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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公子,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人这么多,一一核对,还要帮着他们折腾行李,铁人都能累坏,让你受累了。”
夜萤抱歉地道。
“哦,不是,我方才想事情,走神了。”
祥公子索性落落大方地道。
夜萤一听,这才释然,笑道:
“今天辛苦二位了,咱们还是到仙客来吃饭吧。”
刘求奔没想到夜萤这么大方,仙客来可是镇上最高档的酒楼之一,在里面如果要好好吃一顿,得花他一个月的饷银呢。
刘求奔有点犹豫,道:
“夜姑娘,随便找个小馆子吧,不必去仙客来。”
“不妨事,走吧,今天让你们帮大忙了,我还有事要相求与你呢!”
夜萤笑道。
见夜萤这么说,刘求奔定了定神,也就欣然前往了。
到仙客来坐定,夜萤让祥公子和刘求奔各自点了喜欢的菜,趁着菜还没有上来的间隙,对刘求奔道:
“刘大哥,我们村最近赌博之风日盛,有些人设赌场,引诱村民参加,还有些人趁机放高利贷获利,搅得村民生活不宁,我想请刘大哥前去抓赌,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抓赌这种事,一般是民不报官不究,毕竟乡下地方,参与赌博的人太多了。
而且,开正经赌场的人,一般与官府勾结得挺紧密的,也会定期送上好处费,所以,赌场虽然官府明面上不支持,但是却是在地下横行。
当然,抓赌也是一件美事,赌徒被抓获后,一般是以赌资多少论刑论罚,官差们就会中饱私囊,把查获的赌资放进自已口袋。
赌徒们虽然心知肚明,但既然被抓了,恨不得缴获官府的赌资越少越好,自是不会有人检举揭发。
因此,刘求奔听到夜萤说要抓赌,便一口应允,道:
“小事一桩,夜姑娘有需要随时说。”
“打铁趁热,不若刘大哥今晚就随我们回村,然后搞个突袭,再不抓,村里赌风大盛,败坏风气,赚的几两银子,又被那些好吃懒做的设局之人蒙走了。”
夜萤因为夜斯文好赌,是吃过赌博的大亏的,所以一提到村民赌博的事,气便不打一处来。
现在她对夜斯文监管得很严,夜斯文手上都没有现银的,但是村里的杂货店,夜斯文是可以随便赊款的,当然,仅限于买正经商品。过后,夜萤自会让人一一付清。
村里杂货铺的老板得了夜萤的吩咐,自是无不从,谁不知道夜萤现在是柳村首富,说话掷地有声,夜斯文即便赊一百两的货物,他们眼皮也不会眨一下。
经过这样严格的监管,再加上吴晓霞也把夜斯文牢牢拴在身边,现在夜斯文总算不往赌场里钻了。
不过,如果村里这种小赌场再继续开设下去,夜萤可不敢保证,夜斯文能不能经得住个中的诱惑。
更何况,吴春树和她还有仇,如果有意设局把夜斯文套进去,或许到时候她有多少家产都不够夜斯文赔的。
虽然这种最坏的局面还没有发生,但是防患于未然是必须的,最好的做法自然是斩草除根了。
刘求奔主动送上投名状,在夜萤看来,正是瞌睡有人送上枕头的事,自是乐得把他用起来。
而刘求奔见夜萤有事相求,也觉得这是拉近和端翌关系的好机会,自是无不从。
柳村的赌徒们并不知道,他们覆灭的时刻就要到了……
第九百七十八章抓赌
吃完晚饭,夜色依稀笼罩,抬眸就能看到星光漫天散漫地撒满了一天,闪闪发亮,就象一块块皎洁的宝石一样。
这独有的天空和星象亘古不变,让夜萤能确定自已依旧在地球上,而不是另外一个平行时空。
“夜姑娘,乘我们的马车一起前往吧!我多带了些人手,一定把柳村赌博的毒瘤一举拔掉。”
刘求奔拍着胸脯道。
对于刘求奔这样靠着眼色和能力上位的人来说,在能赏识他的人面前,他总是力求做到最好。
这是他晋身的唯一资本。
夜萤感受到了这一点,发现这个人还真不是一无是处,难怪端大哥只举荐他到县衙里做一名厨役,结果他生生把自已折腾成了官差。
其实,阶层与阶层之间,看似鸿沟险滩,但永远也会给有所图并且足够努力的人以机会。
刘求奔就是这种典型的靠自已的努力打破自身阶层和命运的人。
有时候,人要奋斗成功,并不是象别人想得那么难。
哪怕,你只是会做一碗美味的面,但是这碗面,你懂得在你需要巴结的人饥饿、寒冷的时候出现,就是制胜成功的绝技了。
而现在,他又抓住了夜萤维持柳村治安的需求……
刘求奔小心翼翼地探求着机会。县令能给他的已经是极限了,他如今已是一名官差,这个职位甚至还可以代代相传,只要他的子嗣不出问题,接下来,他已经能晋身三清镇上的中等人家。
但是,要再进一步,怕是,只能落在眼前的夜姑娘身上了……
看着眼前的夜萤,刘求奔有一种莫名的直觉。
夜萤陡然发觉,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名县衙里的官差,就把困扰她不知所措的柳村赌博之事解决了。
刘求奔带着五个如狼似虎的手下,埋伏到深夜,然后趁着吴春树一伙人赌兴正酣的时候,跳将出来,人赃俱获。
让夜萤意外的是,参与赌博的人里,赵铁匠赫然在目。
当刘求奔把赌博的组织者和参与者押解回村里的祠堂时,虽然已经是大半夜了,但是村里人听到动静,许多人甚至举家出去,前去围观。
