。”
宝瓶一上车,便闻到一股呛人的酒味,不满地对夜萤翻了个白眼。
现如今,也就宝瓶敢对她翻白眼了。
夜萤不禁乐了,捏了一把这个小丫头鼓鼓的腮帮子,问道:
“功夫学得怎么样了?一套拳法都练下来了没有?”
“早就练熟了,也没有机会比划给你看。”
宝瓶乖巧地答道。
因见宝瓶和宝器姐弟俩力气奇大,夜萤便让端翌教授他们武功,端翌早就巴不得能以真面目多出现在夜萤面前,自然一口应允了。
每天一大早,端翌便来教授宝瓶和宝器功夫,竟然略有小成,夜萤也放心地让宝瓶充当起自已的贴身保镖来。
据端翌说,一般的宵小之徒,已经敌不过宝瓶双拳了,若再加上剑法,怕是三两条大汉也打不过宝瓶和宝器了。
“嗯,宝瓶,技不压身,我现在对你要求很高,你还能承受吧?”
夜萤借着酒意,说话比白日要多。
“姐姐,你这是对我们好,我哪能不知道呢?如若不是你,我和弟弟早就冻死饿死了。过去我们一无所有,我现在巴不得你多教我们一些东西呢。”
宝瓶真心诚意地道。
“好,你既然有心,姐姐会慢慢教你的。”
夜萤靠着宝瓶的肩头,也不再说话,随着马车有节奏的颠簸,沉沉睡去。
“姐姐,到了。”
宝瓶看着熟睡的夜萤不忍,但是到底还是把她摇醒了。不管怎么样,终究是在床上睡来得舒服。
“唔,好。这么快就到了?”
夜萤迷糊地睁开眼睛,确信到了家后,便让宝瓶扶着下了车。
田喜娘已经睡了,但是她熟知夜萤的习惯,已经把热水在锅里坐好,下面灶膛里还加了木炭热着。
宝瓶帮夜萤弄好热水,夜萤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把自已全身上下弄得香喷喷的,这才惬意地躺在了床上,准备入睡。
山村的夜里,静悄悄的,一片安逸。
四下里,走亲的脚步声又次递响起,惊起村落里高一阵低一阵的犬吠声。
“吱呀”一声响,夜萤的门又被推开了,一股凉风挟着一阵夜萤熟知的男人气息而来。
“对不起,今夜我困了,别来吵我。”
夜萤迷糊中,借着酒意,对着那个男人道。
男人楞了一下,不过,还是返身把门着上,锁好,他并未离开,而是顺势在夜萤身边躺下。
“我和你说了,不要来吵我。”
夜萤真地无法忍受这样割裂的生活了。
明明她看到吴大牛就一阵心理反感,但是到了晚上,却还不得不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当然,奇怪的是,吴大牛虽然和她睡一张床上,到了夜里的吴大牛,并没有白天那般让她觉得恶心。
或许,是因为入夜时分,他认真清洗过自已,身上还带着好闻的清草叶的气息吧?
这样的冬夜里,夜萤偶尔还觉得他的怀抱挺暖和的,她一向怕冷,缩在他宽大的怀里,竟然觉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我抱着你就好,不会动你的。”
端翌闻到夜萤身上淡淡的酒香,心下明白这个小女人为什么今晚反应这么大,或许是喝酒引发了某种情绪,便好声好气地道。
夜萤楞了一下,没想到吴大牛这么乖顺,一时间也无从拒绝,困意不可抵制地袭来,她终究没有推开他,沉沉入睡。
端翌看着搂在怀里的女人,眼神里是满满地宠溺,温香软玉抱满怀,不过如斯。
京城里。
康王府。
端瑞脸色沉郁,四周一片鲜血,下面则战战兢兢跪了一片下人……靖王爷:萤妹你就这么睡着了?紫茄花不服了?
