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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懂得吃。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呢,早上王老爷和你的生意谈成了吗?”
“谈成了,我们要盖一个大圈,到时候养上一百头猪,王老爷会出钱盖圈和买猪功,赚了钱和他分。就这样。”
夜萤略微透露了一点计划,省得到时候田喜娘不支持此事。
“什么?养一百头猪,你疯了?一家一户养一头猪都吃力,怎么可能养一百头?光是每天的吃食你就应付不了。”
田喜娘着急了。
的确,现在养猪家家户户都是上山拔猪草,粮食人都不够吃,谁也不会让猪吃粮食。
村里左近的猪草只要稍长出来,都被眼明手快的人拔光了,每天去找猪草都很吃力,这还是只养一头猪的情况,如果养上一百头猪,那会是什么光景?
一想到一百头猪“嗷嗷”叫着张嘴等吃的情形,田喜娘不由一阵头大。
“娘,放心吧,这些我都考虑在内了,王老爷也给了一些银两支持,一定会赚钱的。”
夜萤胸有成竹地道。
田喜娘目瞪口呆地看着夜萤,不由地张口道:
“萤儿,谁给你出的这些主意?你也太敢想了吧?”
“娘,穷就要被欺负,这是穷困的日子逼出来的主意。”夜萤想了下,对田喜娘笑嘻嘻地道,然后又宽慰她,“我只是出了这样一个主意,投钱的是王老爷,我们又不亏什么,你担心啥?比哥去赌场输钱还稳妥赚钱的事,咱不能错过。”
第一百一十章见风使舵的吃瓜群众
“哎,萤儿,你们兄妹都大了,心也野了,娘是管不了你们了。反正啊,咱们是债多了不愁。”
脑回路短的田喜娘听了夜萤的话,豁达地想开了。
对她来说,王老爷本来是象天上可望不可及一样的人物,她一个被人踩到地里如野草一般的村妇,最多只见过王老爷手下的低级管事。
而这些低级管事,在她们这些劳工面前,还是鼻子翘到天上、不可一世的人物。
如今,这些人物在女儿和王老爷的生意面前,似乎什么都不是了,王老爷今天亲自上门拜访,他的谦恭有礼田喜娘已经亲眼见着了,夜萤在她心目中的份量自然陡升。
和夜斯文不同,田喜娘并不觉得夜萤突然会这样会那个十分突然,不为什么,因为她脑回路本来就短,只要能看到现实的利益就可以了。
田喜娘前四十年的人生,一直处于拆东墙补西墙的惶恐和不安中,所以才成就了她把夜萤许给吴大牛,帮着儿子还赌债的奇葩行为。
固然事后会后悔,但是再仔细一想,当逼债的人逼上门时,她拿不出那么多银两,依旧还是会采用同样的办法来暂过避过一难。
因此当夜萤把前景描述得一派美好时,田喜娘也愿意就此麻醉自已,反正这些事,也用不着她操心,都有一对儿女顶着呢。
夜萤没有想到田喜娘这么好说话,便放心了,笑嘻嘻地道:
“娘,那我收拾野鸭去了,晚上做姜爆野鸭肉吃,还有一只腌起来做板鸭吧?”
“你拿主意吧,对了,王老爷给了你多少银两?”
田喜娘又好奇地打听。
“没给现银,只是按账结算,就是我这里开销多少,报帐给他,他再按帐支付给我。”
其实,两千两银票就在夜萤怀里揣着呢,但是她却不敢告诉田喜娘,因为告诉了田喜娘,就等于告诉了夜斯文这个滥赌鬼,那这钱就保不住了。
“二婶,你们在家啊?”