村里面,好久没有这样的热闹看了,大家起先都当看戏,不过,当有人从低头羞愧不已的赌徒中发现自家的亲人之后,顿时,场面从看戏变成批判和控诉大会。
自然,参赌的人被家人责骂、痛哭,都惭愧不已,并且,在官差虎着脸的压力下,他们一瞬间都想到了高额处罚、流放等可怕的刑罚,有些胆小的,当场脸都吓绿了。
至于组织赌博的吴春树还有外村的几个小混混,被刘求奔另外关押在一间屋子里,着人看守着,这些人,是准备真正处于刑罚的。
而柳村那些参与聚赌的,因为基本上都是手里有了几个闲钱的工匠,因此夜萤出面求情,和刘求奔商量的结果是:
现在柳村人手紧张,让他们交一些钱,并写保证书,保证不再参与聚赌,给他们一个惩诫。
赌博这种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反正赌资已经基本落入他们的囊中,一般来说,官府也只会重点追究组织赌博的头,至于参赌的,做做样子惩诫也就罢了。
刘求奔自是满口答应。
赵铁匠羞愧不已,他已经向夜姑娘和媳妇保证过不再参赌,但是被吴春树一约,想着上回输的钱还没扳回本,他心想,再赌一次,扳回本就不赌了。
万万没有想到,就是他想的这“最后一次”,竟然就被官差给逮了。
赵铁匠别看人高体壮,但是其实胆子比鸡还小,抓赌的现场,一看到官差,他吓得当时就跪下去了。
现在,面对着媳妇又撕又咬,赵铁匠偌大一个壮汉,只是抱着脑袋,护着身上脆弱的部位,缩在墙角。
“别吵了,都静一下,听候官爷处置!”
随着刘求奔和夜萤的出现,一名官差一声大喝,顿时把现场的赌徒吓得两脚一哆索,连赵铁匠的媳妇也不敢再撕打了。
乡下人,路上看到官差都觉得阴风拂面,更别说面对面看到他们了,一身差服穿着,在他们眼里称为如狼似虎也差不多。
“差爷,饶了我们吧,我们这是第一次犯,以后不敢了。”
“是啊,以后绝对不敢再赌了,都是吴春树一直拉我们去,本村的,不去也不好。”
赌徒们看到这名为首的官差身边站着夜萤,顿时觉得有点“生机”了,便嗫嚅地求情。
“你们是不是初犯,自已心里很清楚,吴春树都一一交待了,你们什么人,赌了几次,输赢几何,吴春树都签字画押了。”
刘求奔冷哼一声,把一迭纸扔在这些赌徒面前,他们脸顿时“唰”地白了。
“官爷啊,求你原谅他们初犯吧,他们可都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若没有了他们,我们日子怎么过啊?”
有的女人醒悟过来,开始求饶。
“你们这些女人,脑袋也是进水了,难怪丈夫大半夜去赌博,你们都不知道,也不好好管束。你们都当他们是顶梁柱是吧?可是你们知道这些顶梁柱欠了人家多少赌债?
喏,这些可是他们签字画押的欠条,十两、五十两的都有,最少的也有五两银子。
如若你们再放任下去,他们不光当不了你们的顶梁柱,怕是要砸锅卖铁,卖儿卖女了。”
刘求奔说完,又向他们扔了一迭欠条。
那些女人虽然大部份不识字,但是官爷的话自不能不信,顿时张口结舌,再也不敢求情了,只是哀哀哭着,茫然不知所措。
“官爷,那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们收监啊?”
终于,有名赌徒怯生生地问道。
“收监的话,大家听过监狱里的小黑屋吧?里面没有光,阴暗潮温,蛇鼠成行,霉臭不堪,有些犯人死去多日,直到散发出臭味才会发觉处理。你们希望收监吗?”
刘求奔一脸平静地描述着。
但是在他的描述之下,这些赌徒吓得瑟缩发抖,虽然家里也不是富丽堂皇的居所,但好歹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啊,谁想去那可怕的小黑屋里发霉变臭?
第九百七十九章不象是开玩笑
“官爷,饶过我们吧,再也不敢了。”
赌徒们都吓坏了,尤其是赵铁匠,听到要去关小黑屋,偌大一条汉子,脸都吓青了。
“哼,普天之下,莫过王法,我这么说,只是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罢了,来人,把他们带走。”
谁知道,刘求奔说翻脸就翻脸,突然一声令下,把这些赌徒都吓瘫在了地上。
夜萤也皱了下眉头,呃,事情发展和她原来预料的好象不太一样啊?
之前她和刘求奔不是说好写保证书交押金就可以了吗?
不过,刘求奔似乎自有主意。
夜萤便不再说话,静静地任刘求奔行事。
这些人和组织赌博的吴春树一行人都押解上了官府的马车,当然,可不是象夜萤平素乘坐的那种舒服的马车,十几个人挤成一堆,被塞进一辆车里,至于怎么在夹缝中求生存,只有他们自已知道了。
“刘大哥,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交了押金放人,现在这是?”
夜萤觑了个空,偷偷问刘求奔。
“夜姑娘,我这是为了你们村里好,方才我观察这几名参赌之人,发现有的人是真的痛悔了,有的人还有点不在乎。可能觉得交了罚金就没事,如若真的是这样,这些人还会再犯,不若我多辛苦一些,把他们押到大牢里去呆几天,他们印象深刻,估计接下来就会老实了。”
原来刘求奔是做这样的打算,夜萤欣然点头,这下放心了。
虽然村里暂时损失了一些劳力,但是从长远看,能真正让他们记忆深刻,去坐几天牢也是值得的。
“多谢