夜萤:安全期……
第一百四十九章宫中的秘辛
“统统拉出去砍了,为世子陪葬。”
端瑞脸上阴郁得能滴得出水来。他身上的杀人,三尺之内都感觉到浓重的压力。
此言一出,底下又跪倒一大片。
端瑞看着脚下玉盆中已经了无生机的婴儿,那婴儿显然是才刚出生不久,脐带还没扎上,全身上下鲜血淋漓,有一部份是它生出来时沾染的,有一部份是端瑞怒极拍碎了一个丫环的脑袋后溅上的。
这个婴儿是个男婴,如能健康存活下去,它就是端瑞的长子,当之无愧的世子爷。
可惜,刚一出生,还没有哭出声来就断气了。
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王妃把它平安生下来了,谁知道,却是个半死不活的,一落地就没气了。
端瑞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大夏朝臣中,谁不心知肚明:皇帝积弱,以至于后宫至今没有妃子诞下子嗣,而随着病情的进展,皇帝哪天就驾崩了也指不定。
宫中传出秘辛:三位皇弟中,若有哪位率先诞下子嗣,便极有可能成为接掌大夏王朝至高尊位的首位人选。
拼人品、拼才能、拼声望,不如拼子嗣。
端瑞眼看着胜利在望。不曾想却生下了一个死胎。
端瑞愤怒至极的心情可想而知。
“王爷息怒,小人听说,京城最近来了位道爷,叫什么赛江南的,风水相术医术都极为了得,不如让赛江南来诊察一番,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为好。”
这时候,敢说话的,也只有从小跟王爷到大的管家吉祥了。
吉祥也是麻着胆子,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府的人都为死去的小世子爷陪葬啊?
端瑞半天不出声。
空气中,静得好象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大家屏住呼吸,甚至嫌自已的呼吸太累赘了,万一谁喘气粗了,惹着王爷的,又是一桩祸事。
吉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良久,端瑞终于动弹了一下身子,空气中因为恐惧和愤怒凝结的冰霜“卡”一声碎裂了。
“准了!”
听到端瑞这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吉祥提到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碰”地磕了一下头,连滚带爬的就去请人了。
半天后。
仙风道骨的赛江南悄然被请到了端瑞府中。
“王爷,王府风水极佳,是个子嗣兴旺、江山万代的富贵居所。”
赛江南一番装模作样的堪舆之后,大大夸奖了一番。
端瑞要听的并不是好话,不由得眉头一皱,心道:看这老道仙风道骨,原本以为是个有道行的,看来也靠不住。
赛江南何等眼色,一看端瑞神情不对,心知肚明,这位爷是不爱听好话的,便拖长了嗓音道:
“不过,王爷,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本王赦你无罪。”
“谢王爷。王爷,方才说过你,王府风水极佳,本应是子嗣丰盈的富贵居所,不过,王爷身负异禀,与一般女子气息不合,所以生出的胎儿都没有结成内胎,以至无法存活。”
大夏朝的皇家风水,赛江南亦曾经偷偷研究过,或许是运气不错,他竟然窥得一点门径,无意中说出了部份真相。
而端瑞早就知道自已体格与寻常男子不太一样,光是夜御十女这种事情,一般男子便不可想像。
“唔?”见赛江南似乎说得有点门道,端瑞不由得精神一振,“那么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游历外在,赛江南一向身着道袍,以道观中高人的形像出现,此时见摸到了端瑞的痒处,赛江南便不疾不徐地道:
“王爷,要破解此死结,王爷体质特殊,若是要想早日诞下健康的子嗣,除非对方女子的体质与王爷匹配,而这种完美匹配的最好体质,莫过于砾中金体质。”
赛江南满口跑马,砾中金体质的女子万里挑一,他就等着端瑞慢慢去挑吧,等挑到了,他已经带着银两逃回乡下去过富贵逍遥日子了。
没想到,端瑞听到赛江南如此一说,突然脸上大喜,还向他鞠了一躬道:
“道长果然高明,端某早前多有得罪,道长还请多加指点,必有重酬。”
赛江南一听,微楞了一下,赶紧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口称不敢。
呃,真是没想到,端瑞竟然有了人选,而且,还是在他的家乡。
赛江南听闻端瑞要带着他一起去三清镇寻找那名有砾中金体质的女子,心下不由得暗暗叫苦。
赛江南此时心底想的是36计,跑为上计。
三清镇是他的老巢,他的为人根底,当地人一清二楚。
如果和端瑞回到三清镇,难免被人挖出他根本不是什么有道行道长的根底,到时候,不光是他人头不保,就连他整个家族的根基,怕是都要毁掉。
虽然天寒地冻,可是赛江南背上,却冒出了细细的鹅毛汗来,他眼珠子乱转,知道自已一定得想个办法,施个缓兵之计,有个时间差,好偷偷溜走,否则,自已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王爷,此行事关重大,为了表示诚心,王爷必须斋戒三十日,焚香沐浴,才能确保此行顺利,子嗣无忧。”
赛江南又是一副掐指一算的表情。
“嗯,道长所言极是。是我性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