就在夜萤和田喜娘你一言我一语谈得正欢时,一个娇怯怯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哦,是珍珠啊?快进来。”
田喜娘抬头一看,正是自已的侄女夜珍珠,她手里端着小的竹簸箩,也不知道干嘛来了。
“二婶,我爹让我送些晒好的柿子饼过来,喏,我方才已经来了一趟,你们都不在。”
夜珍珠走进院内,伸出手里将簸箩递出,又顺势对着夜萤羞涩一笑。
若不是知道夜珍珠本性是朵白莲花,夜萤没准会被夜珍珠这甜得发腻的一套迷惑了。
不过,夜萤也不会无缘无故冲着夜珍珠就乱发飙就是了,如果那样,她成了苛待堂妹的人,而夜珍珠就会更博得同情了。
“哟,珍珠啊,还劳烦你拿过来,知会我一声,我自已过去拿不就得了?”
田喜娘一听是大伯让送过来了,顿时心情熨贴了许多,眉角眼底都带上了笑容。
夜大郎还是比较懂得做人的,柴氏回家后,当然是迫不及待、气呼呼地向夜大郎告了田喜娘一状。
原本是撺啜夜大郎和老二家的关系,谁知道夜大郎听说发生了这件事后,眉头一皱,就到屋外挑了几块柿饼,让夜珍珠送过来。
柴氏当即就不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要哭诉被田喜娘欺负的委屈,哭诉自家相公不体贴的郁闷。
谁知道深知柴氏禀性的夜大郎当即一把拖住她就要往下坠的肥硕身形,低声道:
“今天这事咱们不占理,老二三周年祭,咱们都忘了,应该主动上门参加祭祀才对。你再哭,嚷得全村都知道了,兄友弟恭的名声没了不说,还会影响到咱们三个儿子娶媳妇,女儿也别想嫁个好人家了。”
柴氏一听也才发觉到后果严重,哪里还敢在家里撒泼。
只是看到女儿要去送柿饼,她心里还真地不舒服,就装着头痛,到屋里躺去了。
眼不见心不烦。
夜珍珠深得父亲的倚重,自然极会办事。
她手里端着簸箩,在村子里前前后后绕了一大圈,但凡遇到村里人和她打招呼,便主动道:
“我爹让我送柿饼给二婶家呢。”
“哎,去年霜冻得厉害,山上的柿子树都冻死了不少,今年采柿子十分艰难,要采到好的柿子,非要到鹰嘴涯下特别陡坡那一片才有呢!我爹和哥哥去采柿子时,还差点摔到涯下。”
“啧啧,老大家的真是有情有义,柿饼现在市面上价钱不错呢,一下子送了这么多给老二家的。”
“哟,早上谁说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吵得不可开交,我说不可能嘛,老大家一向挺照顾老二家的!”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立即见风使舵。
再加上夜珍珠人靓嘴甜,大家又眼睁睁地看着夜珍珠端着小半簸箩的柿饼往田喜娘家去,顿时就打消了原本对老大家的反感。
话说,夜珍珠要是不会办事的话,夜大郎也不会让她去送柿饼了。
每天秋冬采的柿子制成的野柿饼,可是夜大郎家的独门手艺,靠着这门手艺,夜大郎家过得还比较宽裕。
田喜娘和夜萤还不知道有这一出,田喜娘客气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本能反应。
再说中午的时候吵归吵,夜珍珠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田喜娘身为长辈,自然是不好把怒气发泄到晚辈夜珍珠身上。
而夜萤则象一只警惕的小猫一样,炸开了毛,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夜珍珠,迟迟不肯上前接过柿饼。
“二婶。”
夜珍珠见夜萤不肯接过柿饼,便撒娇又略带委屈地道。
“哎,萤儿,怎么不接过来?珍珠的手都端酸了。”
田喜娘被夜珍珠这娇滴滴地一叫,心也软了,便嗔怪了一声夜萤,便上前接过夜珍珠手里的簸箩,顺手扯了一块下来,放进嘴里嚼了嚼,便夸道:
“不错,今年这柿饼做得紧实,有嚼头,能卖个好价钱。”
“夜姑娘,不好意思,我的一串钥匙好象落在你家了。”
就在这时,端翌忽然去而复返。
走到山路上时,端翌无意中摸了一下腰间,才发现自已带的一串黄铜钥匙不见了,他仔细一回想,记起是当时通竹节时,因为嫌累赘,所以顺手放在了夜家厨房的八仙桌上,便又赶紧回来取。能在这一章也看到你们,特别开心。谢谢一路相随。
第一百一十一章“互撩”
“哦,端大哥,你记得落在哪了吗?我去找找。”
夜萤一看端翌去而复返,一脸焦急,看来那串钥匙对他来说很重要,便赶紧问道。
“嗯,我方才通竹节的时候,把钥匙放在你家厨房桌上了。”
端翌一指屋内。
“好,我马上给你拿来。”
夜萤赶紧进屋。
“二婶,这位大哥是哪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边上的夜珍珠一看到端翌,顿时惊为天人。
这名男子如何能长得如此英武不凡?脸庞充满了男人的魅力,虽然严肃,但笑起来时又带着一丝柔情,丹凤眼,眼神简直是勾子一般,冲着她一瞅,能把她的心都勾出来……
夜珍珠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让她心动的男人,她不由地脱口而问。
“哦,端翌他是美寨村的猎户,上回夜萤在林子里被野猪追,还好端翌救了她。”
田喜娘不以为意地随口介绍道。
“原来端大哥是我堂姐的救命恩人啊,真要多谢端大哥了。”夜珍珠主动上前施了个礼,见端翌眼神只是在她脸上微微一扫便移开,赶紧又道,“我叫夜珍珠,夜萤是我二叔的女儿。”
夜珍珠在这个村里一向眼高于顶,轻易不肯和年轻的小伙子说话,村里的这些小伙子,她一个也看不上眼。
她可是有大志向的人,日后要嫁的夫婿绝不是本村的,至少也要三清镇上的秀才、或者家里有铺面的少东这样的人物,因此不屑象三叔的女儿夜菜儿一样,在村里主动和小伙子勾勾搭搭的,败坏名声。
可是遇到帅炸天际的端翌,夜珍珠发现自已无论如何也不能矜持了。
嘴里说是谢谢端翌救了夜萤,其实是趁机把自已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如果这个男子有心,听到这些情况,就懂得怎么找到她。若是能立即上门提亲的话,那她肯定一口答应。
端翌气宇不凡、虽然只是猎户,远没有达到她过去想像的夫婿秀才、少东的条件,但是夜珍珠一看到端翌,就升腾起一股非此人不嫁的想法,因此便任性地主动介绍了自已。
这个场面,若是让村里那些为了夜珍珠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的小伙子们看到了,肯定会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对他们高冷如冰山的夜珍珠,竟然有这样温暖如春的笑容?主动迎合的话语了?
更别提夜珍珠见到端翌没有正视她,还眼神一闪,抛了个秋菠给端翌。
夜萤正好从厨房内拿了钥匙出来,看到夜珍珠抛了捆大大的秋天菠菜给端翌,不由得一阵恶寒,同时心里也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好象属于她珍贵的东西被人窥觑了一样。
还没等端翌接话,夜萤合不客气地道:
“珍珠,端大哥只是来拿钥匙的,你话那么多干嘛?”
夜珍珠被夜萤这么一说,让人听了好象她别有用心似的,不由地脸上微微一红,低头委屈地道:
“失礼了,端大哥,我想着你是堂妹的救命恩人,所以多说了两句,既然堂妹不高兴,我就不说了。”
说完,还眼里含着一包泪水似地,盈盈秋水一般地哀怨小眼神,如果是村里的小伙子,怕是腿都软了吧?
夜萤一看这没脸没皮的白莲花又开始使暗劲,便冷笑了一声,懒得再加理会。
端翌接过夜萤手中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